溫寂言安撫般摸了摸她的手,在她臉頰落下一個?輕吻:“我迴房等你。”


    被?吻過的臉頰剎那間變得粉紅一片,黎婉睜大?圓溜溜的眼?睛。溫馳就坐在他們旁邊,爹還看著呢,親什麽親呀!


    待溫寂言走後,黎婉結結巴巴解釋:“父親,您別介意,我們平常挺注意分寸的……”


    溫馳露齒大?笑,似乎十分欣慰:“哈哈哈無妨無妨。婉兒啊,爹該謝謝你。”


    “我還以為我這兒子?這輩子?都不願意娶妻了,萬萬沒想到是緣分未到,直到見到你才動了心。還好有?你,不然我們溫家怕不是要絕後了。”


    黎婉跟著溫馳一起笑,實則心裏七上八下,好像所有?人都認為溫寂言是對她一見鍾情才娶她過門?的,隻有?她曉得,根本?不是那樣的。


    語罷,溫馳從懷裏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翡翠鐲子?,比她前世生辰禮收到的那個?還要漂亮貴重。


    “這是我發妻留下的鐲子?,原本?應該她親手給兒媳婦戴上的,可惜了……今日我把它交給你,祝願你和小言長長久久,恩愛到老。”溫馳說著說著有?些哽咽,眼?底悄然泛起淚光。


    “小言終於尋得知心人,想必他母親九泉之下也會高興的。”


    “這孩子?心思深,有?話?也不愛跟長輩講,我常年在外征戰不迴家,沒什麽工夫陪他。既然他那麽喜歡你,我這個?做父親的……希望婉兒你多陪陪他。”


    “唉……”


    黎婉不禁心中酸澀,收下鐲子?戴在手腕,認真道:“我會的。”


    二人靜坐在屋裏聊了許多,從溫寂言小時候的糗事到他長大?後的趣事,直到很晚黎婉才準備迴自己的院子?。


    臨行前溫馳叫住她,斟酌半晌問:“陛下身邊那位淑妃娘娘是哪家小姐?”他常年不在京都,雖聽?聞陛下身邊有?新寵,但從未關?心過。


    黎婉一愣:“聽?聞是鴻臚寺少卿的次女。”


    溫馳倏地皺起眉頭:“他家次女不是早年走失了?”


    “依著信物又尋迴了。”黎婉照實答,“可有?不妥嗎?”


    “無事……”溫馳搖搖頭,“隻是覺得有?點熟悉罷了。”


    “淑妃娘娘跟先皇後長得像。”她記得將軍夫人跟先皇後關?係甚密,大?將軍覺得熟悉是應當的。


    “或許吧。”溫馳收斂神色。


    迴廊長長,青色衣裙的少女慢騰騰漫步其?間。


    迴房路上,她心裏有?種難言的苦澀泛濫不已。溫馳大?將軍說他甚少陪在溫寂言身邊,溫寂言又年幼喪母,那他身邊還有?幾個?真正關?心他的人呢?


    倘若有?一日她也離開?……


    此念頭一出,黎婉腳步倏地頓住,她握緊雙拳,忽而下定決心。不能就此認命,哪怕隻有?一線生機,她也要賭一賭。


    前世她敢拿五年的佛寺苦修去賭,今生憑什麽不能再賭一把呢。


    就算不為溫寂言,為她自己也不該輕易放棄,多活一年賺一年,豈能坐以待斃?


    迴廊轉身,她改變行進方?向,堅定地朝柳扶風常待的藥舍走去。


    酸苦的湯藥味兒遠遠傳來,藥舍冒出縷縷白煙,飄飄悠悠朦朧一片,隱約中白衣青年正蹲在地上煎藥,時不時打個?哈欠。


    “柳公子?。”她輕輕喊了句。


    柳扶風聞聲?迴頭,驚訝道:“呦嫂子?,什麽風兒把你吹來了?”


    “莫非我這藥煎得香飄十裏,連你們院兒都能聞到?”


    黎婉慢慢走過去:“你這又是在煎什麽藥啊,味道如?此大?。”


    “瞎熬唄,我們神醫都是這樣的,搗鼓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你們神醫真的什麽都能治嗎?”她狀似無意問。


    “那當然了。”柳扶風嗅到一絲不對勁兒,直白反問,“嫂子?不妨有?話?直說?”


    黎婉抿了抿唇,思忖著如?何開?口才能顯得氣定神閑,濃濃的煙霧籠罩周遭,使周圍變得模糊不清。


    在淡淡白煙中,她輕聲?開?口:“我有?事兒想問你,你能否替我保守秘密?”語罷手指攥緊裙身,細密的汗沁濕手心。


    “行醫者嘴巴都很嚴,嫂子?放心便是。”


    “不能告訴溫寂言,你能否做到?”她聲?線盡量平穩。


    必須保證這件事不傳到溫寂言耳中,她才敢坦然告知真相。


    對麵的青年露出驚訝的神色,瞳孔甚至顫了顫,這反應清清楚楚落在黎婉眼?中,她皺起眉頭,不解道:“不能嗎?”


    柳扶風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弄得黎婉莫名其?妙,最終他張了張嘴巴,無奈伸出一根手指:“不是我不想保密,而是……他好像來逮你了。”


    話?音落下,黎婉猛然轉頭,猝不及防對上溫寂言淡如?遠山的眼?眸,白煙瀰漫間,顯得深遠幽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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