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捉到的是我……”她小聲嘟囔。


    都?怪溫寂言審個犯人還神神秘秘的,難怪引人誤會。一低頭,黎婉垂眸發覺青色衣裙之上染了?血跡,是溫寂言方才摟她時蹭到身上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衣裳,示意他來看,讓元兇看清楚自己幹的好事。溫寂言淡淡點頭,不緊不慢道?:“紅配綠,甚美。”


    “此處血腥之氣重,我先派人送你迴?房更衣。等我撬開他的嘴,再迴?去陪婉婉,可好?”


    待到她點頭,溫寂言揚聲道?:“魏刀,送夫人迴?房。”


    黎婉正抬步欲行,忽然反應過來——溫寂言方才叫誰?魏刀!?


    魏刀在這裏??


    她瞪著眼睛望過去,發覺魏刀正在離他們不過半丈遠的地?方恭恭敬敬立在那裏,因一身黑衣的緣故,幾乎與石壁融為一體,不仔細瞧的確容易忽略。


    魏刀聽到主子命令才朝他們走?過來。


    腳步聲音喚迴?思?緒,她直接懵了?。合著方才溫寂言突然發瘋親她的時候,魏刀就一直杵在原地?看著他倆?!!還有牆上吊著那半死不活的典膳郎,也正怒目圓睜地?瞪著她這邊。


    那兇惡的表情跟要吃人似的。


    黎婉心?裏咯噔一聲。


    他們都?看見?了?。


    看見?她被嚇哭,看見?溫寂言親她,看見?她被親得?腿軟站不住!


    啊啊啊啊啊啊這輩子的臉都?要丟盡了?……


    要死了?要死了?!


    黎婉短短幾息神色變了?幾番,惱羞成怒:“魏刀一直在這裏,你你你怎麽?能做那種事呢!”


    溫寂言不以為然:“我以為婉婉早就知?道?。”


    她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我隻?看見?了?你,沒看見?他……也在。”


    他若有所悟頷首,嘆道?:“原來婉婉眼裏隻?有我。”


    不是這個意思?!黎婉被故意裝傻的男人氣得?膽量都?大了?起來,瞪起圓圓的杏眼,撩起裙擺抬腳往他黑色長靴上狠狠留下一個腳印,氣唿唿拂袖而去。


    這是她嫁進?太傅府這麽?久,頭一迴?對溫寂言動手動腳。


    黎婉走?後,魏刀先是看了?眼被自己夫人踩了?一腳的太傅大人,見?自家?主子神色如常,得?到他一個示意跟上的眼神後,才急匆匆追上去。


    溫寂言自小在將軍府長大,因溫氏名頭過盛,人人都?捧著敬著他,哪怕是玩伴,也都?不敢輕易與他打鬧。入朝為官後更是無人敢惹,大小官員皆謹小慎微,生怕觸他黴頭。


    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敢踩他的腳,他低頭睨了?眼那鮮明的腳印,痕跡清晰,必然是用了?十成十的力踩的。


    破天荒頭一迴?遭到如此對待的太傅大人不禁啞然失笑,感嘆一句,膽子真是愈發大了?。


    “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從身後傳來,被鎖鏈吊在牆上的男人正試圖掙脫束縛。


    漆黑長鞭早已被丟擲旁處。


    溫寂言轉過臉,原本瑩潤的瞳眸瞬間結了?一層寒冰,周身氣壓變得?低沉萬分,他略有憐憫地?瞥人一眼,嗤笑:“你家?主子還真是養了?條好狗,如此嘴硬,是真忠誠還是有把柄握在他手裏?”


    “你不說我也大抵能猜到是誰,我隻?是想知?道?,你家?主子為何突然要對太子下手,如此冒險行事,莫非——”


    男人大喊:“我也隻?是聽命於人!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大人!求您饒小人一命吧!”


    “我看起來像是如此仁慈之人?”溫寂言冷若冰霜,“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這條命要不要,全在於你。”


    ……


    黎婉捂著臉跑得?飛快,生怕被魏刀追上。可惜終究跑不過會輕功的人,輕而易舉地?就被趕上,魏刀小心?斟酌道?:“夫人您別生氣,主子他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魏刀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幹脆說:“小的啥都?沒瞧見?,天生夜盲。”


    “那裏麵有點燈。”她豈會聽不出。


    魏刀無奈:“那算小的瞎唄。”


    外麵冷風吹拂麵頰,她的臉頰現在還在發燙,奇怪問?:“你說溫寂言為何突然親我?”


    “啊?”魏刀驚訝開口,他以為黎婉會因他主子平時裝得?人模狗樣而生氣,卻未曾料到她好像壓根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主子他可能是情難自禁。”


    黎婉才不信:“他有多禁慾我還能不知?道??”


    魏刀眉頭快要擰成麻花,匪夷所思?道?:“夫人,您還覺得?主子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啊?”


    “本來就是啊。”她果斷開口,反問?道?,“子鶴不好嗎?”


    “可是您方才不是都?嚇哭了??”他哪裏敢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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