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的腿是極好看的,常年坐辦公室,不見光,膚色的白是可想而知的,加之養得好,是一種宛若瓷釉的白。纖細,筆直,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又不瘦得誇張,就是恰到好處的好看。


    衣擺處能看到黑色的襯衫夾,隨著唿吸,仿佛有生命力一般地在跳動。


    兩相映襯,哪怕是斷情絕愛清冷禁慾的神仙看到了也難以克製,甘心墮入凡塵,墜入欲望之海。


    向來冷靜的江景鳶,此刻卻坐在裴謹的前麵,微垂著眼眸掩蓋住眼睛裏翻滾的情緒,睫毛在顫抖,手臂處的青在跳動。


    心情激動得好像在滑雪,滑板往前滑走,又倒了迴來,繼續往前輕滑。


    他下意識地貼著裴謹的臉,輕笑著說,「裴先生,你真的每一處都很適合我的心意。」


    裴謹平定了唿吸,感受到青年的熱情和小心翼翼的動作。


    「不用忍的,在書房…也不是不可以。」


    江景鳶新增了一個小習慣,那就是兩個人溫存的時候,咬男人的脖子,他此刻輕咬著,「不行,您剛剛才那樣一迴,傷身。」


    裴謹有些窘迫,他好像總是特別快。「那,我用…」


    江景鳶吻住了他的雙唇,堵住了男人的話,像小動作舔舐一樣,就這樣接了一個輕輕柔柔的吻後,江景鳶的手貼上了裴謹頸側的大動脈,感受著那跳動的生命力,「裴謹,別招惹我,你會受不住。」


    「我可太想受一次了,我每次,都不是很盡興。」裴謹大言不慚,尤其是聽到對方喚他的名字他更加激動了。


    盡管每次他都快累死,但是他就是沒有看到江景鳶盡興瘋狂的樣子,哪怕是在溫泉那次,裴總裁特別認真地道,「我還挺想昏過去的。」


    迴應他的是青年退身離開,拿起外套給他蓋住了雙腿,然後背過身去深唿吸著。


    裴謹悄悄鬆了一口氣,然抹了把汗,實在不好意思說,188一身腱子肉,有點沉,差點沒把他壓吐出一口老血。


    第二十六章 我沒有吃醋


    江景鳶穩定好了情緒,自己不能做個重欲之人,未來很長,不要因為一時享樂而忽略了更長遠的生活,冷靜克製,恢複常態。


    做好了心理建設,欲望也被壓製了下去,他一迴頭,就看見裴謹在悄悄鬆氣。


    江景鳶顯然不會想到自己是被嫌棄太重,他看到裴謹在穿迴褲子,係皮帶。


    裴謹抬頭看江景鳶,青年很少有現在的狀態——麵無表情,眉心緊皺,眸色深沉。


    隻要不演戲,對方大多時候都是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的,或者發呆,這樣明顯不悅,倒還是第一次見。


    「怎麽了?」裴謹臉上紅暈還沒有褪幹淨,白襯衫和西裝就是要套在有閱曆的人身上,自帶驕矜感和距離感,這樣的人眼下卻顧不上褶皺的襯衫,就走過來拉住他的手,笑容帶著侷促和窘迫,「是不是裴先生太放浪了,讓阿鳶覺得不適應不舒服了。」


    江景鳶不解,「你怎麽總是找自己的問題?」


    裴謹眼裏的光是溫和的,再加上剛剛經曆了那樣的事,含著水,更加顯得柔情似水,「在我眼裏,你永遠不會錯的。」


    江景鳶聚攏的眉心沒有因為這樣一句情話撫平,反而變得更深,他看著裴謹瞳孔裏的自己,忽然覺得,裴謹是在看他,還是在透過他看「他」。


    不對的,這是不對的。但裴謹在江景鳶內心份量越來越重的那一刻,他明白,自己與其說是好奇這個人的過去,不如說是好奇「他們」的過去。


    他抬手捧住了裴謹的臉,青年是那樣的高,高到這樣優秀的男人無時無刻想仰望他。


    他眼裏的思慕仿佛有了實體,濃得像霧,把他給籠罩住了。


    裴謹將自己擺得那樣卑微,不該是這樣的他的裴先生。


    「不是的,裴謹,是人就會犯錯,沒有完人的,哪怕是我,哪怕是他。」


    這句話出來的時候,裴謹幾乎一瞬間就明了江景鳶的意思,他抱住對方,下巴靠在對方肩上,輕輕拍著青年的背,青年身上總有股淡淡的獨屬於少年的香味,接近竹子的味道,很久很久以前的江景鳶,也是一身清淺的香味,穿著素白色的廣袖衣袍,麵對天子的威儀,也沒有折損半分風度,素手一抬,叩問蒼生和萬民。


    他跨越了時空,終於真切地抱住了這個他曾經無法企及和擁有的人。


    「阿鳶,不要誤會我,我從來不會把你當成過去的替身,我愛的從始至終都是你,無論你是什麽模樣。可能因為如今我太急迫,我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讓你覺得來得莫名其妙,但是人生端端就剩這數十載,我不想浪費一點時間,我很早以前就觀察著你了。」


    他慢慢抬起頭來,伸手描摹江景鳶的鼻樑,「我知道,你隨遇而安,不捨得給別人添麻煩,平等地對待任何一個人。你很多時候隻是出於禮貌,其實不太喜歡別人對你太過親近。你愛吃辣,愛打拳,愛發呆,還愛微醺的感覺…」


    江景鳶的臉色不知道什麽時候迴春的,「這和以前的他有什麽不同。」


    「怎麽還吃上自己的醋了。」


    「我沒有吃醋。」他摟住裴謹的腰,兩個人的影子投在牆上,「我隻是覺得,哪怕是有所謂的前世,但是靈魂投胎重造,我們也不是相同的一個人啊,裴謹,會不會對你我都不太公平,你用對他的方式來對我,我是我啊。」他死鴨子嘴硬,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吃醋這種無聊的情緒的。相愛了,屬於彼此了,為什麽要吃醋?那是對雙方的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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