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午誠實:「這是咱們第一次一起睡覺,有點激動。」


    斐偌的耳尖紅透,「你,你就不會難為情嗎?」


    季北午歪了歪腦袋,「為什麽要難為情?這些都是我最真實的想法,何況喜歡不就是要表達出來嗎?」


    他長期呆在國外,一直認為表達喜歡就是大大方方的表示,不能遮遮掩掩,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斐偌。


    但斐偌不一樣,他很少會見到這麽直白的喜歡,幾乎是連頭發絲都在表達愛意,在對視的每個眼神中,對方都好像在他耳邊講著情話。


    有時候眼神都燙得他不敢靠近。


    有些事情,兩個人都心照不宣,他知道季北午喜歡他,季北午知道斐偌知道他喜歡他。


    「那你就不擔心,我不喜歡你,或者拒絕你嗎?」斐偌抿了抿唇,和季北午對視著。


    季北午摸了摸腦袋:「珍寶哪有那麽容易得到,總是得盡最大的努力,最後再把選擇權交到你的手上。」


    說著,輕輕笑了一聲:「不喜歡的話那就不喜歡吧,不要做勉強自己的事,如果在我做了所有努力之後,你依舊不喜歡我,那說明我並不是你的天命alpha。」


    斐偌聽著他的話,垂下眼簾,「那你會失望嗎?」


    季北午想了想:「會啊,但也會替你高興。」


    聽見不同的答案,斐偌看向他,又聽見他說道:「我既然不是你的天命alpha,那說明還有更好的alpha在等著你,斐偌,你值得最好的,如果我不是那個最好的,那就希望你找到那個最好的。」


    斐偌喃喃出聲:「最好的麽?」


    抬起眼看向季北午,露出一個笑容,「睡吧,晚安。」


    真是個傻子,如果是他的話,喜歡那就一定要得到,他才不要做最好的,他要做得到的那一個。


    斐偌閉上眼睛,困意襲來,唿吸漸漸平穩。


    季北午的眼神都不想從斐偌身上移開,氣音開口:「可我就想做最好的。」


    做那個能被斐偌喜歡的alpha。


    斐偌根本不知道,在他心裏,被斐偌喜歡的alpha,那就是最好的alpha,掌握生殺大權的隻有斐偌一個人而已。


    -


    第二天一大早,斐偌最先醒來,睜眼便看見了季北午的睡顏,他在omega信息素的安撫下睡得很香,沒有從睡夢中醒來的跡象。


    琥珀的香味縈繞在鼻尖,斐偌還有些迷糊,察覺到手下有著奇怪的觸感,他又捏了捏。


    季北午突然一聲悶哼聲,皺起了眉頭,隱隱有要醒來的跡象。


    斐偌的視線向下移去,猛地睜開眼睛,他的手正抓在季北午的兩片胸肌上!


    他快速抽迴手,困意消失不見,急忙看向自己的位置,發現自己正貼著分界線,差點就要翻過去了,一時間麵紅耳赤,往旁邊挪了挪。


    動靜有些大,季北午醒了,準備伸個懶腰,剛伸出手,「嘶」了一聲。


    斐偌有些心虛,看著季北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早啊,老婆。」季北午早起的聲音有些暗啞,看見斐偌後,心情愉悅起來。


    唯一不好的就是……


    「老婆我的胸好痛。」季北午覺得奇怪,用手揉了揉,還是覺得有些痛。


    斐偌閃躲開視線,結結巴巴:「可能壓著了,先去洗漱!」


    說著,解開他的防咬嘴套,急忙從床上下去,生怕季北午再多說一句。


    季北午不明所以。


    斐偌跑進衛生間,照在鏡子前發現自己的臉開始變紅,心想還好自己跑得快,沒讓季北午發現。


    昨天還說不要讓別人過界,結果今天自己的手就過界了,還那麽過分,斐偌慌亂地低下頭。


    他……他不會抓了人家胸肌一晚上吧?


    雖然確實好看,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季北午理了理兩個人的被子,身下的反應還沒有消退,趁著斐偌去洗手間洗漱,他連忙弓著身子溜迴自己的房間。


    迴到自己的房間後,季北午鬆了口氣,準備去沖個涼水澡,信息素突然控製不住地飄散出來,整個房間瞬間被帶有攻擊性的琥珀香給侵占,渾身止不住發燙。


    抑製劑失效了。


    他知道他心愛的omega離他不過幾十米,信息素瞬間帶有引誘意味,想穿過門去吸引漂亮omega和他共沉淪。


    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季北午渾身難.耐,拖著渾身叫囂著穀欠望的身體移到了櫃子旁,拿出抑製劑,眼也不眨地給自己打抑製劑。


    在不斷喘息中,抑製劑慢慢打完,季北午靠在櫃子旁,不斷平複著自己穀欠望,直到最後隻是純粹的琥珀香後,季北午才起身去往浴室。


    斐偌收拾好自己,出了衛生間卻見季北午不在房間裏,想來他應該迴自己房間了,隻是他有些懷疑季北午現在這個樣子能獨自一個人待在房間嗎?


    俗話說得好,人是經不起念叨的,剛這麽想,季北午就哭唧唧地來到他的房間,見到他就滿眼淚花地喊道:「老婆,我的胸.腫了!」


    斐偌被嗆到,咳得臉都紅了,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臉是被咳紅的還是被燥紅的。


    季北午關切地拍了拍他的背:「沒事吧?」


    斐偌搖了搖頭,緩了一會答道:「沒事,隻是被口水嗆到了。」


    季北午『奧』了一聲,轉念又蹙著眉頭,一副悲傷的樣子,嘴裏還叨叨著:「我的胸.怎麽會腫呢?一碰還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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