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恩負義?潘長河,你說的是人話嗎?”


    潘翠珍炸毛了:“都怪你不聽我的,如果你早點聽我的,事情會變成這樣嗎?”


    “我就是聽了你的話,所以才落得這樣的下場。”


    潘長河指著自己臉上的刀傷,麵目猙獰地衝潘翠珍大吼:“如果我早點向火爺承認錯誤,我也不會有這樣的後果,你把我害成這樣,還有臉來怪我?”


    “才給你的臉來一刀你就抗不住了,真是個窩囊廢。”


    潘翠珍並沒有因此心疼潘長河,反而還倒打一耙:“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有個廢物老公就算了,就連弟弟也是個廢物。”


    “臭不要臉的賤貨,我他媽弄死你。”


    潘長河忍無可忍,掙脫兩個保鏢的束縛,衝上去騎在潘翠珍的身上,一拳一拳地往潘翠珍的臉上招唿,把潘翠珍打得嗷嗷直叫。


    “潘長河,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我可是你姐,你竟然敢打我。”


    潘翠珍破口大罵:“你還是不是人!”


    “老子打得就是你!”


    潘長河並沒有就此停手,反而下手越來越重,邊打邊罵:“要不是你非要去找江毅報仇,江毅也不會把王山找來,火爺更不會發現我欺騙了他。”


    “說到底,都是你害了我,這就算了,你竟然還反過來咬我一口,罵我是窩囊廢!”


    “我是窩囊廢,那你是什麽?虧我剛才還為你和誌航求情,你倒好,巴不得我死是吧。”


    “既然我活不成,那我就先教訓你一頓,出一口惡氣!”


    對潘長河來說,反正都要死了,也沒有必要再忍讓潘翠珍。


    至於什麽姐弟親情,都這種時候了,還重要嗎?


    他剛才還為潘翠和母子求情,潘翠珍倒好,竟然罵他是窩囊廢,還把錯都怪在他的頭上,他還能忍嗎?


    潘長河下手毫不留情,很快就把潘翠珍打得鼻青臉腫。


    火爺並沒有阻攔,仍由他們姐弟胡鬧。


    至於江毅和猴子,也站在一旁看戲,在他們看來,這對姐弟就是狗咬狗,沒什麽好可憐的。


    潘翠珍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張尖酸刻薄地嘴也不敢再賤了。


    “打夠了吧。”


    火爺這才開口道:“打夠了,就帶走吧,用麻袋把他們姐弟裝起來,扔到河裏去。”


    潘長河全身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沒有再開口求饒,似乎已經認命了。


    他知道,就算再怎麽求饒也沒用,火爺是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潘翠珍躺在地上,嘴裏嘟嘟囔囔:“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本該是潘長河成為火爺的女婿,她也能沾光,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她還能把江毅踩死,報一箭之仇!


    可到頭來,他們潘家卻要家破人亡。


    “怎麽還少了一個人?”


    火爺眉頭一挑,指著潘翠珍:“她兒子呢?”


    “火爺,她兒子又開車出去了。”


    黑衣保安立馬搶先迴答:“不過您放心,我們待會就去把她兒子給抓迴來。”


    潘翠珍聽到這話,用盡渾身的力氣爬了起來,跪在地上,爬到火爺的麵前,抓著火爺的褲頭,苦苦哀求道:“火爺,不關我兒子的事,不要傷害我兒子,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


    “滾!”


    火爺一臉嫌棄,一腳把潘翠珍踹倒在地上。


    “火爺,我們沒有欺騙你,欺騙你的人是潘長河啊。”


    潘翠珍又爬到火爺的麵前,指著潘長河,向火爺求饒:“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我們是無辜的,你放過我兒子吧。”


    對此,潘長河也隻是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他什麽都無所謂了。


    就算潘翠珍還把責任推卸到他身上,他也不在乎。


    反正,他們潘家是要斷子絕孫了。


    “現在求我放過你兒子,晚了!”


    火爺又一腳把潘翠珍給踹倒:“剛才我給過潘長河機會,可他不珍惜,非要硬抗,不肯說實話,讓你的兒子陪你們一起死,那是對你們的懲罰。”


    潘翠珍聽到這話,痛恨地看向潘長河,惡狠狠地說道:“潘長河,你個挨千刀的,你害死我兒子了。”


    潘長河冷笑一聲,把頭扭過一邊,懶得搭理潘翠珍。


    潘翠珍滿臉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猛然抬起頭,看向了江毅。


    猴子見狀,上前一步,擋在江毅麵前:“你個潑婦,還想對毅哥不利?”


    潘翠珍跪著爬到江毅麵前,抓著江毅的腿,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江毅,看在咱們曾經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救救誌航好不好?”


    “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混蛋,我不該討厭你,更不該害你,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潘翠珍猛抽自己兩耳光:“你看在誌航是你親二叔兒子的份上,你替火爺求求情,饒他一命吧。”


    “不管怎麽說,誌航也是你兄弟,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但誌航可從來沒有害過你,他是無辜的。”


    “我死沒關係,可誌航也姓江,他和你是一家人,你行行好,救他一命吧。”


    潘翠珍重重地給江毅磕了三個響頭,磕得額頭都破了。


    這次,潘翠珍是真的怕了,被陳智虎囚禁的時候她沒怕,被老鼠日日夜夜玷汙的時候,她也沒怕。


    可涉及到她兒子的命,她確實感到了恐懼,畢竟兒子就是她的軟肋。


    “唉……”


    江毅輕歎一聲,搖了搖頭:“二嬸,我也愛莫能助啊,你覺得我在火爺麵前求情就有用?你太看得起我了。”


    “不,有用,一定有用。”


    潘翠珍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一邊抽泣一邊哀求:“二嬸這輩子沒求過人,隻求你幫幫誌航,饒誌航一條命,好不好?”


    “抱歉,二嬸,我真的辦不到。”


    江毅麵無表情,心裏沒有一絲心軟:“就算我替你求情,火爺也不會給我麵子,要不你再求求火爺?”


    火爺一言不發,冷漠地看著這一幕。


    “江毅,你非要這麽絕情是嗎?”


    潘翠珍臉色一猙獰:“你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救,你就這麽冷血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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