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不知道是為了取消快慢機才做低的射速,還是射速低才沒有快慢機,mp-40的槍聲比起波波沙略顯沉悶。


    但也是真的好上手,夏彧打完一個彈匣就掌控了這把槍。


    深秋的冷風吹散發射藥燃盡的硝煙,吹來了遠處的肉香。


    “埃爾溫,你也來試試!”


    將拔掉彈匣清空槍膛的衝鋒槍拋給對方,他湊到燒烤架旁炫起了肉。


    烤肉和啤酒不可辜負,現代的物質條件是二戰時不敢想像的,最富裕的美軍在前線也隻吃得到斯帕姆午餐肉。


    大兵們厭惡至極的玩意兒到了德軍手裏瞬間變成了人間美味。


    開上兩罐和土豆糊糊煮在一起,然後抹在廢牙的黑麥麵包上,那可真是一件美事。


    吃完這串羊肉,夏彧又灌下一大口啤酒解膩。


    “雨果,這把施邁瑟衝鋒槍感覺怎麽樣?”


    老卡爾一語雙關的詢問道。


    除了雨果·博斯,德國叫雨果的名人數量真不少。


    就比如槍械設計師雨果·施邁瑟和雨果·博查特。


    但mp-40名字雖然叫施邁瑟衝鋒槍,但這位stg-44之父參與的其實是mp-18、mp-36、mp-41的設計工作,mp-38/mp-40並不是他的作品。


    “很好操控,值60帝國馬克的造價,不過我更喜歡雙彈匣的mp-40/i。”


    夏彧表示自己有嚴重的火力不足恐懼症。


    彈鼓不實用,那就換雙彈匣好了。


    徳國人是這麽想的,但設計出來發現依舊不實用,不能64發子彈結束戰鬥的話,再換彈匣比普通mp-40麻煩。


    因此mp-40/i隻造了一小批樣槍,保留到今天的不到兩位數。


    “誰不想擁有這麽一支限量版的mp-40呢?”


    老卡爾感慨的說道。


    克裏格家遺留下的老物件就幾枚勳章,太爺爺從髪國搶迴來的雙管獵槍。


    至於爺爺的炮兵型魯格p08,投降之前就扔掉了,根本沒有留下來。


    “那可能得七八萬歐元,什麽東西沾上限量版都死貴,沒個幾百萬身家可玩不起。”


    打完一個彈匣,埃爾溫摘掉耳罩走過來說道。


    他是公司對古董槍最了解的,可他的生活隻是相對於普通人優越些,那些如數家珍的槍械頂多能買個一兩件,終究隻是個嘴強王者。


    眾人在這聊天,夏彧同時也在測試。


    八萬歐那可是十輛奧迪摩托,他不收藏mp-40/i了,請讓他找到一支賣出去吧!


    夏彧心中不斷念叨著,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係統能聽到他的心聲,並給予相關情報。


    但是子彈打光,啤酒喝完,烤肉一掃而空,係統都沒有迴應。


    果然,戰地情報終究還是比不上每日情報係統,那個才是人生的快車道。


    天色漸黑,老卡爾他們不走了,直接搭帳篷就地露營。


    夏彧還得趕迴去改槍,但喝了酒不能開車,隻得叫了一個朋友打車過來,開著他的車送他迴去。


    代駕這種行業在小地方是沒有的,有事全靠朋友。


    坐上副駕駛,一腳油門走起。


    夏彧閉上了眼睛,在搖搖晃晃中半夢半醒,而就在這時:


    【戰地情報:沃斯特羅廢棄軍營的彈藥庫,有你需要的50mm迫擊炮彈(+)】


    被手表蓋住的紋身變迴了恩尼格瑪機,敲擊鍵盤哢哢哢的發布了新情報。


    微醺的夏彧瞬間清醒,沒管手上的密碼機和懸浮在身前的文字,第一眼望向了駕駛位上的朋友米夏埃爾。


    這位沉默寡言的夥計正認真的開著車,絲毫沒注意到副駕駛所有的異樣。


    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看到係統,夏彧先前就確認過這一點,但真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神奇。


    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情報上,他抓住了幾個關鍵詞。


    【沃斯特羅】、【彈藥庫】、【50mm迫擊炮彈】


    他們這剛從沃斯特羅出來,難道係統發布的情報和他去過什麽地方有關?


    再就是這地方不是蘇軍的廢棄軍營麽,怎麽遺留的彈藥庫裏存放的是二戰德軍的迫擊炮彈?


    抱著這些問題,夏彧點開了結尾處的“+”。


    “嗡~~”


    他的靈魂再次被抽離身體,跨越時間長河來到了七十多年前。


    比起隻臨時駐紮了一個防空連的魯耶多夫,這裏則是一個防空團的團部。


    “咚~咚~咚~~”


    畫麵中數門k39朝夜空發射著105mm高爆彈,重量等同於兩發多88mm炮彈的彈丸在天空炸開更密集的彈幕。


    無數的碎片瞬間讓一架蘭卡斯特的兩個引擎爆炸起火。


    隻見它減速脫離轟炸編隊,無法再跟上友軍飛往柏林,也做不到掉頭返迴英國,它的命運已在被擊中的那一刻敲定,那就是墜落。


    但擊落了一架轟炸機,飛到柏林的還有數百架。


    美國人十分鍾下線一架戰鬥機,半個小時一架轟炸機,盟軍的轟炸機群猶如蜂群一般連綿不絕。


    麵對這樣的產能,當德國各地的防空部隊將戰鬥力發揮到極限,當柏林的三座防空塔開始嘶吼,德軍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沃斯特羅的防空部隊就近向蘇軍投降,完整的軍事設施也落入其手,並二次利用成為了駐德蘇軍的駐地。


    不過就連防空塔上的士兵都換成了預備役,沃斯特羅這個防空團也沒好到哪去,清一色的老弱病殘。


    除了各種高射炮,配發給他們的輕武器型號五花八門,不是一線部隊換裝下來的舊貨,就是繳獲的敵軍武器。


    投降時,這些輕武器也跟著重裝備一起移交給了蘇軍。


    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這些輕武器的彈藥並沒有如數上報。


    投降的前幾日,畫麵中營地位置較偏僻的一處地下彈藥庫被兩個士兵用磚頭砌了堵牆,抹上水泥後,接管的蘇軍隻當地下室就這麽大,將很多不常用的物資堆積在這裏。


    就這樣,時間一晃七十年過去了。


    蘇軍在帝國崩塌後走了,移交給聯邦國防軍的軍營也因為完全用不上遭到了廢棄,就這麽一年年的腐朽到了今天。


    直到被係統檢索到後告訴了夏彧,這座封存的地下彈藥庫也將迎來重開之日。


    唉!這“墓”有重開日,可人無再少年啊!


    幾代人的滄海桑田,留下了這樣一個時間膠囊。


    意識迴歸身體,夏彧忍不住感慨道。


    不管那兩個士兵藏下這座彈藥庫的目的是什麽,但一切都已塵歸塵,土歸土。


    而留下的那些古董彈藥合該讓咱老夏小發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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