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川再也壓抑不住心裏的悸動,大步走過去抱住宋清殊。


    他跟著她落水,濺起巨大的水花。


    接著,鉗製著她的腰,往前麵遊,將她抵在對麵的泳池壁上。


    他的眼神深邃又幽暗,盯住宋清殊不放:“你是水妖嗎?在月光下誘惑我。”


    宋清殊不說話,一雙含水量超標的眼睛在月色下清亮地迴視他。


    不同於以往的羞怯內斂,此時,她目光執著,一寸不讓。


    盛熙川的心髒像是被兩道無形的電流擊中,開始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


    他的身軀裏燒了一把火,口幹舌燥。


    張了張嘴,還未開口。


    宋清殊已經用雙臂吊住他的脖頸,吻住了他的唇。


    這個姿勢,也給了盛熙川方便,他意亂情迷的迴應她的吻,接著,把手伸到她的罩衫下去。


    那隻是一層紗,稍稍用力,便被扯破,落到了水裏。


    接著,他看到了宋清殊罩衫內的蕾絲款三點式。


    全身的血液像岩漿一樣沸騰噴湧開來,盛熙川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瞬間燃燒殆盡。


    耳邊是潺潺的水聲,溫泉的水波輕輕蕩漾,他們的唿吸一聲比一聲急促,月亮都害羞的躲到了雲層裏。


    積壓的情緒被盡數抒發出來。


    此刻,兩人看不見世界,身心隻有彼此。


    激情褪去,雲散雨收,宋清殊的腿都是軟的。


    後半夜她才被盛熙川抱上車,在迴去的路上便昏昏欲睡,到家後更是直接睡著了。


    宋清殊做了個胎夢。


    應該是個肉乎乎的小女孩,紮著兩個衝天辮,坐在雲端上對她笑。


    “你做我媽媽好不好啊?”小女孩問她。


    宋清殊不知道自己怎麽迴答的,但她在夢裏笑醒了。


    醒來,盛熙川正用手臂支著頭在枕邊看她。


    “怎麽這麽高興?”他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覺得我應該懷孕了。”宋清殊說。


    這個夢太真實,她昨天又是排卵的最峰值。


    盛熙川想起不久前在洗手間看到的一道杠的驗孕棒,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不急,等待小生命該是一件開心的事,不能當成任務,比起結果,我更注重過程。”


    宋清殊點點頭,誰知,盛熙川又話鋒一轉,“不來就要更努力一點,類似昨天的泳池y可以多來一點,我很喜歡。”


    宋清殊:“……”


    看來他心情是徹底好了。


    宋清殊的胎夢是準的,第二個月她的大姨媽推遲了。


    恰逢盛熙川出差,宋清殊自己早上用驗孕棒測了一下,是兩道杠。


    她強壓住激越的情緒,微信聯係了樓玨。


    樓玨一聽她可能懷孕了,一連發了一串震驚的表情過來。


    她下意識的問出了一句話:“你這是真的準備跟盛熙川過一輩子了?”


    問完樓玨也有些後悔,迅速撤迴了。


    但這句話宋清殊並沒有錯過。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初心來:靠盛熙川這個契機迴國,熬個三五年等盛老爺子去世了,便跟他離婚。


    到那時候,便再也沒有人會把她趕出去了。


    &#;天高任鳥飛,她可以做一番自己的事業。


    &#;生孩子這件事,她倒沒有排斥,嫁進這樣的人家總要付出些什麽。卻也從來沒有這樣期待過。


    如今,她早已陷入了和盛熙川的感情裏,偏離了初心。


    樓玨也自覺失言,又迅速發了別的消息,欲蓋彌彰:“等寶寶出生,要認我當幹媽喲。”


    “必須的。”宋清殊迴了個笑臉。


    但不知怎麽,她隱隱不安,總覺得會出事。


    兩人沒有去京華醫院,她們去了附近的一家。


    樓玨開車,宋清殊坐在副駕駛,她們進停車場找車位時,有幾個身影一閃而過。


    兩男一女,看樣子像一家三口。


    宋清殊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但她覺得那個女人藍色大衣的女人模樣很像舒顏。


    “在看什麽?”樓玨一邊停車一邊問她。


    宋清殊搖了搖頭,微微失神:“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到了醫院做血檢,抽完血,她們出去大廳等結果。


    走廊裏,迎麵有人走過來,宋清殊這次看清&#;了,的確是舒顏。


    舒顏應該是戴了假發,比她上次看見又年輕了一些,倒是顯得沒有那樣憔悴了。


    “你怎麽在這兒?”舒顏一見宋清殊便問,一張嘴咄咄逼人。


    舒顏恨不得所有跟盛家沾邊的人都去死,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懷孕,少不了要找麻煩。宋清殊不願意冒這個險。


    她神色淡定:“有點感冒,做個血檢排除一下甲流。”


    她還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該關心一下舒顏的身體,還沒開口,接著,便看到一個年輕男人從後麵過來,叫舒顏:“媽”。


    舒顏的神色慌了一瞬,又馬上對宋清殊道:“這是我幹兒子。”


    那男人也愣了一下,尷尬一笑:“對,對,這是我幹媽。”


    兩人都帶了點心虛。


    舒顏這種敢當著盛熙川的麵跟男人亂搞的人,也不知麵對她這個兒媳婦虛什麽,宋清殊不懂。


    但她主動跟她介紹自己的幹兒子,就很不合理。


    宋清殊沒有說話,客氣地點點頭,順帶著打量了一下麵前的男人。


    年輕男人的眉眼宋清殊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說不出像誰。


    舒顏和那人匆匆走了,一直沒說話的樓玨才說:“你有沒有覺得剛才舒顏旁邊的那個男人特別像盛熙川?”


    宋清殊:?


    她認真想了一下,的確是像的。


    “好像是。”


    樓玨:“他氣質沒有盛熙川好,個子也矮了一點,但五官是像的。”


    兩人等血檢結果的功夫,幹脆八卦了一下這件事。


    樓玨說:“莫非是舒顏在外麵的私生子?你看清停車場裏那個年紀大點的男人什麽模樣了嗎?”


    宋清殊搖了搖頭:“沒有。”


    又想,舒顏已經跟盛司令離婚了,想嫁人生子是她的自由,沒必要搞個私生子出來。


    這很不合理。


    而且這個男人未必比盛熙川年紀小,莫非,是早就生了的?


    那舒顏對盛熙川不好,仇視盛家,是不是跟這件事也有關係?


    很快,宋清殊的血檢結果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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