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海獸的族群是海洋之中的一個強大族群,但再是強大,遇上了海皇也隻有乖乖聽的話的份。


    可是當初統領海洋的海皇一族早在無仙國建國之前就消失無蹤了,換言之,海洋已有超過八千多年的時間是處在無主的狀態,四象海獸的族群就有八千多年的時間是自由的,是無人管束的。


    自由慣了的人都不願意被套上枷鎖,遑論是自由慣了的四象海獸?


    相四郎之所以要來為陸蘇安定下“妹夫”的身份,就是不想陸蘇安這個強大的助力跑掉,說白了,結親結親,不如說是聯姻。


    陸蘇安本身的實力是漸漸展現,本身的身份也漸漸顯露,海獸首領所想的就是與陸蘇安和與陸蘇安相關的勢力聯手。


    因為海皇一族也是無仙國的敵人,甚至就海獸首領所知,若無當時現身的海皇的參與,承禹之完全不需要引下天劫就能滅掉乘淵宗。


    而要聯手,有著同一個敵人的同時再有聯姻關係,聯手之後彼此之間也能多幾分的信任。


    聯姻之事倒也沒有達到刻不容緩的地步,但越早定下越能早早的展開聯手。


    “斷仙城嗎?”相四郎是知道斷仙城的,去斷仙城找陸蘇安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斷仙城是內陸城市,不在海邊,四象海獸的結親隊伍到不了那邊,就彰顯不了他們的誠意。


    “誠意?”祝莫憂嘴角扯動,“就扯幾條橫幅就算誠意?四郎兄,這樣的誠意很尷尬的。”


    相四郎不覺得尷尬,好吧!他覺不覺得尷尬沒關係,陸蘇安覺得尷尬就麻煩了。


    “不知祝兄有什麽提議?”


    “簡單,直接把你妹妹送到他那裏,順帶著的幫他狠揍幾個傷害了他的寶貝徒弟的家人的混蛋。”


    “就這?”


    “就這!”


    “那我這就去準備。”


    相四郎慌慌張張的折迴海裏了,想想也對,虛頭巴腦的橫幅以及結親隊伍的壯觀不如實際的幫忙頂用。


    再者結親結親,人家陸蘇安都沒有見過自家的小妹的人形模樣,叫人家如何同意結親?


    “也不知道什麽人那麽大的膽子,居然敢傷害他的徒弟的家人,簡直找死!”


    祝莫憂是抽不開身,若能抽身,他是必定殺到斷仙城幫忙的,將相四郎忽悠過去,相四郎再帶幾個四象海獸的高手,幫忙肯定是能幫上忙的。


    “就是老蒜可別轉手就把我賣了!”


    憑陸蘇安的聰明機智,隻怕和相四郎一個接觸就能想到祝莫憂的“禍水東引之計”,而他能禍水東引,陸蘇安也能“撥亂反正”。


    “那還是和老蒜通個話先。”


    祝莫憂決定剛摸出手機,就瞧見了殺來的錦山街街坊。


    祝莫憂眼珠子一轉,手機的數信導線與街邊的數據信號樁相連,撥通陸蘇安的手機號碼,說道:“喂,老蒜啊,還記得我們遇到的那位公主嗎?就是幫著我們引走了那群石鯤那位,人家可是上門向你下聘來了,還是人家的哥哥親自來的。”


    “他們擺的場麵有點大,十幾頭巨大的海獸都把淺海給占滿了,簡直阻礙交通,影響也非常不好,我呢,就把你在斷仙城的事情告訴了那位公主的哥哥,叫他去那邊找你,你放心,他不會再帶阻礙交通的陣勢了,你呢就能私底下和他好好談談。”


    “不過人家整了這麽一出,你是攤上事兒了,是個人都知道有個海獸一族的公主瞧上了你,這不是給你添亂嗎?”祝莫憂餘光瞥著錦山街的街坊,故意大聲的說道:“其實這也怪你,沒事撩撥人家公主做什麽,你不撩撥她,隻是請她幫忙,也不會有今日的事。”


    “當然了,你不撩撥她,人家公主也不會幫我們引走幾百頭的石鯤,而且人家公主不僅幫我們引走了它們,還幫著我們除掉了它們,這忙幫得有點大,所以呀,老蒜,要不你就從了人家公主?”


    一眾街坊可是人精,假模假樣的打電話是騙不過他們的,直接的打通電話……


    陸蘇安那邊是一臉的茫然,但是聽到後邊的“引走幾百頭的石鯤”這句話一個傳入耳中,他恍然大悟的猜到了個大概。


    “那天那頭海獸是公主?”


    是公主也就罷了,跑來下聘是什麽意思?陸蘇安眉頭擠得老高。


    撩撥是不可能撩撥的,可是當時為了將電池炸彈綁在那頭海獸的身上,各種挾持壓製和接觸是少不了的,莫非就因為這個,人家公主非他不嫁?


    “問題是是公主早說啊!什麽都不說,就傻乎乎的浮在哪兒,我還以為就一被嚇傻了的倒黴海獸呢!”


    陸蘇安十分無奈的話語是直接透過手機與祝莫憂說的,祝莫憂有聽見,豎起耳朵的錦山街街坊也有聽見。


    “原來真是看上了陸先生呢,這真還有點意外。”


    “意外是什麽意思?人家老陸長得又不差,實力又高,又還有情有義,人家公主喜歡很正常。”


    “可是鳳姑那裏……”


    “鳳姑……唉,鳳姑和他是不可能的。”


    “是啊!他們是不可能的。”


    也就非錦山街的豐裕鎮鎮民才會認為慕容鳳姑會和陸蘇安走到一起,錦山街的街坊卻深知他們兩個之間的不可能。


    慕容鳳姑是癡情之人,而她的癡情早就給了她的丈夫,即便她的丈夫已死多年,且而今大仇得報的清醒過來,那份癡情也不會有所變化。


    “就是覺得有點可惜。”


    慕容鳳姑和陸蘇安年齡相當,又都是驚才絕豔之輩,湊在一起是為絕配,錦山街的街坊樂見其成。


    “罷了,緣分不夠,強求不了,就這樣吧。”


    一幫街坊有點興意闌珊,也沒興致再確認相四郎要找的是陸蘇安還是祝莫憂了。


    “要不我們去幫忙?”


    “幫什麽忙?”


    “小團子的衣服啊!我們也去搭把手。”


    小團子就是棉花團子,就是棉滾滾,慕容王氏和王慕容找齊幫手的為它製作衣服的事情,在錦山街不是什麽秘密。


    “我就說為何搞那麽大的陣仗,原來如此。”


    顯然的,錦山街的街坊也想到了陸蘇安說與慕容王氏聽的那些猜測,即以一件一經完成就當為蓋世寶物的衣服來抵消當日的救命和相助之恩的猜測。


    “那就幫忙!雖說老陸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可我們不能知恩不報啊!再說鳳姑好不容易走出悲傷,我們不能再讓她陷入歉疚當中。”


    都是好街坊,都是真心以待的街坊,祝莫憂有聽到大概,有感受到他們的真心,一個對比,覺著自己很是虛偽。


    不喜歡人家公主,不想成為駙馬,直接說清楚就是,沒必要“死道友不死貧道”,沒必要“禍水東引”。


    “可是我說好了要給他介紹年輕姑娘的啊!答應了的事情不能不做的。”


    相四郎長得像個狼人,還頂個牛角,外形糟糕,但他的妹妹應該或許大概可能是個美人……好吧!即便不是個美人,化形為人的人樣年輕是肯定年輕。


    “老蒜啊,我這是實現諾言,可不是故意坑你,你可要莫要怪我哦!”


    祝莫憂再胡謅幾句,就掛了電話。


    而後祝莫憂仰頭望著天,不知是想到了誰,愁緒湧現,忽然很想喝酸奶。


    鍾峻撫在喝酒,應酬的酒。


    鍾峻撫是二品大員,是高官大官,按說不需要應酬,可若給他請柬的人是四零呢?


    鍾峻撫推脫不了,隻得拿著請柬,帶著四零參加一個酒會。


    酒會極顯高檔,單單酒會的用酒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的高階靈酒,食材果蔬之類,一個賽一個的品級高端。


    這是在斷仙城舉辦的酒會,架勢上卻像修真世界的某大型宗門的酒宴。


    鍾峻撫是這個酒會的重要嘉賓,來了之後就是人群核心,四零跟著他來,像個蹭吃蹭喝的晚輩,隻知道吃吃喝喝。


    四零自當不是隻知吃吃喝喝,今日這個酒會有問題,與斷仙橋有關的問題。


    與斷仙橋有關的問題就是和三足魂獸有關的問題,就是和三足骨妖有關的問題,就是和屍氣骨魔有關的問題。


    往裏挖掘,就有可能是和昔日殘仙有關的問題。


    殘仙非是仙,uu看書 ww.uukanshu.m 是無仙國的大敵,四零不敢掉以輕心。


    高檔的酒會一般都有一個由頭,今日這個酒會的由頭是用爛了的慈善拍賣會,說的是拍賣會的所得全部用來撫恤鋼鐵廠鋼爐爆炸事件的傷亡者的家屬。


    四零一口喝下一杯靈酒,撇嘴道:“把這酒賣了的錢拿來撫恤就足夠了,還拍賣?吃飽了撐的!”


    話語落下,有人應和。


    “我也覺得他們吃飽了撐的。”


    應和的人是個女人,牽著一個小孩,懷著一個小孩,空著的手抓起一個羊腿大的某種靈獸的腿的熟食,不喊侍者切開,直接動口開咬。


    四零微微驚訝,如此不顧形象的女人,在這樣高檔的酒會上可不多見。


    那個女人察覺四零的驚訝,說道:“反正都要咬,直接開咬和切開了再咬相比,還少了一道工序。”徒兒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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