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傳說中,演繹故事裏,少不了“前知幾百年,後知幾百年”的神人,他們往往能運籌帷幄,算盡天下。


    鬥篷人呢?即便單看已然失敗的列車事件,那也稱不上是真正的失敗。


    霧凝裳已成廢人的事實定下難改,僅有如此一個成果,鬥篷人就“雖敗猶勝”。


    桃化李的爛掉不夠徹底,他也有悔悟醒悟的意思,但正是他的轉交玄甲的出了意圖私藏的問題,承禹之的那件被人動了手腳的玄甲才被霧凝裳穿上了。


    四零的手下建功不小,整列列車的乘客基本上是他手下的大內密探保下的,可是保下了他們卻未保護好霧凝裳,四零有失職之嫌。


    當朝君主萬分疼愛霧凝裳,看他的親信之一對待霧凝裳的態度,恐怕是把霧凝裳當親孫女看待,霧凝裳的受傷被廢,各有責任的桃化李和四零就容易因之與他生出嫌隙。


    陸蘇安也容易著,畢竟霧凝裳受傷之時他就在現場。


    陸蘇安是外來人,然則有著承禹之的師弟的身份,怪屋及烏,承禹之留下的勢力,與承禹之相熟的大官,說不定就因此遭受牽連。


    桃化李是準國師,雖說國師府的傳承,無仙國的在任君主幹預不了,但可以支持啊!比如支持桃化李的師弟或者師兄,支持他們繼承國師之位。


    四零僅遵在任君主之命,可若嫌隙已生,當朝君主不給命令了呢?也就是某些重要之極的事情,當朝君主交給其他人去辦,四零和四零領導的密探密諜可就有了競爭對手。


    同行是冤家,競爭對手有時候比冤家還可惡可恨,屆時天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話說,當朝君主沒有這般昏庸吧?


    地球那邊曆史上的明君老了都有變成昏君的例子,無仙國的當朝君主為了最疼愛的公主霧凝裳出些昏招,過分嗎?不過分。


    鬥篷人雖敗都能猶勝,提前做些有針對性的安排,或者說提前做些可有可無可能起效的準備,待時機恰當又引用,憑著其人手腕,並非難事。


    當然,對方也能是一開始就算到,一開始就在此事上等著。


    陸蘇安卻不願相信最後一種可能,著實是那樣的鬥篷人太過可怕,可怕到了超脫常識的層次。


    自然了,還有一種可能,小瑤仙和鬥篷人是一夥的……


    幹脆蠻驍、許藏寶他們也是鬥篷人的同夥得了!


    “真要是勢力大到那種程度,沒得玩了,早早的迴家賣番薯,種土豆,結個婚,生個娃,才是正道。”


    陸蘇安甩走雜七雜八的想法,不理鬥篷人的說法,槍探甲覆,【蒼龍出海】。


    鬥篷人怪叫一句,慌忙說道:“陸老前輩,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就沒人知道是誰打你的徒弟的主意了,因為知道的人都被我殺了。”


    地麵凝聚淺淺一層的水,蒼龍以水為海,出海吞人,丁點的停頓都沒有。


    是陸蘇安不讓它停頓,是陸蘇安知道無仙國還有靠著腦袋搜取記憶的手段。


    鬥篷人自然也是知曉,丟出一個並不想丟出的消息。


    ——“白小襖的父母在我手裏,我死了,他們也得死!”


    白小襖的父母重要嗎?用好了那是相當的重要。


    同理的,白小襖的父母到底是她的父母,即便那是一對丟過她乃至賣過她的父母,他們的父母身份是不容更改的。


    霧凝裳還沒有問過她的娘親,小瑤仙是沒有拜師的意願,她們兩個就不可能是新入門下的弟子,陸蘇安就明了新入門的弟子就是白小襖,就不允許身為他的徒弟的父母的他們因他而死。


    於是有人就死了,是相救斐梁的那個遁地同夥,被出海蒼龍翻身入海的鑽入地下咬死的。


    斐梁還活著,可他被吞入了蒼龍腹中,隻需陸蘇安心念一動,就再不可活。


    鬥篷人?飛劍釘肩,槍尖抵喉,再說一句廢話,有活罪可受。


    陸蘇安居高臨下,表情冰冷,眼神兇戾,宛若鯤王的他冷冷看著,不說一言,不出一語。


    鬥篷人是聰明人,深知此刻的陸蘇安是何等的危險,不敢廢話,直接說道:“白小襖的父母在我的忠仆手裏,讓我打個電話,我叫他把人送過來。”


    陸蘇安的迴應很簡單,抬腳落腳,踩得鬥篷人的一條腿骨斷肉分。


    鬥篷人嘶聲慘叫,瞅見陸蘇安又抬腳,慘叫都不敢,強行憋住,艱難說道:“我帶你去找他們,我親自帶你去……啊!”


    鬥篷人的一隻手齊肘而落,是被陸蘇安以弑神槍劃落的。


    鬥篷人這下是想憋住慘叫都憋不住,陸蘇安也沒再斷他的身上物件,轉頭看向有動靜傳來的方向,說道:“出來,給我把這人的照片拍下,去給我查他的親人和朋友,還有暗戀過的人,曆任的女友,反正就是和他有關的人全給我查出來。”


    動靜是受了蠻驍的命令趕來的禦林軍發出的,陸蘇安給他們安排了如此一個任務,轉迴頭的看向鬥篷人,淡淡的道:“你聽到了我要他們去查什麽人,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清楚我叫他們去查的原因,所以你最好祈禱你的忠仆把人完好無損的送來,不然……”


    不然什麽?不然查出來的人都得死!


    鬥篷人臉色慘白,擠出笑容道:“犯不著這樣吧。”


    一言不合就滅人九族?不對!是比滅九族都還狠,因為連暗戀過的人和曆任女友都算上了。


    今天又不是七夕。


    ……


    陸蘇安不過是想再殺斐梁一次,誰知又引出一個鬥篷人。


    獲知此事,蠻驍的心情沉重,陸蘇安的心情何曾暢快?


    在列車上抓獲的那個鬥篷人是假的,也就一介替身,引出的鬥篷人也是如此,這說明什麽?說明真正的鬥篷人而今逍遙法外。


    審問兩個替身,進而審出真正的鬥篷人的身份?


    替身就是拿來送死的,都是送死的“事物”了,他們就並不知道真正的鬥篷人姓甚名誰。


    斐梁也不知道。


    “你確定你不知道?”蠻驍的抽了刀子,還就是斐梁用來捅傷霧凝裳的那把短刀。


    蠻驍拿它在斐梁的身上割了一刀,咆哮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為他賣命?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傷害公主?”


    蠻驍刀法精湛,一邊咆哮一邊割刀,連割四十九刀,刀刀割出的傷口的大小長度都是相同。


    斐梁確確實實不知道,即使蠻驍將他徹底淩遲了,他也給不了答案。


    “行了,讓他緩緩。”陸蘇安好言相勸,抬手指向另一人,“割他,什麽都不知道當別人的替身?我可不信。”


    是為替身的鬥篷人覺得自己遇到魔鬼了,陸蘇安翻看著對方的資料,覺著真正的鬥篷人才是魔鬼。


    施琅威,二十七歲,伏仙城人士,畢業於無仙城青林大學,現於伏仙城第三大企業煊玉集團任職產品開發部副總監,且有望於年底提升為部門總監,二十五天前與伏仙城某高官千金訂婚,預計明年中旬完婚。


    說白了,施琅威是個大有前途的年輕人,這樣的他居然跑來當鬥篷人的替身。


    “難道是那個千金太醜,你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才跑來送死?”陸蘇安隨口一問,隨手一翻,“喲嗬!美人啊!嘖嘖,嘖嘖嘖嘖!放著這麽一個白富美不要,你跑來作死?你是傻了還是傻了,還是你的取向有問題?”


    陸蘇安搞不懂,蠻驍卻懂。


    “陸前輩,想必是那個鬥篷人承諾事後給他超出他現有的種種十幾倍乃至幾十倍的好處,因利而為,就有了鋌而走險的作死。”


    “原來如此?”疑問的語氣,驟冷的神情,陸蘇安走近,說道:“施琅威,你就很無情了,因為你能做那鋌而走險,代表著你願意舍棄而今的一切,也就不介意你現有的種種被人毀壞,比如你的美人未婚妻。”


    施琅威聲音發顫:“你想做什麽?”


    陸蘇安抹了抹嘴唇,咧嘴道:“不想做什麽,就是想當著你的麵毀了你的未婚妻。”


    毀有很多種毀法,施琅威想到了最令他難以接受的一種,激動的道:“你是承禹之的師弟,你是玉麵神將承禹之的師弟,有些事你不能做的!”


    陸蘇安聽了恍然大悟,uu看書 .kanshu 施琅威或許是為了某種好處才跑出來當替身的,可他也有想過失手被擒的情況。


    若是麵對的人是別人,失手被擒就代表下場淒慘,但若所麵對的人是玉麵神將承禹之的師弟,以承禹之遵循的將犯人丟去前線贖罪的懲治方式,承禹之的師弟也應當依著那樣的懲治方式來。


    去前線又不等於死,且有鬥篷人一方的幫襯,立夠足夠的贖罪戰功想來也耗費不了幾年的時間。


    而後……施琅威就又能迴來施展抱負。


    陸蘇安冷笑冷哼,連指數個查來的與施琅威有關的女子的照片,冷笑說道:“叫人把她們全部洗幹淨帶過來,我今天就要讓他看看我這個師弟與師兄的區別在什麽地方!”


    施琅威瞬間崩潰,嘶聲吼道:“你是魔鬼嗎?!!”


    徒兒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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