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蘇安的師父是沒有跟陸蘇安說填充絕學一事的,陸蘇安也沒有往那方麵想,察覺到乾坤袋裏的長生寶鑒有了動靜,陸蘇安是下意識的就把手伸進了乾坤袋去摸長生寶鑒,摸摸看它是出了什麽問題。


    之所以是把手伸進去而非將長生寶鑒拿出來,是陸蘇安擔心長生寶鑒整出什麽幺蛾子,繼而暴露他們這邊。


    陸蘇安的擔心是擔心對了的,在他的手指觸碰到長生寶鑒的瞬間,長生寶鑒迸發耀眼的碧藍色輝光,當中還有赤紅色的符文的閃爍。


    如此幺蛾子,若是在乾坤袋之外出現,立馬就會將身處幽暗的大海深處的陸蘇安他們這邊變成一個碩大的燈泡,好不容易被他們遛走的那群石鯤說不定就會被引了迴來。


    陸蘇安暗自慶幸之餘,感受到方才祝莫憂度給他的信息流遭到了長生寶鑒的複製,隨就明白了曆代掌門填充絕學一事。


    這就對了!祖師爺再是厲害能厲害到將天下絕學搜羅幹淨?再者說了,即便搜羅幹淨了,那也是搜羅的祖師爺所處的那個年代的絕學,其後的年代的呢?


    仙俠世界從來不缺自創絕學且一個自創便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驚才絕豔之輩,那樣的人物也絕不會全部都集中在祖師爺所處年代和所處年代之前,在其之後是會出現的那樣的人物的,而由他們所創絕學自然就得倚仗其後的持有長生寶鑒的掌門收錄。


    “就是不知道收錄絕學有沒有好處……”


    好處是少不了陸蘇安的,而且迴饋得相當的快,幾乎複製的有關【碧珠行】的法訣要訣的信息流剛被長生寶鑒得到,自它迸發的耀眼輝光和閃爍符文一個收斂,便有一張繪有赤紅紋路的碧藍書頁順著他的手指迴饋給了他。


    那是真切的不帶虛假的傳承書頁!陸蘇安得了即愣了。


    “【碧珠遁】?”


    名字都變了!法術效果也有著些許變化。


    【碧珠遁】兼顧【碧珠行】的一切效果並有一定增幅的同時,還多了一個防禦能力不低的防禦效果。


    “嘶~!還有這種好事?!”


    陸蘇安欣喜剛起,剛琢磨著以後可以多找些絕學來做收錄,祝莫憂一盆冷水潑下。


    “老蒜,你又老了。”


    陸蘇安借著功力液化帶來的生機染黑不少的頭發又白了迴去,同樣借之少了不少的皺紋又長了迴去,簡而言之,老迴去了。


    “不是吧?”


    “真還是。”


    拿出恢複了舊巴巴模樣的長生寶鑒一照,陸蘇安表情精彩:“嗬嗬!還真是!”


    陸蘇安當即打消了找絕學收錄以換取實力增長的想法,他不得不打消,他必須給打消!


    他的壽命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碧珠行】加強至【碧珠遁】的過程是以他的壽命做的驅動,他的人生殘餘已驟減為“13天/20年”。


    上次照鏡子的時候可還是“21.5天/20年”啊!


    陸蘇安的心好痛,肺好塞,五髒六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老蒜,你臉色不好,莫不是偶染風寒?”祝莫憂抬手一招一翻,手上出現裝著溫熱開水的冰製水杯,順手遞出,順口說道:“來,多喝點熱水。”


    陸蘇安:“……”


    ……


    那座超級巨山是乘淵宗的山門所在,此山神奇,明明身處暗無天日的大海深處,其上景致卻和陸上山巒相差不大,清山秀水、綠樹紅花,蛇蟲鼠蟻、鳥獸魚龜,堪稱是應有盡有!


    “不過都是普通品種的。”


    山是普通山,水是普通水,樹花蛇蟲等等也是不屬靈物靈獸的普通品種。


    “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陸蘇安已經接受了人生殘餘驟減的殘酷現實,再說他不接受又能如何?事實已成,不接受也改變不了分毫。


    何況仔細一想,他也能夠理解長生寶鑒為何會消耗他的壽命。


    【碧珠行】是祝莫憂這個成妖的二哈的家傳法術,既是家傳,如果其中有地方能被改進改良,想必以二哈酷愛折騰的個性,是斷然不會放過的。


    也就是說,傳承到祝莫憂手裏的【碧珠行】是改良改進到再難有所進步的地步,當然那是針對祝莫憂或者是針對祝莫憂的父輩而言。


    針對陸蘇安,確切的說是針對長生寶鑒而言,【碧珠行】的改進改良並非多難的事情,但是蹬個自行車都得消耗體力,改進改良那等【碧珠行】哪能沒有消耗?於是陸蘇安的壽命就被消耗了,於是他就又變老了。


    陸蘇安能夠理解如此現實,卻理解不了堂堂修真門派的乘淵宗山門之中除開遛走了的石鯤連個靈物連隻靈獸都沒有的離奇現實。


    祝莫憂很是理解,二白也極為理解。


    二白不會說話,就是祝莫憂來做解釋:“是威壓!普通的草木蟲蛇夠傻夠呆,感受不出這座巨山裏的某個存在散發的威壓,靈物靈獸不同了,它們對此感知敏銳,因此在這樣的地方是根本沒有辦法正常生活生長的。”


    祝莫憂是妖,層次高於靈獸,可是能對靈獸起到作用的威壓於他也有不小威能,也就他的修為境界不低,才能保持麵色如常。


    二白是精怪類別的筋鬥蚊,層次高於靈獸而低於妖類,對上那等威壓,麵色如不如常,陸蘇安不知道,戰戰兢兢,它是表露明顯。


    陸蘇安隨即不解:“那群石鯤能被你的問候激怒,少說都是精怪,為什麽它們待在這裏不受影響?”


    不等祝莫憂答,陸蘇安想到了答案:“莫非那等威壓是某個級別很高的石鯤散發的?”


    能有多高?三五十層樓那麽高!


    赫然是如此一座超級巨山能在大海深處形如尋常山巒,而非被海水淹沒不知所措,便是有著那等威壓把四麵八方傾軋而來的海水強行排開。


    陸蘇安滿滿的失望:“我還以為是寶物的作用,太沒意思了。”


    祝莫憂驚異不已:“你不會是想偷東西吧?”


    陸蘇安連連科普:“仙俠人士的事,能叫偷麽?再說……這裏可是敵人的地盤!我們拿敵人的東西也能叫‘偷’?”


    祝莫憂想了想的,表示理解,但他們是來幫忙報仇的,也是來帶人迴去的,不先找到人,如何幫忙報仇又如何帶人迴去?


    二白現在起不到領路的作用,除了戰戰兢兢的原地瞎打轉,它就不會其他。


    陸蘇安看它可憐,踩它凝結的筋鬥雲上頭,抬手指了一處金碧輝煌的建築,為它指明方向。


    有了明確的方向,人還是沒能找到。


    悄悄的來到那處金碧輝煌的建築,陸蘇安和祝莫憂圍著轉了一圈,又進去轉了一圈,連個鬼影都沒找著。


    值得陸蘇安拿的東西倒是不少,各種金器各種金器以及各種金器。


    用來充當太陽,照亮超級巨山的各處的寶物?


    呃~~沒有,一個都沒有,有著的是功率超大,架設各處也照亮各處的電燈。


    “這又不正常!這乘淵宗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地方!”


    陸蘇安納悶且惱火,祝莫憂恍然又迷惑。


    “乘淵宗不正常才正常,他們本就是幹盜墓的,你以為專門撬人祖墳的他們能夠正常到哪裏去?不過隻有各種黃金器物確實不正常,連塊玉都沒有。”


    何止是玉都沒有一塊,稍有年頭的古董都沒有一件,像靈石、法寶和功法什麽的,如同鬼影,休想找著半個。


    祝莫憂心頭一動,陸蘇安眉頭一挑,兩人對視,相互確認,有了計較。


    陸蘇安依著計較,問又在瞎打轉的二白:“你家主人是不是在山的裏邊?是的話,撞買蛋糕的肚子,不是的話,撞他的屁股。”


    祝莫憂:“……”老蒜,別啊!我真沒影射你又傻又呆!


    二白:“……”是又不是咋整?撞他腰子?


    ……


    山的裏邊卻非等同“大山裏”的“山裏邊”,是說的山的內部。uu看書ww.uuansh.om


    那座超級巨山的內部有著雲霧繚繞、宛若仙境的巨大空間,餘叨和顧白之他們跟著標記的指引潛入了如此空間。


    其實也不算潛入,因為一路之上根本沒有人把守,或者說原先做著把守之事的人都成了死人,是先後三撥都成了死人,以致再沒人敢跑來把守。


    死了的人很多,都是乘淵宗的弟子。


    死了的兇獸兇妖更多,都是石鯤一族。


    他們和它們的死法大致分為三類,一類是被各種各樣的蠱蟲弄死的,一類是被拳頭生生轟殺的,剩下的最少的一類是被人用刀殺死的。


    龐虎的雙腿依舊還在打抖,可為了大功,扛著攝像機的肩頭穩得不行,穩穩的將如此三類死法做了一一拍攝,還做了一一講解。


    “這個一看就是被蠱蟲咬破喉嚨死掉的家夥是我們的慕容鳳姑前輩出手殺的,她老人家是那件鼎鼎大名的九彩鳳袍的縫製者,是我們封仙城城南區豐裕鎮錦山街彩鳳裁縫店的上任掌櫃。”


    “說到彩鳳裁縫店,不得不提它的現任掌櫃,他是慕容鳳姑前輩的兒子,人送尊稱‘王師傅’,他繼承了慕容鳳姑前輩的裁縫手藝,技藝精湛,據說還能炒得一手好菜,當然了,他更是一個高手,像這頭都被轟穿了的石鯤就是死在我們的王師傅的拳頭之下。”


    “至於這種,標準的玄甲軍殺人技法,相信大家通過看電視看電影比我還了解,我就不多做廢話介紹,倒是這玄甲軍,我必須說說,那可是我們無仙國的保護神!為我們抹除了不知道多少覆國危機,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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