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道:“普通之物,黃衫客拿得出手嗎?小兄弟隻管收下,這是老哥哥給你的見麵禮,你能不收嗎?”


    黃衣老婆婆道:“是喲!我方才不是說過,老頭子已經出手了,還會收迴去嗎?”


    “你是小兄弟,老哥哥送的東西,自然不用客氣了。”


    沈雪姑也以“傳音人密”說道:“靖弟不可推辭,收下了吧!”


    上官靖隻得拱拱手,道:“老哥哥、老嫂子厚賜,小弟那就隻好拜領了。”


    黃衣老人點頭道:“好了!小兄弟,以後有什麽事,隻管來找老哥哥好了,咱們要走了。”


    宓飛虹眼看黃衣老人認上了上官靖做了小兄弟,心頭深感懊惱,他做夢也想不到江湖上出名難惹的老怪物,今晚竟有如此好說話,白白便宜了上官靖這小子。


    上官靖拱拱手道:“小弟恭送老哥哥、老嫂子。”


    宓飛虹朝四名抬轎漢子揮了揮手,四名漢子立即抬著兩頂敞轎,灑開大步,往前奔去。


    隻聽黃衣老婆婆嬌柔的笑聲傳了過來:“小兄弟!什麽時候喝你喜酒,可別忘了通知老哥哥、老嫂子一聲!”


    沈雪姑等他們走遠,才籲了一口氣道:“今晚之事,真想不到會有這麽順利就收場。”


    李小雲道:“這兩老夫妻很厲害嗎?”


    沈雪姑走到樹下大石坐下,說道:“何止厲害,武林中簡直無人敢招惹他們。”


    上官靖跟了過去,問道:“老哥哥自稱黃衫客,那麽老嫂子呢?”


    他和李小雲也一起在大石上坐下。


    “黃衫客還是他昔年的名號。”沈雪姑道:“自從他和白發冷仙娘結婚之後,武林中就叫他們黃雲妖怪!”


    “黃雲妖怪?”李小雲道:“這名稱好古怪!”


    沈雪姑笑了笑,道:“這也有緣故的,黃衫客人還算正派,隻是脾氣甚怪,出名的難惹,所以稱之為怪。白發冷仙娘據說從小就是一頭白發,不但人長得極美,說起話來,更是嬌聲嬌氣,妖而且豔,江湖上人背後就稱她為妖。再加上兩人都喜歡穿黃衣,武功又高,來去就像—朵黃雲,所以就叫他們為黃雲妖怪了。”


    接著笑道:“碧落山莊賊人邀請這兩人前去,本待倚作靠山的,沒想到今晚會遇上我們,靖弟又認他做了老哥哥,這一來,日後對我們的威脅,也無形中消解了,尤其他送給靖弟這顆蟾珠,對我們最有用了。”


    上官靖道:“老哥哥說過,它能辟百毒。”


    沈雪姑道:“這就是了,碧落山莊賊人一再使毒,令人防不勝防,尤其四川唐門精研各種毒藥,我有些懷疑,他們和唐門說不定已經有了勾結,果真如此,這顆蟾珠的用處就更大了。”


    李小雲道:“對了,她們和唐門一定有勾結,不然,他們怎麽會有唐門的毒藥?”


    沈雪姑道:“我也隻是猜測罷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坐息一會了。”


    三人就在樹下坐息,等到醒來,天色已現黎明。


    李小雲打開昨晚吃剩的包子,各自吃了,就繼續上路。


    黃昏時候,趕到臨淮關。


    這裏是一個大鎮甸,街上總算有一家客店,先落了店,才到一家麵館用過晚餐,迴轉客店。


    沈雪姑因自己要去黃山,明日一朝就得往南,上官靖和李小雲要去八公山,還得朝西走,這就叮囑兩人,路上務必小心。


    李小雲笑道:“大姐也真是的,這條路,我和大哥走了幾次了,別說大哥目前功力比從前精進了許多,就是我一個人也不在乎。”


    沈雪姑道:“眼前情形和從前不同,賊人耳目眾多,敵暗我明,自以不讓對方發現行蹤的好,靖弟武功雖高,閱曆總嫌不足,凡事總是謹慎些好。”


    一宿無話,第二天走出鎮甸,沈雪姑就和兩人分手,獨自往南行去。


    上官靖和李小雲一路西行,中午時光,在風陽打了個尖,就繼續西行,好在這條路李小雲極熟,那裏打尖,那裏投宿,不用上官靖操心,一連趕了兩天路,第三天中午,就趕到八公山下。


    這條路李小雲當然更熟了,他們沿著小溪,穿過竹林,就看到一片圓形草地上,搭蓋的三楹竹屋!


    李小雲一喜,正待縱身掠起!


    上官靖一把把她拉住,低聲道:“有人來了,我們快走。”


    帶著李小雲,雙足一點,兩人同時淩空飛起,掠過草地,一下落到竹屋後麵,隱住身子。


    李小雲輕聲道:“大哥知道來的是什麽人嗎?”


    上官靖道:“不知道,但聽腳步聲,至少有三個人。”


    李小雲道:“那是來找師傅的了,不知師傅知不知道。”


    上官靖輕噓一聲,道:“他們來了!”


    李小雲道:“大哥,我們從廚房進去。”


    上官靖道:“不知劉前輩在不在,我們先聽聽再說。”


    說話之時,果然聽到三個人的腳步聲逐漸走近,接著竹籬門打開了,三人一直定到竹屋前麵,隻聽有人輕咳一聲,響起尖沙的聲音叫道:“劉師弟在家嗎?”


    李小雲奇道:“他稱師傅劉師弟,那是師傅的師兄了!”


    屋中沒有人答應。


    那尖沙的聲音又道:“劉師弟,你明明在家,這是有意不肯出來見我了。”


    “砰”的一聲,兩扇木門已被推開,三個人一起走入屋中。


    李小雲悄聲道:“大哥,你在這裏等一等,我去應付他們一下。”


    上官靖點點頭,道:“小心些!”


    李小雲點點頭,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張麵具,覆到臉上,然後悄悄從屋後繞了過去,口中故意“咦”了一聲道:“是什麽人把門打開了呢?”


    她還沒走近大門,隻見一個黑衣漢子從屋中走出,看到李小雲,喝道:“小子,你是什麽人?“李小雲腳下一停,咦道:“你是什麽人,怎麽闖到我們屋裏來了?”


    那黑衣漢子還沒開口,隻聽屋中響起方才那個尖沙聲音,說道:“辛十八,你叫他進來。”


    黑衣漢子朝李小雲揮揮手,道:“還不快進去。”


    李小雲哼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居然反客為主起來。”


    隨著話聲,舉步走人。


    隻見堂屋上首一張竹椅上,坐著一個披了一頭花白頭發的黑袍老人,他右首站立著一個黑衣漢子,打扮得和叫辛十八的差不多。


    黑袍老人生成一張尖瘦臉,灰沉沉的,看去甚是陰沉,臉上似笑非笑,兩道刀一般的目光朝自己投來,沉聲道:“小兄弟,你是劉師弟的什麽人?”


    李小雲反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闖到屋裏來想做什麽?”


    站在右首的黑衣漢子喝道:“小子,你見了……”


    黑袍老人一擺手,不讓他說下去,一麵抬目朝李小雲道:“這裏是劉師弟的家,老夫是劉師弟的大師兄,你現在可以告訴老夫,你是劉師弟的什麽人?”


    站在右首的黑衣漢子,道:“還不快說!”


    李小雲道:“我叫宮飛雲,竹逸先生是我師傅。”


    “很好!”黑袍人深沉一笑,道:“這麽說,你是老夫的師侄了。”


    李小雲道:“我沒聽師傅說過。”


    黑袍人臉色微變,嘿笑一聲,道:“老夫是找你師傅來的,你快去叫師傅出來。”


    李小雲搖搖頭,道:“師傅不在家。”


    黑袍老人目注李小雲,問道:“你師傅那裏去了?”


    李小雲道:“不知道!”


    黑袍人沉嘿道:“你師傅到哪裏去,你會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騙你作甚?”李小雲理直氣壯地道:“師傅出門,從沒和我說到那裏去的,他老人家不說,我怎麽會知道?”


    黑袍老夫目射奇光,冷然道:“好小子,你既然敢對老夫這樣說話?”


    “奇怪?”李小雲道:“那你要我怎麽說法?”


    黑袍老人臉現怒容,沉喝道:“小子,你以為老夫不敢把你劈了?”


    就在此時,李小雲突聽師傅的聲音以“傳音入密”在耳邊說道:“徒兒!你不是他對手,不可和他說僵了,為師不好出麵,你隻要說為師是到九華采藥去好了。”


    李小雲久經大敵,何況還有大哥在後麵,哪會把黑袍老人放在眼裏?一麵大聲說道:“不要緊,你要劈就劈劈看?”


    她這句不要緊是跟師傅說的,意思是說自己足可應付。


    黑袍老人道:“你倒真是不怕死!”


    李小雲哼道:“我宮飛雲從來說一不二,師傅不在,就是不在,你兇什麽?你找師傅究竟有什麽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等師傅迴來,我自會轉告他老人家的。”


    黑袍老人麵現怒色,右手指處,正待舉掌劈出,忽然又緩緩放了下去,說道:“好!你師傅既然不在,那你隨老夫去。”


    說到最後一字,突然振腕一指點了過來。


    李小雲早就注意著他,對方手指堪堪點出,她早已駢起食中二指,一漾之間,向前劃了一個小圈,然後輕輕朝前點去。


    她使出來的正是“無極神指”!


    黑袍老人一指點出,陡覺風聲有異,不僅自己指風宛如遇上了一堵漩渦般無形氣牆,再也戳不過去。不!自己指風突然消失,而且對方一縷犀利如劍的指勁,卻從漩渦般氣流中刺出,心頭這一驚非同小可!


    他究是練了數十年武功的人,反應極快,發覺不對,右手衣袖閃電般揚起,迎著李小雲指風拂去,人也隨著立即向左閃出。


    李小雲這一指其實並無傷他之意,是以出手極緩,否則就算你黑袍老人閃避得再快,也休想躲得開,但聽“嗤”的一聲,黑袍老人衣袖已被指風射穿了一個指頭大的窟窿。


    這原是電光石火般的事,隻聽門口及時響起竹逸先生的聲音叫道:“大師兄手下留情。”


    竹逸先生手拄竹杖,已在門口現身。


    李小雲沒有想到師傅會突然現身,急忙垂下雙手,叫了聲:“師傅。”


    竹逸先生本來是不願見這位大師兄的,又怕李小雲傷在大師兄掌下,雖然他聽到李小雲方才說了一句“不要緊”,但總是放心不下,不得不現出身來。


    黑袍老人心頭正在凜駭,這小子使的是什麽手法,竟有如此厲害,莫非也是“奇胲經”上所載的武學?一念及此,更是恨恨不已!


    正好看到竹逸先生在門口出現,不覺沉哼一聲,道:“劉師弟,你調教的一個好徒弟,連對愚兄都敢出手。”


    竹逸先生連連拱手道:“大師兄歇怒,小徒年幼無知,多有冒犯”、弟給你陪罪,”一麵轉頭喝道:“飛雲,還不上去見過大師伯?”


    擎小雲礙著師傅,隻好拱著手,欠身道:“見過大師伯。”


    黑袍老人隻是嘿了一聲,轉臉朝竹逸先生冷冷的道:“師弟既然不肯見我,怎麽又出來了呢?”


    “大師兄請上坐。”


    竹逸先生抬抬手,等黑袍老人坐下,自己也在下首一把竹椅上落坐,才接著道:“大師兄誤會了,小弟感染微恙,不見外客,所以才關照小徒,隻說小弟不在,剛才聽到大師兄的聲音,才趕忙迎了出來,還望大師兄多多恕罪。”


    黑袍老人嘿然道:“咱們師兄弟幾十年不見了,你總算還聽得出我的口音來。”


    竹逸先生道:“大師兄和小弟一起長大的,小弟怎會忘記?”


    黑袍老人冷峻的道:“愚兄還以為你當了奇胲門的掌門人,早就沒有我這個不成材的師兄了。”


    竹逸先生道:“小弟不敢。”


    黑袍老人道:“師弟可知愚兄來意嗎?”


    竹逸先生欠身道:“小弟正想請教。”


    “嘿嘿!”黑袍老人皮笑肉不笑的連嘿了兩聲,才道:“愚兄應白衣聖教的敦聘,擔任該教供奉,並在教主麵前推薦了師弟,教主延攬高賢,至為心切,才要愚兄親自前來邀請,敦促師弟出山。”


    李小雲心中暗道:“原來他是賊人一黨,對了,碧落山莊也精於易容,原來是他!”


    竹逸先生聽得一怔,隨即陪笑道:“大師兄盛意,小弟心領了……”


    黑袍老人佛然道:“你不答應?”


    竹逸先生道:“大師兄你是知道的,uu看書 .uukanh 小弟一向淡泊名利,不求人知,年輕的時候,都已恬淡過去,何況如今已近古稀,更不想再作出岫之雲了。”


    “哈哈!”黑袍老人忽然發出一聲尖沙大笑,說道:“當年老鬼認為老夫沒有出息,你是有作為的青年,才把奇胲門衣缽道統傳給了你,老鬼的心意,當然希望你這個有為青年定可光大奇胲門,大有作為,沒想到師弟竟然辜負老鬼傳你衣缽的苦心孤詣,庸庸碌碌的過了一輩子,比老夫還要沒有出息,老鬼若是不死,當真要自掘雙眸,氣得吐出血來!”


    竹逸先生正容道:“大師兄怎可對先師不敬?”


    黑袍老人冷嘿道:“他傳你衣缽,當然是你恩師,老夫當年拂袖而去,早已和老鬼恩斷義絕,這樣說有何不可?”說到這裏,目光炯然直注竹逸先生,問道:“師弟當真不去?”


    竹逸先生道:“大師兄原諒,小弟……”


    “不用說了。”黑袍老人忽然伸出手來,說道:“那麽師弟把‘奇胲經’交給老夫,老夫立即就走。”


    他原來是為“奇胲經”來的。


    竹逸先生又是一怔,望著黑袍老人為難地道:“大師兄,‘奇胲經’乃是本門曆代相傳的寶典,例由本門掌門人保管,傳與下一代的繼承人,小弟礙於祖師遺訓,不敢私相授受,還望大師兄鑒諒。


    黑袍老人道:“老夫不管這些,師弟既然淡泊名利,不想再作出岫之雲,交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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