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你一直不理人家,是不是覺得人家不夠漂亮?」


    薑鳴微微一笑:「哪裏的話,我很少見到像姑娘這樣一等一的樣貌和身材。」


    「那你為什麽不叫人家過來陪你?」


    薑鳴依然是訕訕地傻笑:「你現在來陪我也不遲。」


    美女笑顏如花,拿起了手中的酒杯送到薑鳴麵前說:「那不行,要先罰你三杯才好。」


    這一次薑鳴倒沒有看清女人搞鬼,但不用猜也知道這杯酒裏也被下了藥。


    薑鳴假意生氣地把酒杯推給了女人說:「豈有此理!我是顧客,應該是你陪酒才對,你先喝,我再喝。」說著拿過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那女人表情微變,隨即又恢複常態說道:「公子,你好『man』吶,不如小女子餵你喝吧。」說著她把酒杯裏的酒喝了一大口,就要撲上來嘴對嘴餵給薑鳴。


    薑鳴大驚,他正在盤算如何把女人手裏的酒掉包,可如果這樣餵酒,那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卻又不好拒絕怕引起她的懷疑。


    薑鳴急中生智,待女人的香唇觸到自己的嘴上,一點一點灌酒時,他假作被女人壓得身體失了平衡,錯位之下把鼻子對上了女人的嘴。


    「咳咳咳!」薑鳴被這口酒嗆到了鼻子,一彎腰把已經餵進嘴裏的半口酒全部吐了出來。


    「果然是新人,哪有你這樣餵酒的?想嗆死我嗎?還是我自己喝吧。」


    薑鳴佯裝發怒,趁女人愣神之際,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


    當然他喝的並不是女人的酒,他趁剛才彎腰吐酒的機會,用身體擋住了女人的視線,從桌上拿起了另一杯酒藏在身側,待奪過酒杯後迅速將兩杯酒換了位置。


    整個過程薑鳴都用身體擋住了女人的視線,加上他手法極快,女人根本想不到薑鳴會當著自己的麵將酒杯調包。她見薑鳴一口氣喝完了杯中酒,便心滿意足地繼續和薑鳴碰杯,閑談時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然而此時薑鳴卻是心中叫苦,從小到大自己雖然頑劣,但卻從沒和女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今天卻稀裏糊塗地把自己的初吻送了出去,不知道究竟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當他看著麵前這張不亞於唐璃的臉時,心裏又覺得自己毫不吃虧。


    兩人又喝了幾盅,薑鳴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便裝作迷迷糊糊地一頭磕在了桌子上,兩手軟綿綿地垂向兩邊,不省人事了。


    「公子?帥哥?」


    那女郎試探著推了推薑鳴的胳膊,確認他沒了意識後又去查看謝爾頓,隨後站起來向其他幾個姑娘說道:「玲姐說他們若是喝多了,由我送他們迴去,你們去休息吧。」


    說完她跟著幾個姑娘一起走出了包廂。


    片刻功夫,那女郎又領著一個人走了迴來,嘴上吩咐道:「你去扛那個又黑又胖的傢夥,這個我來。」


    薑鳴沒聽到另一個人說話,隻覺得身體忽然一輕,似乎已經被這個女人背到了背上。看不出來這女人身材嬌小,卻能很輕鬆地將自己這個接近一米九的大個子背起來。


    爬在女人的背上,嗅著女人身上散發出香水和體香混合的味道,薑鳴幾乎真的要沉沉睡去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酒意,微眯著眼睛打量。


    走在前麵的是一個比他還高出不少的男人,走起路來虎虎生風,身上背著個大塊頭謝爾頓,也絲毫不見疲態,顯然並非一般的小道殺手。而背著自己的這個女人就顯得有些吃力了,她的唿吸一重一輕,腳下的步伐也因為自己體重的壓力而逐漸變得淩亂。


    走了十來分鍾,薑鳴感到眼前的光線忽然轉暗,接著是一陣鑰匙開鎖的聲音。


    薑鳴壯著膽把眼睛張開了一條小縫,發現這一男一女已經背著他們走進了一棟裝潢華麗的房間裏。女人把薑鳴重重地丟在地上,摔得他屁股隱隱作痛。


    「這傢夥看著挺瘦,怎麽這麽重,累死我了。」女人喘著粗氣說。


    此時她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包間裏那種充滿魅惑的音色,聽起來更加柔和親切。


    「讓你多派個人來,你不聽,怪誰啊?」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他略微的喘息聲可以聽出正是背謝爾頓迴來的人。


    「你以為我們是來度假的嗎?人多很容易暴露的。去,把那個女人也帶過來。」


    「好的。」


    男人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接著薑鳴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是那女人正在用繩索捆綁謝爾頓。


    待女人蹲到薑鳴麵前,準備將他的雙手也縛住時,突然薑鳴一聲暴喝,從地上猛然躍起,敏捷地摸出匕首抻到女人的肩上。


    「別動,不然立刻殺了你。」


    女人被薑鳴嚇得身體一抽,丟掉了手中的麻繩。待看清了他手中的匕首時,乖乖地站在原地,不敢移動半步。


    「你……」


    女人剛準備說出心中的疑惑,薑鳴反手在她腦後一擊,登時將她打暈了過去。


    他四處環顧,見四下無人,連忙把女人拖到旁邊的一間小臥室裏掩上了房門,自己則藏在大廳的拐角處,橫握住匕首靜待那個男人返迴。


    幾分鍾後,一陣帶著迴音的拖拽聲從一扇小門裏傳出,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拖著一個頭發淩亂的女人從地下室走了迴來。


    薑鳴偷眼瞧去,剛好與女人對上了目光,她不是別人,正是薑鳴來北城想要相救的淩盈。此時她看上去很憔悴,嘴巴和雙手都被麻繩緊緊地縛住,模樣甚是悽慘。


    「喂!你又跑到哪裏偷懶了?」男人在大廳裏瞧不到女人的影子,不滿地出聲問道。


    誰知話音剛落,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了他的前額,他眼前一花,就要往後跌倒。不過這人身體素質極佳,一手撐在身後的沙發上,另一隻手鬆開拽著淩盈的麻繩,伸向前方抵禦薑鳴後續的攻擊。


    薑鳴顯然沒有料到此人會如此彪悍,不過他依靠第一下的突襲得手,欺近身步步緊逼,三兩下就在那人的手臂上劃出了幾道血痕。那人硬撐著繼續與薑鳴纏鬥,堪堪鬥了兩三分鍾,薑鳴才抓住破綻在那人的胸前重重踢了一腳,將那人踢進牆角嘔出了一口鮮血,失去了戰鬥能力。


    薑鳴拾起對方的麻繩,把一男一女捆了個結結實實,丟在沙發背後。


    又給淩盈鬆了綁,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後,「啪!啪!」給了謝爾頓兩記耳光。


    「嗯……?我是誰?我在哪?」


    謝爾頓迷糊著睜開了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薑鳴時,慚愧地說道:「不好意思啊,老弟,好久沒喝了,哥哥我有點兒不勝酒力。嘶……我的臉怎麽這麽疼?」


    薑鳴給他氣得哭笑不得:「怎麽沒把你喝死!」


    淩盈看到謝爾頓時,顯得十分意外:「小謝?你怎麽會在這裏?」


    聽到這個聲音,謝爾頓終於清醒了一些。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把目光投向淩盈,臉上立即浮現出難以克製的喜悅,眼中梨花帶雨,看起來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站在一旁的薑鳴覺得就算是謝爾頓看見自己的老娘,也不見得會比此時更加激動。


    謝爾頓快走了兩步,衝到淩盈麵前想來個大大的擁抱,卻被淩盈在他胸口一推,隔了開去。


    「行了行了,辦正事要緊。」


    薑鳴走到那對男女麵前蹲下,惡狠狠地問道:「你們是誰?把我們抓來這裏想幹什麽?」


    這時那個奪了薑鳴初吻的女人悠悠轉醒,她瞪著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毫無懼色地說道:「姑奶奶我看上你這小白臉了,行不行?」


    薑鳴失笑道:「嘿!那還真是承蒙您瞧得起。既然你不說,我也拿你沒辦法。」


    說著把匕首在衣服上擦了擦,作勢要在女人胸口紮上一刀。


    不過那女人臉上沒有半點懼色,默默地閉上了眼睛接受死亡。薑鳴當然不會這麽輕易地殺了她,但一時又無計可施,於是他把目標轉向了男人。


    「對女人我有些下不去手,還是在你身上試試吧。」


    令薑鳴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比那女人更狠,還沒等薑鳴問話,直接轉頭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薑鳴還沒搞明白他此舉是何用意,就聽到男人的喉嚨裏一聲吞咽。幾秒鍾之後,他的身體猛然一陣痙攣,嘴裏「噗」地噴出了一口黑血,當場氣絕身亡。


    薑鳴呆呆地瞪著剛剛發生的一幕,張大了嘴巴不明所以。


    「他肩膀上的徽章裏裝了毒藥。」身後的淩盈忽然說道。


    薑鳴這才看清,那男人的肩上有幾根被咬斷的細線,他之前並沒有注意男人的衣服,此刻迴想起來,好像確實有個奇怪的徽章。


    薑鳴心中忽然一跳,急速轉身,伸手向女人的肩膀抓去。


    他所料不錯,那女人也學著男人的樣子,轉頭向自己的肩膀咬去。不過既然薑鳴提前預知了她的動作,當然沒有讓她得逞,隻是手背上被女人重重地咬了一口,登時滲出了一抹殷紅。


    「啊呀!你是屬狗的嗎?」


    薑鳴扯下女人肩上的徽章,伸嘴吹了吹咬痕,緩解了疼痛後,便攤開手掌仔細觀察起了那枚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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