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他很樂意幫他的忙,但是卻被大蛇用尾巴捂住了嘴。


    贏燭把大蛇的尾巴扒下來,表情扭曲臉色發綠:「親愛的維繫者,有人說過你的尾巴很臭嗎?」


    被人如此的羞辱,大蛇頓時感到憤怒,他抬起尾巴連連抽了贏燭幾個大巴掌,才稍稍解氣的離開。


    贏燭捂著紅腫的臉麵無表情,現在在這個大殿裏主角是贏燭,所以他很貼心的詢問:「你還有其他要說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離開了,不然我的蛇少爺會難過的。」


    「你想走?你憑什麽可以離開?」贏燭發瘋一樣的拽住弦音的衣服,眼球因為憤怒而凸出,「你害了那麽多人的人生,你憑什麽可以離開?你必須得留下來,你必須得留下來接受懲罰!」


    「我當然會接受懲罰,或許我會被關上幾百年的禁閉,也可能被許多其他的維繫者毒打一頓,不過這些對我來講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弦音說的輕描淡寫,他看向一邊一直蘊含怒意的政修,提議說,「我想我親愛的npc,你應該去照顧一下另一個npc的感受,不然你們一會兒可能會一死一傷。」


    「你不就是想趁著我迴頭的功夫然後逃跑嗎!」贏燭自認為看穿了一切,他輕蔑的笑了笑,將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幾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這個滿口胡話的騙子?這個世界我不想待了,你把我送迴去,把我送迴原來的世界!」


    一直和顏悅色的弦音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驚訝的神色:「我沒有聽錯吧?你要我把你送迴去?」


    「對!這個世界我不想待了,我想迴原來的世界!」贏燭惡狠狠地威脅說,「你要是不讓我迴去,我就拔刀先殺了你,然後再殺了其他人最後再殺了我!」


    經典的殺人犯語錄,非得拚個你死我活,要是活不了就全部一起死,一個也別少。


    贏燭這番話成功引來了斐榭祈的注意,他自然不會允許有傷害曲言的人存在,所以聽到這句話後立刻提起高度警惕,雙眉緊皺的看著贏燭,握住槍的手微微顫抖,已經快要按捺不住。


    其實比起旁邊的政修,斐榭祈的表現還算正常。贏燭不願意聽弦音的話,所以他沒有看到身後滿臉猙獰的政修,眼球上的血絲暴漲,他已經盡力在控製怒氣,嘴唇上全是被他忍耐咬出的血洞,這些血緩緩往下流,在衣領的位置匯聚成一團,然後又慢慢渲染開。


    活生生把政修整成了一個血人,在幽暗的燈光下,仿佛像是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弦音一邊跟弦音說話一邊看著政修,明白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索性閉上嘴將主場讓給了他。


    他的生氣其實情有可原,他本來有天之驕子的一生,結果卻被別人鳩占鵲巢,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在有記憶的情況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生被別人占據,而自己又無可奈何,就算給別人訴說也隻會被當成神經。


    他的痛苦和仇恨隻能自己消化,因為說給別人聽別人也不會理解,反倒會認為是他自己的問題,於是乎,在這樣壓抑的內心下,他的仇恨早已經化為能吞噬他的魔鬼。


    這個魔鬼像是正在吃樹葉的蠶,一點一點的將樹葉吃掉,隻是唯一不同的是它並不會產絲。


    政修掏出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槍,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贏燭,看著他與管理者爭論的醜惡嘴臉,忽然想起他在高台上得意的模樣,心中的仇恨頓時高漲。


    槍輕輕頂住贏燭的後腦勺,贏燭感受到了微微的涼意,他想迴頭,但就是在那一剎那,政修開槍了。


    人生不是電影,沒有所謂的你猜我槍裏有沒有子彈這種片段。


    弦音輕輕夾住貫穿贏燭的子彈,那顆子彈溫熱,上麵還沾著刺目的血液,以及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


    政修額頭的位置多了一個窟窿,他原本憤怒的表情慢慢歸於呆滯,膝蓋往前傾,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徹底歸於長眠。


    「他死掉了,還會再重生嗎?」曲言問出了自己所在意的問題。


    他可不想進入一個循環,死亡後重生,重生後再死亡。


    如果真成這樣就有些太可怕了。


    「不會的,放心吧。」弦音欣賞的看著政修,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朝大蛇努了努嘴,「這不有大蛇在嗎?我就是想讓他重生大蛇也不會同意。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最多還能存留10分鍾。」


    他說完看向政修,眼中欣賞的意味沒有減少:「你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我很欣賞你這樣的人,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唔——」


    【不行!】


    大蛇捂住弦音的嘴,用尾巴尖不算溫柔的拍了拍他的頭頂。


    【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你現在不想迴去也得迴去,10分鍾也沒有,最多5分鍾!】


    弦音聞言眼神瞬間變得幽怨起來:「你至少讓我最後再看看這個世界,畢竟等我受完懲罰迴來可能已經過了四五百年了。」


    【5分鍾也沒了!】


    大蛇說著用尾巴尖劃破虛空,強硬的把弦音塞了進去,頂了頂他的屁股。


    【往裏麵再挪挪,別看了,再怎麽看這個世界也是我的,而不是你的!】


    曲言知道大蛇將要離開,想到這一切就這樣恍然的結束,不禁有些感慨和不舍。


    人從一個時期過渡到另一個時期的時候,總會產生一種難以割捨的情緒,特別是當這個時期十分的驚險時,會有一種大夢初醒的茫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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