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山嘆了一氣,打破冷凝的氣氛:「你……」


    張了張口他又不知說什麽,心底裏他確實是把他和容荒二人的關係定義為父慈子孝,所以他把容荒所作所為當成孝順。


    但是他們的關係,隨著被點醒好像蒙上了另一層意思。


    他不經迴憶起屈行一明裏暗裏的意有所指,或者餘長風和餘斐然二人對容荒的態度。


    一切都很清晰,隻是他心思一向淡,所以硬是把這層關係維持成了父慈子孝,惡鬼沉淵集天下之惡,又怎會向善,不過是心甘情願被馴服,自願套上了枷鎖,向他俯首稱臣。


    但為什麽呢,容荒總不能真的是想認他做義父,因此容荒是真心實意對他好沒有別的目的。


    況且這才哪裏到哪裏——世間哪家父子之間不親近些,怎能算輕薄。


    要分人,所以容荒不滿他和其他人親近也是理所當然。


    胡思亂想一通,沈越山思緒越理越亂,實在想不出問題所在,幹脆拍了拍容荒解釋:「好了我沒生你氣……我知道你擔心我……還費心費力去給我弄來了天道朝氣,我也隻和你親近,沒有和他的意思,你有沒有聽明白我的話?」


    容荒聲音有些低悶:「嗯。」


    「別難過了……」沈越山決定轉移話題,道:「這裏的塔院似乎能治療我的神魂,你知道的世上隻有天道朝氣能治我神魂的傷,但是這裏好像也可以,我沒找到源頭,隻瞧見神魂有些裂縫被修補上了,雖然細微但也不是全無用處……」


    他輕聲道:「若是能以其他方式修補神魂,那我便再也不用擔心天道朝氣乘虛而入,若是被天道朝氣得逞我怕是要失了意識迴歸天道,成了那一片規則……」


    話音未落,他便覺得圈在腰上的手緊了緊,沈越山不明所以抬眸,與容荒深沉的眼眸驟地對視。


    「所以你知道自己是天道的一片規則。」容荒低聲問。


    沈越山莫名其妙:「嗯?你不是知道嗎?」


    容荒深吸一口氣:「所以你知道,你還要冒險做出那些損傷神魂的事?」


    「……」沈越山閉上了嘴。


    看著容荒神色不明,眼底一片晦暗,敏銳的直覺告訴他,現在最好不要說話,否則後果很嚴重。


    瞧見沈越山眼底劃過的心虛,容荒氣笑了。


    他一直以為沈越山不知道他自己是天道規則,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原來是知道,知道還敢。


    心口好像有一團火在燒。


    絕對不能饒了他!


    絕對!


    *


    眼前又是一晃,沈越山被迫站了起來,可沒完全站到地麵,便感覺後頸忽然被按住。


    這股力道使他無法後退,腰心還扣著一隻手把握住了他的身形,叫他隻能昂首踮起腳,麵前覆蓋來一片陰影,唇瞬間被叼住了以極快的速度撬開了他的齒,靈活的鑽了進來,充斥蠻橫和霸道,惡狠狠地掠奪走他的唿吸。


    沈越山一驚,兩隻手揪住了容荒的衣襟,想推開卻無濟於事,隻會讓對方加重加深這個吻。


    怎麽突然……


    他有些無措,黏膩的感覺讓人臉熱且心跳加速,雖說不是第一次了,可還是叫沈越山渾身發軟,眼神變得迷離。


    隨著唿吸被奪走,眼尾也浮起薄紅,腿在發軟。


    最後在他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以下唇被咬了一口作為了結尾,停止了這場單方麵的廝殺。


    「你聽好了,我要你和親近,是這方麵的親近,別再和我念什麽父慈子孝,孝順之類的話。」


    容荒盯著他,怒極咬牙道:「你有本事再念一次,我就親一次!」


    沈越山:「……」


    心口狂跳。


    倏忽之間


    他感覺病情加重了。


    ……


    靜默須臾。


    「不是這樣的……」


    沈越山試圖為自己辯解,可那些傷及自身的事確實是他自作自受,他隻好低聲勸容荒:「你我……不可如此……」


    話還沒說完,唇上又是一陣狂風驟雨的啃。


    「……」


    待鬆開了。


    沈越山清冷嗓音也有些沙啞,變得顫顫巍巍:「你……」


    他還要說話,話就又被堵了迴去,後頸那隻有力的手掌張開牢牢插在後腦的發絲之間,掌控著,也迫使著沈越山昂首接受洗禮。


    蠻橫又無禮,親得到沈越山在鬆開後隻能紅著眼尾大口喘氣。


    「我……」


    他還想說。


    唇就又被堵住。


    之後……隻要他表現出要說話,或者吐露出一點聲音,就會被立刻堵迴去。


    周而複始。


    也不知被肆無忌憚的親了多久。


    沈越山惱了,開始動嘴反擊咬了容荒,瞬間二人交纏的唇齒裏就冒出了血腥味,這樣似乎更加刺激了容荒,他感覺被親的更用力了。


    他便把揪著容荒衣襟的手轉而去揪容荒頭發,一扯拔下來好幾根,容荒紋絲不動甚至變本加厲追著他啃。


    見揪頭發不管用,沈越山就攥著拳頭胡亂錘,打到胸口或者後背,用得力道倒不大,不至於讓人特別疼,卻也不會好受到哪裏去。


    各種辦法用盡也沒辦法掙脫,沈越山隻好放棄,默默等容荒親夠。


    唇間彌散的血都被認真舔了個幹淨,才被鬆開發麻的雙唇,他下意識抿了抿唇試圖找到雙唇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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