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玩真是要被他氣到冒煙了。


    柳況淡定地開始關遊戲機,收手柄。


    而後,他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你這個又菜又啞的傢夥,不應該先給我倒一杯水嗎!


    麥歲可是真的罵到口渴了。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怨憤,柳況默默取出她的杯子,也給她倒上一杯。


    打完遊戲後,離午飯還有些時間,柳況側身倚著與客廳相接的島台,似乎在思考他們的下一個活動。


    麥歲歪著腦袋盯他看。


    越看越覺得,她真的是一個審美很好的人哇!


    就像這個在她督促下練出來的身材,穿上西裝簡直非常完美——


    等等,不上班他穿什麽西裝。


    「你穿西裝幹嘛?」麥歲幹脆問出口。


    這次柳況倒是迴答她了:「你不是喜歡看嗎?」


    幹嘛啊……


    這個語氣,說得她好像有多專丨製,他有多委屈似的。


    雖然,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身材好的男人穿西裝就是很好看啊,寬肩窄腰長腿,全部掐出來了。


    要是沒有那個萬惡的打底背心就完美了。


    對了,她都沒有強製他不許穿背心,還不能說明她是個非常通情達理的女朋友嗎——


    不,現在還是前女友,不哄她她是絕不會答應複合的。


    麥歲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不想承認,但也不會裝模做樣地否認。


    對於她的反應,柳況一早看慣。


    他坦然開口:「你還喜歡看我什麽樣?」


    喂喂喂,麵無表情地說出這種話,怎麽感覺更糟糕啊。


    她咽了咽口水,假裝淡定道:「先這樣吧。」


    「好。」柳況說,「迴頭還想看什麽告訴我。」


    就說很奇怪啊……


    說他變了吧,他還是那種能淡定包容她一切無理要求的人。


    說他沒變吧,那他怎麽不迴答她的問題,還不許她找工作。


    會不會是她從前太任性了?


    麥歲開始反思自己。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人,總會有一個忍耐限度。


    想想兩人認識這麽多年,她幾乎都沒見過柳況發脾氣的模樣。


    或許現在這樣,就是他在發脾氣?


    麥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好吧,那這次換她來哄他。


    「要不,我們再打會兒遊戲?」麥歲擠出一個造作的笑臉。


    柳況搖頭:「有點累了,不想打了。」


    累什麽累啊,該累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不不不,不該對他生氣的。


    麥歲深吸一口氣,重新擠出笑容:「那我們現在幹什麽呢?」


    柳況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他有一雙異常溫潤的眼,略淺的雙眼皮下,瞳仁總是濕漉漉的。


    麥歲很喜歡看他,但不太好意思和他長時間對視。


    總覺得看久了,就會掉進他的眼睛裏,軟成一灘蜜糖。


    但柳況很愛直勾勾地望著她。


    此刻也是,柳況盯著她看了良久,直到她不自在地縮起身子,他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麥歲沒有掙脫。


    她任由柳況帶著自己,麵對麵躺在了沙發上。


    這還是大白天欸,就要做那種事嗎?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先去把窗簾拉上好不好?


    麥歲在心底嘀咕著,思考著說出口會不會太破壞氣氛時,聽見柳況輕喟了一口氣:「陪我躺會兒好不好?」


    就、就這樣嗎?


    好啊,這有什麽不好的,不過會不會太簡單了?


    就像之前說的,柳況真的是一個老實到無趣的男人。


    他說躺,那就純粹是躺,不存在什麽動手動腳。


    畢竟,他可是能一板一眼地說出「我們今晚可以做丨愛嗎」的男人。


    那般直白的詞彙,被他說的好像什麽學術用語,一本正經到令人發笑。


    到後來,麥歲忍不住教他:「這樣子太無聊了,下次直接把我推倒就好了呀。」


    偶爾也是需要一點情丨趣的。


    於是在某次遊戲快通關時,剛洗完澡的柳況突然走上前,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彼此都還剩最後一點血,麥歲眼睜睜看著屏幕裏的boss一刀砍死了自己,而身上的柳況還在用力扯她衣服——


    哦,這也是麥歲教他的,說她有時想玩一點欲迎還拒的戲碼。


    但誰讓你在這個時候玩啦!


    沒點眼力見的傢夥。


    麥歲氣得用手柄狂敲他腦袋,被他輕鬆地單手鎖住一雙手,一排扣子也隨之崩掉,「劈劈啪啪」滾了一地。


    麥歲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比起氣他,更像是在氣自己自作自受。


    但是那天後來,怎麽說……


    不,不說了,再說臉都要紅到滴血了。


    自從那次打遊戲被斷,以及某次撞上她總是不規律的生理期後,就算麥歲沒說什麽,他也沒再直白地推過人了。


    他又像從前那樣問她的意見,鑑於之前被她罵過無聊,他不會再一本正經地說那兩個字。


    一開始是「可以做嗎」,漸漸變成「可以嗎」「好嗎」,後來是故意慢慢摸她,到最後更過分——


    他什麽都不對她說,也不對她做,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然後慢條斯理地除下自己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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