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迢點頭:「真的。」


    邱慧葉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白路迢要迴內院,白雋和與邱慧葉默默跟在他身邊,似是要將他送迴房間,親眼確定他真是去休息的才放心。


    沿迴房間的路走了一段後,白路迢忽然出聲:「把姐姐的孩子接迴來吧。」


    白雋和一愣,邱慧葉亦是訝異。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他。


    白路迢頓住腳步,轉身看向他們:「我可以收他為義子,讓他以我義子的身份迴到白府,陪在你們身邊。」


    邱慧葉與白雋和對視一眼,微微皺眉,而後又看向白路迢:「你怎麽……怎麽忽然說起這個了?」


    「白府需要傳承。」


    邱慧葉忽又一怔,雙手不自覺握緊。


    白路迢直視著她的眼睛:「而且他是姐姐唯一的孩子,是你們的外孫,就算不能讓他光明正大的以姐姐孩子的身份迴來,可也不能真的讓他一輩子都待在別人身邊。」


    白路迢又看向白雋和:「爹,您覺得呢?」


    白雋和蹙眉望著他,眼中情緒閃爍,沉默了會兒,才開口:「讓他當……你的義子?」


    「是。」


    「你覺得……」


    「我覺得很好。」


    「……」


    白雋和一時無言。


    當初白琦將初九送去藥王穀,是為了保住他。如今秦與奕已死,她與顧安臨又雙雙亡去,已經沒有人會再對他造成威脅。


    以白路迢的年紀,膝下無子,收個義子也合情合理。


    隻是……


    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是真準備孤身餘生了麽?


    白雋和心下不由嘆息,可對此卻也無可奈何。路迢這小子從小就強得很,心中下定決心要做的事,誰也改不了。


    既然他已經做出選擇,他們也沒有合理反駁他的理由,那也就隻能順勢而為。白家子嗣本就單薄,血脈的傳承總不能真的斷在他這一脈中。讓琦兒的孩子迴到白府,也算合情合理。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白路迢花了些時間準備東西,而後請他們兩個前去接人。


    邱慧葉詫異:「我們兩個去?」


    「嗯。」白路迢點頭:「你們也很久沒有離開京都去外麵遊玩了,這次去接人,就一邊遊玩放鬆心情,再慢慢帶著人一路遊玩著迴來吧。」


    「可……」


    「府裏有我在,不會有事。」白路迢牽起邱慧葉的手,輕輕按了按:「如今四境太平,眼下初秋時節,天也不太熱,正是適合出去遊玩的時候,您和爹也該放鬆放鬆了。」


    邱慧葉看著白路迢,眉心皺著,似是仍有些不放心。


    白路迢眼神堅定,笑道:「去吧。要帶的東西和侍衛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邱慧葉愣了下,失笑:「原來這幾天你在準備給我和你爹出行遊玩的東西。」


    「出行遊玩所需之物,自是該好好準備。」


    「你啊……」


    白路迢笑了笑。


    他將他們送到城門前,目送他們離去後,才折返迴城內。


    白府門前,有宮裏的人在等候。見他迴來,立即上前來,先行禮,後言道:「白少帥,陛下請您入宮,有要事要與您商議。」


    「現在?」


    「是的。」


    白路迢眨了下眼:「知道了。」


    皇宮。


    白路迢到時,禦書房內已有不少人在。其中包括秦臻、方丞相,還有另外五位位高權重的大臣與王侯。


    白路迢倒是有些訝異,這麽大陣仗,究竟是何事?


    秦垣從外急匆匆而來,禦書房內眾人立即轉身行禮。


    秦垣擺了擺手:「免禮。今日朕忽召各位前來,是有件大事要同各位商議。」


    他行至桌案前,又轉身:「今日早些時候,有人闖入皇宮,冒死前來禦書房見朕,將一份血書交給了朕。其上所寫內容,令人震驚錯愕,他請求朕為他們討迴公道,洗刷曾經被強加到他們身上的恥辱。」


    盧清隨即讓身邊的小太監將血書的抄寫版本分發到他們每個人手中,他們閱其內容,皆為震驚。


    白路迢眉心蹙了下,又恢複至平緩。原來是這件事。


    方丞相急道:「陛下,這上麵所寫內容令人震驚,而且,事關先帝,敢問闖入皇宮送這血書之人何在?他可有明確的證據呈上證明他所寫都是真的?否則這就是在無故汙衊先帝,是死罪!」


    秦垣道:「此人如今被關押在天牢。他聲稱,先帝在位時,他們不敢發聲,如今先帝逝去,他們那些還活著的人才敢冒險前來,請求調查當年真相,還他們所有人清白。」


    「可這事……」


    秦垣打斷他的話,轉而看向白路迢:「白少帥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白路迢舉了下手中文書:「其上所言,他們手握證據,且有人證。既然如此,不如讓他將他掌握的證據拿出讓我們看看,以證明他不是在隨意扯謊汙衊。」


    「這個,朕自然是問過,但他說,若不立案正式調查,他便不給出證據,說是怕有心之人知曉後故意毀去證據,毀掉這十幾年支撐他們活下來的唯一理由。」


    聞言,白路迢蹙眉,眼眸輕眯,眼神頓凝重。


    支撐那些人活下來的唯一理由……


    有一大臣思索後,小心翼翼詢問道:「陛下,先帝已故去,這件事……真的有調查的必要嗎?當初那些人……差不多都死光了,您真的相信那個闖入皇宮的人手裏有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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