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雨薇頓了頓,又平靜道:“我惹他生氣了。”


    “那他會去看你的江城演唱會嗎?”主持人又道。


    “我給他寄了演唱會的門票,但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沈雨薇道。


    “這樣。”


    主持人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畢竟隻是節目主持人,而不是狗仔隊。


    江風看著電視節目裏對沈雨薇的采訪,全程沉默著。


    當年,沈雨薇決定搬走之前,曾經找過江風。


    她問江風,她能否繼續使用《你是我的初戀》這首歌的版權?


    江風說,可以。


    然後,她又問江風,以後還能不能給她寫歌?


    江風說,不會了。


    沈雨薇當時沒說什麽,隻是平靜道:“我知道了。”


    然後,就離開了。


    兩人再沒見過麵。


    也再未聯係過。


    演唱會是不可能去了,門票都給夏涼了。


    電視台上,沈雨薇的采訪還在繼續,但江風已經換台了。


    有些事,有些人,過去了,就過去了。


    沈雨薇當年的離開對江風打擊極大,他曾經在很長時間內都處於半自閉的狀態,直到大學時候遇到夏沫。


    九月開學的那個夏末,江風第一次遇到了夏沫。


    她陽光下的微笑溫暖了江風千瘡百孔的心。


    他之所以能從沈雨薇的陰影中走出來,主要是夏沫的功勞。


    他也曾想過,要和夏沫白頭偕老,但人生並沒有那麽順遂。


    兩人糾纏七年後,最終還是以離婚收場。


    但和沈雨薇的分手不同。


    和夏沫離婚,更多的還是自己的緣故。


    大約一個小時後,蘇淺月和柳知音做好了飯,端到了餐桌上。


    “哇,這麽豐盛。”江風頓了頓,看著柳知音,又道:“沒想到柳醫生還會做飯。”


    “必須的,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哦,不是說你。”柳知音道。


    “那太好了。”江風笑笑道。


    柳知音反倒有些鬱悶了。


    江風的確不是她的菜,之前帶江風去相親,也隻是因為她身邊隻有江風這麽一個男性朋友。


    她從未想過和江風有什麽超友誼的展開。


    但江風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裏,也讓柳知音有些鬱悶。


    “哼。人妻控。”柳知音又道。


    江風微嗆了下。


    蘇淺月沒說話。


    這時,柳知音瞅了瞅江風和蘇淺月,然後嘿嘿一笑,又道:“別說。你們倆看著還挺般配的。”


    啪~


    蘇淺月敲了下柳知音的腦袋,沒好氣道:“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江風也是道:“柳醫生,你再胡說八道,我以後再也不幫你了。”


    “ok。開個玩笑。我不說了。”柳知音說完,夾了一塊紅燒茄子放到江風盤子裏,又道:“嚐嚐,我拿手的紅燒茄子。”


    江風夾了一塊紅燒茄子,放到嘴裏,嚼著。


    “怎麽樣?”


    “的確好吃。但不是你做的,這是淺月做的。”江風道。


    “你怎麽知道?”


    “之前吃過。”江風微笑道。


    “切,還是自己不是人妻控,淺月的味道都知道。”


    “喂,柳知音,你別用亂省略詞匯。是淺月做飯的味道,我知道。”江風道。


    柳知音咧嘴一笑:“難道你不想知道淺月的味道?”


    江風下意識的偷瞄了一眼。


    要說不想,那肯定是騙人的。


    “靠,都怪吳哲那廝,說什麽要撮合我和蘇淺月。我之前對蘇淺月根本沒有這種淫穢想法的!”


    這時,蘇淺月平靜道:“柳知音,你再胡說八道,以後不要來我家了。”


    “我錯了。”柳知音道。


    三人開始吃飯,誰都沒說完,氣氛有點詭異,最後還是江風找了個話題。


    他看著柳知音,然後道:“柳大小姐。”


    “等等,你叫我什麽?為什麽叫我大小姐?”柳知音道。


    “江城女首富的獨生女不是大小姐是什麽?”江風道。


    柳知音:...


    蘇淺月:...


    “不是我說的。”蘇淺月立刻道。


    柳知音的目光又落在江風身上:“你怎麽知道的?”


    江風笑笑:“我有讀心術。”


    “扯淡。”柳知音頓了頓,又道:“知道我是白富美,你對我的態度還這麽差。”


    “你這話說的簡直沒道理。我對你態度不差。是你受太多阿諛奉承了,遇到一個不奉承你的,你就覺得是對方的不對。還是你的心態有問題。”江風道。


    柳知音被江風懟的啞口無言。


    “那你為什麽對淺月那麽溫柔?!”少許後,柳知音又道。


    “你的錯覺,我對誰都是一樣。統一標準。”江風硬著頭皮道。


    “你當我瞎啊,你對淺月明顯不一樣。”


    “你吃不吃飯?”這時,蘇淺月又道。


    柳知音聳了聳肩:“好吧。”


    在蘇家吃過晚飯後,江風就告辭離開了。


    “淺月,他對你真的不一樣。”柳知音又道。


    蘇淺月翻了翻白眼:“你沒完了是嗎?”


    柳知音笑笑。


    她看著蘇淺月,又道:“哎,淺月,我之前給你的建議,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什麽建議?”


    “吳哲在外麵有情人,你也可以出軌他兄弟啊。”


    “等吳哲禍害我閨蜜的時候,我就找江風上床。”蘇淺月道。


    “啊?我嗎?”


    “是啊。這才叫公平。他睡我閨蜜,我睡他兄弟。”蘇淺月道。


    “讓我跟吳哲上床,我還不如跟江風上床呢。吳哲那家夥,我從一開始就看著不順眼。以前不說是怕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但現在得知你守活寡三年,吳哲天天夜不歸宿,我也就沒什麽顧忌了。”


    柳知音頓了頓,看著蘇淺月又道:“淺月,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也不會勸你離婚,但我不希望你為了所謂的報恩而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我知道。等我找機會跟吳哲好好談一談吧。”蘇淺月平靜道。


    柳知音笑笑:“好。”


    她頓了頓,又道:“淺月,假如,我說假如,你離了婚,你會考慮江風嗎?”


    “不會。”蘇淺月平靜道。


    “啊?這麽果斷?我看你們氣氛不錯,還以為有戲呢。”柳知音頓了頓,又道:“為什麽?因為他是吳哲的兄弟嗎?”


    “這是其一。”


    “其二呢?”


    “其二就是...”蘇淺月頓了頓,才又平靜道:“他雖然離婚了,但他依然愛著他的前妻。”


    “可是,她前妻不是很強勢,然後很拜金嗎?”


    “很強勢是真的。但拜金,怕是以訛傳訛。”


    蘇淺月頓了頓,又道:“如果她拜金的話,當初就不會選擇江風了。而且,我感覺得到,那女人同樣依然愛著江風,至少她對江風依然有著強烈的占有欲。”


    “那他們為什麽要離婚?”


    “婚姻不是標準公式,每個人的婚姻狀態都不同,離婚的原因也無法一概而論。至於江風和他前妻為什麽離婚?我也不是很清楚。”


    “是不是跟那個叫薇薇的女人有關?”


    “可能吧。”


    “這薇薇到底是誰啊?我都開始好奇了。”柳知音又道。


    “不清楚。”蘇淺月頓了頓,又道:“行了,這是江風的婚姻,我們就不要在背後議論別人的婚姻了,我自己的婚姻還是一地雞毛呢。”


    “好吧。”


    片刻後,柳知音伸了伸懶腰,然後道:“行了,我得迴去了。”


    “你的車不是還在維修嗎?繼續開我的車吧。”蘇淺月道。


    柳知音點點頭:“嗯。”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想起什麽,又道:“對了,淺月,最近江城發生多起兇殺案,極有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現在兇手還沒抓到,你沒事的話,不要一個人出門。”


    “知道了。”蘇淺月道。


    柳知音沒再說什麽,隨後就離開了。


    蘇淺月則坐在客廳看電視,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有心事。


    晚上九點。


    吳哲還是沒迴來。


    蘇淺月也準備洗洗睡了,然後手機響了。


    是吳哲的母親打來的,也就是蘇淺月的婆婆。


    按下接聽鍵。


    “淺月嗎?”電話裏響起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嗯。”


    “你現在有空嗎?來我這裏一趟吧,我有事想跟你說。”中年婦女道。


    語氣聽起來有些嚴肅。


    “我知道了。”蘇淺月道。


    掛斷電話後,蘇淺月簡單收拾下就出了門。


    車子被柳知音開走了。


    她來到小區外麵,站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坐上出租車後,蘇淺月道:“師父,去南宛小區。”


    司機沒有說話,隨即啟動車子離開了。


    蘇淺月坐在出租車的後排,她準備開車窗,司機突然道:“車裏開了空調,不要開車窗。”


    “哦,好。”


    蘇淺月又把車窗關上了。


    她扭頭看著車窗外,心事重重。


    少許後,她突然覺得有些乏困。


    這讓她有些奇怪。


    這時,她注意到出租車司機戴著口罩。


    更奇怪。


    現在已經不是疫情期間了,很少有人再戴口罩,還是n95高防護的口罩。


    而且,全程也沒聽到司機咳嗦。


    仔細聞了聞,她似乎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直覺告訴她,這似乎是迷香。


    眼瞅著車子就要駛入一段偏僻路段了,蘇淺月開口道:“師傅,停下車,我有些暈車,想吐。”


    但司機並沒有理會她。


    車子反而加速了。


    蘇淺月突然想起柳知音說的連環殺人案,已經有多名女性遇害,內心開始慌張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撥了吳哲的電話,沒人接。


    情急之下,她又撥了江風的電話。


    這次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淺月,怎麽了?”江風道。


    “救我。”蘇淺月道。


    “你在哪?給我開位置!”江風立刻道。


    蘇淺月剛把位置共享發給江風,前麵的出租車司機停下了車,手裏拿著一把尖刀從主駕駛座走了下來。


    蘇淺月來不及跟江風說話了,用最後的力氣推開了後排的車門,然後朝有燈光的地方跑去。


    而那個出租車司機也是緊跟其後。


    蘇淺月現在隻能拚命的逃跑。


    還好周圍是一片樹林,現在又是深夜,視線不好,中了迷藥的蘇淺月才能勉強與那出租車司機躲藏周旋。


    她關了手機,因為她怕鈴聲或者光亮會暴露她的位置。


    就這樣,兩人在這一帶僵持了大約半個小時,蘇淺月最終還是被那出租車司機找到了。


    “你真是讓我好找呢。”男人手持著尖刀向蘇淺月走來。


    此時,蘇淺月完全被逼入絕境了。


    她的身後就是十多米之深的護城河。


    若是尋常,她還能遊泳避難。


    但此刻,她吸入了太多的迷藥,根本無法保持遊泳姿勢,現在跳河,基本上就是自殺。


    出租車司機越走越近。


    蘇淺月在經過起初的慌張之後,反而平靜了下來。


    她扭頭看了一眼護城河,然後深唿吸,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河裏。


    中了迷藥的她,身體幾乎不聽使喚了,根本做不出遊泳的動作,身體逐漸沉下了水。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她曾經想過自己會以什麽方式離開這個人世,但卻沒想到會是這種方式。


    “死亡麽,行吧,我也累了。”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意識逐漸沉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意識逐漸迴過神來。


    然後,就感覺到有人在親吻自己。


    她猛的睜開眼,的確有一張男人的嘴正吻在她的嘴唇上。


    “江風!”


    蘇淺月極為羞憤。


    但沒等她罵人,腹中突然翻江倒海,然後吐出了很多灌進肚子裏的水。


    這時,有路人道:“美女,是這個小夥子救了你。”


    “是啊,要不是這小夥子把你從護城河裏救出來,還給你做人工唿吸,你現在恐怕已經...”


    蘇淺月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


    她看著江風,朱唇蠕動,最終還是道:“你,怎麽找到我的?”


    “你給了發了位置共享,但很快信號就丟失了。我在附近找了半天,最後聽說有人掉河裏了,就下河把你救了上來。”江風道。


    其實,他是靠讀心術找到蘇淺月的。


    驚慌失措下的蘇淺月心理防線崩潰,讀心術很容易竊聽到。


    這時,江風又道:“發生什麽事了?”


    蘇淺月把事情講了下。


    江風瞳孔微縮。


    “我們得報警。”這時,蘇淺月道。


    “報警肯定是要報警的,但現在報警也沒啥用,那人已經跑了。”江風頓了頓,又道:“我們先把衣服弄幹,然後再去警局報案。”


    “嗯。”


    蘇淺月頓了頓,又道:“怎麽弄幹?”


    “附近有個酒店,之前住過一次,他們有烘幹機。”江風道。


    “酒店啊。”


    “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們開兩個房間。”


    蘇淺月趕緊道:“一個就好。”


    她現在驚魂未定,不敢一個人待著。


    片刻後,江風帶著蘇淺月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吳哲母親的一個朋友剛好路過這裏看到了這一幕。


    在江風和蘇淺月進酒店後,她就給吳哲的母親,也就是蘇淺月的婆婆打了個一個電話。


    --


    酒店。


    江風開了一間房,然後帶蘇淺月進去了。


    “你先去洗個澡,先穿著酒店提供的浴袍,我先把你的衣服拿去烘幹。”江風道。


    “嗯。”


    蘇淺月隨後去了洗澡間。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和江風單獨在一個房間,還是酒店房間。


    但是,她怎麽辦?


    吳哲的電話永遠沒人接。


    又不敢讓婆婆,父母他們知道這個事,免得他們擔心。


    唿~


    輕吐出一口氣,蘇淺月緩緩褪下衣服,露出一具完美無暇的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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