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她反對竇矜去關山,但支持竇矜去嶺南。


    討伐關山尚且算內戰,而匈奴則是外亂,就未來而言多民族人人平等,但局限在如今的階段匈奴還是個惡勢力。


    對抗外麵的惡勢力,不能為一時苟安而畏縮,如果那樣,漢民族早就沒了。


    「曆史上我們犯過錯,也立過功。受一次次地摧殘,又一次次地站起來,因為我們是有骨氣的民族。」


    她抿抿唇,自己紅著眼圈,抬手幫辛姿擦掉掉淚,「不怕,再苦再難也都會過去的,我跟你保證,會過去的。」


    長幸的話語陳靜,有神奇的效用。


    辛姿聽進去幾分安定了許多。


    很快讓插曲流走,待水墨幹了辛姿如常按照她的吩咐,去了藏書樓請那些大夫們校字。


    天,越來越晚。


    洛女閣還隱有燈光,今晚是出征的最後一夜,竇矜沒說他要來,但長幸覺得他怎麽也會來走一走,遂洗漱完還在謄抄文字,過了平日睡覺的時辰。


    隱約聽得一聲男子之音,眾人退去。


    竇矜緩緩上樓,腳步踏在木梯子,走進了為他留的燈火裏。


    他知道她在等,換過了便衣而來,顯然也是想在睡前來找一找她。


    「挑燈寫字不累眼麽。」過來坐到了她身邊,替她剪燭。


    視野更亮堂,「沒什麽好幹的,就寫寫字了。」


    「是嗎。」話無多意,隻為接一句而已。因為他心思也不在跟她聊天上,眼中隻有她在燈下寫字的側臉,耳邊隻有筆尖入紙的輕微沙沙聲,柔膩的細腕上一根紅繩在他眼底晃來晃去。


    似蚯蚓往身體裏鑽,百癢撓心,癢得他伸手過去,將那手抓住了,一起寫。


    「幼稚。」她斥他。


    竇矜不管,俯身將頭一低,繼續磕在她的肩膀之處黏著,字卻未曾歪斜,「你送我的香袋裏裝著什麽?」


    「普通東西。」


    跟辛姿所學春秋送的那個香袋,他掛了很久,最近略一轉空時被長幸拿走了,說勾了絲要補補,結果再還迴來時,裏麵多出了些物什,今日跟他的行李放在一起,被他發現了不同。


    他哼笑,咬她發間白到透明的的耳朵,咬完又舔了舔,弄得她縮了縮脖子,「我打開了,是鹽和樹枝。」


    「沒錯啊,」她點點頭,「可不是普通東西呢麽?」


    筆還在繼續動,控筆的男女卻逐漸繾綣起來耳鬢廝磨了,「我想知道是什麽含義。」


    「這個嘛……」長幸將礙事的他一把推開,將那剩幾個字的藥方盡量認真工整又快速地趕緊寫完,「等你迴來我再告訴你。」


    竇矜沒吭聲,隻用兩隻眼虛虛地籠住她,長幸背熱燙,感受住他的目光,強撐著冷靜寫完最後一字。


    剛收完筆畫,他已如狼似虎地撲上來,一把抽出她手裏的筆扔了。


    手穿過腰將她往自己這裏一收,背貼著他胸膛控在懷裏,沉沉盯著她,「說不說?」


    長幸也側臉,迎上他目光,「不說,等你迴來再說。」


    下秒,鋪天蓋地的吻覆上來,他這次不在唇瓣和唇角停留吸咬,直接長驅直入地撬開她牙關,找到她的小巧舌尖,分不清是誰的溫度更熱,就已經魚龍戲珠似地拚命攪動吸吮。


    舌纏著舌,口津自緊貼的唇瓣溢出潤滑兩人之間的結合之處,粗喘的氣息蕩在房內。


    他吸得麵頰也正凹,這力度帶著侵犯和占用的狂熱。


    舌纏半晌,長幸牙酸脖子累,反手作推狀。


    他退出一點轉在外頭舔咬,與她頭轉動著擦過鼻尖,睫毛撫在對方臉上,親的滋滋有聲。


    聽她細微的哼聲,那種蚯蚓鑽心再度向竇矜襲來。


    許久未歡愛,他要她,現在就要。


    將她轉過來一點放在一直臂彎中,麵才能對著麵。


    她腮邊燃起春華,已經是微醉的透紅,眼底晶瑩,唇邊被吻的紅腫水光,是個螓首蛾眉,為情所動的小女娘了。


    而反觀竇矜也是唇紅眉深的,麵上平靜,可那眼底欲望升騰如烈焰洶洶,似一頭目露兇光的餓狼。


    他撫摸她的臉,脖子,「至今除了死人,還沒有我套不出的話。」


    她明白他的意思,半仰在他懷中,嫩鬆鬆的指尖隨意摩挲幾下他的衣領,一挑眉,「那你試試看呀。」


    他一笑,與她打仗。


    一番輕車熟路地攻略城池,長幸已然鬢發散亂,身體暖熱潮濕,鼻尖唿吸也變得急促。


    「我想要你,給我,長幸。」


    長幸臉紅紅,想來個欲拒還迎,推開了他翻身要跑,結果被他自後拉住。


    .....


    待一輪結束,她神思已經歸位,隻是沉浸在無邊無際的浩瀚慾海中無法自拔,還未理清他這話裏有幾分體貼呢,人就疊了上來,撐在她上方。


    「我明天就走了,我想多要幾次,好麽。」他臉過來蹭她。


    長幸扶住他的頭,「你是想套話,還是想求歡吶……」


    竇矜壞笑,「是求歡,也是套話。」


    「那你慢慢的,好不好?」


    得了她允許,竇矜隻想大快朵頤將她吞下去,可惜吞不了,留戀地聞了聞她身上因與他交合散發的味道,腦袋往她香雪海中埋去。


    她攬住他脖子,媚眼如絲,「你伺候我舒服了,嗯……啊……我就告訴你……哼……它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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