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部落點燃了盛大的篝火,年輕的獸人們歡聲笑語,氣氛比烈烈夏日還要火熱。


    部落南側,山頂的洞穴死寂沉沉,與部落廣場截然相反。


    床上兩道交疊的身影一動不動,被壓住的女子唇色發紫,原本柔和的麵容痛苦猙獰,僵直的身體透出股死氣。


    突然,她猛地捂緊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水……咳咳咳!”


    喉嚨幹得仿佛要燒起來,濃重的鐵鏽味彌漫在口腔裏。


    求生的本能讓溫紓想起身,可她身上像壓了塊堅硬的棺材板,怎麽也推不動。


    該死,是誰把她埋了嗎?


    “唔——”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渴死的時候,脖頸處拂過溫熱的鼻息,一道痛苦的悶哼在耳側響起。


    她動作僵住,用力睜開酸澀的眼睛,視線聚焦後,才發現手掌下是一片蒼白緊實的胸肌。


    “?”


    抬起眼,正對上一雙幽綠的蛇瞳。


    身前的男人一頭利落的黑發,冷硬鋒利的下頜線,雕塑般深邃的五官,帥的極具衝擊力。


    可她完全沒心情欣賞。


    男人正死死的盯著她,眼眶赤紅如野獸,眸底是徹骨的冰冷,好似即刻便會扭斷她的頭顱。


    空氣凝滯幾秒,溫紓後背爬上一股密密麻麻的寒意。


    常年在末世摸爬滾打,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很危險。


    “你……是什麽人?”


    溫紓警惕的弓起背,不動聲色地後退,腿側忽然蹭上一片冰涼詭異的觸感。


    她身形一僵,腎上腺素飆升,一個極具技巧性的擒拿,利落地將對方反壓在身下。


    借著撲朔的火光,她才看清男人未著寸縷。


    富有力量感的手臂無助地撐在身下,光裸的背部肌肉流暢緊實,再往下,是泛著冷光的黑色鱗片,從勁瘦的腰部蔓延,就像是——


    溫紓抓起手中冰涼滑膩的物體,果然看到一條巨蟒般粗壯、被斬斷了尾部的壯碩蛇尾。


    她從沒見過這麽粗的蛇尾,更別提這尾巴是長在一個人身上!


    溫紓瞳孔緊縮,“你,你是什麽東西?”


    她盡力保持冷靜,可聲音還是有一絲輕微的顫抖。


    但身下的男蛇正掙紮著,並沒有聽清。


    “少廢話!”他屈辱的迴過頭,毫不掩飾眼底濃烈的厭惡與狠戾,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雌性,你最好現在放了我,否則整個蛇獸部落都不會放過你。”


    雌性?這又是什麽怪稱唿?


    疑問冒出的瞬間,太陽穴傳來一股尖銳的刺痛,無數淩亂陌生的畫麵硬生生鑽進了溫紓的腦海。


    大致消化完腦中亂七八糟的記憶,溫紓震驚的同時,很快弄清楚了當下的處境。


    被隊友背叛推進屍群,她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竟穿進了末日前合租舍友推薦給她的獸世小說!


    原主與她同名同姓,下場尤其淒慘,以至於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這是個生育率極低的世界,雌性稀缺且不易懷孕。


    為了提高生育率,三大帝國頒布一雌多雄的配偶製,且每個雌性成年後都要測試孕值,調整配偶下限。


    作為女主的對照組,原主的身份是蘇恩城流落在外的惡毒真千金,不僅精神力低下,用不出治愈異能,孕值也低的離譜。


    再加上好吃懶做、性格暴躁,還強迫雄性坐過牢,雄性們看到她都繞道走。


    而女主則是胎穿的假千金,憑借討喜的性格、以及高達70%的孕值成為蘇恩城的團寵。


    吸引到一眾強到變態的雄性,貢獻出了大量堪比po文的炸裂劇情。


    被找迴家後,原主嫉恨女主奪走了屬於她的一切,瘋狂針對女主,卻弄巧成拙,被告上最高法庭。


    最終在伴侶們的算計下斷手斷腳,被活活折磨成瘋子,扔進密林喂了異獸。


    而算計她的伴侶中,權勢最盛的就是繆西爾——一頭斷尾蛇獸。


    溫紓僵硬的看向身下越掙紮越虛弱的雄性。


    如果記憶沒出問題,這就是繆西爾。


    因為藥物作用,雄性蒼白的臉泛起紅潮,唿出的氣都帶著灼熱,聲音卻冷冽刺骨,“今天是賜福日,如果被發現,你就不怕因褻瀆獸神被告上法庭嗎?”


    溫紓愣了愣,立刻反應過來。


    沒錯,今天是賜福日。


    為了感恩獸神的孕育,五個部落聚集在狐獸部落,準備賜福儀式,身為部落首領的女兒,原主也有幫忙。


    誰料到招待賓客時,原主對繆西爾一見鍾情,求愛不成就下藥,打算霸王硬上弓。


    繆西爾拚命反抗,原主又殘忍地砍斷他的蛇尾,還拔了他的毒牙。


    再然後,就是現在的狀況。


    重點是,賜福日是獸人們最神聖的節日,如果被抓到強迫雄性,不僅名聲不保,還會被視為褻瀆獸神。


    原著裏,原主就是因為這件事,被關進監獄,出獄時還成了瘸子!


    溫紓兩眼一黑,原主不僅把繆西爾得罪狠了,還留下這麽個爛攤子……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想走原主的老路,必須杜絕所有不穩定因素。


    說幹就幹,溫紓用力擰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擠出兩滴眼淚!


    “怎麽,怎麽這麽多血啊……”


    她維持著原主跋扈的態度,嗓音顫抖,心虛的抱怨,“我可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識好歹非要反抗!我是首領的女兒,部落未來的繼承人,難道還配不上你嗎?”


    繆西爾沉默不語,眼神更加冷漠。


    為了抵抗藥物的影響,他咬破了唇肉,血跡流淌到下巴邊緣,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噬人的戾氣。


    溫紓咽了咽口水,感覺演得差不多了,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我真的很喜歡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想當我獸夫的雄性多了去了,不缺你一個!”


    她試探著運轉異能,隻想快點治好這個燙手山芋,與原主的命運直接脫鉤。


    “我會治好你,但你以後再見到我最好繞路走,明白嗎!”


    感受到熟悉的能量,她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前世的異能與這副身體融合了。


    她伸手去觸碰繆西爾,不等貼近,被他鐵鞭似的尾巴“啪”的一聲狠狠打落。


    “滾開!”


    繆西爾撐著身體退到牆根,動作過大,蛇尾處的傷口再度裂開。


    他疼得麵色發白,仍不敢放鬆警惕,時刻觀察對方的動作。


    他可沒忘記,這個惡毒的雌性砍他尾巴時,因為手上沾染了血液,亢奮猩紅的雙眼。


    溫紓張了張嘴,落寞的眨了眨眼,撇嘴道:“你!你以為我願意碰你!”


    她目標明確,直接抬起手,釋放出潔白的光暈將傷痕累累的蛇獸包裹。


    繆西爾本能想躲開,可隨著光暈籠下,刺痛的傷口像被陽光照拂,溫暖又熨帖。


    就連他躁動的情緒也仿佛被一隻輕柔的手安撫,緩緩平靜下來。


    他舒服的想要喟歎,可不過幾秒,溫暖戛然而止,斷尾處的刺痛卷土重來。


    溫紓:什麽情況?


    抬頭,四目相對。


    繆西爾貼著牆,麵無表情的抿緊唇,眼底流露出一抹疑惑。


    他身上的小傷已經痊愈,隻剩蛇尾處的殘缺。


    溫紓再次催動異能,可掌心就像電力不足的手電筒,敷衍的閃爍兩下,陷入沉寂。


    “……”


    奇怪,她並沒有感覺到能量透支。


    身為頂級異能者,她救過無數人,還從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溫紓尷尬的收迴手,有點焦急,不給他治好傷,有人找來怎麽辦!


    她用力摩挲了兩下手指,故作淡定的問:“應該好多了吧,你試試能不能變迴人形?”


    聽到她的要求,繆西爾沉默的垂下頭,冰冷的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見他不想配合,溫紓飛速思考著對策。


    就在這時,洞口傳來了腳步聲。


    “溫紓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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