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本打算先去天然陷阱,將曲達施做好的金屬巨型恐龍門安放。


    如今所救的這名叫黑子的生存者還未蘇醒,李木彤照顧,狄聆在培育霸王龍和大地懶,這讓六人的部落直接少了兩人。


    引誘南方巨獸龍不需要太多人,但將其擊暈當然人越多越好,一把麻醉槍必然不如十把,二十把的強齊射的強。


    所以為保萬無一失,必須等黑子醒來後再馴服南方巨獸龍,而當下能做的除了準備馴服需要的槍支彈藥以及麻醉藥等物品。


    磨刀不誤砍柴工,黃昏將至,該準備的全部準備完畢,隻是天色有些晚隻能推到明天一早去安放陷阱。


    文起正這麽打算,躺在議事廳內長木桌上的黑子醒了過來,要比預料蘇醒的早很多。


    得知消息的文起從廚房來到議事廳,看著雙眼仍然朦朧不清的黑子,握著他的手,說道:“放心,你已經安全了。”


    黑子努力睜大雙眼掃過圍在他身旁的五人,又看向四周,虛弱道:“我這是在哪裏?雪山、南方巨獸龍、猛獁象,這裏好熱!”


    文起沒有迴話,知道此時的黑子隻是蘇醒,意識還很模糊,一時間無法分辨清楚。


    另外,相比雪山,南方海灘的確熱,就好比一個冬天,一個夏天,而常在雪山的黑子突然來到小南島必然無法適應,這也說明黑子的感覺恢複的還不錯,蘇醒便能感到周圍的溫度。


    文起看著依舊虛弱,而且眼神開始渙散的黑子,急忙接過李木彤手中浸泡特製麵包水緩緩倒入他的口中,感覺嘴唇不再幹澀,唇齒間有一絲香甜,黑子的雙眼突然明亮,沉重的身體好像輕了許多。


    緩緩開口:“我叫黑子,謝謝你們救了我。”用力地吞咽口水,又道:“救命之恩,無以迴報,這份恩德我黑子記在心中,如果你們需要,有朝一日我比赴湯蹈火。”


    越說越激動,黑子借著特製麵包的效力竟要坐起身來,文起見狀急忙安撫他不要起來,並柔聲說道:“不用謝!碰巧而已。隻是你那幾個部落成員我們沒有辦法救出。”


    聲音中帶著惋惜,另外兩名被叫蔣彤的推下坡地,能在那麽危機關頭依然保護首領的部落成員可以說很是少見,隻是距離南方巨獸龍太近,而且被追向蔣彤的南方巨獸龍踩死,不然文起還真想施以援手,能多救一個是一個,畢竟將南方巨獸龍引開救人不是難事。


    黑子明亮的眼睛黯淡下來,傷痛的身體已然讓他麵目猙獰,但想到蔣彤推下與自己相處甚好的同伴,猙獰的麵龐更加扭曲,咬牙切齒,聲音從牙縫間擠出:“蔣彤死了沒?該死的畜生,不死我也要將其弄死!”


    “死了!”文起眼眸深邃地望著黑子,身後雲容等人雖然也感蔣彤行為卑鄙無恥,但還沒有想到要殺人的地步,可想而知這裏麵一定隱情。


    並不好事,黑子不說,文起也不想多問,再者說蔣彤已經被南方巨獸龍吃掉,問那麽多也並無意義,至多八卦一下,但文起並沒那份閑心。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黑子狠毒的眼神中又多了一點光亮,隻是不那麽柔和,更顯冷冽。繼續說道:“我叫黑子,來自雄心部落,部落首領蔣彤。我們部落規模不算大,但成員卻很多,最多時有一百二十人,部落就在雪山與火山中間黑河旁。”


    文起麵無表情,但黑子想說,他也不攔著,靜坐一旁認真聽了起來,雲容四人也是如此。


    “我們是為了馴服猛獁象而到雪山的,但誰知猛獁象剛擊暈,西南方樹林內竟跑出一頭南方巨獸龍。大家並無戰意,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南方巨獸龍也沒有想傷害我們的意思,隻是對暈過去的猛獁象比較感興趣。”


    “但誰知蔣彤貪心大起,非要馴服南方巨獸龍,沒有做好的陷阱,沒有馴服的工具,我們拿什麽來馴服如此龐大的家夥,大家極力勸阻,可他就是不聽,還用手中長矛投向南方巨獸龍,為了引它注意。”


    聽到這裏文起心裏已經清楚事情的頭尾,不過最讓人哭笑不得就是蔣彤的自大,或者說貪婪使他連最基本的理智都喪失的一幹二淨,文起也是狐疑,竟然有人在第一眼見到南方巨獸龍時不是害怕的逃跑,而是貪婪地想要馴服,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文起在心中一笑,臉上依舊平靜淡泊,畢竟此事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也沒必要擺出一副同情或者憤怒的樣子來討好誰。


    身後四人可就不同了,臉上各有神采,尤其是雲容得知隱情,迴想蔣彤被吃,可是大快人心,恨不得現在就拍手叫好,以此來安慰黑子,曲達施、狄銘也都是一臉痛恨。


    文起接過李木彤遞來的特製麵包水,扶起黑子,倒入他的口中。特質麵包水的確效用很大,每一碗都能讓虛弱的黑子看起來更精神,當然這也是他身為屠龍者應有的身體素質。


    感覺喉嚨軟潤,精神更是大好,黑子繼續說道:“八十六人的部落,不到十分鍾就隻剩下十人,可以說一瞬間大家全死了,uu看書 uukanshu.m因為蔣彤無理的貪婪,鮮活的生命就這般白白送了進去。最後??????最後這個不是人的東西竟然把對他最好,還同是發小的朋友推下坡地,作為自己逃跑的肉餌。”


    雙手青筋突然暴起,緊握的雙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如瘋魔般麵目猙獰,恨不能吞了他的肉。


    感性的雲容聽到這裏不禁問了句:“你們四個都是一個地方來的,同時發小?”


    女人的直覺一般比較準,同時也不難看出,黑子在說此話時臉部表情是極其恐怖的,隻有感情越深,才會在狠起來如此深入骨髓。


    文起也推斷道了,隻是問與不問也都無關緊要,黑子講述這番話,主要是為了排擠心中壓抑的痛苦,另外,讓施救人明白他為什麽會受傷,好打消一些不必要的疑慮。


    望著輕鬆許多的黑子,文起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那你今後有什麽打算?準備孤單一人生活在尖碑世界,還是重新加入一個部落與大家共同生活?”尖碑漂流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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