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又要涉水過河了!總感覺這一路有過不完的河。”地圖浮現在文起眼前,托著下巴道:“毛球,咱們三天打開了這麽一大片的迷霧嗎?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想想也是,畢竟騎著鐮刀龍探索地圖,怎麽也要比我這雙腿跑得快的多。不過,對於整張地圖來說,才這麽一小片!我嘞個去。媽,賣批的。這要是把尖碑世界跑個遍,猴年馬月。唉!”


    毛球盯著地圖,看著自己所在地圖上的位置,輕聲道:“對於咱們之前所探索的,的確是不小了。但對於整個尖碑世界,還是小了點。唉!所以說,對於這次探險,有機會一定要馴服一隻好的飛行類恐龍。騎著陸地恐龍這麽跑,還真是有點難。”


    這一點,文起心裏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在他的家鄉,天上飛的交通工具肯定是要比陸地跑的交通工具,在速度上快了不止一倍。但,這隻是其中一個因素。另外,陸地很難實現兩點之間線段最短這一定律,很多地理因素限製了兩地的直線聯通。更重要的是,陸地上各種阻力是相當多。這也就是為什麽飛的要比跑得快的原因。


    文起抬頭看著向西行進的太陽,歎了口,鐮刀龍邁著大步過了河。


    “誒!這條河流出現名字了,窄河。嘿嘿!挺有意思,窄河。”文起看著地圖上河流的名字,笑道:“毛球,昨天你說這河也是通向大海的,你確定?那咱們要不要沿著窄河一直向北走,到哪裏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麽寶貝,正等待著與我們美好的邂逅呢。”


    毛球表麵閃著藍光,搖晃著機體,傳音道:“不行!時間沒那麽多。我也很想一探究竟,到處多跑跑看看,但是家中的恐龍,可等不了咱們那麽久的時間。原定計劃不變,既然過河了,那就向著西方行進吧。”


    文起並未著急前行,因為他注意到地圖上的紅杉巨鬆林,至少兩麵被河水還有沼澤所圍,已經淌過窄河的他隔岸遠眺,高聳入雲的紅杉巨鬆還是毅然挺拔。不過,北麵的紅杉巨鬆林下的河岸要比東麵寬闊的多。


    似雞龍、似鴕龍、厚鼻龍、腫頭龍等等,數不清的恐龍活動在紅杉巨鬆林北麵的河流灘塗地上。


    文起騎著鐮刀龍走進一處幹涸的河穀地,兩旁山坡雖然不高,但依舊能看得出河流在豐水期時,並不淺。無心留戀,文起繼續向西走去。


    “真沒想到這裏的恐龍數量竟然這麽多,可要比咱們家附近與沐領河流域的恐龍數量多多了。就這麽一會兒,我都見到了六隻無齒翼龍從我頭頂上空飛過。”文起越說越是激動,口水又自然的流了出來。


    毛球閃著藍光,質問道:“文起,你最近是不是得了什麽怪病?為啥一張嘴說話,說不上幾秒鍾,你嘴巴裏的口水就往外流。你說流就流吧,還不是小溪潺潺,竟然是大壩泄洪,往外噴。我光躲你外噴的口水了,偵測都不準了。”


    文起尷尬地胡拉著腦袋,傻笑道:“這不,主要是第一次出遠門,看見啥都新奇,看見啥都蠢蠢欲動嘛。”


    “啊啊”的叫聲從鐮刀龍身後傳來,五隻全身長著羽毛,翅膀短小,走路像極了鴿子的恐龍,左搖右晃的走過鐮刀龍身旁。突然,“啊啊”的叫喚起來,短小的翅膀炸起,撲騰著向不遠處一隻閑逛的似鴕龍衝去。


    文起看到後,不禁笑了起來,“這駭鳥可真有意思,傻不愣登,但對獵物還挺敏感。關鍵是,就連最基本的隱藏捕獵都不用,叫著就直接衝上去了。這對自己的戰力也太有信心了。哈哈!”


    毛球閃著藍光,肯定道:“它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別看個子比你高不了太多,但是它們膽子大,除了霸王龍這類恐龍外,其餘的隻要它們餓了,都敢上去咬兩口。嘿嘿!”


    一人一物邊說邊走出了幹涸的河穀地,一眼便見到那五隻駭鳥在攻擊一頭猿人,似鴕龍的屍體靜靜地躺在一旁,關注著一對五的戰場,盼望著猿人能夠替它報仇雪恨。


    文起驚唿一聲,“巨猿!”


    “激動什麽,又不是你的親人。”


    文起看著手握一隻駭鳥脖頸,揮舞著砸向攻來的駭鳥的巨猿,正色道:“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終於看到兩條腿走路的靈長類恐龍了。”


    巨猿咆哮著,身上的血斑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五隻駭鳥已經倒下了三隻,剩餘兩隻仍是叫著不斷地向著暴怒至極的巨猿咬去。巨猿雙目猩紅,手中的駭鳥脖頸已經被它掄成了麻花,一個疙瘩,一個疙瘩的,很是難看。猛地將衝來的一隻駭鳥打飛出去,抬起強有力的手臂,向著自己的胸前瘋狂的敲擊,巨口大張,尖長的獠牙,攝人心魄,恐怖不已。


    遠處,被打飛的駭鳥甩著腦袋,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迷迷糊糊,衝著身前的鐮刀龍咬了過去。黑棕條紋的鐮刀龍猛地一驚,向著遠方蹦跳著跑了去。樣子很是滑稽。鐮刀龍的驚吼,使這最後一隻駭鳥清醒過來,拍打著翅膀,吼叫著衝向滿身血斑的巨猿。


    文起站在一旁,看著有來有迴的戰場,心裏呐喊著,“巨猿兄,我挺你,加油!幹掉它。一隻小破雞,也敢隨意造次。”


    巨猿將手中握著的已經不成樣子的駭鳥,向著身後隨手一丟,敲著胸脯,咆哮著,衝向了襲來的駭鳥。兩獸一個照麵,巨猿直接將駭鳥坐在了屁股底下,雙拳緊握,錘擊著它堅硬的頭顱。下方駭鳥張嘴叫喚著,撲騰著翅膀想要掙紮地站起身。但,奈何巨猿重量,不甘地被它壓在身下,身體表麵已滿是大血斑。


    突然張嘴吼叫的駭鳥,聲音戛然而止。隻見巨猿雙手深深摳進它堅硬且鋒利的鳥喙中,仰天怒吼一聲,粗壯有力的雙臂使勁向外一掰,“哢嚓”一聲,駭鳥渾身羽毛炸起,下顎骨向右歪成了九十度。巨猿喘著粗氣,活動著它的下巴。文起看到這裏全身皮膚緊了一緊,雞皮疙瘩高高聳起。


    巨猿玩了會兒駭鳥的下巴,雙臂捶胸,仰天大吼。吼聲剛起,尖長的利爪帶著罡風猛戳而來,“嗚咽”一聲,巨猿斷了氣。鐮刀龍看著自己右爪上掛著的巨猿,嫌棄地向外甩了甩,低頭看了眼剛才咬它的駭鳥,扭身向著河對岸走去。


    “這他奶奶的我還能說什麽,真他娘的戲劇性,這鐮刀龍怎麽又迴來了,不是被掰斷下顎的駭鳥給嚇跑了嘛。唉!世事難料,真沒想到,一頭與此戰並無多大關係的鐮刀龍,竟然笑到了最後。連屍體都不清理,大搖大擺的走了。嘿嘿!行,你不收拾我幫你收拾。”


    文起笑著將地上的七具屍體,清理的幹幹淨淨,好似此地從未有任何戰鬥發生過一般。


    “咦?毛球,你看我手中的這個東西,巨猿的獠牙。這是不是解開封禁的一件物品。”文起疑惑的胡拉著腦袋。


    毛球飄動著機體,閃著藍色光芒來到文起右手前,仔細偵測著巨猿的獠牙,半晌過後,疑惑的說道:“媽,賣批。我也沒有偵測出來,這東西到底有什麽用處。這東西到底會有什麽用處呢?解開封禁的物品我這裏還是用相應的情報的,但是,這巨猿的獠牙卻沒在其中。難道,有些情報??????嗯!也許是這樣子。這巨猿的獠牙,應該是被封禁起來的情報。所以說,與它相關的封禁沒有打開,那情報也獲得不到,我想這件物品應該是另外一個封禁的必須品。”


    文起聽後,如獲至寶般,將巨猿的獠牙捧在手心裏,傻樂道:“那就是說,一的封禁還沒有解開,咱們就直接得到了二。哈哈!這算運氣嗎?真是搞笑。而且我看這巨猿也並不厲害呀。就算是它巔峰時期,估計也挨不過鐮刀龍五爪子。不過話說迴來,封禁內套封禁,我也是剛知道。”


    毛球在一旁閃著藍光,輕聲道:“我這也是推測,但,應該是這麽一迴事。封禁內套封禁這個我不敢確定,但我可以比較確定的是,這巨猿的獠牙應該類似一把‘鑰匙’。”


    “毛球,你是說,它是用來打開某個大門的?”


    “嗯!也許吧。總之你先把它收好,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用上了。”


    “但是,但是我總覺得解開封禁的應該是那些兇猛殘暴的恐龍,像巨猿這種,心裏有點接受不了。不過,算了,萬一它真的擁有大用處呢。”文起看著閃動金光的巨猿獠牙,u看書 .uanshu.om又摸了摸,便將它放入背包內,好好保存了起來。


    太陽西落,紅色的光芒穿過高大的紅杉巨鬆林,顯得更加鮮紅。天空中六七頭無齒翼龍,盤旋飛翔,尋著歸巢前的食物。河邊的恐龍們喝完水,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向著林中深處走去。


    毛球閃著藍光,飄浮在文起肩膀,“咱們也該找個地方落腳過夜了。今天晚上在屋裏多準備一個火把,希望這樣你不會被凍感冒。雖然咱們處在河穀地,夜晚不會象山坡、山地那樣寒冷,但山風會帶著山頂上的冷氣吹下來。文起,做好心理準備。”


    “啊秋!知道了。”文起手指搓了搓冷的發紅的鼻頭,緊縮著身子道:“也真是奇怪了,越往西走,這霧氣也就越大,白天還好些,到了黃昏時,能見度竟然還不足五十米。毛球,你說這些霧氣,是不是從紅杉巨鬆林裏飄散過來的。話說,這右手旁的山林還真是高呀。”


    毛球閃著藍光,扭動著機體,“這霧氣是從你說的山林上飄散下來的,而且這霧氣對我的偵測效果影響很大。基本上與你的能見度一樣。所以咱們要盡快找到一處安身之地,過完今夜,明天加快走過這裏。”


    文起驚訝道:“毛球你的意思是,右邊的這個山林的霧氣與河對岸的紅杉巨鬆林的雲霧,效果是一樣的?我靠!這還了得。咱們還要往西行?”


    “問題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隻是,夜晚比較厲害而已。”毛球機體閃了閃藍光。


    說著說著,鐮刀龍便走到了一處高地上,天空中的太陽,也隨之消失在了天際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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