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聞生還記得那時候的楚雲笑八歲的樣子，卻像個新生兒一樣。除了那些晦澀難懂的科學專業知識，什麽都不懂。除了每天抱著一本厚厚的書，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反應。
生活常識什麽的，都是周聞生親手教的。
周聞生想到這些，眼神中閃過些心疼。他從小給楚雲笑當爹當媽的，如今當年的比他矮半個頭的孩子都當上了首領，他還是忍不住操心。娃大了啊，總是要成家啊。
「別總是帶著濾鏡看我，我說不定就是這樣的人。」楚雲笑看到周聞生的神色，大體就猜到這人估計又開始緬懷當年了。周聞生什麽都好，就是愛瞎操心他。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照顧他的時候養成的習慣。
「誒，雲笑，要不成就試試唄。」周聞生想了想還是勸了一句，他心裏盤算了一下，似乎覺得可行，「我看厲少將還不錯，人標誌，配得上你。何況是一心對你好。雖然他是聯邦的少將，咱們是星盜，不過我覺得隻要你點頭，這厲少將肯定直接換陣營。」
「你什麽時候開始做牽姻緣的事兒了？秋的事兒太少了？我再分你點，省的你閑的。」楚雲笑白了一眼他。「既然說到他了，厲驚平人呢？」今天好像是沒看見他，在他給自己留的記錄裏，這厲驚平纏人的功力可是不小的。
「在外麵跟著兄弟們訓練呢，還有他那個迷弟左小少爺。」周聞生迴答到，「我看他訓練有一套，就拜託他帶著弟兄們訓練，這不才得空來幫你。」
「他這是轉性了麽？」楚雲笑輕笑了一聲，光腦上的資料又翻了一頁。「聯邦少將幫我訓練星盜，真是奇景。」
「那人家不也是為了你？你倆昨天是鬧不愉快了麽？衣服也不給一件就把人踢出房間。厲少將竟然也不生氣，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周聞生想到昨天某位少將就圍著一個毛毯找左小少爺借衣服穿場景，也忍不住笑了一聲，「厲少將今天還來問我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楚雲笑頭也沒抬，隨意的迴答，像是並不在意是什麽，隻是順著接了一句，「哦？你怎麽說的？」
「我說我們首領喜歡有用的、聽話的、安分的。」
「他除了有用這點，其他什麽都沒做到。」楚雲笑想到昨天晚上某人越界的舉動，點在光屏上的數控筆力道又重了幾分。
「他還來聞了你失去記憶的事兒了。」
「你跟他說了？」楚雲笑挑眉，倒是沒想到厲驚平會問這事兒。忽然想到兩人昨天晚上聊到了醫學院那個研究後的猜測。
「你沒同意的事兒，我肯定不能跟他說。」雖然很看好厲驚平，周聞生還是沒有告訴他事實，「我讓他自己來問你。」
「這事兒可以跟他說。最好添油加醋的跟他說。」楚雲笑思索了一會兒，「下一次精神力剝離的時候能讓他不小心撞見最好。」
「你是想……」周聞生楞了一下，下一秒又反應過來了楚雲笑的意思，「雲笑，你是想讓他幫你去中央星查那件事情？」
「嗯，隻有他最適合。」楚雲笑沉吟一聲。他要知道真相，隻能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他想要讓厲驚平死心塌地的幫著他，用心幫他查這件事，隻能下點猛藥。
「好，我知道了。」周聞生點了點頭，記下了這事兒。
兩人還要繼續交談，門忽然就敲響了。周聞生起來開門，門外站著的赫然是一身汗的厲驚平。
「厲少將？你怎麽來了？」周聞生也是沒想到這人會過來，一頭大汗像是剛訓練完，甚至都沒去收拾換身衣服。
「笑笑在麽？」厲驚平在周聞生讓開後走進了房間，他伸手在自己的光腦上操作了一下，然後展開一個虛擬光屏，展示給楚雲笑看，「笑笑，這是柏夜剛剛給我發的消息。」
虛擬光屏中顯示的是兩張男人的照片，一張模樣看上去像二十出頭，是個年輕的男人，穿著醫學院統一發的白色製服。另一張像是在哪兒偷怕到的，圖片上的男人頭發灰白，年齡看上去大了很多，但是很顯然跟前者是同一個人。
「這是誰？」楚雲笑看著光屏上的男人，中央醫學院的製服，難道？他抬眼對上厲驚平的視線，得到了對方肯定的迴答。
「是第一次爆炸消失的十三個研究員中的一個，名字叫宮儒。他當年跟吳振庭是一個導師，被吳振庭推薦進入了中央研究所。」厲驚平接過周聞生遞給他的毛巾，擦了擦頭上汗水。
「這是哪兒找到的他？」楚雲笑也操作了一下自己的光腦，找到了之前九兒給他整理的資料，調出了這個宮儒的背景。
「宮儒的父親就住在菲拉星域。」厲驚平把擦過的毛巾丟到一遍，繼續說著，「柏夜他們昨天迴去的時候，在星域站瞥見了這個人。當時隻來得及偷拍下來，到了中央星核對了一下發現就是本人。」
楚雲笑看了周聞生一眼，後者立刻也打開了光腦，點開幾個通訊界麵吩咐下去。
「如果這人是宮儒，那麽他活著，就說明其他十二個都有可能活著。」楚雲笑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桌麵，
宮儒，中央醫學院外科係學生，經介紹進入中央研究所工作，在中央研究所實驗爆炸後消失，一年後，聯邦係統判定死亡。
「首領，九兒查到了，宮儒的父親生病了，似乎有點嚴重。調看了最近的路況監控，發現了有不明身份的人從宮家後門進去，沒出來過。」周聞生收起光腦繼續匯報，「九兒黑進了聯邦中央星網，查詢這人的身份。結果，查無此人。」
生活常識什麽的，都是周聞生親手教的。
周聞生想到這些，眼神中閃過些心疼。他從小給楚雲笑當爹當媽的，如今當年的比他矮半個頭的孩子都當上了首領，他還是忍不住操心。娃大了啊，總是要成家啊。
「別總是帶著濾鏡看我，我說不定就是這樣的人。」楚雲笑看到周聞生的神色，大體就猜到這人估計又開始緬懷當年了。周聞生什麽都好，就是愛瞎操心他。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照顧他的時候養成的習慣。
「誒，雲笑，要不成就試試唄。」周聞生想了想還是勸了一句，他心裏盤算了一下，似乎覺得可行，「我看厲少將還不錯，人標誌，配得上你。何況是一心對你好。雖然他是聯邦的少將，咱們是星盜，不過我覺得隻要你點頭，這厲少將肯定直接換陣營。」
「你什麽時候開始做牽姻緣的事兒了？秋的事兒太少了？我再分你點，省的你閑的。」楚雲笑白了一眼他。「既然說到他了，厲驚平人呢？」今天好像是沒看見他，在他給自己留的記錄裏，這厲驚平纏人的功力可是不小的。
「在外麵跟著兄弟們訓練呢，還有他那個迷弟左小少爺。」周聞生迴答到，「我看他訓練有一套，就拜託他帶著弟兄們訓練，這不才得空來幫你。」
「他這是轉性了麽？」楚雲笑輕笑了一聲，光腦上的資料又翻了一頁。「聯邦少將幫我訓練星盜，真是奇景。」
「那人家不也是為了你？你倆昨天是鬧不愉快了麽？衣服也不給一件就把人踢出房間。厲少將竟然也不生氣，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周聞生想到昨天某位少將就圍著一個毛毯找左小少爺借衣服穿場景，也忍不住笑了一聲，「厲少將今天還來問我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楚雲笑頭也沒抬，隨意的迴答，像是並不在意是什麽，隻是順著接了一句，「哦？你怎麽說的？」
「我說我們首領喜歡有用的、聽話的、安分的。」
「他除了有用這點，其他什麽都沒做到。」楚雲笑想到昨天晚上某人越界的舉動，點在光屏上的數控筆力道又重了幾分。
「他還來聞了你失去記憶的事兒了。」
「你跟他說了？」楚雲笑挑眉，倒是沒想到厲驚平會問這事兒。忽然想到兩人昨天晚上聊到了醫學院那個研究後的猜測。
「你沒同意的事兒，我肯定不能跟他說。」雖然很看好厲驚平，周聞生還是沒有告訴他事實，「我讓他自己來問你。」
「這事兒可以跟他說。最好添油加醋的跟他說。」楚雲笑思索了一會兒，「下一次精神力剝離的時候能讓他不小心撞見最好。」
「你是想……」周聞生楞了一下，下一秒又反應過來了楚雲笑的意思，「雲笑，你是想讓他幫你去中央星查那件事情？」
「嗯，隻有他最適合。」楚雲笑沉吟一聲。他要知道真相，隻能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他想要讓厲驚平死心塌地的幫著他，用心幫他查這件事，隻能下點猛藥。
「好，我知道了。」周聞生點了點頭，記下了這事兒。
兩人還要繼續交談，門忽然就敲響了。周聞生起來開門，門外站著的赫然是一身汗的厲驚平。
「厲少將？你怎麽來了？」周聞生也是沒想到這人會過來，一頭大汗像是剛訓練完，甚至都沒去收拾換身衣服。
「笑笑在麽？」厲驚平在周聞生讓開後走進了房間，他伸手在自己的光腦上操作了一下，然後展開一個虛擬光屏，展示給楚雲笑看，「笑笑，這是柏夜剛剛給我發的消息。」
虛擬光屏中顯示的是兩張男人的照片，一張模樣看上去像二十出頭，是個年輕的男人，穿著醫學院統一發的白色製服。另一張像是在哪兒偷怕到的，圖片上的男人頭發灰白，年齡看上去大了很多，但是很顯然跟前者是同一個人。
「這是誰？」楚雲笑看著光屏上的男人，中央醫學院的製服，難道？他抬眼對上厲驚平的視線，得到了對方肯定的迴答。
「是第一次爆炸消失的十三個研究員中的一個，名字叫宮儒。他當年跟吳振庭是一個導師，被吳振庭推薦進入了中央研究所。」厲驚平接過周聞生遞給他的毛巾，擦了擦頭上汗水。
「這是哪兒找到的他？」楚雲笑也操作了一下自己的光腦，找到了之前九兒給他整理的資料，調出了這個宮儒的背景。
「宮儒的父親就住在菲拉星域。」厲驚平把擦過的毛巾丟到一遍，繼續說著，「柏夜他們昨天迴去的時候，在星域站瞥見了這個人。當時隻來得及偷拍下來，到了中央星核對了一下發現就是本人。」
楚雲笑看了周聞生一眼，後者立刻也打開了光腦，點開幾個通訊界麵吩咐下去。
「如果這人是宮儒，那麽他活著，就說明其他十二個都有可能活著。」楚雲笑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桌麵，
宮儒，中央醫學院外科係學生，經介紹進入中央研究所工作，在中央研究所實驗爆炸後消失，一年後，聯邦係統判定死亡。
「首領，九兒查到了，宮儒的父親生病了，似乎有點嚴重。調看了最近的路況監控，發現了有不明身份的人從宮家後門進去，沒出來過。」周聞生收起光腦繼續匯報，「九兒黑進了聯邦中央星網，查詢這人的身份。結果，查無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