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心想這樣就好,袁術也隻陪老潘見過李世忠,而這件事周領導也知道了,今後說起來也不算隱瞞。至於老潘見沒見過汪逆,袁術既然沒作陪,張永是不太關心的。


    第二天一早去上班,王恩重讓張永把辦公室搬到二樓來,也就是以前丁主任那間辦公室。


    現在的76號已經沒了以前那麽多的人員,張永覺得真搬去二樓實在不太自由。


    “王主任,我還是在以前的辦公室吧。”


    王恩重以為張永是性子懶散不願意動,也就不勉強他。話說自己一個人占一層樓,清靜。


    下午萬乘風的電話就打來了。


    “阿永,說是你把李主任的公子送去了特工總部?”


    “哪個李主任?”


    “南京中央政府的李主任。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


    張永便把李家侵占門麵,還把店鋪商品賣了,店夥計失散的事給萬乘風詳細講了。


    萬乘風聽說張永又聯係了日本商社準備做生意,哪裏還會訓斥張永。


    “是這樣啊……我給李主任解釋一下,賠償這些你和李家商量我就不摻和了。阿永啊,記得給李家留點麵子就好。”


    “是,萬主任。”


    有了萬乘風的默許,張永心裏更加有底氣。


    沒多久,鄒景行代表李家打來了電話,說賣出商品的價值已經在統算,商鋪那邊也派了人在恢複原樣。想問問商鋪原來的店夥計有沒有什麽線索,李家這就派人去尋找。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態度這麽好,張永便打電話請小野去特高課放了李公子。


    “張君,放人的事簡單這就去辦。商社同意貨船入股,你我兩家各出一艘貨船……現在董事長詢問何時能恢複生意?”小野問道。


    “等第二艘貨船通過航行試驗後就可以。這之前四井商社的貨款需要先交給我。”


    兩人商議好其他細節,小野需要去匯報,張永則等著錢購買貨船。


    現在的經濟條件跟以前又有不同,成衣、皮鞋和領帶等運會日本都成了奢侈品,反倒是糧食和布匹成為了剛需。


    張永也開始調整在商鋪購買的貨物清單,特意增加了部分陳化糧的供應。


    就這陳化糧也不純,張永添了微量元素,長期食用的後果便是會有許多鉛中毒的病症患者。


    雖說總部搬去了杭州,一些行政部門譬如監察室就沒了,上海的幾個看守所跟76號成為同級。原本的偵查辦案的職能還在,隻是原本的一、二處撤銷並為偵行科,第x偵查大隊改為偵行科行動隊等。


    王恩重對張永很滿意,一點沒有爭權的意思,基本不過問案件的辦理。就算是參加案件的討論,也沒有指示性的發言。


    “王主任,我知道我是外行,少摻合辦案的事好些。再說,我正在聯係港島的老關係,希望能把生意重新做起來,還真沒時間。工作上的事請王處長多費心……”


    好吧。王恩重的老婆也是股東,再說了,不是我架空你張永,是你自己甩手不負責任……


    這一個周末的前一天,張永來到了淳安縣。


    他現在走哪裏是不是上班,基本上都不用跟王恩重講。


    王恩重的態度是你有事便自己去忙。


    在糧庫吃了晚飯,讓周小飛給港島那邊發電報,確認今天晚上的行動。


    等到11點半天完全黑下來,張永領著樊仁傑等人來到了大門外。


    舟山群島中的大沙頭,一個小小的漁村裏,陳船長和大副鄒凱正坐在沙灘上看夕陽。


    前兩天,陳船長和鄒凱、輪機長等一班子人被送到了舟山群島。這裏有遊擊隊的人接應他們,把他們安排在這個小漁村裏。


    “老陳,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到底要做什麽?”


    “我也說不清楚。”陳船長把煙頭按進沙礫裏。


    臨行前,上級領導告訴他,他們暫時住在漁村裏,下一步的工作會有人告訴他們。


    陳船長當時也問過這個問題,領導說大致的任務還是老本行跑海運,可是把他們送來的船已經走了,留在漁村的他們連打魚船都沒有一條……


    怎麽搞運輸?


    “等等吧,電報中說今天晚上會有人來找我們,看他們怎麽安排。”陳船長說完,又把口袋裏的對講機摸了出來,確認是否開機。


    鄒凱站起身,轉身迴草寮去了。


    張永一行人正在飛往舟山群島的途中。


    “降低高度,準備降落。”張永下了命令。


    “仁傑,是不是這個位置?”


    五架水上飛機在海麵上平穩降落,張永看看四周,完全不知道方向。


    “我看了地圖,就算有點誤差也不遠。”


    張永伸手,“嘩啦”一陣聲響,一艘貨輪出現在海中。貨輪落入海中掀起的海浪,一下子把水上飛機給浪開很遠。


    周小飛、羅永康等人慢慢靠近貨輪,然後爬了上去。


    “教官,沒弄懂。”對講機中,羅永康道。


    原本他們上去後就放下錨鏈,但沒有操作過,幾個人隻得向張永求助。


    順著拋下來的繩梯爬上貨輪,張永和樊仁傑去了船頭。


    張永也沒開過船,跟幾個戰士商量了一番,隨後拿過了一把大錘。


    隨著大錘落下,卡在錨鏈座上的鐵閂被砸開,船頭的錨頭帶著鐵鏈嘩啦啦落入海中……搞定。


    張永站起身,又領著人去二樓甲板邊,看怎麽把掛著的交通小艇給弄下來。


    夜已經有些深,海風吹在身上開始冷起來。陳船長不停地把對講機拿出來看看,檢查是否沒電了。


    就在這時,陳船長聽到了馬達的聲音,隨後,對講機終於也開始有人唿叫。


    居然是張永!


    在這荒涼之地孤懸兩天,陳船長看見張永居然有一種見到親人的感覺。


    “你好呀,老陳!”張永跳下快艇。


    “啊!是你!”老陳也沒想到居然還是熟人。


    老陳開了一輩子船,見這快艇的樣子很新奇,但隻有十個人左右的座位,怕是裝不了多少貨物。


    張永大笑,讓老陳把船員們都找過來上快艇。


    “貨船沒過來,等著你們去開呢。”張永笑笑,把這一批次的貨物的批文跟清單遞給他。


    “老陳,我給你交待幾句話。”


    船員們陸陸續續過來了,張永把陳船長拉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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