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卉麵上帶著雀躍喜色,望向張永。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信封問道:“張處長,這經費能不能分呀?”


    “分?怎麽個分法?”


    “你六我四,行不行?”王芷卉道。


    “嗯……也不是不行。”張永笑道。


    “小王呀,等會你去辦公室要個名單,這些下屬單位都去走走,看你能不能都弄些活動經費迴來。”


    王芷卉急忙點頭,“嗯。”


    小姑娘工作積極性挺高的嘛。


    “對了,電話班的插頭有限,今後打電話盡量時間短點。”張永一邊數錢一邊對王芷卉道。


    “嗯,我知道了。今天才來報到通話時間是長了些,以後不會了。”小姑娘沉浸在數錢的快樂中,爽快地答應了,順便還承認了錯誤。


    張永聽到這,覺得小姑娘也不是很跋扈嘛。


    今天張永專門注意了一下,上二樓的接待員是鄺美蘭,他準備把竊聽器再次安裝迴去。


    等到下班後,張永來到了小樓的一樓大廳。


    大廳空空無人,張永邁步上樓。


    要是萬乘風沒下班,張永便準備用王芷卉和薑慧珍的爭吵為借口跟萬乘風聊聊。如果二樓沒人,張永就準備重裝竊聽器。


    來到二樓,萬乘風的辦公室門關著。張永輕輕敲了敲門也沒人答應。


    張永躡手躡腳走過甬道,來到萬乘風辦公的隔壁,悄悄開門進去。


    還是不敢動手,張永買了一個聽診器貼到牆上,監聽萬乘風辦公室裏的動靜。


    從6點鍾聽到8點,窗外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張永心中毛毛的,總覺得今天不宜動手,拿著聽診器的手都開始有些發抖。


    “噢……”突然耳裏傳來了聲音。


    隨後腳步聲,抽動抽屜的聲音……


    然後門開了,萬乘風離開的腳步聲。


    再隨後,便是萬籟俱寂。


    張永搖搖頭,開門從甬道的另外一頭下樓,離開了特工總部。


    迴到家,張永依舊後怕不已。


    誰知道萬乘風在裏麵休息?完全是出於第六感,張永才逃過一劫。


    經此一嚇,張永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膽量再次安裝竊聽器。


    第二天一上班,王芷卉便開始去各部門檢查工作,張永則考慮是不是白天安裝竊聽器。


    張永試過,電鑽調低轉速,手上使點勁給電鑽一些壓力,工作時隻發出很小的聲音。但小樓隻有萬乘風一個人在那辦公,就算白天也很安靜。


    但今天白天肯定不行,波波姐當班,搞不好她要進那個房間午睡,隻能是明天了。


    又一想,萬一鄺美蘭也拿了把鑰匙中午休息,這特麽會不會撞上?


    正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被萬乘風嚇了一次,張永最終還是放棄了這有些冒險的想法。


    張永想清楚了,要想穩妥,就要先安裝一個攝像頭在院子裏,時刻注意萬乘風進出小樓的情況。上次在重慶時就買了一個紐扣攝像頭,這一次應該能用得上。


    起身來到院子裏,張永便開始打量小樓門口的環境,看哪裏能夠較為隱蔽地安裝一個攝像頭。這攝像頭隻是臨時的,等張永安裝完竊聽器就會收迴。


    在院子裏觀察了一番後張永迴了辦公室。


    能放置攝像頭的地方不少,可是院子裏的二門處長期都有安保人員,直到夜裏12點過了才會撤崗。


    自己這清閑的人在總部待到晚上12點過,會不會讓人懷疑啊?


    翻看係統商鋪裏的各種隱蔽攝像頭,一種類似內窺式的攝像頭提醒了張永。


    整個二樓原本還有一間辦公室,就是以前丁主任那間辦公室,現在一直都關著沒用。不如就把這攝像頭放在門下方,稍微推進去一些,隻要能看見對麵萬乘風的辦公室就行了。


    把攝像頭買了出來,擔心玻璃鏡頭反光,張永還用鋼筆墨水把鏡頭塗抹了一遍。


    看不看得清楚無所謂,隻要能知道萬乘風不在辦公室就行。


    剛才正好看見萬乘風跟人出去了,張永立即來到小樓背後,去了二樓甬道。


    果然二樓上並沒有人,張永趕緊把攝像頭塞進了丁主任以前那間辦公室的門下方。


    輕輕退後幾步觀察,完全看不見攝像頭,張永這才躡手躡腳地從甬道那處樓梯迴了辦公室。


    “張處長,我迴來了。”


    剛在辦公室裏坐下,房門就被王芷卉敲響,張永趕緊把平板電腦收迴商鋪。


    打開房門,王芷卉拿著公文包麵色通紅。


    “進來吧。”張永迴到辦公桌前坐下,王芷卉從公文包裏摸出三個信封放在桌子上,一臉都是快誇我呀的表情。


    為了分錢,還真是積極,一上午居然跑了三個部門?


    雖然錢不多,張永還是當場分了,王芷卉歡歡喜喜拿了自己那份出了門。


    “張處長,下午我還要出去。”王芷卉對張永道。


    “嗯,去吧。”張永有些無奈,這小姑娘也太喜歡錢了吧。


    關上門,張永再次把平板電腦拿了出來。鏡頭被塗了墨水,圖像不是太清晰也足夠用。點選了錄製鍵,把平板靜音,然後鎖在了抽屜裏。


    中午沒有迴家,去食堂吃了飯就迴辦公室。


    拿出平板,觀看直播的同時開了個窗口看錄像。


    這邊窗口正放著錄像,就看見波波姐上了樓,隨後是關門的聲音。


    果然波波姐在二樓午休,今天白天是沒有辦法安裝竊聽器了。


    錄像看完,萬乘風依舊沒迴來,張永莫名地有些躁動。


    鬼使神差般,張永收拾好平板,站起身出了門。


    從大廳進門,然後上樓來到甬道,輕輕敲響了房門。


    “波波姐……”張永小聲道。


    門開了,波波姐一把把他拉進屋內。


    “死鬼,今天人家不方便。”波波姐嬌嗔道。


    “……”張永愣了一下。


    “波波姐,這是問題麽?”


    ……


    “看你就是好生養的,你這肚子怎麽就是沒動靜?熊哥真的這麽差勁?”張永伸手在柳腰上摩挲著問道。


    “不要說他了。”波波姐顯然對熊哥不太滿意。


    “要不……姐姐給你生一個?”波波姐突然道。


    “波波姐,這玩笑開不得。萬一長得太像我,這不太好處啊。”張永嚇了一跳。


    “哼!口是心非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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