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確實沒法說。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麽拍下來的,張永也是不會說的。


    深藏功與名就是說的張永吧。


    “你該先告訴我,讓我去看看熱鬧總行吧?”袁術幽怨道。


    “不行呢。袁大哥,那天晚上熱鬧著呢。”


    “哦?”


    “我去的時候就有兩撥人埋伏在碼頭附近,總數有上百人。你想看熱鬧都擠不進去。”張永至今也不知道這兩撥人是哪裏的。


    袁術聽了倒是知道有軍統上海站的人,畢竟戴老板曾經要求他配合調查武器的倉庫位置。


    吳四泰的調查也有了結果,起碼來說,常熟周邊的建國軍、救國軍、義勇軍就沒有出動過。


    “難道是新四軍?”萬乘風猜測道。


    “嗯……”周邊幾人不說話,但顯然是不讚同的。


    這根本就說不通!新四軍哪來的空軍?


    要說國軍跟紅黨聯手就更說不通。且不說江南這邊兩家的恩怨,關鍵是重慶在這個地方有義勇軍,何必找西北聯手?


    勉強能解釋得通的是重慶那邊怕自己隊伍中有奸細,擔心暴露行動計劃通知了西北的新四軍。且不說新四軍裏有沒有日本特務,歸根到底,新四軍依舊還是沒有空軍。


    審訊室裏傳出來最新的消息,那個漁民被打怕了,改口說自己其實並沒有見過飛機,更不要說飛機鑽水裏。至於為什麽說見過飛機鑽水,隻是想要那份線索賞金。


    好吧,似乎厘清了一件事,卻不知丟掉了真正的線索。


    在特高課的配合下,各機場的消息也匯總過來,當晚各機場飛機的起降全都有據可查。


    現在唯一的線索便是看能否找到飛機的藏匿之處。


    飛機就在張永的係統商鋪裏隨身攜帶,滿上海市可真就還找不著。


    張永在炮台街找到了一處一進的小院,確實小,但張永很滿意。


    因為小院小得隻能住一家人。


    把曾經裝修過家裏旅館的包工頭芮老板找來,讓他給自己裝修,並且嚴厲禁止他告訴任何人。


    “張少爺,你家裏的人都不能說?”


    芮老板現在本行業中也算是出了名,學到了後世部分的裝修理念。但沒有張永提供的裝修材料和五金件,他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說什麽說?又不是我買的。這是別人委托我找你裝修,誰叫你名氣大了喃。”


    張永看看芮老板,還是不放心,接著對他道:“這是我的一個上級在這金屋藏嬌的地方,你不怕進76號走一趟,盡可以到處去吹牛。”


    內老板心裏就是一驚,道:“張少爺,這工錢……”


    “放心,工錢少不了。”


    整個特工總部都忙得飛起,隻有張永整日悠哉遊哉無所事事,終於讓萬乘風看不過去了。


    “阿永,你這整天閑得讓人羨慕。”萬乘風對自己“十兄弟”中的老幺道。


    “手裏有件事你去辦一下。”


    “我啊?”張永指了指自己問道。


    “嗬嗬,不是你還有誰?這總部就沒有閑人。”


    “好吧,萬主任,你準備給我安排個什麽事?千萬不要打打殺殺的……”


    “放心吧。危險的事也不會讓你去做。”萬乘風笑道。


    最近日本人突然重視起大學生了,想在大學生裏培養漢奸,阻止民族主義在大學生中壯大。萬乘風於是想叫張永去某個大學以學生的身份臥底,破壞重慶的三青團,支持汪偽的三青團。


    再說,整個特工總部也隻有張永最像大學生。


    “你記住,一旦發現危險立即撤出。”青年學生其實是極為危險的一幫人,這些人年紀不大行事不計後果,也就是容易衝動,萬乘風對張永隱隱還是有些擔心。


    “已經幫你辦了入學手續,明天換身服裝就去政法學院報到。”說完,萬乘風遞給張永一個紙質的公文袋,裏麵是張永入學身份的背景資料。


    姓名張梓勇,係重慶西南大學政法係二年級學生。因母親病重迴滬,轉入政法學院讀書。當然,還有家庭情況等資料。


    背了一晚的資料,第二天張永換了一身學生裝去了政法學院。


    現在的政法學院沒有自己的校區,租賃了一棟樓作為學校堅持上課,一同租樓上學的還有商學院。今天上午商學院占用了教室,所以政法學院沒課,但張永並不知道。


    不要以為大學就有很多學生和老師,現在這兩所學校的老師跟學生加起來還不到1000人。


    怕被騷擾,平常大門都是關著,隻有上學放學的時候才開。


    張永拿著政法學院的入學推薦信去敲鐵門,過了一會從樓上下來一位中年人。


    “今天政法學院沒人,你還是明天再來吧。”中年人隔著鐵柵欄把推薦信還給了張永,轉身迴了樓上。


    張永收好推薦信準備離開,就看見一輛黃包車向大門飛快駛來,上麵一個女學生手裏攥著鈔票等著車夫停車就給。


    “哈,這個女生遲到了。”張永突然覺得這女生眼熟,這不就是自己找她要聯係方式不給,後來還把自己前身抓進了76號那個女學生。


    “站住!”張永大吼一聲把黃包車夫嚇了一跳。


    “我叫你站住!”張永對怔怔的黃包車夫又喊了一聲。黃包車夫遲疑了一下,還是停住了。


    “下來!”張永指指女學生。


    女學生看了眼張永問道:“這位同學,我遲到了,我也不認識你。”一邊說一邊把手裏的鈔票遞給了車夫。


    張永趕走了黃包車夫,對女學生指了指自己,道:“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女生把張永看了又看,突然驚叫道:“呀!是你這個流氓。”


    “尼瑪蛋!不就是要個聯係方式麽,怎麽就是流氓了?還把我關進76號牢房,幸虧老天開眼我沒事。要是我死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其實張永這前身確實死了。


    以前的記憶有些模糊,現在看著張永一身學生裝,也不是很流氓的樣子啊。李曉雲隻知道向楊阿姨告了一狀,沒想到會把人抓進讓人聞風喪膽的76號去,心裏還真的有些過意不去了。


    “這位同學,我……我也是給楊阿姨說了一聲,不過是想教訓教訓你,真沒想到讓你進了那個地方……你還好吧?”李曉雲道。


    “哼!進了那地方,你說還能有個好?”張永道。


    看女生麵上流露出不忍心的樣子,張永道:“你知不知道,我被關了半年多,每天吃的不如豬,還要忍受殘酷的鞭打……敲詐了我家2萬個大洋才把我放出來……你,你還我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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