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北平學藝、天津揚名、上海賺錢。


    在天津,經過一番打聽,葉吉祥找到了唱京劇的朱鳳仙。


    這時候的朱鳳仙已經在天津衛有了一些名聲,為了賺錢,答應了去上海。


    朱鳳仙還沒到,上海這邊的宣傳就已經開始,到處都是劇照、海報……


    張永?張永還在監察室,他就想在這躺平。


    這天萬乘風把張永叫到了辦公室。


    “阿永,孫家父子現在還關押在特高課,你去把他倆贖迴來。東南貿易公司好久沒開展業務了。”


    “我去說話能有用?”張永笑笑。


    “我已經給特高課課長岡村一造說過這事,他同意了。”


    來到特高課,會漢語的宇多誌鋒陪著張永去把孫家父子放了出來。


    張永也不敢說去宇多誌鋒辦公室坐坐,隻是邀請宇多誌鋒晚上一起喝酒。


    迴到特工總部,張永領著孫家父子去見了萬乘風。父子倆跪地上給萬乘風表忠心。


    萬乘風叫張永幫忙,一人扶起一個,又對二人百般安慰。


    張永看不慣這種戲碼,他怕笑場便提前告辭。


    晚上媚院聚會,宇多誌鋒還是帶著他的小紅。


    鄧肯表示要離開上海。


    “為什麽呢?是你的公司發現你幹私活了?”張永對鄧肯印象不錯,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嗨!”鄧肯重重歎口氣。


    “小野先生問我有沒有關於美國的情報,可我哪裏有?我覺得日本人把我當成了情報販子,我還是及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好了。”


    “你的生意就不做了?”張永問道。


    “怎麽會?日本人抓住我我不一定會死,但不做生意我一定會死。”鄧肯哈哈大笑道。


    “過段時間我的堂弟就要來上海,到時請你和他見一麵。”


    “沒問題。”


    係統書店裏各種書都有,就是沒有涉及二戰的內容,一定有個過濾器。要不翻翻書,各種情報賣得飛起……可惜真沒有!


    “最近忙什麽呢,好久沒來找人家。媽媽還以為你把我拋棄了,準備逼我接客。”小紅突然對宇多誌鋒道。


    “她敢!”


    宇多誌鋒說這句話時很有些男子漢氣概,他伸手攬過小紅,道:“最近有點忙,準備和特工總部配合在戲院抓一個人,你看見最近最熱的海報了嗎?”


    張永心中一動。尼瑪!宇多誌鋒這小子越學越壞了,居然給老子挖坑,想試探我。


    “宇多君,是那位朱鳳仙嗎?”海報到處都是,張永不能裝作不知道。


    “嗯,你知道是她?”


    “主要是海報太多,哪裏都能看見,想看不見都難。”張永道。


    張永想了想,還是讓宇多誌鋒徹底放棄對自己的試探好了。


    “那女人看起來也不是很漂亮,喏,起碼小紅比她一點不差。”張永主動繼續談論這個女人。


    宇多誌鋒無語,張永不像是要去偷偷告密的樣子。真要是特工不會這麽幹呀!絕對會裝作沒注意過朱鳳仙的樣子來。


    不得不說,宇多誌鋒被軍統策反以後,在這方麵進步驚人,看身邊的人都像特務。


    迴到家,又到了和袁術的聯絡時間。


    商鋪係統升級到5級後,張永又買了一套加密對講機,兩人的對話也比以前更隨意了一些,但說到關鍵時刻都會變更頻道。


    張永知道,監聽萬乘風的人隻知道會利用愛好來誘捕上海站的軍統特務,並不知道目標是誰,也不知道要利用什麽樣的愛好。剛才宇多誌鋒已經透露得很明白,這個愛好就是看戲。


    忍了又忍,張永終於沒有說出特高課跟特工總部要借演戲的機會誘捕特工的事。放下對講機,張永有些不服氣。


    尼瑪要試探我,老子把叛徒給你幹掉看你還怎麽指認人。


    雖然不知道特工總部是誰在辦這件案子,但宇多誌鋒既然說是跟特高課一起合辦,自己去特高課門口看看特工總部是哪些人去特高課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照例在莊苗辦公室門口逛了一圈算是打卡,張永朝四川路特高課而去。


    一連去特高課大門外守了三天,張永才知道特工總部可能是楊傑帶張震國那個行動隊配合特高課行動。


    因為不是確切的消息,張永又向袁術要了一張胡文元的照片。


    “你要這家夥的照片幹啥?”袁術把照片遞給張永好奇地問。


    “這家夥就是軍統叛徒是不是?”


    “就是他,讓軍統上海站損失慘重,不得不重新組合。”


    “袁大哥,你跟軍統總部戴老板報告,就說又找了個死士要幹掉軍統叛徒胡文元,希望他能多批點經費。”張永嘻嘻笑道。


    “算了,多搞幾次,恐怕戴老板要把我當行動隊了。我就是個搞情報的而已。”袁術想想搖頭道。


    “你不報告也無所謂,我總之要幹掉他。”張永這才把他懷疑宇多誌鋒試探他的經過說給了袁術聽。


    袁術笑道:“居然敢惹怒你,那必須讓他承受你的怒火。”


    胡文元也沒想到,自己的生命就像被人用來打賭似的決定了。


    如果演出計劃被破壞,或者上海站的那個人沒去看戲,宇多誌鋒還有理由懷疑一下張永。但胡文元如果被幹掉,宇多誌鋒絕對想不到是張永,所以袁術不會阻攔張永。


    現在永昌隆公司還是關著門的,張永又催了袁術,希望他快點派人來。


    “關小姐要去西北了。”袁術道。


    李世忠已死,關悅小姐留下來沒了意義,而且要她繼續留在上海心裏壓力很大。在重慶方麵,她被宣布為文化漢奸,她也想堂堂正正挺直腰活著。


    但張永知道哪怕是解放後關小姐依舊給人“文化漢奸”的印象,與相愛的人可遇而不可得。


    袁術道:“今後有機會我會跟關小姐說,張大財主送過她活動經費的。”


    曆史上,關小姐因受老潘的牽連兩次入獄,達10年之久。1982年12月,關小姐完成了迴憶錄後,服安眠藥自殺。這一次沒有這些事發生,雖說她依舊可能還是有情人難成眷屬,但至少不會再受牢獄之災。


    關小姐,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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