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燕伏不會放棄,而這對前世的夫妻間橫亙滿了血仇。


    他們之間註定不死不休。


    薑杳剛出來後花園,那邊便有侍女來找她。


    「鄉君,這邊長公主和承恩侯夫人在花廳小敘,殿下許多日子不見您了,還請您移步花廳賞光。」


    這是要見她。


    薑杳心知肚明,跟侍女道了聲謝,便帶上在外麵等候的煙柳霜濃一道過去。


    滕荊王府外麵不顯山露水,裏麵倒很是恢宏大氣。


    懸著斑竹簾,牌匾是先皇親筆,對聯也是書法大家,家具擺設全是價值千金的黃花梨木,伺候的侍女來往都無聲息。


    一掀便是滿鼻的芳香襲人,熏人慾醉得很。


    花廳裏麵已經坐滿了高門夫人。


    這群端方美貌的女人們都在笑著來往,打探消息的、陰陽怪氣嘲諷的、敘舊的和示好的……每一句漂亮話裏麵都裹著無數機鋒。


    薑杳沒事的時候,也不是不喜歡聽這群美人勾心鬥角——起碼美貌而且有腦子,比一些盲目自信還醜的東西好很多。


    但現在不太行。


    她不喜歡自己被扯進去算計。


    花廳和外麵沒有隔開,薑杳可以將話聽得清清楚楚。


    「將軍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擔心鄉君的姻緣嗎?晉王那樣好的婚事趕不上也就趕不上了,後來好容易有人求娶,竟然又是個被捉拿的叛賊!真是可憐的姑娘……」


    「將軍可給鄉君算過卦嗎?這女子啊,到底還是要嫁人的,馬上十六的人了,姻親一直定不下來,要我我也著急啊!」


    「若真是命數有什麽,那也是早算,說不準求求方丈,還來得及改一改……」


    鶯鶯燕燕、嬌聲婉轉。


    但就是拿捏著「薑杳沒人要」這迴事來紮薑漱的肺管子。


    薑漱似笑非笑。


    因為這群人十年之前就是這麽說她,十年之後這麽講她妹妹。


    她如今勳爵在身、她們不得不敬仰尊重,便開始換人指責薑杳了。


    但年紀小的就沒這個忍耐能力了。


    常恩郡主神色尚且正常,翁純卻已經瞪向了那幾個尖酸刻薄的。


    「您……」


    「噯,不妨事、不妨事的。」


    門口有人笑嘻嘻地開口。


    「我便是一輩子不成婚,也能是給陛下效力的臣子,總比仍然考不上曲江榜、春秋闈都參加不了的人強。」


    薑杳竟然是一耳就聽出來是誰說的話,還記起來了他們家的關係和她兒子的仕途!


    那婦人臉都白了。


    而薑杳才剛來。


    她笑吟吟地進來,給長公主行了禮。


    「杳娘拜見殿下,祝殿下萬福金安,事事順遂。」


    薑杳的行禮做得很漂亮。


    而她本人同樣漂亮。


    清瘦窈窕,纖秀挺拔。


    即使是不喜歡薑杳、對她詬病頗多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張臉的美貌。


    長眉秀目,薄而白的眼皮梨花瓣似的清透,掀抬間勾出一道深且秀的重瞼來。


    窄長的眼尾浸潤了笑,將原本薄冷的弧度軟化得柔和。


    見她如見山暉月色。


    誰敢置喙月色無人可觸及呢?


    它單是在那裏,便已經不可攀折了。


    長公主沒什麽感情的眼睛同樣生出了一點柔和。


    她愛好顏色的人,對薑杳也多了三分寬容。


    「長昭鄉君起來便是。」


    薑杳謝過長公主,視線直直對上了那婦人的視線。


    即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薑杳漂亮,但她確實不是月亮。


    即使她長了一張極其溫柔深秀的臉。


    她甫一進來便確定了說風涼話噁心她姐姐的人,見完禮,那雙漂亮的眼睛便牢牢地鎖住了人。


    「我記得當年您孩子說,我若這般的女子滾出扶梁才是以正視聽,如今我在橫闕了,您孩子可曾考到扶梁榜首了嗎?」


    「官又拜到幾品,我幾時才能拜讀他的大作啊?」


    眾所周知,薑杳在扶梁的時候就沒到過第二。


    而那婦人的長子在扶梁閣,也不過是個中上的水平。


    在旁邊的翁純沒忍住,漏出一聲笑音。


    這一聲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直直打在婦人的臉上。


    那被刁難的婦人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但薑杳顯然沒完。


    針對完了說她嫁不出去的(雖然她很喜歡這個評價,但是不妨礙她看此人不順眼),她的視線又鎖定了剛剛要她算卦的和說她命數不行的。


    「這麽擔心杳娘的姻緣大事,那還請兩位夫人幫杳娘操持一翻、保媒說親了。」


    薑杳柔聲。


    此時薑杳的態度看起來還算正常。


    其中一個壯著膽子笑起來:「唉,那姑娘可是有什麽要求……」


    「簡單吧,聘禮得送半個府出來,婚後不和爹娘住一起,家裏錢權都歸我,他不許納妾不許休妻,但我可以。」


    薑杳語氣輕鬆,「臉要好官位要高,人不能脾氣大,話得聽我的,生不生都在我——夫人可辦得到嗎?」


    眾人譁然一片。


    那兩個夫人終於意識到薑杳的意思,神色變得難看。


    「鄉君怎的戲耍於我們!」


    「這不是男的都能有的東西嗎?」薑杳百忙中還在和係統笑,「性別一換就成我狂妄悖逆、戲耍她們了……真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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