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扛刀的女孩子嗓音輕快。


    「嗨。」


    「來都來了,一起上吧?」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等在「逐水車」的幾個夫子覺得不太對勁。


    「按理說那個丫頭這麽快的速度能過完『舞交衢』,剩下這一點路怎麽走,不也都走到了?」


    第一個老者五六十歲,短髯長目,麵色紅潤,太陽穴微微鼓起,一看就是內家高手。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旁邊的老者也站起身,白眉毛也跟著皺起來。


    「那條密林不算荒寂,也沒什麽蛇蟲猛獸,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第三個年歲不大,身上還穿著甲冑,看起來像個武官。


    「各位若不放心,我騎馬去看看。」


    「不用,我過去便是。」


    出聲的不是他們中間任何一個。


    所有目光瞬間警戒。


    能這麽悄無聲息靠近,不被他們發現,是何等的功夫?


    然後下一瞬,甲冑將軍身邊的幾位夫子目光放鬆,笑了起來。


    「……小郡王。」


    「是鳴鑾家的那個小子。」


    聞檀當時也在橫闕讀過書,和這幾位或多或少都有師生之誼。


    他一改在常恩郡主和其他人麵前的倦怠,沖這幾位拱了拱手。


    「聞檀見過各位師父。」


    「我剛才還納罕,怎的是你來替皇上考『過君表』?」


    短髯的老者一撚鬍鬚,「這是重新開始幹正經事情啦?」


    「不算。」


    聞檀道,「他因為燕伏的事情很是傷心,秦王殿下又不在燕京,宗室子弟裏麵找到我了吧。」


    他不怎麽願意解釋,沖幾個夫子笑了一下。


    「學生先走一步,我替諸位去前麵看看。」


    正在這時,大馬的嘶鳴響起。


    白色騎裝的少女策馬而至。


    她單手持韁繩,眼眸清湛。


    馬的皮毛有些亂,卻異常地乖順聽話。


    薑杳見到幾個人,也不下馬,在馬背上躬身向幾人抱拳行禮。


    「學生薑杳,見過各位師父。」


    她嗓音有一點啞,但尾調有壓不住的興奮。


    聞檀意外抬眼。


    他眼很毒,一眼便看到了薑杳靴底的一點不對勁的深色。


    聞檀輕輕抽動鼻子。


    有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


    兩個人對視一瞬。


    是薑杳先低頭,沖他也行了禮。


    「小郡王。」


    「薑二姑娘。」


    聞檀欠身迴禮,眼梢不著痕跡瞥過文陵。


    剛才文陵說薑杳第一,怎麽都不可能這麽慢才過來。


    血腥味……


    這小白鳥中間幹什麽去了?


    文陵會意,悄悄離開。


    這邊正準備唱名,但那邊又有馬的嘶鳴聲。


    來的竟然不止一個人!


    第40章 第一


    來的人的守擂的褚瀚, 和緊隨其後的另一名考生宋平秩。


    薑杳心裏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緊趕慢趕,不讓他們看到她一個打五個、那幾個手腳都被都撇折,還能第一個到這裏已經是極致, 但剛才刻意拉開的距離還是被追上了不少。


    既然都來了, 幹脆就同一賽道,從新吹哨開始。


    薑杳持韁在中間,那兩人一左一右。


    聞檀似乎也沒有急著迴去的意思,懶洋洋站在一旁,和幾個夫子一併看了起來。


    「逐水車」考試的這條溪流其實算是橫闕學子不大不小一個噩夢。


    誰剛學策馬的時候,沒被馬甩進這條九曲十八彎的溪流幾次?


    這片地滑而泥濘, 馬蹄很容易打滑,稍微一快, 摔的可能性就是十之八九。


    而有些彎道極小, 人走路尚且費勁,更別提高大的馬匹了。


    旁邊兩個人都麵色凝重。


    而薑杳仍然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紅潤麵孔的老者欣賞地多看了她兩眼, 撚自己的短髯。


    「那孩子不錯, 處事不驚。」


    「第一環跑得太快,若是性情急躁,不一定成。」


    另外一個鬚發皆白的不同意。


    「而且……」


    他手指了指褚瀚。


    「咱們自己院裏的孩子還擱那兒呢, 褚瀚這小子心性雖然一般, 『逐水車』這一項考得卻一直頂尖。」


    他笑了笑。


    「勝負未可知吶。」


    哨聲響起。


    薑杳這次反而沒有很快, 隻是領先兩人大概兩三個身位。


    她很穩,和紅馬配合又默契,輕輕鬆鬆,便繞過了前麵的幾個巨大的彎路。


    到第四個彎時, 薑杳聽見了轟然一聲巨響。


    然後便是馬的嘶鳴和水巨大濺起的聲音。


    係統:「是那個參賽的學生太著急,一直催, 他騎的馬打滑,摔進水裏了。」


    係統「你小心」三個字還沒來得及在腦袋中和薑杳說,便聽到後麵有急促的馬蹄聲。


    褚瀚追了上來!


    兩個人的馬匹挨得極近,薑杳甚至能感受到馬灼熱的噴氣。


    褚瀚低低笑了一聲。


    「薑二姑娘比我想得厲害。」


    他話像是誇讚,口吻卻充滿讓人不適的味道。


    「隻是這般近的距離,姑娘還能好好禦馬嗎?」


    誰都能聽出他話中不加遮掩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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