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的腳步如匆匆過客,仿佛隻是在人們不經意的一眨眼中,便已漸行漸遠,隻留下些許淡淡的餘韻在時光中徘徊。然而,這冬日的寒意卻絲毫沒有消減的意思,依舊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冰刀,凜冽刺骨,直往人骨子裏鑽。


    就在這個寒意逼人的時刻,天空中竟毫無征兆地紛紛揚揚飄起了雪花。那一片片雪花,宛如一群靈動的潔白蝴蝶,在空中自由自在地翩翩起舞。它們身姿輕盈,旋轉、飄蕩,帶著一種空靈的美,而後悠悠地飄落大地,像是赴一場與大地的溫柔之約。廣袤無垠的田地裏,很快便被雪花溫柔地覆蓋,那銀裝素裹的模樣,如同被大自然這位神奇的畫師精心繪製的一幅水墨畫卷。白茫茫的一片,純淨而又素雅,讓人不禁為之陶醉,賞心悅目之感油然而生。


    在這寒冷徹骨的冬日裏,農村人家取暖的方式竟出奇地一致——燒柴火。那一堆堆幹燥的柴火,被人們整齊地堆放在一起,仿佛是冬日裏等待喚醒的溫暖寶藏。當火柴輕輕一觸,火焰瞬間歡快地跳躍起來,像是一群興奮的精靈在柴堆上歡騰。那溫暖而明亮的光芒,驅散了周圍的寒冷,為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溫馨的色彩。火焰歡快地跳躍著,溫暖著人們的身子。


    李大爺:(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感歎)哎,這春節啊,就像那眨眼的功夫,一下子就過去了,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啊!


    張大媽:(笑著應和)可不是嘛,這春節的腳步匆匆的,還沒好好感受呢,就漸行漸遠嘍。瞧瞧這冬天的寒意,一點兒都沒減,還是這麽凜冽刺骨。


    王大叔:(抬頭看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你們看呐,這雪花飄起來就像一群潔白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再看看那大片的田地,都被雪花覆蓋了,銀裝素裹的,跟幅水墨畫卷似的,好看得很呐!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著)是啊,是啊,確實好看。


    劉大哥:(笑著招唿大家)來來來,咱們接著嗑瓜子,嘮嘮嗑。


    (大家又開始嗑瓜子,“哢哢”的聲響在小院裏響起。)


    趙大哥:(一邊嗑瓜子,一邊笑著說)我跟你們說啊,最近咱村裏不少人都開始打牌了,還挺有意思的。


    李大爺:(好奇地問)哦?打牌啊,就是圖個樂子唄?


    趙大哥:(點點頭)大部分人是啊,不過也有人下點小賭注。


    有的人打牌隻是圖個樂趣,在這漫長的冬日時光裏尋找一份消遣;而有的人則開始下起了小小的賭注,一次不過2分錢或者5分錢。雖說這金額微不足道,卻也為這牌局增添了幾分別樣的趣味,讓人們更加投入其中。


    張大媽:(有些擔憂地說)下賭注這事兒啊,可得小心點,別玩大了,傷了和氣。


    這時,一旁打牌的人群中傳來一陣笑聲和唿喊聲。


    王大叔:(笑著打趣)看那邊,打得還挺熱鬧呢,那專注的樣子,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下手裏的牌啦。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打牌的人群。)


    李大爺:(皺了皺眉頭)哎,聽說趙鐵牛最近打牌了,還跟著下賭注,他家本來就不富裕,這可咋辦啊?


    張大媽:(驚訝地說)啊?他還拿什麽錢去賭啊?


    劉大哥:(無奈地搖搖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他把倆兒子的壓歲錢都拿來玩牌了。


    眾人:(紛紛露出驚訝和惋惜的表情)啊?這怎麽行啊!


    李大爺:(歎了口氣)他這家境本來就不好,哪經得起這麽折騰啊,那點壓歲錢沒一會兒就輸得一幹二淨了。


    張大媽:(感慨地說)唉,這事兒啊,真讓人意想不到,他也太糊塗了。


    (大家又繼續圍著火堆,嗑著瓜子,一邊嘮嗑,一邊時不時地看向打牌的人群,心中各有感慨。)


    眾人見狀,紛紛開始嘲笑起他來。


    “嘿,鐵牛啊,你說你也是,拿孩子的壓歲錢來打牌,這像啥話呀!”一個大叔搖著頭說道。


    “就是啊,咱當大人的,總得有點大人的樣子吧。”另一個人也跟著附和道。


    “哼,看他迴家怎麽跟秀蓮交代喲。”有人忍不住笑著調侃。


    鐵牛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也不好說什麽,隻是默默地繼續坐著。


    此時,秀蓮獨自一人帶著老二在家中玩耍,老大趙建軍則去了隔壁鄰居家。鄰居家的孩子比趙建軍小兩歲,正津津有味地吃著貓耳朵零食,那“嘎嘣脆”的聲音,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符。趙建軍聽著這聲音,悄悄咽了咽口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渴望。原來,秀蓮春節時沒給孩子們買零食,自家的孩子也就沒這口福,此刻隻能眼巴巴地眼饞著別人家的。


    “哎呀,建軍,你是不是想吃啊?”鄰居家的嬸嬸笑著打趣道。


    建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小聲說:“嬸嬸,這零食聞著可香了。”


    就在這時,鄰居家的孩子在地上撒尿,一不小心,正吃著的貓耳朵掉了一塊在地上。趙建軍眼睛一亮,瞅準時機,悄悄地走過去,彎腰撿起那塊掉在地上的貓耳朵,然後迫不及待地放進嘴裏,吃得那叫一個香。鄰居無意間看到了這一幕,這才意識到,這孩子平時肯定沒少吃苦。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憐憫,於是,便拿了幾個貓耳朵遞給建軍吃。


    “建軍啊,嬸嬸看你饞成這樣,給你幾個吃吧。”嬸嬸和藹地說。


    “謝謝嬸嬸!”建軍開心地接過,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建軍吃了1個,便乖巧地轉身迴家了。


    迴到家後,建軍並沒有獨自享受這來之不易的零食,而是第一時間把貓耳朵拿給弟弟吃。小小年紀,就懂得與弟弟分享,哥弟倆的感情很好,著實讓人感動。


    秀蓮看到建軍手中的零食,不禁問道:“這是哪裏來的零食,是不是偷拿人家的了?”


    建軍連忙迴答道:“沒有,這是鄰居嬸嬸給的。”說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想帶迴來給弟弟吃,可好吃了,媽媽你吃……”說著,便打算把貓耳朵遞給媽媽。


    秀蓮聽後,心中一陣心酸。她深知最近確實虧待了孩子們,心中滿是愧疚。


    天漸漸黑了下來,鐵牛卻還沒有迴家。秀蓮有些擔心,便讓建軍去叫爸爸迴來。


    “建軍啊,你去把你爸爸叫迴來吧,天都黑了,該吃飯了。”秀蓮溫柔地說道。


    “好的,媽媽。”建軍乖巧地答應著,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建軍就看到爸爸還在那裏打牌。他小跑著過去,喊道:“爸爸,媽媽叫你,迴家吃飯。”


    旁邊的大人們看到鐵牛的兒子來了,便又開始開起了小朋友的玩笑。王大哥笑著說:“建軍啊,你爸打牌把你的壓歲錢都輸了。”


    建軍看了一眼爸爸,然後認真地說:“媽媽叫你,迴家吃飯。”


    “走吧,趕緊迴去吧,迴去晚該挨吵了。”大家笑著說道。


    鐵牛聽了,拉著臉,帶著兒子默默地迴家了。


    一進家門,秀蓮看到鐵牛的臉色,心裏就明白了幾分。


    “你看看你,打牌玩玩就行了,還拿孩子的壓歲錢去賭,你這是做的什麽事兒啊!”秀蓮忍不住埋怨道。


    鐵牛低著頭,不敢看秀蓮的眼睛,小聲說:“我……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哼,知道錯了就行,這家裏本來就不寬裕,你還這樣亂折騰。”秀蓮歎了口氣說。


    這時,老二在一旁奶聲奶氣地說:“爸爸,以後別再輸錢啦,我們要存錢買好多好多好吃的。”


    一家人聽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在這寒冷的冬日裏,顯得格外溫暖。


    吃過晚飯後,秀蓮把兩個孩子哄睡了,然後和鐵牛坐在炕上,開始商量著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鐵牛啊,咱不能再這樣稀裏糊塗地過日子了,得想想辦法多掙點錢,不能讓孩子們跟著咱們受苦啊。”秀蓮認真地說。


    鐵牛點了點頭,說:“嗯,你說得對,過兩天我就去找個活兒幹。”


    “行,隻要你肯努力,咱們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秀蓮看著鐵牛,眼中充滿了期待。


    “秀蓮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鐵牛一臉誠懇地看著秀蓮,輕聲說道,“不過說真的,咱們是不是也該考慮要個貼心的小閨女啦?你看看人家翠蘭家裏的靈兒,多可愛、多暖心呀!每次看到她,我的心都快被融化了呢。”


    然而,秀蓮卻愁眉苦臉地迴應道:“就咱目前這經濟狀況,哪還有能力再生一個孩子,今天建軍吵著鬧著想吃貓耳朵,可咱家連給孩子買零食的錢都沒有。沒辦法,他隻能像個可憐的小乞丐一樣跑到鄰居家去討要點兒吃的......”說到這裏,秀蓮忍不住抽泣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而你倒好,居然還拿著兒子的壓歲錢跑去打牌,結果還全都給輸掉了!”秀蓮越想越傷心,哭聲也越來越大。


    鐵牛聽到妻子這番話,心中滿是愧疚和自責。他慢慢地伸出手,輕輕地攬過秀蓮顫抖的肩膀,然後無比鄭重地對她發誓道:“秀蓮,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從今天起,我保證再也不去賭錢了,真的,這次我絕對說話算話!”


    看著鐵牛如此認真嚴肅的表情,秀蓮漸漸地止住了哭泣。她抬起頭,用那雙紅腫的眼睛凝視著鐵牛,仿佛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他內心真實的想法。終於,在對視片刻之後,秀蓮選擇再一次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鐵牛見秀蓮的情緒有所緩和,便小心翼翼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秀蓮那柔軟的身軀依偎在鐵牛寬闊的胸膛裏,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此時此刻,盡管外麵依舊是寒風凜冽的冬季,但兩人相擁在一起互相取暖,這種感覺就像是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在身上那般舒適、愜意。


    漸漸地,隨著彼此身體的不斷貼近與摩擦,那原本冰冷的肌膚開始變得熾熱起來。仿佛他們正沐浴在晨曦中的暖陽之下,全身都被一股溫暖而又充滿生機的力量所包圍。就這樣,他們沉浸在這片寧靜祥和的幸福氛圍之中,暫時忘卻了生活中的種種煩惱與艱辛。


    在這個寒冷的冬日夜晚,這一家人雖然經曆了一些小波折,但他們的心卻緊緊地靠在了一起,共同為了未來的美好生活而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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