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安昨天上完課後又複盤到十二點多,總共沒睡幾個小時。


    陳蘭擔心她遲到,便喊了幾聲。


    若是以往的陸長安肯定一臉不耐煩的說:「大清早的喊喊喊,煩死了。」


    現在的陸長安隻是擁著毛毯坐起身,打了兩個哈欠,扭頭朝她道謝。


    陳蘭覺得落水後的陸長安比之前好相處的多,性格也好得多。


    反倒是同宿舍的阮佳佳和孫春芳不樂意了。


    「拿了人家的好處,變成了人家的看門狗。」


    「真是聽話呢,給了塊肉就這麽衷心。」


    「你說咱們什麽時候也養一條?」


    「就是說呢,以後什麽洗衣做飯省心多了。」


    陳蘭作息比較規律,每天準點起,她不僅喊過陸長安同樣也叫過她們兩個,陸長安借給她書還給她好吃的,昨天洗衣服的時候隻是順便把陸長安的外套也洗了。


    拿人好處不就該對人好嗎?


    她們明明拿的更多。


    怎麽到她們嘴裏,話就這麽難聽。


    任誰被罵成狗,心情都不會太好。


    陳蘭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但她性格怯懦,不敢和她們吵,「長安,咱們先去洗漱吧。」


    陸長安本就頭昏腦漲的難受,聽到她們嘰嘰喳喳更是煩的不行,把陳蘭拉到身後,白了她們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阮佳佳和孫春芳頓時炸了,「陸長安你說誰是狗?」


    「你怎麽說話的!」


    陸長安從小到大最能叭叭,自從來到紅星生產大隊身體不受控,嘴笨的要死,現在她已經迴來了,那些難聽的話當然是哪裏來的哪裏去。


    她把毛巾一甩搭在了肩膀上,右手掐著腰,「誰朝我叫,誰就是狗。別以為你們一副人模狗樣,就能在這裏叫囂。這裏是知青隊可不是你們撒潑打滾的地方。


    宿舍總共就四個人,還搞小團體,既然這麽厲害,當初和生產大隊鬧矛盾的時候,怎麽連個屁都不敢放,光知道窩裏橫,欺軟怕硬,我呸。」


    她的聲音不小,門口圍了不少知青看熱鬧。


    被這麽多男知青看著,阮佳佳頓時臉紅的不行,聲音拔高,「陸長安,你少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陸長安冷笑了一聲,「上次就是因為你,我們才和大隊有了間隙,你可倒好,從頭躲到尾,完美隱身。」


    周圍圍的人越來越多,陸長安幹脆把齷齪都抖落幹淨,「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你們和陳蘭還住在一起兩年,狗這種侮辱性的字眼隨便就扣在人家身上,這是沒有教養。


    在場的哪一位沒有得到我的好處,你怎麽不去罵高翰和楚晏辭,就知道欺辱弱小,這是沒有道德。


    同在一個宿舍,之前我的新衣服、麵霜,那麽貴的東西說給你們用就給你們用了,去供銷社買的水果糖點心什麽的,也都給你們吃,我們才認識兩個月,我對你們足夠好了吧,可你們對我是各種冷嘲熱諷,怎麽?難道我欠你們的?


    你們若是真的硬氣,不喜歡我就直接說出來,也別吃我的東西,端起碗就罵娘,誰看了不嫌噁心。」


    陸長安就是故意的,她不僅是說給阮佳佳和孫春芳聽,還是給圍觀的那麽多知青聽。


    個個把她當冤大頭,拿盡了好處,卻在背地裏冷嘲熱諷。


    就拿上次去河邊尋她的事,她以前給了不少好處,在知道他們尋人後還給了不少票子,怎麽著都是她給的多。


    上工第一天,沒一個人搭理她不說,還拿她下注。


    她是不想和他們計較才一直忍著,但今天看到阮佳佳和孫春芳的態度,她就知道,那些人還是沒變。


    與其一直積壓著,不如爆發出來,不然他們還以為她是軟柿子,誰都可以捏一把。


    孫春芳氣的臉色通紅,忍不住嗆了一句,「那些都是你給的,現在說個什麽勁。」


    這話說的,真是好玩。


    陸長安笑了起來,眼神卻冰冷的看著她,「你若不想要直接拒絕就是,我哪次買的東西,不是一大半都進到你們的肚子。難道食物會長腿,自己跑進去?若真是這樣,你們天天不用吃飯,直接叫一聲食物就來了。」


    整個宿舍鴉雀無聲。


    外麵圍觀的每個人臉上的神情也不好看。


    陸長安說的可不就是他們嗎?


    自從她來了後,給他們吃了各種精貴的東西,前兩天還請他們吃豬肉麵條,其實她就算是不請他們也無話可說。


    人家陸長安年紀最小,最大方,反觀他們一個個小氣吧啦,還拿人開涮,頓時頭都抬不起來。


    唐向東剛洗漱完,看到人都擠在這裏,就知道出事了。


    他是知青隊的隊長,自然不想鬧出不利於團結的事,扒開人群走了進來,沉聲問道,「怎麽迴事?」


    阮佳佳和孫春芳這個時候卻嚶嚶嚶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欲言又止的看著陸長安,「隊長,我們待不下去了...」


    剛對陸長安改觀就做出來這種事,說不失望是假的,唐向東眉心緊緊蹙著,「陸長安,你怎麽...」


    原本以為唐向東是知青隊的隊長,最起碼不偏不倚,沒想到……


    不就是演戲嗎,誰不會呀。


    陸長安輕聲啜泣著,那雙水靈靈的杏眼泛著紅,捏起了毛巾一角擦拭眼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隊長,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可今天是她們先罵陳蘭,我隻是迴了幾句而已。這算是我的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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