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虛突然捂住腹部,說道:


    “不行了。”


    劉曉靜急切問道:


    “什麽不行了?”


    這時文若虛突然就往院外跑去,一路上著急忙慌地說道:


    “我拉肚子,一會迴來。”


    出了院門文若虛心情有些失落,自言自語道:


    “早早不拉,偏偏這個時候拉肚子。”


    出了院門也沒有什麽隱蔽地方,文若虛也是個“茅坑拉屎臉朝外”的人,本來就是荒郊野外,非得跑到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這導致接下來發生什麽事,他一點也察覺不到。


    文若虛剛出門沒多久,劉曉靜便獨自側身坐在房屋的木階上,兩手安放在大腿上,靜靜地欣賞著皎潔如玉盤一樣的明亮。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從門外傳來,當劉曉靜扭頭看到他時,立刻站了起來,驚訝道:


    “陸五漢,你怎麽來了!”


    隻見穿著邋遢陸五漢一臉憂傷的跑向劉曉靜,由於一腳踩空,直接撲了過去,劉曉靜情急之下用手去攙扶他,不料被陸五漢壓倒在地。


    這時一股難聞的酒精味撲鼻而來,劉曉靜邊扭轉頭邊推開陸五漢,說道:


    “你喝酒了。”


    而此時陸五漢卻死死握住劉曉靜的玉手不放,眼神迷離地說道:


    “文東施,你太漂亮了。”


    陸五漢剛說完,兩手便把劉曉靜按住,流著口水就要強吻她的脖頸,嚇得劉曉靜一腳把他蹬了出去,怒叫道:


    “陸五漢,你看看我是誰!”


    被踢飛的陸五漢像個沒事人似的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眼說道:


    “你是嶽母吧,嶽母你長得太漂亮了。”


    此時劉曉靜簡直被氣炸了,可是知道喝酒了,便強忍怒火說道:


    “陸五漢你太無禮了,你來這裏做什麽。”


    陸五漢見劉曉靜生氣了,便委屈地說道:


    “嶽母不喜歡小漢漢了麽,自從那夜見到了你,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你,我就打算這輩子非你不娶。”


    “你胡說什麽呢!快離開!”


    劉曉靜聞聽此話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說著就把陸五漢往院外麵推。


    陸五漢扭扭秧秧地被推到院中央後便巋然不動,一臉嚴肅地看向劉曉靜,深情款款地看向劉曉靜,看的劉曉靜縮迴了手,避開他的目光。就聽陸五漢說道:


    “嶽母大人,不結婚也可以,咱倆可以偷情,讓咱倆相愛的激情,衝破倫理道德的束縛。”


    “滾!”


    這是劉曉靜第一次氣急敗壞,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


    而陸五漢則把頭扭向一旁,眼神之中露出一股殺氣,緊接著又扭迴頭來,此時嘴角已略微上揚,露出輕蔑之情。慢慢說道:


    “如果你按我的要求做,我就滾,否則我就讓文東施和文若虛知道咱倆的關係。”


    “我跟你啥關係也沒,你快滾!”


    “是麽?”


    這時就見陸五漢悠悠哉哉地把上衣脫掉,當把把手放到褲腰帶的時候,故意晃動了兩下,麵帶猥瑣地說道:


    “隻要我一脫,再這麽一喊,我看你怎麽解釋。”


    陸五漢剛走近劉曉靜一步,就見她立刻側過頭怒道:


    “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麽!”


    劉曉靜此時雖然滿腔怒火,可是一想到後果便強壓怒氣,便想息事寧人,滿足陸五漢的要求,讓他趕快離開。


    “其實很簡單,夜晚太冷了,我隻想要件你的外衣。”


    “就這麽簡單麽?”


    “就這麽簡單。”


    當劉曉靜轉身準備解扣脫掉上衣的時候,雙手卻停了下來。因為此時她才意識到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衣,脫了之後便隻剩下紅色內衣,這讓她感到無比羞臊,臉色漲紅。


    “你再不快脫,文若虛可是快要迴來了。”


    這時劉曉靜兩手突然放了下來,麵無表情,眼神之中散發出一種身離死別的悲傷,就聽她說道: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


    話音剛落,劉曉靜突然頭部朝前,衝向門柱,原來她要用死保全清白之身。


    陸五漢萬萬沒有想到,劉曉靜竟是如此貞烈的一個女人,想伸手製止時,已經來不及了,這時他突然聽到一聲:


    “不要!”


    話音剛落,就見劉曉靜已經把頭碰到柱子上了,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立即倒下,而是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扶在門柱上。


    片刻後,劉曉靜慢慢起身轉過頭來。


    此時麵帶微笑的陸五漢譏笑道:


    “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骨子裏就是個貪生怕死的貨。”


    劉曉靜默不作聲,眼神呆滯,麵向陸五漢,邊走邊解開紐扣,距離陸五漢僅有兩米的時候把脫下來的襯衣往身後一扔,冷冷地說道:


    “可以了吧。”


    這時陸五漢看到劉曉靜胸前的那隻黑色蜘蛛圖案,內心不屑道:居然在左胸口紋身,外表像個良家婦女,實則是個蕩婦。便說道:


    “現在我的腿腳有點涼,能不能把你那條褲子借我穿穿。”


    劉曉靜此時隻是冷冷地說道:


    “一件一件脫得太麻煩,你就一次性說完吧。”


    陸五漢笑道:


    “你把我想成什麽了,再脫一條褲子就夠了。”


    劉曉靜深吸一口氣後,布鞋也不脫,直接解開腰帶,脫下褲子,依舊瀟灑地把褲子往後一扔,然後注視著陸五漢。


    陸五漢則上下打量著劉曉靜,不時地舔了舔嘴唇,接著圍繞著她轉了一圈,當他轉道劉曉靜身後時,陸五漢抬頭看向二層,然後吹了一口氣,一股狂風刮起,二層的門窗便被吹的咣當直響,當窗戶的叉杆掉落在地的時候,陸五漢便再次轉到劉曉靜麵前,笑嘻嘻地說道:


    “深更半夜的,光讓你一個人脫衣服,我也過意不去,我也脫掉吧。”


    陸五漢便衝著劉曉靜麻利地把褲子脫掉,還不忘疊好的同時說道:


    “衣服不要亂扔,萬一穿的時候找不見咋辦。”


    陸五漢脫完褲子就要脫三角褲頭的時候,一直忍而不說的劉曉靜喝道:


    “你不要太過分了。”


    陸五漢便收手笑道:


    “這半夜的清風吹的褲襠還挺涼爽的,還是別脫了。”


    這時陸五漢的耳朵突然來迴擺動了兩下後,隻見他突然看向月亮歎道:


    “床前明月光,


    窗外人兩雙。


    曉靜和五漢,


    月下蝶雙飛。”


    陸五漢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


    “最後一件事,跟我一起跳支舞。”


    隻見陸五漢背對著劉曉靜,向左邊跨了一步,同時雙手舉過頭頂擊掌,緊接著雙手叉腰蹲下,起身的同時左肩向前傾,左腿彎曲,右腿伸直,然後再右肩向前傾,右腿彎曲,左腿伸直。當這一套做完後,再向右邊跨一步,重複剛才的動作,就這樣左一下,右一下,扭動著妖嬈的身軀。


    劉曉靜此時卻一臉嫌棄地看著陸五漢恣意地舞蹈,當陸五漢迴頭看見劉曉靜任然無動於衷的時候,便不樂意道:


    “我也不為難你,跟我做八個八拍,我就走。”


    劉曉靜任然不為所動,這時就見陸五漢的耳朵快速地擺動,就見他語氣惡狠地說道:


    “你要不按我說的做,我就脫光!”


    陸五漢說著就要把褲頭往下脫,劉曉靜立即說道:


    “我做。”


    “這才像話,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此時劉曉靜和陸五漢相距隻有一米多點,兩人四目相對,在陸五漢的節奏下,在皎潔的月光下翩翩起舞。


    你還別說,兩人的舞姿竟然相當協調,兩人方向出奇的一致,仿佛是一對多年的舞伴。不信,你找個人試試,你倆能做到一致就很不容易了。


    兩人舞蹈雖然和諧,但是心卻不在一起。劉曉靜始終繃著個臉,而陸五漢則神采飛揚,不時挑逗著她,說道:


    “做人就要快活麽,死了可沒這機會了。”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二層窗前,卻像個石雕似的一動不動。而陸五漢也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開始大聲說一些淫言穢語,生怕別人聽不見。


    站在二層窗前的非是別人,正是被窗戶聲吵醒的文東施。起來後正好奇母親去哪了,卻聽到咣當直響的窗戶,便下床去關窗戶。


    當文東施走到窗前時,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由於皓月當空,院落並不是很黑,迷迷糊糊之中就見兩人在院中跳舞,看背影像是母親,心想:難道是爸媽在跳舞麽。


    可另外一個男人讓文東施感到眼熟,揉了揉眼後,不由得大驚失色,感覺整個天仿佛塌了下來,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她現在的情形正如古人所雲:


    “分開八片頂陽骨,傾下一桶雪水來。”


    陸五漢看到文東施出現後,起初說些汙言穢語,當看到文東施額頭出現黑色印記時,便露出猥瑣地笑容,趁劉曉靜不注意,立刻把她撲倒在地,同時不停地說道:


    “曉靜,我想死你了。”


    “你小聲點,別吵醒你那綠帽老公。”


    “寶貝,你那傻叉女兒現在都還蒙在鼓裏,還以為你是個賢妻良母呢。”


    ……


    陸五漢真是什麽話難聽就撿什麽說,簡直就是要把文東施氣死不成。


    劉曉靜就想反抗站起來,卻被陸五漢按住雙手,死死壓在地上,可劉曉靜依舊沒放棄抵抗,扭動著身體想要翻過身來,最後陸五漢實在壓不住了,索性抱住劉曉靜在地上打滾。


    而當劉曉靜在翻滾中無意看到文東施時,全身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直接把陸五漢壓倒在地,然後立即起身,對著臉色發青的文東施喊道:


    “東施,你不要誤會……”


    劉曉靜還沒說完,就被陸五漢捂住了嘴,撲麵而來的一股殺氣瞬間讓她冷靜下來,就聽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小心你的狗命!”


    陸五漢把目光移向文東施後,又轉向兩眼呆滯劉曉靜,喝道:


    “看你的了。”


    隻見劉曉靜慢慢扭過身體,表情呆滯地看向文東施,毫無感情,機械般地說道:


    “文東施,我喜歡陸五漢,你把他讓給我吧,我不能沒有他,你還年輕,讓你爸再給選個女婿吧。”


    陸五漢不斷地點著頭,當他看到文東施身體開始發抖地時候,淫笑了一下,慢慢走到劉曉靜麵前,握起她那耷拉無力的雙手,親吻了她的玉手後,兩人四目相對,目送秋波看向劉曉靜呆滯地麵龐,說道:


    “曉靜寶貝,我會用我的一生去愛你,嗬護你,我也會疼你的老公和女兒。”


    話音剛落,陸五漢便把身體發僵的劉曉靜擁入懷中,而此時突然傳來一聲響徹火神村的呐喊聲。


    看到母親和男友深情相擁的場麵,被氣炸的文東施歇斯底裏的喊了出來,這聲音有多大呢,隻驚的酣睡中的飛鳥從樹上掉了下來,隻驚的夜晚覓食的老鼠竄迴到洞裏,隻驚的便秘的文若虛一下子舒暢無比。


    在看喊叫完後的文東施,頭頂散發出一股黑氣,那黑氣正是來自額頭的汙暗之門,這股黑氣便是汙暗之氣。雖然文東施是純潔之魂,但是隻要產生汙暗之氣,那她就能被鬼魂上身了。


    當陸五漢看到散發出汙暗之氣的文東施後,雙手狠狠一推,劉曉靜便直挺挺地躺倒在地,緊接著陸五漢也身體一軟,癱倒在地。


    伴隨著“哈哈哈”聲,陸五漢突然一直轉圈,速度之快就像一團黑旋風,旋風接著變紅,最後停下來的時候,赤鬼便現出身來。隻見他瞬移到文東施頭頂,迅速把她收入黑袍之下後,狂笑道:


    “終於可以上身了!”


    得意洋洋的赤鬼對著樓下的劉曉靜說道:


    “眼鏡鬼,你自由了。”


    說著赤鬼從手中變出一個紅圍巾,隨手扔下樓去,伴隨著一陣狂笑聲,赤鬼消失不見。


    此時武三郎沒有離開劉曉靜的身體,而是仰頭望著紅圍巾從空中緩緩飄下,當她雙手捧住紅圍巾時,卻麵無表情,低頭呆呆地看著它。


    這時房屋內被吵醒的文默兩眼惺忪地低著頭走了出來,迷糊中看到地上有件襯衣,便撿了起來,正納悶是誰的時,卻看到一個人站在眼前,但是卻看不清,當他拿著襯衣靠近劉曉靜時,瞬間傻了眼,結結巴巴說道:


    “小靜,你,你……”


    文默趕緊給發呆中的小靜把襯衣披上時,他就聽見院門口傳來一句聲音:


    “爸,你在做什麽!”


    剛剛把手放到劉曉靜肩上的文默扭頭一看,麵帶怒色文若虛正地朝他喊叫。


    文默頓時腦袋發嗡,差點昏了過去,手一抖,襯衣也落到了地上,忙向著匆忙過來的文若虛解釋道:


    “兒子,你誤解了,爸啥也沒做!”


    文若虛沒聽文默的解釋,迅速撿起撿起襯衣給劉曉靜披上,摟著劉曉靜就要走時,劉曉靜卻不願動,當紅圍巾滑落在地時,武三郎才迴過神來,立刻脫離劉曉靜,趕緊彎身去撿。


    恢複神智的劉曉靜看到文若虛後,還顯得很高興,先看到文默,內心也是一愣,這時聽到文若虛生氣地喊道:


    “怎麽還不走,你難道想和他過麽。”


    文若虛見她依舊呆立在原地,便怒道:


    “你不走,我走!”


    文若虛說完扭頭就往外走。


    這時一股涼風刮過,劉曉靜才感覺好冷,踏出腳步去追趕時,才看到自己隻穿著內衣內褲,立即捂住上身,當看到文默跑了過來時,立刻臉臊起來,低頭就往家裏跑。


    文默此時真是啞巴吃黃連,哪邊也解釋不清,便朝著屋內喊道:


    “小靜,文若虛誤會了,我去跟他解釋。”


    文默便匆匆去追趕文若虛,隻剩下劉曉靜留在巫蠱之家,還有默默戴上紅圍巾的武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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