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城說大吧,但是還真就是巴掌大的地方,但凡有點風水草動的,要不得幾天,就人盡皆知了。像傅家的傅錦朝好像多了個未婚妻的消息,私底下都要傳瘋了,可是那又如何呢,還是沒人敢去正麵問啊,誰敢去拂了傅家的麵子呢。


    可是姚家這個可就不一樣了,最關鍵一個,鬧大了進醫院了啊!


    姚家在的那個小區昨兒晚上超過半數的人都出門來看了這趟熱鬧,多得是人在背後嘀咕他家女兒不學好,學人溜冰□□的。等到今天姚父托人找大師的時候,就有人隱晦地說了。


    “那什麽,老姚啊,那個樣的,找大師也治不好啊!”


    姚父昨晚也零零散散聽了幾耳朵,現在一聽別人這麽說,立刻就急紅了眼,和人爭辯道:“你他麽胡說,我女兒才不做那樣不要臉的事情呢,你少汙蔑我女兒!”


    姚父的性子可比姚母老實多了,眾人難得見他這般怒發衝冠的樣子,一時間倒少了幾分懷疑之心,便真的認為姚娜娜是倒了血黴,不知道招惹到了哪路神仙才引來這無端的災禍,轉而積極給姚父出起主意來。而還有一小部分人堅持蒼蠅不叮無縫蛋,姚娜娜會這樣,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他們可不想無緣無故沾了一身腥,自然就遠遠避開了。


    望京城這麽大,三教九流,龍蛇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各種各樣的大師,自然也是不少的。也不知道是姚父運氣背晦還是怎樣,連著請了兩個,都是騙子,還沒請第三個呢,姚娜娜自己就不疼了。在醫院又多住了兩天,確定不會再複發之後,短短一周就消瘦到顴骨高突的姚娜娜一臉菜色的跟著父母迴了家。


    姚娜娜出院迴家的消息還是蔣玉吉跑來告訴羅甜的。


    這小子自打確定羅甜是隻不同尋常的大腿之後,立刻奉行了堅定不移的抱大腿路線,哪怕傅錦朝再怎麽橫眉冷對,他也依然頑強地堅持了下來。隻是他自己的課業也不輕鬆,甚至於比起傅錦朝這個奇奇怪怪念了數學係的人而言,正兒八經讀金融的蔣玉吉平常的課業更重,不過這小子嘴甜會來事兒,再加上他背後的背景也不小,這三不五時的缺個課什麽的,也就被無視了。


    羅甜都能把傅錦朝這種神人握在手心了,蔣玉吉作為傅錦朝的朋友,自然也不例外。興許是傅錦朝“陪讀”給眾人帶來的壓力太大,看到蔣玉吉來了之後,大家並沒有其他的感覺,這讓想在羅甜麵前炫耀一把的蔣孔雀十分的失望。


    不過失望歸失望,失望了不到十秒鍾,蔣玉吉又原地滿血複活,開始跟羅甜嘰嘰咕咕講起他最新打探到的消息來。


    關於姚娜娜的後續問題,傅錦朝已經派人去處理了。之所以不趕著姚娜娜還在醫院的時候爆出來,就是為了讓她多體會體會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這樣的人,除非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否則她再不會知道自己錯的,隻會認為是別人的錯。


    “這段時間好多人都在背後看姚家的熱鬧呢,說他們家作妖的也有,撞客了的也有,對了,還有人說姚娜娜是養了小鬼被反噬了呢,笑死我了,哎,羅甜,這小鬼,到底是怎麽迴事啊?”蔣玉吉說著話就把話題給帶歪了。


    “不是什麽好東西,得一時之利,犯一世之錯,搭上性命都是再常見不過的,反正遇上這樣的人,能避則避,能遠則遠,養了小鬼的人,既是瘋狂的賭徒,又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多久的。”羅甜嚴重警告了蔣玉吉一番,這才又把話題給拉迴來,“她不是找了大師嗎,大師沒給她看出來?”


    蔣玉吉嗤笑了兩聲道:“大師哪裏是那麽好找的,還大師呢,欺世盜名的騙子還差不多,這麽說吧,這麽多年,真正有水平的大師,除了密雲山上於家那位老祖宗,還有跟我媽在舊金山見過的八卦堂的人,剩下的就是你了,你也知道的,當年搞那啥運動的時候,大師們也都難得很,要麽避世不出,要麽遠走海外,哎,也都艱難啊!”


    “喲,想得還挺深嘛!”羅甜壓低了聲音,偏頭看了蔣玉吉一眼,“既然找的都是欺世盜名之輩,再加上她的痊愈時間也的確如我所想象的那樣,看來她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這場災的由來了。”


    “哎,我正好奇這個呢,這樂子還沒瞧夠呢,她怎麽就自己好了呢?”蔣玉吉一臉的惋惜。


    “被破的隻是一點,有個三五天,總能慢慢愈合的,像她這樣拖了七天的,已經是少見了,隻是拖得越久,越能看出貓靈們對她的怨恨之深,隻是我到底不能插手太深,這樣的人,實在是死不足惜。”作為相師,羅甜是最尊敬生命的那一群人之一,而姚娜娜小小年紀,手段卻如此陰毒,當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那就這麽放過她啊?就算迴頭咱們揭露了她的本質,但是這輿論能把她逼成什麽樣兒呢?大不了她一拍兩散,離開望京遠走他鄉,改頭換麵,不就又沒事兒了嗎?”蔣玉吉可不想這麽輕易地放過姚娜娜。


    羅甜也很無奈,“我隻能做這麽多了,要是再多做下去,我就會背上姚娜娜的業債,所以你不是看到了嘛,連其他的事情都是錦朝在做的,就是怕影響到我,畢竟相師這一行,需要講究避諱的也很多,否則我們一點失去了準則和底線,那麽離完蛋也就不遠了。”


    越是能力大,越是責任大。哪怕心裏再怎麽不舒服,羅甜依舊死死地守著那條規矩,不敢越雷池一步,並不說她一旦做了什麽手腳就會有現世報,相反,她命格本就奇特,如今又有傅錦朝蔭蔽,她就算真的做了什麽壞事,天道一時間也清算不到她的頭上。


    她守著的,無非隻是自己心裏的那條線而已。


    懲罰壞人,卻不會讓自己也變成那樣的人。否則,她與姚娜娜何異呢。


    蔣玉吉心中一驚,真心實意地佩服起這個今年才十六歲的女孩子來。她比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看得更加清楚,懲惡揚善,卻從不過界,不會讓一時的怨恨蒙蔽了自己的雙眼,**了自己的清明。想到這裏,蔣玉吉的心頭好似升起一陣明悟,也許,有些事情,他也沒必要那麽執著,說到底,還是要在乎該在乎的人不是嗎?至於其他人,隨便唄。


    下課鈴聲想起來,四人在西門碰頭,傅錦朝和賀慎遠都第一時間發現了蔣玉吉身上的不同之處。就好像,就好像是去掉了一層沉重的枷鎖,整個人看起來輕鬆又明快,笑容比起從前來,也多了自己發自心底的笑意。


    賀慎遠是真心為好友高興,有些話,說多了就是過猶不及,所以他一直克製著自己,頂多隻在蔣玉吉過分的時候拉他一把。倒是沒想到,和羅甜接觸了短短的時間內,蔣玉吉竟然起了這麽大的變化,賀慎遠真是驚喜萬分。


    比起單純為蔣玉吉高興的賀慎遠來,傅大少的情緒就有點複雜了。


    為朋友高興嗎?高興。


    因為事關羅甜不爽嗎?當然不爽!


    他的女孩,蔣玉吉就該離得遠遠的。一時間占有欲爆發的傅錦朝,看向蔣玉吉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起來。


    偏生蔣玉吉這個粗線條自己還沒在意,一個勁兒拉著羅甜研究去哪兒吃飯好呢。


    沒錯,在發現羅甜實在沒什麽特別的喜好,除了上課學習,就是在家逗貓,似乎隻有美食能讓她有所波動之外,為了更好的抱大腿的蔣玉吉就徹底將這條路線貫穿到底。


    不就是好吃的嘛!望京裏別的沒有,一家又一家的飯店可是開得遍地都是,別說吃上三兩個月不重樣了,便是吃上一兩年不重樣也很簡單啊。


    “要不我們今天去這一家吧。”為了更方便,蔣玉吉還特地吩咐人給他做了一個美食引導手冊,上麵記載的全都是望京城裏出了名的好店。正巧昨天羅甜順嘴提了一句想吃火鍋,蔣玉吉就把火鍋店全都給找出來了。


    “好啊,這家看名字就是地道的川渝火鍋啊,肯定辣的很,很期待啊!”羅甜一臉的躍躍欲試。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上車,直奔火鍋店。


    除了年紀沒到的羅甜,剩下三人都已經駕照在手,這來來去去的,一般也都是自己開車。隻是傅少爺在這兒嘛,當然不可能讓他開車啦,蔣玉吉開車又有點飄,無奈之下,隻能是賀慎遠上去當苦力。


    “我媽昨天打電話來說桃子快熟了,我們下周放假迴家去吃桃子吧?”羅甜靠著傅錦朝小聲說道。


    要說打個飛的就為了吃幾個桃子這種事情聽起來很蠢,但是傅錦朝從前還真是被他媽拉著做過的,也沒思考就答應了下來。


    “下周正好學校放七天假,迴慶市剛好,對了,迴頭我問爺爺奶奶去不去。”傅爺爺傅奶奶到底上了年紀,別墅裏的溫養陣法很好,去住一段時間也是很好的。


    “行啊,一起迴去唄。”


    “嗨,說什麽呢,迴哪兒去啊!”蔣玉吉從副駕駛位置上轉過頭來,興致勃勃問道:“是不是長假出去旅遊,帶我一個,帶我一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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