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拒絕我,那咱們就魚死網破唄,別以為汪鐵死了,你就幹淨了,你們做的那些勾當,我全知道。”


    “全是他媽我經手的,全是老子辦的,你們以為老子傻啊,什麽都不懂啊,老子比誰都明白,給我升官發財,你們就是爺,現在我亡命天涯,我就是你的爺。”


    你得護送我安全,保佑我平平安安,否則,我把你們那點破事全抖落出去,不讓我活,那就全下去給老子陪葬。”


    苗寶剛對著電話那頭的,李德軍嘶吼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那,破碎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瘋狂與決絕。


    李德軍在他那象征著權力,與威嚴的辦公室裏,此刻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鎮定。


    他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如同失控的陀螺,試圖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尋找到一絲曙光,一絲能夠擺脫眼前絕境的微弱希望。


    苗寶剛如今已是窮途末路,恰似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什麽瘋狂之事都有可能做出。


    若真與他徹底決裂,曾經自己幹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旦曝光,他的政治生涯,乃至整個人生都將,如泡沫般瞬間破碎,毀於一旦。


    可若是答應他的要求,又無疑是在違法犯罪的道路上越陷越深,如同踏入了無盡的沼澤,而且難保苗寶剛,不會在途中或事後再次反水,到那時,他將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苗寶剛,你先莫要衝動。我如何能相信你?”


    李德軍強裝鎮定,試圖用這微弱的質疑聲,來尋找一絲轉機。


    “哈哈哈。”


    苗寶剛在電話那頭狂笑起來,那笑聲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李書記,你現在可沒有,與我討價還價的餘地。你隻能選擇相信我,因為你別無他法。”


    “我想自保,肯定暫時不會把事情捅出去,畢竟那對我也沒好處。但若是你敢耍花樣,我保證,那些證據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各大媒體,和省紀委、中紀委的辦公桌上。”


    李德軍深吸一口氣,那口氣如同鉛塊般沉重,他知道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仿佛被一張無形的巨網緊緊束縛,確實沒得選擇:


    “那你說,要我何時送你,去哪裏?”


    苗寶剛直接脫口說:


    “十點,在東城郊,原野象方便麵,廢棄的工廠門口見,你一個人來,若是我發現有任何異常,後果你清楚。”


    李德軍思索片刻後說道:


    “好,我會按時到,不過我得帶司機,你也懂,我這身份,深更半夜自己開車,沒法交待。”


    苗寶剛沉思幾秒說:


    “好,但你要記住,別耍花招,別忘了我幹過刑警隊長,這些年處理了多少髒事,敢玩花樣,咱們就玉石俱焚。”


    此時,在龍城郊外的,那處廢棄工廠角落裏,掛斷與李德軍的通話,苗寶剛如同被抽空了力氣,一堆爛泥般攤在地上。


    經曆了數小時的逃亡,他就像一艘在,狂風暴雨中漂泊的破船,疲憊不堪,每一塊肌肉都在酸痛,每一根神經都在抗議。


    高度緊繃的神經,讓他處於隨時崩潰邊緣,仿佛一根拉緊到極限的弓弦,隨時可能斷裂。


    苗寶剛犯了一個致命錯誤,也是男人們,常常難以抗拒的誘惑——好色。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把刀毫不留情地,直接將他逼入絕境。


    淩晨,如果他攜款直接逃離龍城,憑借著那五百萬巨款,此時或許已在數千公裏之外,甚至可能已經踏上了境外的土地,遠離這是非之地。


    然而,車裏拉著五百萬巨款,他那不安分的心思卻開始作祟。


    苗寶剛有個情人,自從與這個女人相遇,他就仿佛被施了魔法,被迷得神魂顛倒。


    即將踏上逃亡之路,他卻無法忍受孤枕難眠的滋味,心中對情人的思念和不舍,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


    於是,在欲望的驅使下,他精蟲上腦,都已經快要出城了,卻鬼使神差地調轉車頭,朝著小情人的愛巢駛去。


    在中途,苗寶剛還殘留著一絲謹慎,他沒傻到開自己的車,拎著兩袋子錢轉了三次車,又用衣物掩麵遮蓋,捂得嚴嚴實實,徒步了一公裏,這才到達情人住所。


    待見到情人那曼妙身姿,他便徹底失去了控製,如同一頭被欲望衝昏頭腦的野獸,直接與情人纏綿起來。


    激情過後,他沉沉睡去,待他醒來已是中午 11 點,再想走時,卻發現,整個龍城仿佛變成了一座囚籠,全城禁嚴,通緝令到處張貼,皮勇的小弟也在大街小巷,到處打聽他的下落。


    而向來對他言聽計從、嬌媚百態的情人,在得悉真相後,直接嚇尿了褲子,更是跪下求他放過,她不願意跟他一起走。


    苗寶剛怒極,在兩人的愛巢裏,他用那被憤怒和絕望扭曲的雙手,狠狠的將情人掐死,然後一直等到天黑,開車逃竄至出城口,棄車徒步跑進了這處廢棄工廠。


    隱藏身形在角落裏,苗寶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與決然,他冥思苦想,終於讓他找到了這根救命稻草,給李德軍打電話。


    他心中篤定,隻有李德軍能保他,隻要坐上市委書記的車,他就能一路暢通無阻的逃離龍城,必竟,有著市委書記,這塊金字招牌,誰敢查書記的車,誰敢攔書記的車。


    李德軍下得樓來,坐上車。


    “老爹,去哪?”


    夏廣華扭頭問道,他明顯感覺到書記的臉色不對。


    如果問李德軍這一輩子從政他最信任誰,那唯一的答案便是這個司機夏廣華,不知為什麽,李德軍誰都不信任,但偏偏對這個司機寵愛有加,對公場合稱他職務,私下兩人時便以父子相稱。


    夏廣華跟著書記快十五年了,原先隻是飯店的一個服務生,被一眼相中送到駕校學車,然後就帶到身邊當司機。


    在李德軍的心中定位十分清晰,司機就是司機,不可能走上台麵,所以隻需要給足錢,給足財物,讓他豐衣玉食便可。


    而夏廣華也從不討官位隻求財,別看隻是一個司機,這些年跟著書記,妥妥的一個億萬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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