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立即帶人朝火光那兒趕去。


    如果林乘風真的如此快突破,那會對三公子更加不利了。


    偏偏三公子又遠在林城主家,如今情況再一次失控,可把村長急得心如火燒般煎熬。


    遠處那些火光哪裏是燒山啊,這是把他陳斤架在火上烤!


    待村長又急又氣趕到山腳下,那裏已經是一片火光,仿佛連山頂都燒起來了。


    雖然每年靈米成熟的時候大山裏的妖獸都會衝下山來禍害靈米田沒錯,可三公子說這座大山裏隱藏著林家的靈脈!若是大山被火燒沒了,那林家的靈脈也被毀於一旦!


    村長還來不及震怒,一個體型巨大的六級妖獸就從山坡上穿越烈火朝他撲下來,眼看著半截身子要被那比太平缸還大的血盆大口咬斷,一個火球又緊跟著六級妖獸後麵緊急追上,轟一聲將六級妖獸炸成了一個更巨大的火球,並在轉瞬間將那個六級妖獸燒成焦炭。


    可是這並沒有完全將村長從危機中解救出來,隻見那灼熱的焦炭屍體正正砸中村長,在村長慘烈的叫聲中撞進泥土裏,並散發出陣陣烤肉的香味。


    等村長被人推開壓在身上的巨大焦炭之後,他的臉頰因為僥幸偏開頭而隻被烙熟了半邊,可是胸膛腹部大腿等等全部被烙了個正著,特別是下三路那個地方中心凸起更是變成了火腿煎蛋。


    即使村長家的大兒子也就是靈田護衛隊長即使塞了一把傷藥進村長嘴裏抑製了傷勢的惡化,堂堂煉氣五層的陳田村村長也救不迴他那已經被烙熟烙焦黑的火腿煎蛋。


    “啊啊!我的臉!我的手!”


    村長嘶啞著喉嚨,像破了口子的破鑼一樣慘叫著,他分不清是哪裏痛,全身上下都痛。


    太過疼痛了,村長還未意識到自己的子孫根沒了。


    即便他兒子女兒有了好幾個,第一個孫子今年也才剛滿周歲,可是子孫根對於男人來說那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


    “痛啊啊!”


    村長還在慘叫,林乘風站在半山坡上忙裏偷閑看了他一眼,嘲諷地勾了一下嘴角之後繼續控製著節奏阻擋源源不斷攻下山的妖獸,偶爾故意漏一兩隻越過火牆防線招唿招唿那些陳田村的人。


    於他們隻是開胃菜而已,膽敢算計他們一家性命,就要有被報複迴去的準備。


    他林乘風從來就不是什麽良善人,上一輩子知道真相已然太遲,這一輩子他絕不善罷甘休。


    陳田村的村民們和護衛隊們還不知道討債的迴來了,他們此時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林乘風以一人之力阻擋了前仆後繼下山的妖獸。


    “還傻站著幹什麽!殺啊!”


    村長大兒子急紅了眼,抄起插在一邊的九轉青金刀朝那些下山的妖獸砍去。


    都是林乘風這個混賬!


    若不是他提前把靈米收了還上山招惹那些妖獸,又怎麽會惹得大規模獸潮下山。


    “唔……好慘,被個刷綠漆的這麽打壓著涮。”


    陳聽雲從頭到尾躲在一邊看戲順便看‘小孩’。


    有林乘風在,村長大兒子又能做得了什麽。


    就算是來自主家的護衛小隊長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林乘風耍得團團轉。


    林家是靈植培育世家,手頭上不僅有大批的等級不一的靈培師,也有大批的靈田護衛,負責保護靈田裏的靈植以及監管靈培師避免他們中飽私囊。


    林陽德林乘雨是靈培師,而村長以及靈田護衛其實就是監督整個林田村的人。


    既然是靈田護衛,其武力值當然是杠杠的。


    靈田護衛的靈根大多以金靈根火靈根為主,偏偏林乘風這個中品金火雙靈根就不是靈田護衛,偏偏他的天賦和武力值還高,這就難怪村長兒子會處處針對林乘風了。


    天天既生瑜何生亮,整得自己好似真有周瑜那麽優秀似的,殊不知連山雞都不如。


    陳聽雲自然是從原主記憶那兒得知這兩個人之間的過節。


    林乘風還沒重生之前這陳自明就處處比不過林乘風了,如今林乘風還老黃瓜刷綠漆,肉眼可見打臉啪啪啪響啊。


    沒看林乘風這個心機表把所有妖獸都燒成了焦炭,一個屍體都不留給村裏人吃肉。就連靈田護衛們好不容易殺死的妖獸也一個不小心被火燒著,等火熄滅之後就隻剩下一團黑炭了。


    看得陳聽雲一陣陣肉痛,想想不燒毀的話又要分肉給這些村民吃,陳聽雲嘴角一撇,寧可看著林乘風把這些肉全燒沒了。


    幸好她空間裏有很多,可以留著慢慢吃。


    不用多久,戰鬥就到了尾聲。


    除了林乘風,其他人身上都狼狽至極,衣角和頭發被火焰燒黑了不說,還有斑駁血跡分不清是人的還是妖獸的。


    “林乘風!”


    村長大兒子怒氣衝衝就要找林乘風算賬,結果被林乘風轉頭看向他的冰冷眼神攝得不敢再上前一步。


    “林乘風,你敢!”


    村長大兒子陳自明氣憤不已。


    “敢什麽?敢搶了你護衛隊長的風頭?這下山的妖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把它們燒光了,等著陳大隊長姍姍來遲?”林乘風對陳自明嘲諷一笑。


    “很好,好得很。別以為你林乘風突破了就天下第一,我陳自明打不過你,可上頭還有主家!放火燒山毀林家靈根根基,主家定不饒你!”


    “燒山?有嗎?”


    林乘風手一揮,那滿山坡的火光全數滅了。


    仔細一看竟然隻是妖獸的屍體在燃燒,並未傷及樹林一分一毫。


    “!”陳自明親眼看見林乘風將漫山火光收走當即臉色煞白,眼睛裏滿是忌憚。


    林乘風前些日子不是才煉氣四層嗎?即便他突破了也不過是煉氣五層,這控火的能力如此爐火純青?這怎麽可能!


    難不成他不僅僅煉氣五層?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還有那些前仆後繼下山的妖獸……陳自明並不愚鈍,相反他很有當反派狗腿子的精明。一下子就從諸多細節中揣測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猜測。


    這林乘風該不會在大山裏得了什麽天材地寶,所以才一下子變得如此厲害?


    搶了妖獸們的天材地寶,之大山裏的妖獸當然不肯善罷甘休,無怪會一路追著下山了。


    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陳自明心底油然生出對天材地寶的急切和嫉恨林乘風的好命。


    隻是他此時已經打不過林乘風,就算林乘風身上現在有天材地寶也搶不過來,甚至還會燒手。


    如今之計唯有林城主家三公子替他們父子討迴公道了。


    相信以天材地寶的消息,三公子得到天材地寶之後定不會忘了他們父子。


    “你給我等著!”


    陳自明心中意動表麵憤恨撂下狠話就架著他爹離開。


    他爹傷勢太重,即使及時吃了傷藥扼製了傷勢的惡化,也還要求得靈醫師出手才能痊愈。


    聽著老爹痛苦到抽氣的呻口今聲一陣痛苦過一陣,陳自明又暗暗記了林乘風一筆。


    其他陳田村村民以及靈田護衛們心痛不已地看著滿山坡的妖獸焦炭屍體,這些屍體吃已經吃不得了,勉強吃了也是滿嘴的焦炭苦味兒,僅剩下收拾起來用作田肥的用途。


    “該!就要讓他們看得到吃不到!”


    陳聽雲跟在林乘風後麵走在田間小路上往家裏去,還一邊走一邊小聲逼逼著。看到陳田村裏的人吃不上肉還要留在山坡上收拾殘局把妖獸屍體拉去屯肥就跟喝了冰鎮雪碧一樣透心舒爽。


    才這麽想著,她居然還真從空間裏拿了一瓶冰鎮雪碧出來喝。


    自己喝就算了,還丟了一瓶給林乘雨。


    林乘雨別的不行,對吃的那是分外有天賦,學著陳聽雲那樣把蓋子一擰就被衝鼻的氣泡灌了個酸爽。


    “別隨便暴露你的空間,就算走得遠了也不一定能避免被陳田村的人看到。”


    林乘風瞧了眼林乘雨手中的綠色透明瓶子。


    “得了吧,我的空間能有天材地寶好?”


    陳聽雲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冰鎮雪碧然後長長地打了一個飽嗝。


    爽!


    “怎麽說?”


    林乘風轉迴眼去繼續往前走。


    “剛剛那個陳自明啊。眼神閃爍,不正眼看人,一肚子壞水。明顯是不服氣你處處比他強,估計以為你在山上得了什麽天材地寶呢。等著吧,就算沒有天材地寶,他也會瞎掰出一個天材地寶來。到時候主家的人知道了,你又交不出天材地寶,看看主家的人會不會把你整個兒蒸熟了吃?”


    陳聽雲不愧是前世幹編劇的,什麽陰謀論都被她理得順順的。


    她甚至懷疑林乘風是故意的,就等著算計林城主家那邊的人。


    這重生複仇的套路不要太熟悉哦。


    “很聰明。”


    林乘風笑了一下,意外陳聽雲既然能跟得上自己的思路。


    “那你說說接下來我會怎麽應對?”


    林乘風有意試探,在意識到陳聽雲猜到他的意圖之後。


    誰料陳聽雲壓根不接招。


    “你不是說要幫我煉氣入體嗎?別是要反悔吧?”


    信奉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古訓的陳聽雲從來沒想過要靠男人,偶爾劃劃水是不錯,可是劃水劃得好的前提是自己有本事劃水。


    致力於劃水一輩子,陳聽雲務必要讓自己擁有不差於林乘風的武力值。


    那當然是立刻馬上現在要煉氣入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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