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美人笑起來是會要人命的,頂級alpha的誘惑力,比攻擊力還強。公關經理不敢多待,她感覺自己快被野薔薇的味道侵占了大腦,忙不迭溜了。


    向晚沉很快收到了罰款單,也接到了向紹青的電話。


    「怎麽迴事?」向紹青開門見山地問。


    「一點意外。」


    「要不要我……」


    「爸。」向晚沉無奈打斷,「罰款而已,用不著你。」


    「用不著?」向紹青的聲音高了起來,「你在網上被人罵得體無完膚,還用不著我?公關呢?公關團隊不行,就換了。」


    向晚沉走到落地窗前,手環在腰間,「本來也是我多管閑事。」


    那人還不領情,最後連謝都沒謝她。


    小白眼狼。


    「管了什麽閑事?」向紹青的語氣不像是在詢問,倒像是在感嘆,什麽事兒需要向晚沉親自下場去管,還釋放了信息素攻擊。


    「時星予的事。」


    向紹青那隔了半晌,沉著聲說了一句,「你女兒活該,別管了。」直接掛了電話。


    顯然最後一句也不是對著向晚沉說的。


    向晚沉和時星予那事兒,她沒瞞著家裏,她父母知道時星予的存在。


    那時候她們分了,向紹青還問他為什麽,想不明白他們向家的人怎麽會被甩。開玩笑,排隊來聯姻的都拿著愛的號碼牌,在門外排隊。


    怎麽到了時星予這兒,向晚沉卻被甩了?


    時星予什麽出生?有什麽顯赫的背景?


    向晚沉當時瀟灑地甩了甩長發,看上去不是很在意這段感情,語氣平靜地說:「沒什麽,就是被我嚇跑了。」


    向紹青看不出來,alpha的感情神經粗得像根通風管道。但是向晚沉的媽——舒柳,卻看得明明白白。


    向晚沉那笑,不僅慘澹,還苦。是能苦到心裏去的苦。裝得越不在意,就越在乎。


    所以,對於向晚沉重蹈覆轍,他們夫妻倆隻有一句——活該。剩下的也懶得管。


    向晚沉也覺得自己活該。


    想想昨天,她隻是看到了一個和時星予背影很像的人,進了包間,似是被人搭著肩膀攬進去的。


    接著她隱約聞見一股草莓起泡酒的香氣,很淡,如果不是向晚沉對這個味道太過刻骨銘心,恐怕也會忽略過去。


    那味道絲絲縷縷的縈繞在空氣中,擾得她心神不寧。


    時星予每次緊張的時候,會控製不好信息素。她很膽小,標準的軟妹,不太能扛事兒。怕痛又愛哭。


    也喜歡撒嬌。人比信息素甜。


    但心狠起來也是真的心狠,連一點餘地都不留。


    向晚沉其實不想管,是時星予當初自己說的,分開的時候體麵點,大家都別糾纏對方。


    各自安好。


    可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omega,在一群商業老油條中間,能撈到什麽好?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向晚沉沉著氣,坐在位置上,反反覆覆地把時星予的名字,從腦子裏劃掉。


    偏偏魏微不知道抽什麽風,接連幾個問題問得跟往她心上澆油沒區別。


    那點星火燃了起來。


    時星予的肩受過傷,是她第一次易感期的時候弄傷的,後來留了疤。alpha攬的好像就是那一側的肩。


    向晚沉沉不住了。


    草莓起泡酒的味道,崩斷了她那條脆弱不堪的、自我拉扯的線。


    所以頭腦發熱的她沒發現,那味道是純正的酒味,沒有混合時星予身上那柔軟的香氣。


    可不就是活該?


    但再見麵,好像誰都不是太體麵。


    她喊時星予過來,時星予卻不動。所以她過去。


    她和時星予說話,時星予卻不抬頭,所以她不再多言。


    五十萬買了一場荒唐的鬧劇,她不心疼。隻覺得自己像個笑話,有點可憐。


    但當意識到時星予這麽多年,都沒洗掉標記時,她突然覺得五十萬值了。


    說分手就該分得幹幹淨淨的人,留著她的標記。


    想到這裏,向晚沉忍不住偏頭一笑,一雙桃花眼彎得叫人心驚。


    -


    時星予被約談了一下午,談得頭腦發脹,頭暈眼花。


    昨天那件事被上麵的人知道了,於是他們旁敲側擊,打聽她和向晚沉的關係。


    時星予隻說她們曾經是同學,再多的一個字都不肯說。


    至於昨天她被客戶吃豆腐這件事,上麵的根本不關心。仿佛是什麽司空見慣的事,不值得稀奇。


    時星予在冷得要命的會議室坐了一下午,聽大老闆的意思,如果她肯牽線搭橋,拉上向晚沉這層關係,這一單的損失便算了。如果時星予不肯,那麽就得由時星予來承擔。


    時星予覺得無力。


    客戶不是她的,是她經理的。她被騷擾沒人管,損失卻要她來擔。


    幾千萬的單子,她拿什麽陪?


    時星予恍恍惚惚走出辦公樓時,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盛夏的天,隻有她冷得渾身在抖。


    她有些走不動,便坐在了花壇邊。


    一輛超跑,停到了她的麵前。聽到短促的喇叭聲,她遲緩地抬起頭來。


    而後心頭猛然一跳。是向晚沉。


    夕陽在她們之間劃出了一道模糊的分界線,時星予往後收了收腳,但亮閃閃的高跟鞋已經走進了她的視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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