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原本鬧哄哄的一群人也看夠了熱鬧,心滿意足地各迴各家了。


    然而歲辭不這麽想,他甚至希望在外麵多磨蹭一會,但礙於他爹的淫威也隻能想想。


    “你阿娘今晚要去她朋友家玩,明天才迴來。”


    光聽聲音歲辭就能感到自家爹心情不太好,偷偷抬眼卻剛好和他對上視線。


    完了,歲辭心裏已經開始放起了大悲咒。


    “你覺得雲綰那姑娘如何。”


    “啊?”歲辭還沉浸在悲傷的海洋中,被冷不丁一問條件反射就······


    看著自己兒子眼中帶著清澈的愚蠢,歲臨就開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可能是隨了自己媳婦兒吧,但為什麽媳婦兒那麽可愛,兒子就······


    接收到自己爹嫌棄的眼神歲辭立馬清醒“咳,那個雲綰嗎。之前聽說她雖為神的後代但天生體弱,所以沒有和雲淅神君一樣留在神界反而去了人界。”


    “說點你自己的看法。”


    “年紀雖小但心思不少······”歲辭忍不住咬指甲,


    “不管是之前趁亂設下陣法還是用戰若若要挾戰嘯前輩都需要足夠的機敏和勇氣。


    隻是戰若若實力並不差,戰嘯前輩也不一定會被煙霧阻礙五感,她真的不怕失手之後戰嘯前輩一氣之下砍了她嗎?”


    歲臨用扇子抵住下巴輕笑出聲“你以為戰若若為什麽站得離你們那麽遠,戰嘯的實力她是知道的,這樣做無非是在幫雲綰。”


    歲辭詫異道“她不是最討厭別人把她當作戰嘯前輩的軟肋嗎?”


    “女人心海底針”


    “那雲綰怎麽確定戰嘯前輩一定會被迷霧阻礙?”


    那可不是普通迷霧,之前本是用神識觀戰結果那霧竟能灼燒神識,也正是因此自己才沒能第一時間插手。


    又借著爆炸符的響聲掩蓋腳步聲和唿吸聲,在戰若若的配合下雲綰才輕易控製了人質。


    要不是這樣自己怎麽會這麽輕易地讓這場熱鬧結束,隻是她是怎麽確信現場還有第三位神君在用神識觀看。


    歲臨微微低頭,看見自己兒子滿含期待的目光“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麽惹到她的。”


    歲辭渾身一僵,大意了還以為這事翻篇了


    “我······”歲辭低著腦袋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迴道“爹對不起,我原本隻是看不慣戰若若那家夥想和她搶人,結果打起來了······”


    聽歲辭結結巴巴複述完當時的場景,歲臨合上扇子“啪”一聲敲在歲辭的頭上


    “和我道歉幹什麽你得罪的又不是我,知道自己哪錯了嗎?”


    “不該意氣用事找人麻煩。”


    “年輕人有年輕人解決問題的方式,爭強好勝也是常有的。但你不該被勝負欲衝昏了頭腦,忘記了詢問當事人的想法。


    人們常說買賣不成情誼在,你這樣非但不能和她成為朋友,反而結了仇。”


    歲辭乖乖點頭“嗯,我明天就去找她道歉。”


    歲臨又將扇子展開遮住小半張臉,“就算裝乖也得挨罰,今晚你阿娘不在沒人救得了你。”


    歲辭:他哪有裝乖啊,明明就是娘不在沒人陪爹,哼就知道欺負他。


    “不服氣?”


    “服氣”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在進行著一場“坦白局”。九卿取出酒壺仰頭喝酒,多情的麵龐在天邊僅存陽光的照耀下半明半暗,叫人看不清神色。


    “小姑奶奶來一口。”他將酒壺遞過來


    “未成年不飲酒”


    “無礙,今天打架贏了高興喝點小酒無傷大雅,若你兄長怪罪推到我身上就是。”


    雲綰抬頭望向九卿,她就不信九卿沒看出來戰若若的“投敵”和戰嘯的“放海”。


    “能讓對手主動送上把柄說明你魅力大,這也是值得慶賀的事。嗯,迴去再開一壇酒好了。”


    雲綰······


    這人莫不是醉了,一會兒不會耍酒瘋吧


    “不過戰嘯他們父女倆也是有趣,嘴上說著要給你好看結果一個比一個水。”


    看雲綰沒有搭理他,九卿歎了口氣接著道“他們也是苦命人,戰若若的娘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留著戰嘯一個糙漢子帶閨女。


    又因為戰若若身體的原因沒法修行戰家的重劍隻得另尋方法,這其中少不了旁人嚼舌根說閑話。


    女兒家心思細膩敏感,久而久之戰若若也成了現在這副爭強好勝的樣子。”


    “來世間走一遭的誰不命苦。”雲綰語氣淡淡道。


    說實話她在醫院這麽多年,不論是天人永隔依依話別還是子女爭奪財產,人性中的所有美與醜在生死麵前都暴露無疑。起初還會有所觸動到了後來也就看淡了。


    當患者家屬抓著她的衣領問她為什麽不救他的父親時,那份淡然轉為了厭煩。


    她真的很想推開那位患者家屬,告訴他你這麽有能耐你自己救去。


    但她的職業道德讓她什麽也沒做,隻是微微鞠躬道歉,抱歉我們盡力了。


    或許有的人天生就缺乏同情心吧。


    九卿俯下身來與雲綰平視,一股濃烈芬芳的酒香撲麵而來,像是春三月裏最妖最豔的桃花。


    多情溫柔的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尾有一抹淺淺的薄紅引人遐想。


    妖孽,雲綰在心中暗暗吐槽,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


    九卿輕笑一聲,輕輕彈了一下雲綰的額頭


    “小小年紀就老氣橫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殼子裏住著個二十八歲的成年人呢。”


    雲綰心下一涼,他這是怎麽發現的!


    在來到神界後已經盡量避免與九卿獨處,原主與他也無交集。


    就連親哥哥雲淅都沒有察覺,他怎麽·······是在詐我嗎?可是就連年齡都一清二楚。


    “別緊張”九卿拍了拍雲綰的頭,直接把她今早隨意紮的丸子頭拍扁了。


    ······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九卿一邊努力挽救雲綰的發型,一邊開導“不管是你還是她,你們都是雲綰。”


    ?


    看樣子九卿似乎並不在意自己這個異世界人,什麽叫做都是雲綰,是同位體還是切片?


    麵前的男人好像和丸子頭有仇,一番折騰下來雲綰的發型已經走向了抽象畫風。


    九卿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企圖岔開話題“你是怎麽發現歲臨的。”


    “隨口一說。”雲綰還在想同位體的事,心不在焉道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怎麽到我問問題了你就這麽敷衍,哼就知道欺負我。”


    “不是你告訴我歲臨神君出現了嗎”雲綰攤開手裝出一副無辜樣。


    之前九卿匆匆趕來是為了阻止自己使用大量爆炸符,防止炸傷一旁看戲的小朋友們。


    可當戰嘯提出單挑時九卿卻讓自己扔符,想必當時已經能保證在場所有人的安全了。


    當然九卿也能用神力保護旁觀者,但他一開始就選擇現身阻止源頭而非在暗中插手,可見他也不想自找麻煩。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位遊手好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君在一旁偷看。


    九卿顯然也很快想明白了這點,直起身來喝酒


    “你們兄妹兩真有意思,一個是劍道天才可惜單純的像張白紙,一個心眼比蓮藕還多可惜體虛的很。”


    雲綰······我雖然不在意但你說到時候可不可以稍稍尊重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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