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
“不，我沒病。”
“就像，傻子，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傻子一樣。有病的你，也不承認自己有病。不過，你真的病了。”
“啊，你是不是有病，都告訴你我沒有病了，還一直在我耳邊說，我有病。啊。”
“你看，你終於承認自己有病了。生病了就要治。”
“治，治，治，治什麽，我又沒有生病，怎麽治，啊，你告訴我，沒病怎麽治病。啊”
“你或者說我，一個人在這裏對話，互吼，還說沒病。”
楓先生，一個人對著鏡子談論。時而表情平淡，時而大吼大叫。好像在對一個看不見的人發泄不滿，又好像是對鏡子裏的那個，麵無表情，眼神冷漠的男子反抗。
“你會承認的，你知道自己生病了。因為隻有別人戳到了你的痛處或者說真相，你就會大喊大叫，企圖用驟然提升的音量來掩蓋自己的心虛。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真相才是快刀。”
“是的，我真的病了，我竟然幻出你來拯救我。真是可笑。以前拜佛求神，妄圖讓自己在這茫茫人間，平平安安，快快樂樂，虛度一生。後來，發現，求神拜佛，沒用。有人告訴我，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我幻想出了你。我發現求己，好像也是無用。可能是我們，共用一個大腦，所以，才顯得那麽的愚蠢吧。”
“所以了，你準備怎麽處理我，終於要幫我解脫了嗎。”
“解脫，哈哈哈，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受苦受累，你想的真美。”
“你病了，真的病了，生病就該治，知道不，你病了……”
“嗬，隨便你怎麽說，你就算一直念，我隻要把你當蒼蠅就行，除了有點煩，對我又沒有什麽影響。而且，我說話的時候，你好像沒法念，嘿嘿。”
“誒，怎麽不說了，開始裝死了。”
“你病了，很久以前，你就不敢直麵自己了。現在，還在活在幻想裏。還在幻想裏跟自己爭吵。”
“你病了，想要治好自己，你也很清楚，該怎麽治自己的病，不過，你，為什麽要裝糊塗呢？假裝自己無藥可治。”
“治不好了，已經治不好了。”
“心病而已，解開心結就好了。最關鍵的是，你不想解開，所以才無藥可治！”
“什麽心病，哪裏有心病？”
”嗬嗬。”
“你嘲諷我，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嘲諷你自己。”
“隨便吧，我累了，再見。”
……
遠處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小楓，快～起來，該～喝～藥了。喝～了～再～睡。”
楓先生，睜開了雙眼，耳邊的聲音更加清晰。
“楓，楓，該喝藥了。”
一臉壞笑的塵先生，正坐在楓先生的床邊，一隻手端著一碗黑黢黢的藥液，另一隻手，高高揚起，似乎，想物理叫醒。不過，看著楓先生那冷冰冰的眼睛，尷尬的抓了抓頭發。
“小塵，你這，不會是想扇我耳光吧。”楓先生眼神越發冰冷。
“哪有，這不是連夜趕來照顧你這病號，沒有洗頭，有點癢，所以抓一抓。而且，”
塵先生，說著說著，聲音突然轉變，好似充滿了委屈。
“你這沒良心的，聽到你快不行了的消息，我連夜趕來，你不感激就算了，怎還冤枉我，懷疑我，嗚嗚嗚，算了，終究是一代新人勝舊人，我們的感情終究是淡了。既然如此，喝了這碗藥，從此我們就兩不相識吧，嗚嗚嗚。”
楓先生一臉不耐煩，看著這個突然飆戲的神經病，越發覺得自己有病，居然會給他，自己房間的鑰匙。
“小塵，首先，謝謝你大半夜來照顧我。其次，我沒有不行了，隻是感冒，而且，你家就在我對門，兩步路就可以趕到。再說了，這麽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
楓先生，接過碗，喝了起來。
“下次煮藥，能不能少放點水？”
“嘿嘿，我故意的。”塵先生坦然的承認自己就是想讓楓先生多喝水。
楓先生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嘿嘿的死黨，感覺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越來越不好掌控了，越來越想把碗扣在小塵的頭上。
“為什麽這麽苦？”楓先生非常的疑惑。
“良藥苦口，你不知道嗎？”塵先生一臉正經，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空氣。
“我以前又不是沒有喝過，以前怎麽不苦。”楓先生，體弱多病，非常容易感冒，喝塵先生熬製的土方，已經不止一兩次了。
“你這次，有點嚴重，所以加了點其他藥。”
楓先生好像信了，又好像沒有相信塵先生的胡言亂語。算了，好像每次的味道都不一樣，隻是這次是苦的。
不過，楓先生還是一臉不信。
看著楓先生那疑惑的眼神，塵先生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你已經不小了，二十五六了，喝藥，也應該喝原味的了，不能再加糖了。”
楓先生默默無語。
“你也喝原味的嗎，小塵。”
“那倒沒有，我喝加糖的，嘿嘿。”
楓先生，感覺有這麽一個朋友，人生應該很短，畢竟人生苦短嘛。
“話說，小楓，這次又怎麽了，怎麽突然發高燒。”
“昨天下午下大雨，你知道吧。”
“怎麽，你在雨中起舞了？”
“差不多，我在雨裏騎自行車迴家。”
塵先生摸了摸楓先生額頭。“已經不燙了呀，怎麽開始發癲了。”
楓先生打開塵先生手，“昨天等公交很久沒來，旁邊又有共享單車，所以，就騎車迴來。誰知道，騎到一半，就開始下雨了。那地方又是禁停區，想著沒好遠了，就堅持騎迴來了。”
“哦，我是不是要鼓勵你呀，就為了省那點錢，沒苦硬吃。你也不缺錢呀。省那點幹什麽。”
塵先生一眼就看出來了，楓先生的本質。
楓先生沒有說話，好像雨夜騎車，還有其他隱情。
塵先生也沒有繼續問。
“小塵，話說，你的名字為什麽叫塵先生呀？”楓先生終於還是把埋在心底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你知道的本來我應該還有個弟弟的。我們是雙胞胎，我先生，姓塵，所以叫塵先生，他後生，就叫塵後生，不過可惜小時候，身體不好，沒有長大。”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也談不上傷心，畢竟，這些事都是從長輩口中知道的。對了，你呢？你又為什麽叫先生呢？”
“呃，我是因為父母希望我以後做一個教書先生，所以給我取名叫先生。”
“真的是樸實無華呀，嘿嘿。”塵先生，一臉憨笑望著楓先生。
楓先生甩了一個白眼給塵先生。“彼此彼此。”
“不，我沒病。”
“就像，傻子，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傻子一樣。有病的你，也不承認自己有病。不過，你真的病了。”
“啊，你是不是有病，都告訴你我沒有病了，還一直在我耳邊說，我有病。啊。”
“你看，你終於承認自己有病了。生病了就要治。”
“治，治，治，治什麽，我又沒有生病，怎麽治，啊，你告訴我，沒病怎麽治病。啊”
“你或者說我，一個人在這裏對話，互吼，還說沒病。”
楓先生，一個人對著鏡子談論。時而表情平淡，時而大吼大叫。好像在對一個看不見的人發泄不滿，又好像是對鏡子裏的那個，麵無表情，眼神冷漠的男子反抗。
“你會承認的，你知道自己生病了。因為隻有別人戳到了你的痛處或者說真相，你就會大喊大叫，企圖用驟然提升的音量來掩蓋自己的心虛。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真相才是快刀。”
“是的，我真的病了，我竟然幻出你來拯救我。真是可笑。以前拜佛求神，妄圖讓自己在這茫茫人間，平平安安，快快樂樂，虛度一生。後來，發現，求神拜佛，沒用。有人告訴我，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我幻想出了你。我發現求己，好像也是無用。可能是我們，共用一個大腦，所以，才顯得那麽的愚蠢吧。”
“所以了，你準備怎麽處理我，終於要幫我解脫了嗎。”
“解脫，哈哈哈，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受苦受累，你想的真美。”
“你病了，真的病了，生病就該治，知道不，你病了……”
“嗬，隨便你怎麽說，你就算一直念，我隻要把你當蒼蠅就行，除了有點煩，對我又沒有什麽影響。而且，我說話的時候，你好像沒法念，嘿嘿。”
“誒，怎麽不說了，開始裝死了。”
“你病了，很久以前，你就不敢直麵自己了。現在，還在活在幻想裏。還在幻想裏跟自己爭吵。”
“你病了，想要治好自己，你也很清楚，該怎麽治自己的病，不過，你，為什麽要裝糊塗呢？假裝自己無藥可治。”
“治不好了，已經治不好了。”
“心病而已，解開心結就好了。最關鍵的是，你不想解開，所以才無藥可治！”
“什麽心病，哪裏有心病？”
”嗬嗬。”
“你嘲諷我，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嘲諷你自己。”
“隨便吧，我累了，再見。”
……
遠處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小楓，快～起來，該～喝～藥了。喝～了～再～睡。”
楓先生，睜開了雙眼，耳邊的聲音更加清晰。
“楓，楓，該喝藥了。”
一臉壞笑的塵先生，正坐在楓先生的床邊，一隻手端著一碗黑黢黢的藥液，另一隻手，高高揚起，似乎，想物理叫醒。不過，看著楓先生那冷冰冰的眼睛，尷尬的抓了抓頭發。
“小塵，你這，不會是想扇我耳光吧。”楓先生眼神越發冰冷。
“哪有，這不是連夜趕來照顧你這病號，沒有洗頭，有點癢，所以抓一抓。而且，”
塵先生，說著說著，聲音突然轉變，好似充滿了委屈。
“你這沒良心的，聽到你快不行了的消息，我連夜趕來，你不感激就算了，怎還冤枉我，懷疑我，嗚嗚嗚，算了，終究是一代新人勝舊人，我們的感情終究是淡了。既然如此，喝了這碗藥，從此我們就兩不相識吧，嗚嗚嗚。”
楓先生一臉不耐煩，看著這個突然飆戲的神經病，越發覺得自己有病，居然會給他，自己房間的鑰匙。
“小塵，首先，謝謝你大半夜來照顧我。其次，我沒有不行了，隻是感冒，而且，你家就在我對門，兩步路就可以趕到。再說了，這麽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
楓先生，接過碗，喝了起來。
“下次煮藥，能不能少放點水？”
“嘿嘿，我故意的。”塵先生坦然的承認自己就是想讓楓先生多喝水。
楓先生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嘿嘿的死黨，感覺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越來越不好掌控了，越來越想把碗扣在小塵的頭上。
“為什麽這麽苦？”楓先生非常的疑惑。
“良藥苦口，你不知道嗎？”塵先生一臉正經，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空氣。
“我以前又不是沒有喝過，以前怎麽不苦。”楓先生，體弱多病，非常容易感冒，喝塵先生熬製的土方，已經不止一兩次了。
“你這次，有點嚴重，所以加了點其他藥。”
楓先生好像信了，又好像沒有相信塵先生的胡言亂語。算了，好像每次的味道都不一樣，隻是這次是苦的。
不過，楓先生還是一臉不信。
看著楓先生那疑惑的眼神，塵先生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你已經不小了，二十五六了，喝藥，也應該喝原味的了，不能再加糖了。”
楓先生默默無語。
“你也喝原味的嗎，小塵。”
“那倒沒有，我喝加糖的，嘿嘿。”
楓先生，感覺有這麽一個朋友，人生應該很短，畢竟人生苦短嘛。
“話說，小楓，這次又怎麽了，怎麽突然發高燒。”
“昨天下午下大雨，你知道吧。”
“怎麽，你在雨中起舞了？”
“差不多，我在雨裏騎自行車迴家。”
塵先生摸了摸楓先生額頭。“已經不燙了呀，怎麽開始發癲了。”
楓先生打開塵先生手，“昨天等公交很久沒來，旁邊又有共享單車，所以，就騎車迴來。誰知道，騎到一半，就開始下雨了。那地方又是禁停區，想著沒好遠了，就堅持騎迴來了。”
“哦，我是不是要鼓勵你呀，就為了省那點錢，沒苦硬吃。你也不缺錢呀。省那點幹什麽。”
塵先生一眼就看出來了，楓先生的本質。
楓先生沒有說話，好像雨夜騎車，還有其他隱情。
塵先生也沒有繼續問。
“小塵，話說，你的名字為什麽叫塵先生呀？”楓先生終於還是把埋在心底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你知道的本來我應該還有個弟弟的。我們是雙胞胎，我先生，姓塵，所以叫塵先生，他後生，就叫塵後生，不過可惜小時候，身體不好，沒有長大。”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也談不上傷心，畢竟，這些事都是從長輩口中知道的。對了，你呢？你又為什麽叫先生呢？”
“呃，我是因為父母希望我以後做一個教書先生，所以給我取名叫先生。”
“真的是樸實無華呀，嘿嘿。”塵先生，一臉憨笑望著楓先生。
楓先生甩了一個白眼給塵先生。“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