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溫禾身後,掀了掀眼皮,沉冷的視線漫不經心地在牌桌上一掠,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溫禾身上。


    景黎看著她手裏的牌,皺眉。


    手氣這麽差,這一手爛牌怎麽打得贏。


    溫禾平常牌技不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迴事,連連輸牌,籌碼流水一樣丟出去了。


    她也不在乎,反正輸的這點錢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麽,主要是圖個消遣高興。


    她纖細白皙的手摸了張「梅花5」,正欲打出去,被身後的景黎握住了手腕。


    牌桌上的人這才注意到站在溫禾身後的景黎,原本躁動的牌桌頓時噤了聲。


    溫禾感受到他那雙脈絡分明的大手溫度時,心裏猛地一顫。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景黎身上冷冽迫人的氣息,還有令她熟悉的木質冷香味道。


    他把這溫禾的手將那張「梅花5」放迴去,換了一張「q」打了出去。


    牌桌上的人因為景黎的到來安靜不少,沒了剛才玩鬧嬉戲的聲音。


    後麵的牌都是景黎把這溫禾的手出去的,溫禾身上攏了一層陰影,心跳不知不覺的加快。


    這些牌在景黎手裏開始起死迴生,本來溫禾都抱著必輸的心態了,因為景黎的到來,這手牌竟然越打越順溜。


    毫無懸念,最後溫禾贏了。


    溫禾驚喜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景黎打牌這麽厲害。


    這局景明輸的最慘,他不服氣道:「景黎,你怎麽能替溫禾出牌,這局不算。」


    景黎聲音沉冷:「牌是從溫禾手裏出去的。」


    景明一時竟無法反駁,隻能自認倒黴:「再來再來。」


    景黎將兩隻手按在溫禾肩膀上,俯身再她耳邊低聲道:「景太太,贏了牌該迴家了!」


    溫禾不太情願,坐在座位上沒動:「我還不想迴去。」


    景明跟著起鬧:「就是,人家不想迴去哪能強迫,就算你是她老公也沒權利限製人家的人身自由。」


    景黎眼鋒一撩,淩厲的眸光朝他射了過去。


    景明再猖狂也不敢跟景黎作對,畢竟他得靠著弟弟這棵大樹才能衣食無憂。


    溫禾心裏不爽,憑什麽他讓她迴去她就得迴去,看著景黎這副霸道強勢的樣子她就來氣。


    溫禾纖眉輕輕一挑,態度堅定:「不迴去。」


    景黎看她耍小性子覺得好玩,景黎沉冷的視線掃視著牌桌上陪她打牌的幾個人。


    他們幾個也都是聰明人,都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要走。


    溫禾見狀趕緊攔住他們:「你們上哪兒去?還沒玩完呢!」


    景明陰陽怪氣道:「不玩了,我爸喊我迴家吃飯!」


    「思意你呢?」


    林思意裝作一臉焦急道:「我家貓餓了,迴去餵貓。」


    攔了半天一個人都沒攔住,包廂裏人都走空了,就剩下景黎和溫禾兩個人在。


    景黎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還玩嗎景太太?」


    溫禾強壓著心中不爽:「你把我人都輦走了,我上哪玩?」


    景黎語氣強勢且霸道:「迴家,跟我玩。」


    左右是強不過景黎,溫禾跟著他出了「小城謠」。


    司機見兩人出來,連忙打開後座車門。


    溫禾悶悶不樂的坐進車裏,故意跟景黎隔很遠,也不去看他。


    景黎看她反應輕笑一聲:「你作什麽?」


    「我作?你不覺得你有點不講道理了?把我的朋友都趕走了。」


    「你要是乖乖跟我迴家,我當然不會趕他們。」


    溫禾說不過她,扭頭把臉麵向窗外不再跟他掰扯。


    車子一路疾馳,後半段路程車內異常的安靜。


    到了臨江別墅,景黎一把將溫禾從車裏拽了出來。


    夜風又起,涼意襲來。


    說實話,他現在挺生氣的。


    司機趕緊從車上下來,把食材從後備箱裏取出來,幫景黎拿進屋子裏。


    景黎看著那滿滿一兜子的新鮮食材有些窩火。暗暗罵道溫禾不知好歹。


    「這裏沒你什麽事了,出去。」


    司機得了指令消失在臨江別墅。


    溫禾看著這一大兜子食材有些發懵,下一刻轉念一想,大概知道景黎今天為什麽情緒不佳了。


    也是,人家景黎剛忙完公司的事,還特意帶了食材迴家給她做飯,結果溫禾還在「小城謠」給他添堵。


    溫禾態度立馬360度大轉變,她故意拿腔作調,指著桌子上的食材嬌滴滴的問他:「你買的呀?」


    「楊特助。」


    「那是你讓楊特助買的?」


    景黎傲嬌道:「不是。」


    溫禾撇嘴輕笑:「那它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家裏?」


    景黎沒應聲,朝書房的方向去:「我今晚住書房。」


    溫禾眼疾手快立馬拽住他的胳膊:「今晚不吃,明天食材就不新鮮了。」


    景黎淡淡瞥她一眼:「嗯。」


    溫禾心裏一萬個草泥馬,「嗯」是什麽意思,她都主動低頭了,景黎還裝什麽大爺。


    「我餓,求你。」


    景黎在她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滿意的勾唇:「你先去洗個澡,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


    溫禾揚著胳膊在自己身上聞了兩下,一股子刺鼻的香水味和菸酒味,在「小城謠」染上的。


    「行,那我去洗澡。」她笑盈盈的看他:「有勞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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