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行笑了起來，伸手和亮哥碰了個杯：「謝了。」
講義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十點鍾，塗亮亮一邊抹眼淚嗚嗚直哭一邊給柳唯打電話：「唯唯你以後一定要當我老婆啊！」
嗯嗯嗯嗯，柳唯敷衍道：「你喝多了？」
隊長王誌鵬把電話接過來：「你要不要來看看他？」
「我看他幹什麽？」柳唯道，「王隊長，你們那邊大小夥子一個兩個人高馬大的，你讓我一個弱女子大半夜去看一個一米九的男的？」
「都不行啦！」旁邊吵吵嚷嚷的好幾個人幫著喊，「嫂子！來一下吧！我們整不了啊！誰的話他也不聽，誰搬的動亮哥！」
柳唯皺眉：「今天是什麽日子啊，都喝這麽多。」
「林少生日。」
「他喝了沒有？」
「喝了一點吧，不多。」
柳唯立刻起身：「哦，那我來，等著！」
鄧清洗漱完正要換衣服，被柳唯一把抓住：「別睡，小清，走走走，喝酒去，我們去玩林州行！」
這話聽起來非常詭異和恐怖，一屋子人都驚呆了，鄧清瞪大眼睛：「二姐，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他們在聚會，喊我們去。」柳唯快樂地說，「林州行酒量很差的，但是酒品還不錯，喝醉了很乖，快走，等他醒了就又是那副死樣子了，我們拍視頻錄下來！」
這麽一解釋就顯然太有趣了，劉薇躍躍欲試：「我也想去。」
「小孩喝不了酒不能坐大人那桌。」柳唯哄她說，「聽話，等我們倆迴來給你講。」
老大擔憂地提醒：「十一點關寢了，你們別迴不來了。」
鄧清有點遲疑：「算了，怪怪的。」
「小清。」柳唯好像很隨意順口似的，很快地說，「今天是他生日。」
鄧清立刻放下睡衣。
「啊。」劉薇對著日曆一看，感嘆道，「原來林州行是天蠍座。」
臨近關寢，很多人都走了，基本隻剩籃球隊的幾個東倒西歪的互相扶持，一見柳唯喜笑顏開，隨即哭訴：「嫂子你總算來了！」
一群人裏麵林州行看起來還挺清醒的，雖然應該是生日的主角，但是依然坐在角落玩打火機，嘴裏咬著一根細煙，偶爾吸兩口，略抬眼看見了來人，眼底飛速閃過什麽神情，有點遠，看不清，鄧清坐到了他旁邊。
菸絲還有大半，但是林州行沒再繼續抽，側臉避開鄧清吐出最後一口輕霧，放在一旁碾滅，又從兜裏剝了一顆薄荷糖塞進嘴裏，有種疏離氣場，冷淡地看她一眼：「你陪柳唯來的嗎？」
「嗯。」鄧清說，「這麽晚了，二姐一個人出來。」
他不說話，鄧清隻好自己找了話來說，試著笑了笑：「今天是你生日呀。」
沒什麽迴應，鄧清又說：「祝你……祝你生日快樂。」
林州行的反應很奇特，幾乎是冷笑了一下，像是懶得大聲說話一樣，側身湊近了很多，用審視的目光看人，然後說：「你原本不知道。」
這話帶著質問，很不友好，鄧清下意識迴懟：「你又沒告訴我。」
「所以你就不知道？」林州行把薄荷糖頂在舌尖，含糊地慢條斯理地說，「你不用心。」
鄧清討厭他這個態度，也討厭他這麽說，硬邦邦地迴道：「你不說我怎麽知道，難道我的生日你知道？」
「十二月，平安夜那天。」
「那……」鄧清噎住了，心跳忽然加快，默默地開始心虛，氣勢瞬間全垮，賭氣拿了一個空杯倒滿，「好，你贏，那我喝掉，行嗎？」
林州行輕描淡寫地點點頭，看著她喝完，似笑非笑，又說：「那我有禮物嗎？」
「我沒準備。」
「我有準備。」
鄧清摸了摸臉：「我再喝一杯。」
「哎？什麽意思啊林少，仗著生日就欺負我們小清是吧？光她喝啊，你呢？」
柳唯搞定男友，風風火火衝過來，一把提起鄧清：「去幫他們開下房間吧，別迴學校了，一群傻子喝得腦子都泡發了，我來對付他。」
「我沒帶身份證呀！」
「我有。」
林州行遞來錢夾，鄧清老老實實起身讓位，二姐的酒量她很清楚，心想林州行大概是完蛋了。
鄧清帶著人一走，柳唯立刻笑靨如花跟白雪公主的後媽一樣：「林少，你知道周明禕和小清表白了嗎？」
「你不是告訴我，她拒絕了。」
「是呀，那他們具體說了些什麽？」柳唯一字一句地說，「周明禕怎麽問的，小清怎麽答的，我都知道。」
「哦還有李觀彥，那天他們怎麽聊的來著？」柳唯笑嘻嘻地，「小清都講給我咯！」
林州行沉默下來，冷冷瞪著柳唯，柳唯耐心地保持微笑，最終他警惕而簡短地說：「隻喝啤酒。」
上次摻了白酒，喝得他近乎失憶，根本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他接受不了。
柳唯欣然同意：「那就喝啤酒嘛，沒問題。」
安頓好其他人，鄧清迴來了，柳唯把她拉過來展示自己的成果，邀功說：「看，拿下。」
「什麽拿下？」
柳唯手一指。
「 他啊。」
林州行坐在那裏，又懵又安靜，撐著杯口，輕輕睜了睜眼睛，又揉了起來，眼尾已經被揉紅了，眸子裏麵有霧蒙蒙的水汽，鄧清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見過這種表情，一時新奇，直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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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義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十點鍾，塗亮亮一邊抹眼淚嗚嗚直哭一邊給柳唯打電話：「唯唯你以後一定要當我老婆啊！」
嗯嗯嗯嗯，柳唯敷衍道：「你喝多了？」
隊長王誌鵬把電話接過來：「你要不要來看看他？」
「我看他幹什麽？」柳唯道，「王隊長，你們那邊大小夥子一個兩個人高馬大的，你讓我一個弱女子大半夜去看一個一米九的男的？」
「都不行啦！」旁邊吵吵嚷嚷的好幾個人幫著喊，「嫂子！來一下吧！我們整不了啊！誰的話他也不聽，誰搬的動亮哥！」
柳唯皺眉：「今天是什麽日子啊，都喝這麽多。」
「林少生日。」
「他喝了沒有？」
「喝了一點吧，不多。」
柳唯立刻起身：「哦，那我來，等著！」
鄧清洗漱完正要換衣服，被柳唯一把抓住：「別睡，小清，走走走，喝酒去，我們去玩林州行！」
這話聽起來非常詭異和恐怖，一屋子人都驚呆了，鄧清瞪大眼睛：「二姐，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他們在聚會，喊我們去。」柳唯快樂地說，「林州行酒量很差的，但是酒品還不錯，喝醉了很乖，快走，等他醒了就又是那副死樣子了，我們拍視頻錄下來！」
這麽一解釋就顯然太有趣了，劉薇躍躍欲試：「我也想去。」
「小孩喝不了酒不能坐大人那桌。」柳唯哄她說，「聽話，等我們倆迴來給你講。」
老大擔憂地提醒：「十一點關寢了，你們別迴不來了。」
鄧清有點遲疑：「算了，怪怪的。」
「小清。」柳唯好像很隨意順口似的，很快地說，「今天是他生日。」
鄧清立刻放下睡衣。
「啊。」劉薇對著日曆一看，感嘆道，「原來林州行是天蠍座。」
臨近關寢，很多人都走了，基本隻剩籃球隊的幾個東倒西歪的互相扶持，一見柳唯喜笑顏開，隨即哭訴：「嫂子你總算來了！」
一群人裏麵林州行看起來還挺清醒的，雖然應該是生日的主角，但是依然坐在角落玩打火機，嘴裏咬著一根細煙，偶爾吸兩口，略抬眼看見了來人，眼底飛速閃過什麽神情，有點遠，看不清，鄧清坐到了他旁邊。
菸絲還有大半，但是林州行沒再繼續抽，側臉避開鄧清吐出最後一口輕霧，放在一旁碾滅，又從兜裏剝了一顆薄荷糖塞進嘴裏，有種疏離氣場，冷淡地看她一眼：「你陪柳唯來的嗎？」
「嗯。」鄧清說，「這麽晚了，二姐一個人出來。」
他不說話，鄧清隻好自己找了話來說，試著笑了笑：「今天是你生日呀。」
沒什麽迴應，鄧清又說：「祝你……祝你生日快樂。」
林州行的反應很奇特，幾乎是冷笑了一下，像是懶得大聲說話一樣，側身湊近了很多，用審視的目光看人，然後說：「你原本不知道。」
這話帶著質問，很不友好，鄧清下意識迴懟：「你又沒告訴我。」
「所以你就不知道？」林州行把薄荷糖頂在舌尖，含糊地慢條斯理地說，「你不用心。」
鄧清討厭他這個態度，也討厭他這麽說，硬邦邦地迴道：「你不說我怎麽知道，難道我的生日你知道？」
「十二月，平安夜那天。」
「那……」鄧清噎住了，心跳忽然加快，默默地開始心虛，氣勢瞬間全垮，賭氣拿了一個空杯倒滿，「好，你贏，那我喝掉，行嗎？」
林州行輕描淡寫地點點頭，看著她喝完，似笑非笑，又說：「那我有禮物嗎？」
「我沒準備。」
「我有準備。」
鄧清摸了摸臉：「我再喝一杯。」
「哎？什麽意思啊林少，仗著生日就欺負我們小清是吧？光她喝啊，你呢？」
柳唯搞定男友，風風火火衝過來，一把提起鄧清：「去幫他們開下房間吧，別迴學校了，一群傻子喝得腦子都泡發了，我來對付他。」
「我沒帶身份證呀！」
「我有。」
林州行遞來錢夾，鄧清老老實實起身讓位，二姐的酒量她很清楚，心想林州行大概是完蛋了。
鄧清帶著人一走，柳唯立刻笑靨如花跟白雪公主的後媽一樣：「林少，你知道周明禕和小清表白了嗎？」
「你不是告訴我，她拒絕了。」
「是呀，那他們具體說了些什麽？」柳唯一字一句地說，「周明禕怎麽問的，小清怎麽答的，我都知道。」
「哦還有李觀彥，那天他們怎麽聊的來著？」柳唯笑嘻嘻地，「小清都講給我咯！」
林州行沉默下來，冷冷瞪著柳唯，柳唯耐心地保持微笑，最終他警惕而簡短地說：「隻喝啤酒。」
上次摻了白酒，喝得他近乎失憶，根本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他接受不了。
柳唯欣然同意：「那就喝啤酒嘛，沒問題。」
安頓好其他人，鄧清迴來了，柳唯把她拉過來展示自己的成果，邀功說：「看，拿下。」
「什麽拿下？」
柳唯手一指。
「 他啊。」
林州行坐在那裏，又懵又安靜，撐著杯口，輕輕睜了睜眼睛，又揉了起來，眼尾已經被揉紅了，眸子裏麵有霧蒙蒙的水汽，鄧清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見過這種表情，一時新奇，直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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