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馬蔚然是他的同夥,一切倒也說的過去,你去調查馬蔚然,記住別驚動他。”


    “好的,你放心吧,調查李伯涵可能有點困難,但馬蔚然隻是個學醫的,這方麵絕對沒問題。”


    馬蔚然外出後,齊佩林帶著幾個手下進入馬蔚然家中查找,劉新傑來找馬蔚然時,負責警戒的人立刻上來匯報,“劉處長,看到你了沒?”


    “看到了!我當時一轉身和劉處長都看見了對方。”


    齊佩林氣的一巴掌拍在外人腦袋上,“那你匯報個屁,還不如直接帶他上來。”


    “不用了,我已經進來了。”劉新傑撬開門直接走了進來。


    “我一看到他,就知道是你在搞鬼,你來馬蔚然家幹什麽?”


    齊佩林命令手下人繼續搜查,嬉笑著,拉著劉新傑到了旁邊,“我在查一些事,你可得幫我保密。”


    “那得看情況,老馬一向是個老好人,誰都不得罪,你查他做什麽?”


    齊佩林卻瞬間恍然大悟“你和他關係最好,你知不知道他的一些事?就是很隱秘的事?”


    劉新傑首先想到的就是馬蔚然的女兒還活著,並且加入了共黨,但這件事很隱秘,隻有自己和馬蔚然知道,另外就是趙染容曾說過的,馬蔚然在黑市購買嗎啡的事。


    “我確實知道一些,不過哪件事都夠不上什麽罪名,你這樣興師動眾,是和查臥底有關吧,但這事和老馬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如果馬蔚然幫助兇手掩護受傷的事,幫助臥底注射麻醉藥物,那他就是幫兇。”


    “處長,馬處長往迴返了。”接到盯梢人的通知後,負責警戒的人立刻向齊佩林匯報。


    齊佩林催促著“恢複原樣,我們撤。”


    齊佩林拉著劉新傑離開,去了劉新傑家中。


    “我告訴你,我發現一件事了,李伯涵在注射麻醉藥品,馬蔚然是幫兇,隻要找到證據,我就能搞垮李伯涵。”


    自己還沒問,齊佩林就一籮筐的都倒出來了,怪不得譚忠恕曾說,齊佩林的嘴就是個篩子,他知道的事,就連局裏的老鼠都能聽一耳朵。


    “這我可不知道啊,我就知道馬蔚然有個女朋友,他們快要訂婚了。”


    “這算什麽事,那個女人的身份有沒有問題?”齊佩林一臉期盼的看著劉新傑,希望劉新傑能給自己開個爆炸性的消息。


    “想臥底想瘋了吧,人家一個護士看上馬蔚然,就是為了過日子,要想獲取情報,也不會找馬蔚然啊。”


    齊佩林讚同的點頭,“那倒也是。既然你沒什麽線索,我就走了,容容今天休息,我得去陪陪她。”


    聽到外麵的敲門聲,趙染容將袖子上帶血的睡衣收入空間,又給自己打了止痛針,才把門打開。


    “容容,你生病了?”門一打開,齊佩林就看到趙染容臉色蒼白,精神萎靡。


    “我沒什麽事,就是著涼了。”


    齊佩林急忙扶著趙染容坐下,幫趙染容倒了杯水,“你是不是沒看醫生,我帶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就是小感冒,去醫院還得打針呢,我怕疼。”


    “行,那咱不去醫院,你去床上躺著,我去給你買點藥。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我再幫你買點飯,吃完飯再吃藥。”


    “嗯,不著急,你路上慢點。”


    齊佩林一走,趙染容就去了衛生間,將胳膊上包紮的紗布拆下來,貼上當初為劉新傑準備的遮擋傷口用的偽皮膚。


    齊佩林失神的走到藥店買了感冒藥後,在車裏呆坐著,他剛剛扶趙染容時,感覺到了趙染容的胳膊上裹著一層布,以他的經驗判斷,那裏應該是紗布,她的胳膊受傷了!


    想到那個追殺李伯涵的狙擊手,齊佩林用力的再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喃喃低語,“肯定和新傑說的一樣,我想臥底想瘋了,不然怎麽會懷疑到容容呢,她隻是感冒生病,也許胳膊上隻是袖子呢,也許是我感覺錯了。”


    齊佩林拿著藥一進門,就急忙去給趙染容倒水,扶著趙染容坐到沙發上吃藥。


    感覺到趙染容的胳膊上並沒有什麽異常,齊佩林不禁嘲笑自己想的太多了。


    趙染容看著桌子上的藥和水,又看了看仍沒有察覺到的齊佩林,她感覺到了異常,“你今天的事都忙完了嗎?”


    “我沒什麽事,今天我可以一直陪著你。”


    “那你吃飯了嗎?”


    “沒吃,我本來準備帶你出去吃的,結果你生病了。”說完這話齊佩林用力一拍自己的腦門“你看我這豬腦子,我忘記給你買飯了,你先別吃藥,我給你買飯去。”


    “我覺得這會好多了,我去做飯,你來打下手,很快的。”


    “容容,要不你去休息,我來做飯吧。”


    趙染容噗嗤笑出聲,“你別逗我了,劉新傑可是說過的,你們幾個一向都是餐廳的常客。”


    齊佩林酸溜溜的說道“他怎麽什麽都和你說?”


    趙染容白了他一眼,就去了廚房,齊佩林也趕緊跟進去,“容容,我來幫你。”


    齊佩林摘著菜,看著切菜流利的趙染容,心裏最後一絲懷疑也徹底消失了。


    艾文書屋,劉新傑低語道“昨天李伯涵的行動隊外出執行任務了,老譚把我們聚在一起,不讓離開,到現在我都沒有查到是哪裏出事了。”


    “我也正好要和你說這事,被抓的是水手小組的觀察哨董乾坤,他前段時間去徐涇鎮執行任務受了傷,因為查的太緊,便留在那附近養傷了,軍師本來已經派他前往南京了,沒想到還沒出發,就被抓了,當時趙染容去給他送東西,迴程看到了八局的人,便又返迴去,不過李伯涵太狡猾了,他讓幾個人扮成董乾坤,趙染容投鼠忌器,不敢隨意出手。”


    劉新傑驚訝道“你是說,在徐涇鎮狙擊李伯涵的人是趙染容?”


    “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我隻是知道她接受過組織上的特工培訓,沒想到她會的真不少。”


    “有這麽個得力助手,我辦事更加方便了。我現在有兩件事需要你幫忙,一件是這個名單上的人,他們都是被捕的共黨,而且沒有叛變,但我收到命令秘密處決這26人,我需要一個醫療團隊和記者團。還有一件事,齊佩林查臥底查到了李伯涵頭上了,但馬蔚然一旦被審,李伯涵就能洗清嫌疑了,馬蔚然的女兒是我們的人,你派人聯係他,把他帶到西北和他女兒團聚,這件事得快點,齊佩林已經開始調查馬蔚然了。”


    “我會處理好的,你盡快打聽董乾坤的下落,我們得趕緊把他營救出來,以免夜長夢多。”


    “如果萬不得已我需要向他表明身份,有什麽東西可以讓他相信我?”


    段海平拿出一本書交給了劉新傑,“裏麵有一張照片,是董乾坤的母親和兒子,我們已經將他們從國統區解救出來了,這就是他們在解放區拍的照片。”


    “另外那幾份假報表被老譚拆穿了,他提前向保險公司要了資金明細,一對比就發現了不對,不過,他並沒有懷疑我,隻以為我是被人蒙蔽了。”


    “看來這件事不能再拖延了,”段海平拿出真報表交給了劉新傑,“我會向莊先生表明身份,讓他配合我們,無論如何要將莊先生和藥品送出去。”


    劉新傑拿著資料和書向段海平告別後,便去了一處離趙染容家不遠的地方,發了見麵信號,才返迴家中。


    趙染容和齊佩林吃完飯後,便和吃撐了的齊佩林去外麵散步,她不經意間掃過那處,便看到了那個接頭信號。


    晚上齊佩林叮囑完趙染容吃藥喝水,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趙染容在窗口看到齊佩林的車遠去後,立即在臉上塗抹,做好偽裝,換了身衣服,才向著阿九家趕去。


    聽到規律的敲門聲,阿九過去打開房門。


    劉新傑看著姍姍來遲的趙染容,“你來遲了,這麽晚老齊才離開你家?”


    “他以為我生病了不放心我,所以遲遲不肯離開,還是我說要睡覺了,他才肯走的。”


    “看來他倒是對你動了真心了,不過你得小心些,他可是情報方麵的高手。”


    “我知道,我覺得他今天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過我後來打消了他的疑慮,他應該相信了。”


    趙染容接著又從包中拿出幾個盒子放到了劉新傑麵前,“這東西你繼續貼著,隻要一日還處在這個位置上,就不要掉以輕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劉新傑接過東西,關心的問道“你的傷嚴重嗎?”


    “我都能來這裏了,能有什麽事。你就布置任務吧。”


    “我需要你跟著醫療隊進入監獄,聯係被捕的同誌,讓他們配合我們的行動,這是他們的資料,你們兩個看看。”


    兩人看了看那張名單,阿九興奮道“這個人是029首長的秘書,我們認識他。”


    “那就再好不過了,這樣我們的計劃更容易實施了。”劉新傑慶幸的拍了拍手,畢竟這26人經過各種陰謀詭計,都沒有招供,如果那些同誌以為這是敵人的計策不肯配合,那解救計劃就無法實施了。


    “阿九,你準備兩輛卡車,記住要一模一樣的,還有26具屍體。”


    劉新傑一說完,趙染容就提出了異議,“26具屍體,幾個男的?幾個女的?萬一有人查看,這屍體對不上號了,就麻煩了。”


    “這個任務由我執行,我自然不會讓人去查看的,不過你既然提出來了,那我們還是保險點吧,男的16人,女的10人。容容,一定要帶好口罩,盡量不要讓其他人看到你的真容,你經常和齊佩林接觸,如果到時候被人注意到認出來就麻煩了。”


    “我會小心的。”


    劉新傑找借口為獄中的犯人檢查身體,經譚忠恕批準後,趙染容便混進了醫療隊,和獄中的同誌接頭,將營救計劃說明。


    在離開時,便看到齊佩林從一輛車上下來,立刻跑去打開另一邊的車門,接著譚忠恕從車上下來。


    趙染容急忙躲進人群裏,譚忠恕招手將醫療隊的隊長叫過去,“檢查的怎麽樣?”


    “這些人有著缺營養,而且有些人的身體都因為舊傷留有後遺症。”


    譚忠恕虛應著隊長的話,並沒有將這些聽進去,給犯人檢查身體,隻是為了應付外界的記者,都是一些死刑犯,即便身體有毛病,也沒有治療的必要。


    齊佩林看著人群中,那一抹熟悉的背影,他很想走上前去辨認是不是她,但這裏這麽多人,他的腳步死死的釘在地上,邁不出去,直到醫療隊的人坐上車離開,他都沒有動作。


    事情辦完後,齊佩林開車到了趙染容家樓下,看著已經熄滅的燈火,他坐在車上不停的抽煙,直到一盒煙抽完,他才調轉車頭離開。


    趙染容躲在窗戶後看著離開的汽車,心裏鬆了一口氣,即便她早已經有了充足的理由,但她還是不想和齊佩林當麵對峙。


    翌日,阿九開著卡車去接犯人,趙染容將另一輛卡車開到約定地點,等著阿九的到來。


    很快,阿九開著卡車急速駛進院子,車門打開後,裏麵的同誌立刻下車,阿九開著另一輛載滿屍體的車離開。


    將那26名同誌安頓好後,他們又按照劉新傑的部署,給車裏堆滿物資,出現在大街上,停在記者麵前時,譚忠恕以為是劉新傑為了應付記者特意安排的,也就不再追究多出來的這輛車了。


    郊外,深坑已經挖好了,劉新傑準備讓人將屍體埋進去,齊佩林想要上前查看屍體,卻又停住了腳步,皺眉抽著煙,看著屍體被掩埋。如果他在較真些,非要對照著資料查看屍體,那不僅是劉新傑的計劃會失敗,就連劉新傑都難逃幹係,但齊佩林遲疑了。


    行動結束後,趙染容拿著剛買的報紙迴到家中,細細查看,終於在角落處看到了軍師傳遞的接頭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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