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染容將苗定偉的事透露給劉新傑,就是為了告訴他苗定偉並不是他以為的同誌,所以也不必再為了確認苗定偉的身份向中央發報確認,要知道每啟用一次電台,就是一次冒險。


    劉新傑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也就有閑心說其他的事了。


    “我胳膊上的東西卷邊了,你新的做好了沒?”


    “做好了,今晚拿給你。對了,我遇到一件稀奇事,你們局裏的馬蔚然竟然從其他渠道購買嗎啡。”


    “嗎啡?馬蔚然沒有這個愛好啊。”


    “所以我才覺得稀奇,能讓馬蔚然幫忙做這事的人可沒幾個,我懷疑那個人就在你們局裏。”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吵鬧聲,人們不約而同的看過去,看到是個身著軍裝的男子,不顧侍應生的阻攔強行闖了進來。


    譚忠恕和劉新傑都認識來人,在聽完來人的匯報後,譚忠恕囑咐劉新傑留在俱樂部,自己先行離開。


    劉新傑返迴來後,趙染容好奇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就是局裏的一些事需要老譚去處理。哎,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好奇心那麽重呢?”


    “以前你是我男朋友,我自然要維持我的淑女形象,如今你是別人的男朋友,我自然就暴露真麵目了。”


    莊雲清指著有說有笑的兩人,向旁邊的段海平說道“你看,他們看上去挺般配的,也不知道這劉處長結婚了沒?”


    段海平強撐著迴道“劉處長應該沒有婚配。”


    宴會結束後,莊雲清便積極的讓劉新傑送趙染容迴家。


    劉新傑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


    “你和譚忠恕出現在凱瑞斯俱樂部接近莊伯伯是為了什麽?”


    劉新傑敷衍道“沒什麽,我是象棋愛好者,聽說有這麽個俱樂部就想來看看。”


    “劉新傑,堂堂軍情局的局長和處長接觸一個商人就是為了愛好,你覺得我會信嗎?”


    “局長、處長怎麽了,我們也是人,也會有愛好。”


    趙染容卻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麽,不就是莊伯伯從國外購買了一批藥品,軍情局擔心藥品落到共黨手裏,才會關注莊伯伯嘛。”


    吱的一聲,汽車緊刹車停了下來,趙染容也因為慣性,身子衝向前麵,幸虧劉新傑及時拉住她,才讓她免於毀容。


    “你這麽驚訝做什麽,你不知道這事?嘖嘖,看來你這臥底做的也不行啊,連這麽關鍵的信息都不知道。哎,知道了這事,你是不是要向你們領導匯報啊?那共黨是不是也需要這批藥品?”


    劉新傑沒有理會趙染容的問話,自顧自的繼續開車,他在思考,譚忠恕和他說的摩西計劃是要將一批人,送往台灣,而莊雲清也是其中之一,那藥品的事,譚忠恕知不知道?


    想到譚忠恕交給自己莊雲清的詳細資料,很明顯譚忠恕早就盯上莊雲清了,那也藥品的事,譚忠恕也知道,他隻是瞞著自己而已。


    到了趙染容家樓下,劉新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趙染容直接勸道“走吧,來都來了,我正好幫你換藥,省的我還得跑一趟。”


    劉新傑跟在趙染容身後進了門,發現這裏的布局雖然和以前一樣,但很多東西都有了變化。


    趙染容招唿道“你先坐,我去拿東西。”


    看著趙染容拿著醫藥箱走過來,劉新傑自覺的解開衣服。


    趙染容小心的撕掉那層已經卷邊的皮膚,看到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便消毒後,將新的藥品貼上去。


    劉新傑拿著趙染容交給他的藥品,便向趙染容道別離開。


    路上,劉新傑思考著趙染容到底是什麽人,他迴想著以前的事,並沒覺得趙染容有什麽特殊身份,隻有在知道自己身份後選擇了分手後,看得出來她不喜歡國黨,那趙染容是自己的同誌還是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愛國者?


    早上,趙染容按部就班的上班,快到下班時,借口有事,便提前離開了。


    無人的角落,趙染容進入空間,做好偽裝,從空間出來,走在了大街上。


    她拿著軍師給了的證明進了四合銀行,在趙染容將證明交給工作人員後,便有人將電話打到了第八局。


    齊佩林在接到電話後欣喜若狂,立刻跑去向譚忠恕匯報,譚忠恕命令齊佩林立刻去將那個開保險箱的人帶迴來。


    齊佩林剛要出去,譚忠恕便提醒道,“把劉新傑也叫上。”


    於是劉新傑剛到門口,就被齊佩林拉住了,“快走,有任務。”


    劉新傑被齊佩林拉上車,抱怨道“著急忙慌的有什麽事,非要連我帶上。”


    齊佩林笑的就像偷了腥的貓,“剛剛線人來電話了,有人去取水手小組的經費了,真是瞌睡了墊枕頭,疑是水手的苗定偉被抓迴來了,就連水手小組的人也出動了,這局又盤活了。”


    劉新傑頓時緊張起來,苗定偉被抓無所謂,反正他又不是水手,可是這個去取經費的,一定是水手小組的人,他們怎麽頂風作案呢,難道是有什麽非要動用經費的行動,那待會怎麽才能掩護那人離開呢。


    趙染容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入保險箱區域後,工作人員便退到了門口,這是銀行的規定,工作人員是不能隨意看客人的東西。


    趙染容取出裏麵的現金放入空間,便離開了保險箱區域,進入大廳。


    銀行工作人員上前搭話,想方設法的想要拖延時間,趙染容卻不為所動,向著門口快速走去。


    大廳中,守在銀行的特務見狀衝了過來,想要製服趙染容,卻被趙染容閃身躲開。


    看著趙染容已經走出銀行,兩人拿出手槍追了出去。


    聽到身後的動靜,趙染容立刻開槍射擊,將兩人逼進了銀行。


    齊佩林和劉新傑帶人趕到後,就趕上了交火。


    看到劉新傑躲在車後麵,趙染容拿出閃光彈扔到了汽車底部,一夥人立刻趴倒在地上。


    齊佩林揮手驅趕著煙霧,罵道“這人真是水手小組的?怎麽用上閃光彈了?”說完卻沒有聽到迴應,轉身看向身邊的劉新傑。


    劉新傑耳朵轟鳴隻能看到齊佩林嘴巴在動,卻聽不到他說什麽,隻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大聲吼道“聽不到。”


    齊佩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本來就是個半聾,被炸成聾子了吧。”


    劉新傑一臉茫然的看著齊佩林,齊佩林看了看身邊的手下,嗬斥道“看什麽看,還不快去追。”


    趙染容在閃光彈爆炸後,便趁機離開了,後又在一處隱蔽的地方換好衣服,便去了艾文書屋。


    進入艾文書屋,趙染容在裏邊選了幾本書後,便結賬離開了。


    趙染容離開後,邊日南立刻進入後邊的屋子,拿出一套工具,小心翼翼的將錢上麵的一層揭開,又塗上一些液體,上麵便展現出一些字,那是一個地址,是趙染容存放經費的地址。


    邊日南拿到經費後,迴到了圖們江酒店。


    密室中,周漢庭正在等待著邊日南。


    “四合銀行有什麽異常?”將任務交給趙染容後,邊日南便讓周漢庭觀察四合銀行的動靜,他想著趙染容萬一失手,可以讓周漢庭進行接應。


    周漢庭摘下帽子,喝了一口茶水,感歎道,“我們的這位會計鬧的動靜可真夠大的,直接在四合銀行和敵人交火了,在八局的人到了後,又全身而退,真是讓我佩服。軍師,你是在哪找的這麽個人的?”


    “交火了?她沒受傷吧?”邊日南擔心的問道。


    “她沒事,敵人還沒看清她的樣子,她就跑了。我想掩護她,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個方向,隻好迴來向你複命了。”


    “那就好,她有這樣的本事,以後對我們也有好處。”


    齊佩林帶著劉新傑無功而返,譚忠恕聽聞消息後,過來查看情況,看到劉新傑的樣子,關心道“受傷了?”


    劉新傑仍在雲裏霧裏,手上比劃著自己聽不見,譚忠恕隻好將目光投向齊佩林。


    齊佩林尷尬道“我們剛停下,那人就給車底扔了個閃光彈,幸虧沒扔炸彈,不然我們就隻能和汽車飛上天了。”


    “有什麽線索?”


    齊佩林的腦袋越來越低,“什麽線索都沒有,隻知道是個女的。”


    “這能算線索麽,看來於鳳舉已經被撤離上海了,今天這人應該就是水手小組的替補人手了。”


    “局長,今天這人的行事作風和水手小組如出一轍,就是這個閃光彈卻是第一次見他們用到,閃光彈,就連我們都是緊缺物資,或許可以從閃光彈入手。”


    齊佩林興致衝衝的去調查了,譚忠恕看著劉新傑的樣子,隻好讓馬蔚然帶他去醫療室看看。


    下班後,譚忠恕去找劉新傑時,他還在睡覺,“起了,起了。”譚忠恕用力推著劉新傑。


    劉新傑坐起來睡眼朦朧的看到譚忠恕手裏的公文包,“老譚,到下班點了?”


    “走,跟我迴家吃飯,這是怡君交代的任務。”


    兩人到家時,陸怡君已經都準備好了。


    餐桌上,陸怡君催促道“新傑,你也該結婚了,找時間去買個戒指了,顧小姐是個好女孩,既然喜歡人家,就趕緊定下來。”


    劉新傑嬉皮笑臉的推諉道“我不著急,慢慢來。”


    陸怡君將筷子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你不著急,但你也不能腳踏兩條船啊,我怎麽聽人說,你又和容容開始接觸了,我告訴你,顧小姐和容容都是好姑娘,你別耽誤她們。”


    劉新傑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譚忠恕,譚忠恕急忙開口解圍,“這個我可以為新傑作證,他和趙小姐見麵完全是意外,真是碰巧了,當時我也在。”


    陸怡君這才放過劉新傑,不過還是警告道“別再招惹容容!不行改天我得給容容再介紹個對象。”


    劉新傑點頭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陸怡君在上海的人際往來大部分都是和譚忠恕相關的,那也都是軍人,當初兩人分手,就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但當時兩人隻是告訴其他人是性格不合。


    如今知道趙染容可能是自己人,那真正的理由就不能說出來,萬一引起譚忠恕的懷疑,那趙染容就危險了。


    這邊劉新傑的借口還沒想好,那邊陸怡君就欣喜道“老譚,你們局裏的齊佩林不是還沒結婚嗎?”


    譚忠恕愣了幾秒,“你怎麽就挑著八局的人介紹呢。”譚忠恕對趙染容的終身大事並不關心,他擔心的是這樣會讓劉新傑和齊佩林之間有了隔閡,讓劉新傑在局裏難做。


    “我這幾年接觸的都是就這麽些人,那齊佩林是你的手下,咱們對他知根知底的,真是越想越合適。”


    劉新傑撫額,真想感歎一聲孽緣。趙染容連自己這個總務處處長的身份都不接受,會接受齊佩林那個行動處的才怪。


    劉新傑不自然的咳嗽兩聲,才說道“老齊的條件的確不錯,不過他有點花心,和容容不合適。”


    陸怡君瞥了一眼劉新傑,諷刺道“你們男人就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怎的,你和容容都分手了,還不想讓人家交個男朋友?”


    劉新傑被陸怡君懟的有口難言,隻好不停地喝酒。


    譚忠恕見狀,勸道“別喝了,明天局裏體檢,喝那麽多影響檢查。”


    迴到家中,劉新傑對著鏡子看著胳膊上傷口處,那塊足以以假亂真的皮膚,想到趙染容有意無意的透露的一些信息,他已經可以肯定趙染容就是自己的同誌,不過礙於組織紀律,他並不打算一切挑明。


    翌日,局裏所有人都排隊進行體檢,輪到劉新傑時,他將衣物脫掉,站在機器上檢查肺部,馬蔚然觀察到劉新傑的身上並沒有傷口,也就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詳細檢查了。


    馬蔚然和劉新傑的關係很好,不過一切基於劉新傑掌握著馬蔚然最大的把柄,馬蔚然的女兒是共產黨,而劉新傑幫他找到了女兒,並幫兩人取得了聯係。


    馬蔚然也隻是知道劉新傑在共黨那裏有些關係,不過他並沒有懷疑劉新傑的身份,畢竟國共曾兩次合作,雖然是敵對方,但誰還沒有個親戚朋友,就連國黨那些元老,在共黨都有幾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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