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涵為了調查水手小組,特意讓劉新傑將丁三從監獄裏撈出來做幫手,李伯涵本人就是一個追蹤高手,而丁三也不遑多讓,強強聯手後,很快就從曾被捕的於鳳舉和鄭同恩以及徐涇鎮交通站的生活垃圾中找出了三人的行動軌跡。


    鎖定一些區域後,便派人在那裏蹲點拍照。


    圖們江酒館,趙染容接到消息後,便來到了這裏。


    “會計,組織上給了一筆經費,在一個不記名保險箱,你去將這筆經費取出來。”


    “經費不是已經取出來了嗎?”


    “這筆經費有特殊用途,所以一直沒有動用。”邊日南迴答完趙染容的問題後,又吩咐道“老周,你去食德小館的廁所將空白的假身份證明取出來。”


    想到周漢庭就是在執行這個任務時被盯上,趙染容急忙說道“軍師,還是我去吧,這事又沒什麽危險。”


    邊日南用異樣的眼神看向趙染容,“那些證件是鄭同恩放的。”


    趙染容一時沒反應過來軍師話中的意味,莫名道“我知道是鄭同恩放的,我去取也沒什麽影響啊。”


    周漢庭在旁邊憋著笑,邊日南也露出了一絲笑意,“我的意思是那些證件放在男廁,你能去嗎?”


    趙染容的臉瞬間通紅,但她還是狡辯道“我可以偽裝成男人進去。”


    “你呀,乖乖去取你的經費,那些證件我去取就是了,你也說了沒什麽危險,何必費那個勁。”


    聽了周漢庭的話,趙染容想著既然經費自己去取了,那李伯涵自然也不能通過同時出現在兩個地點來找出周漢庭,於是趙染容也沒有再多說了。


    趙染容做好偽裝,去了銀行,不經意間掃過周圍的車輛,進入銀行拿著證明取出了那筆經費。


    等她再次出來後,看到了還停在路邊的那輛車,便知道那就是在這裏拍照的特務。


    想到周漢庭,她還是有點擔心,於是換了偽裝,向著食德小館走去。


    食德小館,周漢庭拿著皮包,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趙染容看著周漢庭身後沒有什麽異常,便遠遠的跟著周漢庭,直到他進入圖們江酒館,她又在外麵磨蹭了一會,才走進去。


    “你記得把這筆經費記賬,稍後我會把用途交給你,記得保密,用完後立即焚燒。”


    “好,我知道了。軍師,今天我在銀行取現金時,發現有人在銀行門口監視,而且還有反光,應該是用相機拍照了。”


    邊日南聽完趙染容的匯報後,看向了周漢庭,“你那裏有沒有發現情況?”


    “我沒發現哪裏有什麽情況啊。”


    軍師想了想,便吩咐趙染容,“你這段時間減少出行,萬一被敵人認出來,會有危險的。不過,你出任務的時間少,也許他們是發現於鳳舉的一些線索才會盯著銀行的。”


    趙染容很無奈,她提醒軍師本意是想要周漢庭減少外出,結果最後卻是自己被限製了。


    離開時,她看到了桌上放著的空白證件,瞬間明白,水手小組正在補充人手,看來第八局這段時間的動作還是給水手小組帶來一定的損失。


    趙染容離開後,軍師便吩咐周漢庭明天下午三點去劇場門口,觀察劇場貼出來的通知,並記下來。


    趙染容以為這兩個任務已經完成,那周漢庭暴露的事便過去了,後續就不會被監視了,但她沒想到的是,李伯涵同時監視的是十七個地址,而劇場也是其中之一。


    八局,李伯涵帶著手下人對比幾千張照片,從裏邊篩選可疑人物,最後周漢庭還是被找出來了,他同時出現在了食德小館和劇場。


    看著照片中,周漢庭站在劇院門口看著牆上貼著的通知,李伯涵立刻命令手下前往劇場,將牆上的通知撕下,並帶迴來。


    李伯涵命令手下調查周漢庭的消息,並對他進行監視,並接著將這次的收獲匯報給了譚忠恕。


    在得到周漢庭的所有信息後,李伯涵並沒有將人抓迴來,而是派人跟蹤周漢庭,並且在他的家中安裝了竊聽器。


    會議室,譚忠恕將周漢庭的信息,分發給每個處長,這讓李伯涵的臉色頓時大變,他要放長線釣大魚,從周漢庭身上瓦解整個水手小組,到譚忠恕卻在沒有和他商量的情況下,將消息公布,李伯涵心中的怨懟,使得他失去了往日的精明,直到迴到辦公室發泄過後,他才想到了譚忠恕的用意。


    李伯涵叫來了丁三,讓他傳令下去,接觸過這個案子的人限製一切行動,他將自己這邊泄露消息的源頭杜絕後,倒是希望周漢庭能得到消息逃跑,這樣就可以證明那個臥底就在幾個處長之中。


    劉新傑因為職務原因比較清閑,於是便被派去給一批學員講課,在這裏他發現了李伯涵個人資料中缺少了一部分履曆,聯想到木馬計劃,他立刻開始著手調查,發現都是關於特工培訓的,這讓他肯定了木馬計劃就是培訓特工的計劃。


    在見到段海平後,劉新傑將自己的調查結果告訴了段海平,根據使用的資金分析出這批特工大概有三百人。


    這件事討論完後,劉新傑又將周漢庭暴露的消息告訴了段海平。


    段海平立刻便聯想到,譚忠恕這樣做是為了判斷出他們幾個中誰是臥底,所以段海平決定暫時先按兵不動。


    趙染容在收到軍師的見麵消息後,立刻緊張起來,畢竟軍師不久前才讓自己減少行動,可才過了幾天,便發出見麵的消息,肯定是水手小組出事了。


    她匆忙做好偽裝,去了圖們江酒館,但一旦酒館附近,她就發現周圍的警戒增加了,在確認身後安全後,她才進入了圖們江酒館。


    進入密室,便看到周漢庭垂頭喪氣的坐在凳子上。


    “軍師,出什麽事了,怎的外麵的觀察哨增加了。”


    “是老周那裏出事了,這幾天我派人觀察過你周圍,並沒有什麽事,你可以正常活動了,這次見叫你來是因為,老周被敵人監視了,所以他手上的一部分工作由你接手。”


    “老周,你和會計做好交接,還有你家裏的那個女大學生有問題,你要小心一點。”


    “什麽女大學生?”趙染容知道周漢庭還是被算計了,這樣,周漢庭就等於徹底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底下了,哪怕他靜默了,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知道,等風聲過後,他再次被啟用,那水手小組也將被徹底破壞。


    “他一時心善將一個女大學生救迴家,但那個女大學生是個通緝犯,將這樣的人待在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可是如果將她趕走,那老周的一些信息也可能會被泄露,他現在是進退兩難了。”


    邊日南一臉無奈的看著周漢庭,他不能說周漢庭做錯了,畢竟那個女學生也是個愛國青年,隻是如今他們身處的環境,並不適合帶著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軍師,老周剛被監視,同時正好就遇到了一個落難女學生,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邊日南拿出那個女學生的檔案放在了桌子上,趙染容和周漢庭先後看了這份檔案。


    “看出什麽來了?”


    周漢庭搖了搖頭,“她的資料看上去很正常,沒什麽不對的。”


    邊日南又將目光投向了趙染容,趙染容看著家屬那欄,問道“軍師,我們的人有沒有找過她的母親和弟弟?”


    “找過,不過並沒有見到人,鄰居說因為何秀凝一直闖禍,家人實在受不了了,隻好搬家了。”


    邊日南說完後也察覺到了異常,“這事確實不對勁,她父親早逝,家裏隻有寡母和弟弟,那座房子就是她們唯一的財產,怎麽可能會扔下房子,就這樣搬走了。”


    “我懷疑她的母親和弟弟被人控製了,而她就是敵人派來打入我們內部的,畢竟她本來就是有左傾思想,日積月累下,得到老周的信任,也許就會申請加入我們,成為一顆釘子。”


    周漢庭終究還是對何秀凝不忍心,“這隻是我們的猜測,我們不能因為猜測就將她處置了,那是一條生命,更何況這也違背了我們的宗旨。”


    邊日南和趙染容麵麵相覷,他們的確沒有證據,可他們已經確定這個何秀凝有問題了,自然也不能將她留在周漢庭身邊。


    “那就再等等,老周暫時還不能撤離,就讓何秀凝暫時繼續住在那裏,不過,等將你撤離的時間安排好後,我們就會將何秀凝送出上海。老周,你一定注意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她可能會和幕後之人接頭。”


    雖然不願相信何秀凝是敵人派來的,但周漢庭還是聽從了軍師的吩咐。


    周漢庭離開後,邊日南感歎道“老周什麽都好,就是心太善了。”


    “如果不是因為善良,他也不會加入們,共同拯救這個國家了。”


    邊日南聞言,也舒展了皺了的眉頭,“這次找你來是為了另一件事。齊佩林的一個手下多次和上海市委接觸,不久前更是表示願意加入投奔我黨,然而就在他和上海市委的同誌見麵時,卻被齊佩林帶人圍住,市委的同誌隻好安排他前往解放區。”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兩天前。”


    “兩天前的下午,齊佩林還和我一起去西餐廳用餐,他的心情看上去很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啊。那個人叫什麽名字,是什麽職位?”


    “他叫李德元,是情報處隊長。”


    李德元,那個齊佩林派出去打入我黨的臥底,並且帶迴了劉新傑就是八局臥底的人。


    “軍師,這個人不可信,他做的一切都是苦肉計,如果他真的背叛八局,那以他的身份定然掌握不少信息,齊佩林應該善後才對,哪來的閑心和我吃西餐,我們得趕緊向組織匯報這事。”


    “我會向組織上匯報這事的,敵人真是追的越來越緊了,先是何秀凝,接著又是李德元,他們的陰謀真是層出不窮啊。”


    “他們在戰場上失利,也就隻能使這些陰謀詭計了。”


    “當初將你調進水手小組真是做對了。”


    艾文書屋,邊日南和段海平介紹後,將他們在密室中商量的內容向段海平做了匯報,接著便申請,著重培養趙染容,將趙染容作為自己的接班人來教導。


    段海平翻看著手上的唱片,想到趙染容的情況,便同意了。“你手上的能用的人手不多了,鄭同恩、於鳳舉、李中和、畢玉海都因為各種原因被撤離上海,董乾坤又被困在徐涇鎮,如今周漢庭又被敵人盯死,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再等一段時間吧,等新人員到了,你們也可以輕鬆一些了。”


    劉新傑再次收到了水手的接頭信號,不過這次見麵後,水手就指著方向讓劉新傑將車開到了一處小河邊。


    “這裏是我的一條緊急撤退路線,將來如果出什麽事,你可以從這裏撤離,對麵有對的應縣有我們的一個辦事處,我們的同誌緊急撤離時,都要從那裏中轉。”


    劉新傑滿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不用。”他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到了需要撤離的地步時,也就意味著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到時,他隨身攜帶的氰化鉀也就有了用處。


    當初為了以防萬一,他給了錢宇,而錢宇在燒毀秦佑天的口供後,被發現,當場服毒自盡了。那時,他就知道,如果自己有一天暴露了,也會選擇同樣的方式。


    段海平不接受劉新傑對生命的滿不在乎,“我們雖然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是革命還未勝利,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易放棄,難道你不想看到我們拚搏奮鬥建立起來的新中國嗎?”


    “好,我等著將來和你一起見證新中國的成立。”


    周漢庭迴到家中,看著何秀凝,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像平常一樣和何秀凝打了招唿,但私下卻開始在家中布置各種各樣的機關,來試探何秀凝在家裏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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