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染容低頭幫劉新傑處理著傷口,劉新傑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趙染容的神情,“你就不害怕嗎?”


    “怕什麽?這幾年就連死人我都見過,就這點傷,有什麽可怕的。”趙染容看著劉新傑胳膊上被勒出的印記,叮囑道“你受了傷,不要把傷口勒的這麽緊,對血液循環不好,如果不想被人發現,就墊上幾層紗布再包紮,這樣血跡就不會滲透了。”


    劉新傑目光中帶著威脅,“你就不怕我將你滅口嗎?”


    “你會嗎?我不是你的敵人,甚至我們還交往過,你會為了保守秘密而將我滅口嗎?”


    劉新傑的目光中帶著堅定“我會,隻要你威脅到我的生命,我就將你處理掉。你為什麽非要說穿呢?如果你不說,我們就完全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你今晚一直在喝酒,是不是傷口很疼,我想辦法幫你拿些藥,你別一直喝了,不利於傷口恢複。”


    “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自話自說的毛病,”劉新傑拿起酒瓶再次喝了一口酒。


    “你連譚家人都瞞著,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不相信你會對我下手,劉新傑,我不是你的敵人,作為一個中國人,我想幫你。”


    劉新傑拿起酒瓶敬向趙染容,“謝謝!”


    “你的車我開走了,明早我給你開過來。”


    劉新傑目送趙染容離開,此時,他有些看不明白趙染容,她和以前交往時,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多了一絲神秘和老練,但他知道趙染容對自己沒有惡意,這就夠了。


    趙染容迴到家後,立刻進入了空間,將她以前準備的一些東西拿出來,那時一塊類似人皮的東西,趙染容在上麵認真修剪後,又塗抹了一些藥品,又用化妝品在另一麵勾畫,直到它完全沒有瑕疵才將它放進一個盒子裏,做完這些,已經半夜了,趙染容休息了一會,在天亮後,拿著一些傷藥和消炎藥,開車去了劉新傑家中,順路還買了些吃食。


    門被打開後,劉新傑頭發亂糟糟的站在那裏,“這麽早啊!”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都是酒味,臭死了,你快去洗漱。”


    劉新傑這才慢吞吞地走進衛生間。


    劉新傑坐在餐桌邊吃飯,趙染容將包裏的東西一一拿出來,“這是傷藥,這個是消炎的,還有最重要的是這個。”


    劉新傑看著趙染容手上盒子,問道“做什麽用的?”


    趙染容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先吃飯,吃完了我給你展示一番。”


    劉新傑吃完飯後,便注視著趙染容,看看她想幹什麽。


    “脫衣服,把傷口露出來。”


    劉新傑一臉莫名的看著趙染容,不過還是聽話的把衣服解開。


    趙染容拿出醫療工具,把傷口周圍清理後,又做了消毒,小心翼翼的取出那張類似人皮的東西,貼在了劉新傑的傷口處,接著認真撫平,使得它看上去和皮膚齊平,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它的觸感摸上去和人的皮膚有所差別。


    劉新傑驚訝的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女孩子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且如果哪天你想出去,不想讓人認出來,我還可以幫你在臉上修飾一番,雖然不說完全變了一個人,但肯定會讓不熟悉你的人認不出是你。”


    劉新傑伸手在傷口處撫摸著,“你怎麽想到弄這麽個東西?”


    “雁過留痕,你就能確保不會有人調查槍傷嗎?如果你已經將痕跡都清理幹淨了,那麽這個傷口就是你唯一的破綻。這個是臨時趕工做出來的,你先湊合用著,接下來我會幫你再製作幾個,直到你傷口愈合。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哎,你等等我,我送你去。”


    “可別,這兩次來你家是有事,其他時間我還是和你保持點距離吧,畢竟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呀,還是去坐黃包車保險。”


    劉新傑看著一臉坦然的趙染容,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看著趙染容就這樣離開了。


    趙染容到了銀行就發現今天的氛圍有些不對,她好奇的問了問周圍的同事,“出什麽事了,你們怎麽看上去那麽緊張?”


    同事小聲告訴她,“今天早上門一開,就有一夥人進了經理辦公室,聽說那些人是第八局的,要在賬目上查找共黨的一些事,剛剛已經有好幾個人被叫進去幫忙了,要不是你今天來的晚,恐怕你也被叫進去了。”


    趙染容坐在位置上,想著原主經手過的賬目,發現她經手的資金都掛在一些公司賬上,而那些公司也是真實存在的,應該沒什麽漏洞,也就鬆了一口氣。


    邊日南將水手小組已經暴露的幾人送走後,便想到了趙染容,他們小組負責經費的於鳳舉也被安排離開了,一時之間,還可以應對,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邊日南在和段海平溝通後,便向組織申請將趙染容調入水手小組。


    譚忠恕為了摩西行動,特意請段海平吃飯,介紹劉新傑和段海平認識,為的便是讓劉新傑能通過段海平接觸到船王莊雲清。過程中,譚忠恕提及劉新傑愛好下棋,是個棋迷,希望段海平多多指教劉新傑,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畢竟各自的目的都達到了。


    艾文書屋,段海平和邊日南見麵後,邊日南將中央密電交給了段海平,密電內容是破壞木馬計劃,為了這個任務,中央將潛伏在八局的一位臥底喚醒,由段海平親自與他接頭。


    可是看到外麵監視著段海平的人,邊日南擔心接頭會有風險,便提出, 由他代替段海平去和對方見麵。


    不過,段海平拒絕了,那位臥底的身份太重要了,接頭隻能由他親自去。


    最重要的事情談完後,邊日南提起了趙染容,“她頭腦靈活,膽大心細,我向上海市委申請,將她調入了水手小組,接替於鳳舉的工作。”


    段海平想了想,便同意了,“也好,她的工作,行事更加方便,不過你要提醒她,調過來後,沒有特殊情況,就不要和市委那邊橫向聯係。”


    與此同時譚忠恕也講到了趙染容,“本以為你和她能成,結果還是分了,怡君念叨了好幾次。”


    “有緣無分,沒辦法。老譚你可不像是關心這些事的,你提起她有什麽目的?”


    “我剛介紹你認識段校長,讓你加入莊雲清的棋會,一切都是為了摩西行動,段海平是莊雲清的忘年交,而莊雲清的公司和他個人在銀行的業務都是找趙染容辦理,聽說趙染容家中和他有些關係,你想辦法得到莊雲清的資產明細還有資金調動。”


    劉新傑愁眉苦臉道“你就不能想個其他法子,我們都已經分手了,而且我都已經和顧小姐交往了。”


    “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譚忠恕拍了拍劉新傑的肩膀,將莊雲清的資料交給了劉新傑。


    為了讓劉新傑更好地了解段海平,譚忠恕帶著劉新傑來到了段海平經常光顧的艾文書屋。


    艾文書屋,趙染容在收到組織上的通知後,便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這裏。


    一進去她就看到了邊日南,趙染容笑盈盈的走過去,“老板,我來拿先前定好的唱片。”


    “請隨我來。”邊日南讓店員看店,便帶著趙染容到了書店後邊的屋子。


    趙染容激動的問道“軍師,以後我就是水手小組的一員了。”


    “是的,以後由我直接領導你,你負責我們小組的經費,有任務了我會聯係你。本來我還想著將你調入我們小組後,隻讓你負責經費方麵的事,看了你的資料後,才知道你也經過專門的特工培訓,這樣對你的安排也不用束手束腳了。”


    “軍師,我不僅槍法好,我還會爆破、發報、偽裝,所以有任務您一定要記得我,”趙染容恨不得將自己會的都列舉出來,這樣自己參加行動的機會更大,也可以根據了解的情況,幫助水手小組。


    “好,我會好好安排你的,你現在就有一個任務,我們在四合銀行有一個保險箱,那裏麵有一筆現金,你去將錢取出來。”


    趙染容知道,這是對自己的考驗,於是斬釘截鐵道“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兩人交談結束後,邊日南給了趙染容一張唱片,趙染容接過就準備離去。剛拉開一道縫,她就看到了書店裏的譚忠恕和劉新傑,急忙又退了迴去。


    “有情況?”邊日南緊張的走到門口向外打量。


    “外麵的那兩個人,一個是八局局長譚忠恕,另一個是八局總務處處長劉新傑,他們認識我。”


    邊日南皺著眉,看了看外麵將賬本藏在書後麵帶走的劉新傑,“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是書店,你待一會再走。”


    兩人坐在桌子旁,趙染容還在向外張望,邊日南問道“你剛進入水手小組,我還不了解你的社會關係,和我說說,你是怎麽認識他們的?”


    “我和譚忠恕的太太陸怡君是朋友,偶爾會去他們家,不過那會我還不知道譚忠恕是八局的人,後來,譚太太介紹我和劉新傑認識以後,我們約會時,才知道他和譚忠恕是軍情局的,當時我向組織上匯報了這件事,組織上不讚同我和劉新傑接觸,所以我們就分手了。”


    “那你們之間還有接觸嗎?”邊日南本想著讓趙染容利用他們之間的關係,獲得一些情報,但聽到他們已經分手,便覺得希望不大了。


    “前幾天中秋節,我們還在譚家見過。”趙染容想著段海平和劉新傑接頭,一波三折,如果自己能將劉新傑掌握的一些情報,傳遞給水手小組,便能提前讓水手小組減少損失了。


    邊日南想了想還是說道“順其自然吧,不要刻意去打聽情況,譚忠恕很警覺,你和劉新傑已經分手了,若是一再接觸劉新傑,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譚忠恕盯上。以後和他們來往,要多加小心。”


    “我會注意的,那我就先走了。”


    晚上,趙染容受邀去了莊雲清的俱樂部。


    莊雲清拉著趙染容走到旁邊坐下,“你呀,來了上海這麽久,我叫了好幾次你都不來,這次可終於來了。”


    “莊伯伯,我這不是來了嗎?您就別念叨了。”


    兩人聊天時,段海平帶著譚忠恕和劉新傑走了過來,將兩人介紹給莊雲清。


    莊雲清也將先讓你們介紹給了三人。


    段海平聽到趙染容的名字後,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擔心趙染容會在譚忠恕麵前露出破綻。


    這時卻聽到譚忠恕插話,“我們和趙小姐認識,她和我太太是朋友。”


    聽到這話,莊雲清笑的更加開心了,對譚忠恕和劉新傑也更加熱情了。


    看著下麵跳舞的人,譚忠恕向劉新傑使了使眼色。


    劉新傑站起身走向趙染容,邀請趙染容共舞一曲。


    莊雲清也覺得趙染容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坐著也無聊,便催促她去和劉新傑跳舞。


    “真是郎才女貌啊!”莊雲清一臉欣慰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舞場中,趙染容抱怨道“莊伯伯擔心我嫁不出去,總是亂點鴛鴦譜,上次竟然介紹了一個叫苗定偉的,那個人你不知道有多不靠譜,我前兩年還在報紙上看到過他的豐功偉績,他為了騙錢,竟然合夥外人佯裝綁架自己,騙家裏人的錢。不久前我聽朋友說,他又沒錢吃喝玩樂了,恐怕過兩天他家裏就又收到他被綁架的消息了。”


    劉新傑從聽到苗定偉的名字後,就格外認真,趙染容一說完他就問道“你是說,苗定偉又在製造假的綁架案?”


    “這段時間都沒聽朋友們提到他了,肯定是又藏起來,哄騙家裏的錢了,這歐陽次長攤上這麽個表弟也真是太倒黴了。”


    劉新傑終於可以肯定,苗定偉並不是自己的同誌了,以他的行事作風,太引人注意了。


    劉新傑自從收到組織上的聯絡暗號後,便擔心接頭人留在蓋勒斯診所的那些人之中,而齊佩林更是鎖定了苗定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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