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平再次出現在街道上,她走到行動隊設置的關卡處,排隊等待著檢查。


    李涯在黑市各處查找一番沒有任何收獲,隻好返迴到關卡處。


    輪到陳秋萍時,行動隊搜查後便放行了,陳秋平剛準備離開,就聽到一聲“站住”。


    陳秋平隻好停住腳步,李涯走到她的身邊問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夜黑風高,獨自行走太過危險了,若是相識,就讓我的人送你迴去吧。”


    陳秋平嬌縱的說道“我家世代書香門第,可沒有當官的人,就不勞你費心了,”說完輕哼一聲,就準備離開。


    李涯伸出手臂阻攔,沒想到正好碰到陳秋平胸前的位置,陳秋平當即抬手打了一個巴掌,罵道“流氓!”


    李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著眾人的麵甩了一耳光,頓時感覺臉麵上過不去,聽到手下人的偷笑聲,惱羞成怒,便拿槍指著陳秋平。


    陳秋平捂著臉說道“那你非禮我,你還有理了,我,我還雲英未嫁呢,你要負責任。”


    旁邊行動隊的人起哄著說道“隊長,人家要你負責呢,要不你就直接跟著去老丈人家吧”


    李涯嗬斥道“閉嘴,別說了”,拿槍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支支吾吾的對著陳秋平說道“我那是不小心的,你別瞎說啊。”


    陳秋平帶著哭腔說道“我沒有瞎說,這裏這麽多人都看到了,我沒臉見人了。”


    李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麽辦,周圍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李涯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可以走了,如果你再不離開,小心我將你抓迴去,到時候,你家裏可就找不到你了。”


    陳秋平紅著眼眶羞憤的瞪了眼李涯,跑出了人群,快速的離去。


    看著陳秋平離去的背影,李涯嗤笑一聲,便又接著開始排查。


    陳秋平將藥放到餘則成指定的地點,黎明之際才迴到家中,看到陳秋平迴來,餘則成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擔心的問道“怎麽這麽久,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藥送到了嗎?”


    陳秋平一臉悲催的說道“送到了,不過在黑市正好碰上李涯設卡檢查了。”


    餘則成緊張的問道“他有沒有看到你?你是怎麽出來的?”


    陳秋平含糊其辭的說道“我化了妝混出來的,他沒發現我。”


    餘則成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忙活了一晚,你去休息吧。”


    陳秋平一覺睡到中午,餘則成也下班迴來了,一臉興奮的說道“我今天一上班,就聽站裏的人說,李涯昨晚設卡檢查時,不小心失禮,被一姑娘打了一耳光,人家差點要求他負責任。”


    陳秋平也跟著笑了兩聲,問道“那李涯呢?他沒說什麽?”


    餘則成笑著說道“李涯臉上有一個手掌印,開完會後,就鑽進辦公室沒再出來過。”


    兩人邊閑聊,邊吃著飯,過了一會,餘則成突然說道“你去站長太太那打聽一下黑市的情況,她應該知道一些。”


    陳秋平震驚的問道“又有新任務了?”


    餘則成搖了搖頭說道“我手裏有些東西,打算換成金條,組織經費困難,我準備上交給組織。”


    “看來你家底頗豐啊,不過,比起錢財組織應該更缺少物資,不能想辦法搞點物資嗎?”


    餘則成思考片刻後說道“你說的情況我也知道,可運送物資經過的卡哨太多,我們捐贈的物資,運送一次消耗的人力太多,也不值得冒這麽大的風險,還不如將資金上交,由組織方麵專門購買,而且他們更了解根據地情況,更知道急需什麽。”


    聽了餘則成的話,陳秋平才知道是自己太想當然了,於是便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再次去站長家時,陳秋平直接向站長太太提了出來,站長太太並沒把這當成什麽大事,畢竟現如今國黨人員都這麽幹,在了解情況後,陳秋平便打算去那裏打探一下。


    在經過一處街道時,陳秋平感覺到一直有人在打量自己,她走到一處玻璃旁,觀察著身後的身影,確定是一個賣燒餅的人在觀察她後,她便繞了一圈,走到燒餅攤前。


    那人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卻又不住的偷偷打量她,似乎確認了什麽,那人開口問道“夫人看上去有點眼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陳桃花?”


    陳秋平抿嘴一笑說道“不認識,那人是老板的親戚麽?我家男人有點門路,你要是找人,我可以給你引薦一下的。”


    那人急忙搖手,低聲說道“那人可不是我親戚,我就是看著你和她長的有點像,我告訴你啊,那人是八路軍,拿盒子槍的,她妹妹更厲害在延安呢,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她妹妹,不過夫人您一看就是貴人,確實不像我們那的人。”


    陳秋平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看來這人認識她姐姐,而且應該還有過交集,若是被有心人一打聽,那她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


    陳秋平接過那人手中的燒餅說道“老板,你可別瞎說,我家男人可是在政府工作的,被別人聽到了,可是要受牽連的,你認識她們,到時候你也別想好過了。”


    那人忙說道“不敢,不敢。”


    陳秋平拿著燒餅心事重重的迴到家中,想著對策,直到餘則成迴到家中。


    陳秋平急切的拉住餘則成說道“我今天碰到一個人,那人認識我姐姐。”


    “慢點,慢點,你別急,認識你姐姐,你姐姐是幹什麽的?”餘則成邊說邊坐下。


    陳秋平著急的說道“我姐姐是根據地的遊擊隊隊長。”


    餘則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遊擊隊隊長?”餘則成來迴繞了幾圈,“那人以前什麽身份?”


    陳秋平答道“以前是個地主,那裏解放了,進行土改運動,就將他的土地分給農民了。”


    餘則成停下了腳步,“這樣,你暫時先別露麵了,我找人去處理。”


    陳秋平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你準備怎麽處理?如果他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我肯定能快速的將他解決,可是他罪不至死。”


    餘則成冷聲說道“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打算讓人去威脅他,離開天津。這幾天你多去去晚秋家,他家男人這段時間一直在接近我,你探探口風,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麽消息。”


    陳秋平到了穆晚秋家時,她家的門隻是虛掩著,陳秋平正準備敲門,便聽到裏邊傳來劇烈的碰擊聲,陳秋平趕緊推開門走進去,便看到穆晚秋的丈夫謝若林,正舉著拳頭打穆晚秋。


    陳秋平來不及思考,便一個擒拿,將謝若林控製住,直到謝若林不停求饒,陳秋平才將謝若林推開,謝若林瞪了兩人一眼,又怕陳秋平打他,便轉身離開了。


    陳秋平將穆晚秋扶了起來,穆晚秋苦笑著說道“沒事,我都習慣了。嫂子,實話告訴你,和他在一起我都覺得惡心,真的,我甚至都吐過。”


    陳秋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就沒想過離開他嗎?”


    “想過,我想過,可是如今這世道,我能去哪呢,我無依無靠的怎麽生活。”


    陳秋平知道穆晚秋說的是事實,但男人動起手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終有一天,會危及性命的。


    陳秋平在穆晚秋的臉上看到了生活不順的悲苦,唯獨因情所傷的痛苦。


    陳秋平輕輕碰了碰穆晚秋說道“你是不是還惦記著我家老餘呢?”


    穆晚秋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陳秋平低頭說道“是,我愛他,至始至終我愛的都隻有他。”


    陳秋平指著穆晚秋,手哆嗦著,“你,你,你怎麽能當著我的麵說出口的。”說完,陳秋平便轉身離開了。


    在陳秋平心裏,餘則成的革命伴侶是左藍,他們一起經曆過信仰不同,後又誌同道合,好不容易兩人之間沒有了隔閡,卻又異地戀,他們已經夠苦的了,現在還要插入第三者。


    陳秋平氣衝衝的迴到家,餘則成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陳秋平罵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餘則成笑著說道“你見過幾個男人?謝若林招你惹你了?”


    “我過去正好撞見他打穆晚秋,你說,那麽漂亮的老婆他不應該如珍似寶麽,他怎麽能下得了手,還有你。”


    “我怎麽了,我又沒打女人。”


    陳秋平冷著臉說道“你是沒打女人,可你招蜂引蝶,你說你,對得起左藍嗎?”


    餘則成無奈的說道“我怎麽招蜂引蝶了,我都說過了,和穆晚秋之間是因為任務,我們之間沒有可能的。”


    “她可是還在心心念念的想著你呢,還趁機表白呢,如果不是你含含糊糊的,她能一直不忘舊情?反正我決定了我這輩子都不找男人了,我要為革命事業奮鬥終身,什麽男人,隻會影響我前進的腳步。”


    餘則成無奈撫額,“好,都隨你,哥養你一輩子。那你事辦的怎麽樣了,打聽出什麽了沒?”


    這下子陳秋平焉了,“謝若林被我趕跑了,那晚秋又那樣,我就迴來了,不過,你放心,我明天接著去打探,這次我一定打聽清楚。”


    餘則成沒有再說什麽。


    第二天,餘則成上班走後,陳秋平便準備去穆晚秋家中。


    兩人閑聊著,說到了衣裳首飾,便決定一起出去逛會,兩人一路交談,竟是意外的合的來。


    雖然兩人在感情方麵想法不同,但女人逛起街來,總是有共同的話題。


    等到兩人迴家時,天色已經不早了,穆晚秋便邀請陳秋平到她家一起吃飯,到了穆晚秋家中陳秋平幫忙拿東西時,卻發現了餘則成竟然在門後躲著。


    陳秋平幫著餘則成打掩護,使餘則成趁機離開。


    當陳秋平和穆晚秋一起做飯時,謝若林也迴來了,他自然而然的打著招唿,陳秋平畢竟是客人,也勉強扯著嘴角,迴應對方。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再次傳來敲門聲,穆晚秋興奮的站起來說道“餘大哥下班了。”


    謝若林的臉色當場就變了,陳秋平也笑不出來了,穆晚秋也感覺到了不對,別扭的說道“還是你去開門吧。”


    四人坐在一起在吃了頓飯,便散場了,迴到家中,陳秋平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到他們家幹什麽了?”


    餘則成也知道隱瞞不住了,沉聲說道“延安撤退時,有一些資料落下了。到了謝若林手裏,上麵有關於峨眉峰的事,前不久謝若林暗示我,要和我進行交易,所以我去找那份資料了。”


    “這麽重要的事,你居然不告訴我,還一個人行動,你就不怕被人家逮個正著,你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我知道我沒有你聰明,但是我可以肯定,行動方麵你不如我。冒了這麽大的險,資料到手了沒?”


    餘則成搖了搖頭,“我還沒來的及拿走,你們就迴來了。”


    陳秋平鄭重的說道“這件事交給我,我比你更加方便。”


    陳秋平和穆晚秋來往的更加頻繁了,終於陳秋平將那份文件偷了出來,交給了餘則成,餘則成當即將資料焚燒。


    對於餘則成專門去處理一個賣燒餅的人,引起了李涯的注意,李涯命令手下將人攔截帶到了保密局,餘則成正好看到了李涯的手下將人押迴來,他從辦公室走出來,在走廊將人攔住,關在了辦公室裏,然後警告李涯那是他的私事,並不希望李涯插手。


    李涯感覺到了蹊蹺,不想放手,便給吳敬宗打了電話,沒想到吳敬宗也支持餘則成自行處理,李涯隻好放手。


    餘則成開著車將那人連同他的兩個孩子拉到城外,停車後,讓那人下車,此時的餘則成已經等了殺心,這件事被李涯關注,已經沒有退路了,那人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他將身上的錢財和吃食交給兩個孩子。


    看到這一幕,餘則成動搖了,不隻是因為他們父子情深,也因為這兩個孩子該怎麽處理,總不能連這兩個孩子也殺掉吧。


    餘則成最終還是放過了父子三人,隻是警告那人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天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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