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瑤的關注點在這些紅顏知己上。
此前，她可從未想過竟會有如此多的對手，而且，無論是顏值還是資曆，亦或是身份和實力，都不遜於她，各別的紅顏知己甚至還比她強一點。
而陸雪琪和田靈兒等人的關注點，主要在陸淵的身份上，以及這段記載中所提到的世界上。
一個世界？
什麽意思？
聽起來，難不成還有另一個世界？
曾書書有滿滿的吐槽欲望。
但陸雪琪卻覺得，這並非是什麽幻想。
縱觀陸淵的一生……
準確來說，應該是前半生……
畢竟她目前也無法確定陸淵是否真的死了，如果陸淵還活著的話，說一生確實有點太武斷了。
總而言之，觀察陸淵在青雲山上這十年間的所作所為，包括那些法術，確實存在著一定的可質疑性。
以往，都被“天縱奇才”這四個字掩飾下去了，但在現在，當證據擺在眼前時，陸雪琪覺得自己確實有必要好好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了！
陸淵……
是否是另一個世界的來客？
可陸淵又是怎麽進入這個世界的？
這上麵的記載，如果是真的，出手救走陸淵的那個未知存在，既然作為陸淵的過去亦或是現在，為什麽能坐視自己的現在陷入如此波瀾起伏的環境中？
換位思考，陸雪琪覺得如果自己達到了可以跨越時間出手的境界，一定會出手解決過去自己在成長中遇到的一些困境。
但轉念一想，又自相矛盾了起來。
如果她在未來出手改變現在，現在的她確實是滿意了，但未來的她會不會因為現在的她失去了磨難，就灰飛煙滅，亦或是走上另外一條道路呢？
這個問題，陸雪琪找不到答案。
最起碼來講，她找不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答案，哪怕這個答案是殘缺的，或是邏輯不完整的……
陸雪琪所想的事，其實也是燕虹和李洵等人思考的問題，他們倒不像陸雪琪一樣想的這麽複雜，也不想碧瑤一樣沉迷在自卑和比較之中。
他們隻是單純的驚訝。
驚訝於竟然有人能跨越時間出手。
這相當於什麽？
相當於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
而且，這座靠山還永遠不會倒！
因為這座靠山在未來，所以他們現在其實就代表著過去，如果過去都沒了，那自然就談不上未來。
因此，未來必定會保護過去。
於情於理，都會不惜一切代價。
隻不過，在此之前，他們別說是親眼見證這些記載，就算是聽見這種概念，都從來沒有過。
如此粗暴簡單的描述，自然讓他們在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仿佛是見到了一個新世界一樣，瘋狂思考著，為了滿足人類的好奇心。
好奇心這種東西，需要節製。
因此，在短暫的思考過後，燕虹等人也勉強製止住了不斷湧入大腦的疑問，轉而看向了那些金色的字跡。
和前兩次一樣。
這些金色的字跡也在緩緩的消融。
盞茶功夫內，就消融殆盡。
熟悉的天旋地轉感傳來。
每個人表現的都很淡定。
確切來說，更像是生無可戀的躺平。
雖然這種空間錯亂的感覺讓每一個身具修為的修仙者都非常討厭，但有些事情既然無法反抗，那也就隻好躺平了！
打不過就加入。
再被拒就躺平。
除了身配金鈴的碧瑤可以無視掉這陣空間錯亂感外，幽姬和其他人的表現都不算太好。
本就沒有補充多少能量。
截止目前為止，除了那些仙草之外也沒什麽可以吃的東西，兩個世界的幻影，雖然帶給了他們很多有用的消息，但肚子該餓還是會餓的。
經曆了一陣天旋地轉後，改天換地再一次的出現，眾人周圍的環境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白蒙蒙的空間已然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破廟。
從遠處看，破廟顯然是年久失修。
時任大雨淋漓。
外麵下大雨，廟裏下小雨。
“去看看？”
燕虹微微仰頭。
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這座破廟。
陸雪琪點了點頭，旋即看向碧瑤。
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這位鬼王宗的碧瑤小姐，可看出了什麽？或是有什麽提議嗎？”
就事論事，碧瑤還是很給力的。
一路走來，三個秘境已經過去了，碧瑤在第一個和第二個秘境中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雖然第三個秘境沒幫上忙，但問題是第三個秘境根本就沒有難度可言，完全就是單方麵的演示了一下，然後就把他們全都放過去了。
因此，雖然兩人的立場不同，但從個人能力上來講，陸雪琪還是決定問一問碧瑤的看法。
最起碼，可以避免他們走一些彎路。
對此，碧瑤自然是搖了搖頭。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
“隻是看個外表，能看出什麽？”
“還是按照燕虹小姐的說法來吧！”
“就算前麵是龍潭虎穴，我們也應該進去探一探才能知道結果，更何況，這些雨水雖然是落到了我們的身上，但我還沒感覺到涼意……”
“所以說，這應該又是虛影世界。”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虛影。”
說著，碧瑤已是抬腿向前走去。
還有些發愣的幽姬連忙跟上。
聽見碧瑤的這番解釋，陸雪琪和燕虹等人也紛紛抬手感知了一下雨滴，旋即就明白了碧瑤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彼此對視了一眼後，連忙追了上去。
此地距離破廟不遠。
陸雪琪等人也就沒禦劍飛行。
三四分鍾後，眾人就抵達了廟前。
曾書書抬起手摸了摸廟門，麵露驚訝。
“這竟然是實體的？”
“不應該都是虛影嗎？”
聽見曾書書的質疑，齊昊也連忙伸手摸了一下身旁破舊的門柱，瞳孔微縮，對陸雪琪等人點了點頭。
如果是像碧瑤先前猜測的，那麽這些廟宇應該也是一團虛影，根本不可能具備真實的觸感；但如果廟宇具備了真實的觸感，那就說明這並不是虛影，而是像先前的冰火兩儀眼一樣，完全是真實的存在。
可剛剛走過來，他們也確實驗證了雨水的虛幻程度，確認這些雨水並不是真實的雨水。
如此自相矛盾的現實，怎能不讓這些心思細膩的升起疑心？
碧瑤表現的倒很鎮定。
思考了片刻，反問道：
“在上一個秘境裏，你們應該都見到了那個人影對唐昊使用的那一招，就是以光影技巧掩蓋自己的身形，進而讓對方無法發現破綻。”
“如果這場大雨也是光影技巧呢？”
“現實沒準是真實的。”
“但雨是假的。”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這些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聽見碧瑤有理有據的解釋，陸雪琪和燕虹等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但很快，李洵就提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是繼續站在這裏等著？”
“還是先進去看看？”
碧瑤沒有迴答這個問題。
說實話，她也拿不準。
雖然她無時無刻都知道，陸淵不會在行動中坑她，但問題在於，陸淵不可能把每一件事都算的如此準確！
最後，還是陸雪琪拍板。
“進去看看吧！”
“不管怎麽說，總比等在這裏強！”
作為青雲門目前的領隊者，陸雪琪在隊伍中的話語權甚至超過了蕭逸才這位老牌的師兄，而在東方源不在的時候，燕虹等人也無法去和陸雪琪爭搶話語權。
所以，當陸雪琪拍板確定後，燕虹等人就跟著陸雪琪和一眾青雲門弟子，邁步走進了這間破廟裏。
入廟後的第一眼，就是一片狼藉。
一群小孩跪在地上。
還有一個小小的黑影被扔到了雨中。
其次，就是一群滿身酒氣的乞丐，拿著鞭子在一旁吆五喝六，時不時的甩鞭，恐嚇著這群小孩。
從未見識過人心險惡的青雲門弟子和焚香穀弟子頓時就愣在了當場，就算是身為鬼王之女的碧瑤，見到這前所未見的一幕也是情不自禁的愣了片刻。
鬼王宗確實是弱肉強食。
但就算再弱肉強食，也有底線。
準確來說，就是說鬼王宗嚴禁自己宗門的弟子在自家地盤上搞破壞，尤其是對自家地盤上的凡人出手，更是所有規則中最嚴厲的一條。
原因其實很簡單。
收攏人心。
而眼前這一幕，隻有閱曆比較豐富的幽姬似乎是看明白了什麽，眸子中閃過一絲厭惡和憤怒，語氣冷冷的給在場的其他人科普道：
“很早很早以前，在凡間曾有這樣一個情況，不少乞丐都會選擇養一群小乞丐，或是身體殘缺，或是帶有隱疾；這群乞丐會把這群小乞丐培養起來，然後讓這群小乞丐乞討賺錢，最後迴來時全部收繳。”
“簡單來講，就是不勞而獲。”
“更有甚者，為了能不勞而獲掙錢，甚至會殘忍的把一個健康的孩子處理掉，然後扔出去賺錢。”
“總而言之，喪盡天良！”
碧瑤揉了揉直跳的太陽穴，在沉默了片刻後，低聲嘟囔道：“如此看來，咱們鬼王宗篩選弟子的規矩還不算太過分，最起碼不會像這些畜生一樣毫無人性。”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鬼王宗篩選弟子的規矩，聽上去挺嚴苛的，但和眼前這群以惡為生的畜生對比，忽然間就感覺是可以被原諒的。
畢竟，這些畜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而加入鬼王宗的弟子，全都是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拚搏，就算是死了，也隻能怨自己技不如人罷了！
想過得好，就得往上爬。
大多數出生於平民家庭的孩子，從起步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任何支持，如果按照正道這邊的說法，或許連去河陽城的路費都出不起。
所以他們唯一能付出的，就是生命！
但眼下這些孩子不同。
他們本來有能力過上更好的生活。
卻被人硬生生折斷了翅膀。
如此行徑，再配上幽姬冷淡中充滿了殘酷的說辭，就連田靈兒這種女孩都被氣的怒發衝冠，李洵和蕭逸才等男子，更是被氣的血灌瞳仁。
拔劍欲砍之時，劍氣卻從這些人影中穿過，落到了後麵的牆壁上，旋即被無聲無息的吞噬。
“又是虛影。”
曾書書無奈的吐槽道。
這種打不到的感覺真是令人抓狂。
但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卻驀然從門外響起，廟門很快就被推開，一位麵相陰鷙身披紅袍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在環顧了一下周圍後，就恭恭敬敬的將後麵的老人請了進來。
這些都是虛影。
親眼看著這個男子從自己的身體裏穿行而過，李洵頓時麵露嫌棄，挪動了兩步後抬起手拍了拍衣服，旋即才打量著這批不速之客。
那群乞丐顯然也抱有這個態度。
不過，麵對這群未知來客，尤其是這些人中的青壯年還不少，這群乞丐顯然也不想去招惹。
吩咐了一聲，就有幾個小孩上去把躺在水泊裏的那個小孩拽了出來，拖到了一個相對幹燥的地方。
所有人都能看清麵容。
唯獨這個小孩看不清麵容。
如此反常的一幕，自然讓陸雪琪等人瞬間分辨出了誰才是這個秘境中的主角，不由得把各自的目光，放在了這個看不清麵容的小孩身上，以至於忽視掉了後進來的兩個女童。
這兩個女童顯然是心懷不忍。
帶著一些麵餅，給這些孩子分發著。
大部分孩子都叩首謝恩。
雖然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但他們還沒有追趕的想法，隻是專心致誌的解決著手裏的麵餅，狼吞虎咽之餘，順便對這兩個女童叩首謝恩罷了。
見此，護送這兩個女童的男子，也就是之前推門而入麵容陰鷙的青年，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絲的不耐煩。
不過，從其所處的位置上，可以清晰的判斷出，這個青年的身份其實是要低於這兩個女童的，所以即便是麵露不耐，青年也終究是沒說什麽。
在發放完麵餅後，其中一個年齡看上去稍大一點的女童，就對其中一個看起來很很可憐的女孩發起了招攬，似乎是想把這個女孩招攬成為自己的仆從。
但就在這時……
一道虛弱的聲音卻阻止了這一切。
“如果相信我，那就不要答應。”
“如果不相信……”
“無論你將來死的有多淒慘，都和我無關了！”
順著聲音，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那個看不清麵容的孩童身上，碧瑤目光微微閃爍著，顯然是猜出了這個孩童的身份。
但她猜出來一點用都沒有。
他們處於現實中。
而眼前的一切都是迴放。
雖然這片大地，包括這些破舊的廟宇都是陸淵親手創建出來的，甚至是親手隔絕開這片空間的，但像雨水和迴放這些東西，依舊是假的。
雨不可能無限製的下。
要不然，這片空間早就沒了！
虛影和迴放也是一個道理。
因此，即便是眾人看的很著急，甚至想要切入進去查看一下真相，目前也是做不到的。
而後麵的事情還在繼續進行著……
從麵容陰鷙身披紅袍的青年震怒，甚至是動手威脅這個孩童，再到這個孩童對那兩個女童借火，借此徹底化解和排出自己體內的寒毒，再到這個孩童操控著金紅色的火焰如臂指使，最後憑借著這份能力成功拜在那位神火山莊莊主“東方孤月”的門下……
一切的一切，讓焚香穀弟子看的是目瞪口呆，就算是青雲門這邊，陸雪琪等人看的也是目瞪口呆。
但碧瑤卻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打量著這兩個女童，一個看上去文靜典雅，另一個看上去活潑嬌蠻，兩人的頭上還都有火焰紋路，碧瑤的心頭頓時情不自禁的一跳。
就女人的直覺而言……
她覺得這兩位也難逃某位花心大蘿卜的手心裏！
當然。
一切還未塵埃落定。
判斷和結論不要下的太早。
不過，焚香穀和青雲門這邊與碧瑤的觀察點完全不同，碧瑤是在觀察一些潛在的對手，而焚香穀和青雲門這邊，是在觀察那種令他們無比熟悉的火焰，以及那位神火山莊莊主的姓名。
畫麵很快淡去。
虛影也漸漸消散。
每個人心裏都充斥著疑問。
旋即，得到了解釋。
在地麵上，一行又一行的金色字跡浮現了出來，陸雪琪等人連忙避讓開來，同時輕聲念道：
“此界，人族勢微。”
“此地所處南國邊境，與北山、西域和塗山共稱四大妖國，而人族所代表的一氣道盟隻能苟延殘喘。”
“此前，神火山莊的莊主東方孤月前往南國，與南國毒皇歡都擎天交手，隨在名義上平手而歸，實則敗下陣來，心血來潮，路過此處。”
“其轉世而生，侵占了一名剛剛死去不久的孩童軀殼，毫無法力可以動用，身負寒毒隻能苟延殘喘，幸其掌握的規則能用，可以在沒有法力的基礎上，汲取水火的力量恢複傷勢，排出寒毒。”
“對於未來，其胸有成竹。”
“鑒於先前那名同位乞丐的女孩表現出了就自己的態度，其雖然不願意淌神火山莊這攤渾水，但依舊還是出言提醒了一下，避免悲劇發生。”
“對此，時任神火山莊大師兄、神火山莊莊主東方孤月大弟子的金人鳳，自然對這種言論很排斥，但東方孤月的大女兒東方淮竹和小女兒東方秦蘭，對於金人鳳的險惡用心早有察覺，至此，東方秦蘭才借給了其一團純質陽炎。”
“純質陽炎是滅妖神火，也是天下諸火中最強大的一種火焰，但在其掌握的火焰規則麵前，依舊隻能臣服，被其借此給金人鳳來了一個下馬威。”
“考慮到自身毫無去處，外加上欠了東方秦蘭兩張麵餅，其自然不可能坐視悲劇的發生，雖然不願意淌這攤渾水，但並不是不敢淌！”
“至此，其拜於神火山莊的莊主東方孤月門下，成為了神火山莊莊主東方孤月的關門弟子，正式步入到了整個一氣道盟的高層視線中。”
這一次的描述，顯然比先前三個秘境裏的描述繁瑣了不少，但也把事情講述的更清晰了一點。
雖然對於境界的劃分，陸雪琪等人還是不太清楚，包括“毒皇”是個什麽境界，還是說隻是一個封號……
但總而言之，他們對於這個世界的背景算是有了一個基礎的了解，知道的當前人妖兩族的關係和形式。
妖國有四個。
一氣道盟隻有一個。
妖國占東西南北。
而一氣道盟則處於中間。
雖然相對來講比較富饒，但由於人族勢微，即便是再富饒，生產出來的東西保不住也是白搭。
因此，這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時代。
陸雪琪沒斬過妖獸。
但齊昊和蕭逸才等人斬過。
因此，他們才更明白，當妖怪或妖獸建立起自己的國度後，現實狀況才會嚴肅到了什麽地步！
其次，就是說這位秘境之主的能力。
雖然在先前，有過明確的說法表示秘境之主雖然身軀碎裂了，但神魂還是被保存完好，離開了這個世界，去尋找另一個世界再度開始；但在未親眼見證前，眾人其實都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談不上不信，但也談不上完全相信。
主要是這個說法太離譜了！
但眼下……
對方顯然是成功了！
如此奇跡，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
而焚香穀這邊，燕虹等人思考的問題就不僅僅是如此簡單了，在這個大家都意識到的問題上，他們衍生出了更多的問題，正在尋找答案。
為何神火山莊的莊主叫“東方”孤月？
難道他們的少穀主“東方”源是東方孤月的後人？
其次，就是純質陽炎。
這種火焰與東方源所掌控的火焰幾乎是完全一致的，而且至今為止，還沒有人可以掌控這種火焰。
這裏麵，是不是存在一些關聯？
一時間，所有焚香穀弟子感覺腦瓜子都嗡嗡的，無數問題塞到了腦海裏，找不到答案也忘不掉，隻能不斷的幹擾自己，影響自己的心態。
相反。
碧瑤現在的狀態就很不錯。
她雖然生氣，但已經是提前知道了陸淵的身份，相當於知道了答案，現在根據答案迴頭找過程罷了……
她隻是單純的對“塗山”這個詞抱有一些不一樣的看法，因為根據古籍上的記載，狐族其實是分成兩個品種的。
一種就是青丘。
一種就是塗山。
兩者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青丘狐喜歡嫁人，而塗山狐則喜歡當紅娘，可以說是兩種不同的性格。
如果細致的劃分一下，她應該是屬於青丘一脈的，根據母親小癡一脈的關係，追溯到源頭，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的九尾天狐小白。
而在這裏，她卻看見了塗山！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提到了一下，但這並不妨礙碧瑤產生聯想，再迴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碧瑤不禁握住了脖頸上的金鈴，目光幽幽的盯著金鈴看了片刻，最終才無聲無息的歎了口氣。
(本章完)
此前，她可從未想過竟會有如此多的對手，而且，無論是顏值還是資曆，亦或是身份和實力，都不遜於她，各別的紅顏知己甚至還比她強一點。
而陸雪琪和田靈兒等人的關注點，主要在陸淵的身份上，以及這段記載中所提到的世界上。
一個世界？
什麽意思？
聽起來，難不成還有另一個世界？
曾書書有滿滿的吐槽欲望。
但陸雪琪卻覺得，這並非是什麽幻想。
縱觀陸淵的一生……
準確來說，應該是前半生……
畢竟她目前也無法確定陸淵是否真的死了，如果陸淵還活著的話，說一生確實有點太武斷了。
總而言之，觀察陸淵在青雲山上這十年間的所作所為，包括那些法術，確實存在著一定的可質疑性。
以往，都被“天縱奇才”這四個字掩飾下去了，但在現在，當證據擺在眼前時，陸雪琪覺得自己確實有必要好好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了！
陸淵……
是否是另一個世界的來客？
可陸淵又是怎麽進入這個世界的？
這上麵的記載，如果是真的，出手救走陸淵的那個未知存在，既然作為陸淵的過去亦或是現在，為什麽能坐視自己的現在陷入如此波瀾起伏的環境中？
換位思考，陸雪琪覺得如果自己達到了可以跨越時間出手的境界，一定會出手解決過去自己在成長中遇到的一些困境。
但轉念一想，又自相矛盾了起來。
如果她在未來出手改變現在，現在的她確實是滿意了，但未來的她會不會因為現在的她失去了磨難，就灰飛煙滅，亦或是走上另外一條道路呢？
這個問題，陸雪琪找不到答案。
最起碼來講，她找不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答案，哪怕這個答案是殘缺的，或是邏輯不完整的……
陸雪琪所想的事，其實也是燕虹和李洵等人思考的問題，他們倒不像陸雪琪一樣想的這麽複雜，也不想碧瑤一樣沉迷在自卑和比較之中。
他們隻是單純的驚訝。
驚訝於竟然有人能跨越時間出手。
這相當於什麽？
相當於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
而且，這座靠山還永遠不會倒！
因為這座靠山在未來，所以他們現在其實就代表著過去，如果過去都沒了，那自然就談不上未來。
因此，未來必定會保護過去。
於情於理，都會不惜一切代價。
隻不過，在此之前，他們別說是親眼見證這些記載，就算是聽見這種概念，都從來沒有過。
如此粗暴簡單的描述，自然讓他們在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仿佛是見到了一個新世界一樣，瘋狂思考著，為了滿足人類的好奇心。
好奇心這種東西，需要節製。
因此，在短暫的思考過後，燕虹等人也勉強製止住了不斷湧入大腦的疑問，轉而看向了那些金色的字跡。
和前兩次一樣。
這些金色的字跡也在緩緩的消融。
盞茶功夫內，就消融殆盡。
熟悉的天旋地轉感傳來。
每個人表現的都很淡定。
確切來說，更像是生無可戀的躺平。
雖然這種空間錯亂的感覺讓每一個身具修為的修仙者都非常討厭，但有些事情既然無法反抗，那也就隻好躺平了！
打不過就加入。
再被拒就躺平。
除了身配金鈴的碧瑤可以無視掉這陣空間錯亂感外，幽姬和其他人的表現都不算太好。
本就沒有補充多少能量。
截止目前為止，除了那些仙草之外也沒什麽可以吃的東西，兩個世界的幻影，雖然帶給了他們很多有用的消息，但肚子該餓還是會餓的。
經曆了一陣天旋地轉後，改天換地再一次的出現，眾人周圍的環境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白蒙蒙的空間已然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破廟。
從遠處看，破廟顯然是年久失修。
時任大雨淋漓。
外麵下大雨，廟裏下小雨。
“去看看？”
燕虹微微仰頭。
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這座破廟。
陸雪琪點了點頭，旋即看向碧瑤。
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這位鬼王宗的碧瑤小姐，可看出了什麽？或是有什麽提議嗎？”
就事論事，碧瑤還是很給力的。
一路走來，三個秘境已經過去了，碧瑤在第一個和第二個秘境中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雖然第三個秘境沒幫上忙，但問題是第三個秘境根本就沒有難度可言，完全就是單方麵的演示了一下，然後就把他們全都放過去了。
因此，雖然兩人的立場不同，但從個人能力上來講，陸雪琪還是決定問一問碧瑤的看法。
最起碼，可以避免他們走一些彎路。
對此，碧瑤自然是搖了搖頭。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
“隻是看個外表，能看出什麽？”
“還是按照燕虹小姐的說法來吧！”
“就算前麵是龍潭虎穴，我們也應該進去探一探才能知道結果，更何況，這些雨水雖然是落到了我們的身上，但我還沒感覺到涼意……”
“所以說，這應該又是虛影世界。”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虛影。”
說著，碧瑤已是抬腿向前走去。
還有些發愣的幽姬連忙跟上。
聽見碧瑤的這番解釋，陸雪琪和燕虹等人也紛紛抬手感知了一下雨滴，旋即就明白了碧瑤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彼此對視了一眼後，連忙追了上去。
此地距離破廟不遠。
陸雪琪等人也就沒禦劍飛行。
三四分鍾後，眾人就抵達了廟前。
曾書書抬起手摸了摸廟門，麵露驚訝。
“這竟然是實體的？”
“不應該都是虛影嗎？”
聽見曾書書的質疑，齊昊也連忙伸手摸了一下身旁破舊的門柱，瞳孔微縮，對陸雪琪等人點了點頭。
如果是像碧瑤先前猜測的，那麽這些廟宇應該也是一團虛影，根本不可能具備真實的觸感；但如果廟宇具備了真實的觸感，那就說明這並不是虛影，而是像先前的冰火兩儀眼一樣，完全是真實的存在。
可剛剛走過來，他們也確實驗證了雨水的虛幻程度，確認這些雨水並不是真實的雨水。
如此自相矛盾的現實，怎能不讓這些心思細膩的升起疑心？
碧瑤表現的倒很鎮定。
思考了片刻，反問道：
“在上一個秘境裏，你們應該都見到了那個人影對唐昊使用的那一招，就是以光影技巧掩蓋自己的身形，進而讓對方無法發現破綻。”
“如果這場大雨也是光影技巧呢？”
“現實沒準是真實的。”
“但雨是假的。”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這些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聽見碧瑤有理有據的解釋，陸雪琪和燕虹等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但很快，李洵就提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是繼續站在這裏等著？”
“還是先進去看看？”
碧瑤沒有迴答這個問題。
說實話，她也拿不準。
雖然她無時無刻都知道，陸淵不會在行動中坑她，但問題在於，陸淵不可能把每一件事都算的如此準確！
最後，還是陸雪琪拍板。
“進去看看吧！”
“不管怎麽說，總比等在這裏強！”
作為青雲門目前的領隊者，陸雪琪在隊伍中的話語權甚至超過了蕭逸才這位老牌的師兄，而在東方源不在的時候，燕虹等人也無法去和陸雪琪爭搶話語權。
所以，當陸雪琪拍板確定後，燕虹等人就跟著陸雪琪和一眾青雲門弟子，邁步走進了這間破廟裏。
入廟後的第一眼，就是一片狼藉。
一群小孩跪在地上。
還有一個小小的黑影被扔到了雨中。
其次，就是一群滿身酒氣的乞丐，拿著鞭子在一旁吆五喝六，時不時的甩鞭，恐嚇著這群小孩。
從未見識過人心險惡的青雲門弟子和焚香穀弟子頓時就愣在了當場，就算是身為鬼王之女的碧瑤，見到這前所未見的一幕也是情不自禁的愣了片刻。
鬼王宗確實是弱肉強食。
但就算再弱肉強食，也有底線。
準確來說，就是說鬼王宗嚴禁自己宗門的弟子在自家地盤上搞破壞，尤其是對自家地盤上的凡人出手，更是所有規則中最嚴厲的一條。
原因其實很簡單。
收攏人心。
而眼前這一幕，隻有閱曆比較豐富的幽姬似乎是看明白了什麽，眸子中閃過一絲厭惡和憤怒，語氣冷冷的給在場的其他人科普道：
“很早很早以前，在凡間曾有這樣一個情況，不少乞丐都會選擇養一群小乞丐，或是身體殘缺，或是帶有隱疾；這群乞丐會把這群小乞丐培養起來，然後讓這群小乞丐乞討賺錢，最後迴來時全部收繳。”
“簡單來講，就是不勞而獲。”
“更有甚者，為了能不勞而獲掙錢，甚至會殘忍的把一個健康的孩子處理掉，然後扔出去賺錢。”
“總而言之，喪盡天良！”
碧瑤揉了揉直跳的太陽穴，在沉默了片刻後，低聲嘟囔道：“如此看來，咱們鬼王宗篩選弟子的規矩還不算太過分，最起碼不會像這些畜生一樣毫無人性。”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鬼王宗篩選弟子的規矩，聽上去挺嚴苛的，但和眼前這群以惡為生的畜生對比，忽然間就感覺是可以被原諒的。
畢竟，這些畜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而加入鬼王宗的弟子，全都是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拚搏，就算是死了，也隻能怨自己技不如人罷了！
想過得好，就得往上爬。
大多數出生於平民家庭的孩子，從起步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任何支持，如果按照正道這邊的說法，或許連去河陽城的路費都出不起。
所以他們唯一能付出的，就是生命！
但眼下這些孩子不同。
他們本來有能力過上更好的生活。
卻被人硬生生折斷了翅膀。
如此行徑，再配上幽姬冷淡中充滿了殘酷的說辭，就連田靈兒這種女孩都被氣的怒發衝冠，李洵和蕭逸才等男子，更是被氣的血灌瞳仁。
拔劍欲砍之時，劍氣卻從這些人影中穿過，落到了後麵的牆壁上，旋即被無聲無息的吞噬。
“又是虛影。”
曾書書無奈的吐槽道。
這種打不到的感覺真是令人抓狂。
但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卻驀然從門外響起，廟門很快就被推開，一位麵相陰鷙身披紅袍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在環顧了一下周圍後，就恭恭敬敬的將後麵的老人請了進來。
這些都是虛影。
親眼看著這個男子從自己的身體裏穿行而過，李洵頓時麵露嫌棄，挪動了兩步後抬起手拍了拍衣服，旋即才打量著這批不速之客。
那群乞丐顯然也抱有這個態度。
不過，麵對這群未知來客，尤其是這些人中的青壯年還不少，這群乞丐顯然也不想去招惹。
吩咐了一聲，就有幾個小孩上去把躺在水泊裏的那個小孩拽了出來，拖到了一個相對幹燥的地方。
所有人都能看清麵容。
唯獨這個小孩看不清麵容。
如此反常的一幕，自然讓陸雪琪等人瞬間分辨出了誰才是這個秘境中的主角，不由得把各自的目光，放在了這個看不清麵容的小孩身上，以至於忽視掉了後進來的兩個女童。
這兩個女童顯然是心懷不忍。
帶著一些麵餅，給這些孩子分發著。
大部分孩子都叩首謝恩。
雖然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但他們還沒有追趕的想法，隻是專心致誌的解決著手裏的麵餅，狼吞虎咽之餘，順便對這兩個女童叩首謝恩罷了。
見此，護送這兩個女童的男子，也就是之前推門而入麵容陰鷙的青年，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絲的不耐煩。
不過，從其所處的位置上，可以清晰的判斷出，這個青年的身份其實是要低於這兩個女童的，所以即便是麵露不耐，青年也終究是沒說什麽。
在發放完麵餅後，其中一個年齡看上去稍大一點的女童，就對其中一個看起來很很可憐的女孩發起了招攬，似乎是想把這個女孩招攬成為自己的仆從。
但就在這時……
一道虛弱的聲音卻阻止了這一切。
“如果相信我，那就不要答應。”
“如果不相信……”
“無論你將來死的有多淒慘，都和我無關了！”
順著聲音，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那個看不清麵容的孩童身上，碧瑤目光微微閃爍著，顯然是猜出了這個孩童的身份。
但她猜出來一點用都沒有。
他們處於現實中。
而眼前的一切都是迴放。
雖然這片大地，包括這些破舊的廟宇都是陸淵親手創建出來的，甚至是親手隔絕開這片空間的，但像雨水和迴放這些東西，依舊是假的。
雨不可能無限製的下。
要不然，這片空間早就沒了！
虛影和迴放也是一個道理。
因此，即便是眾人看的很著急，甚至想要切入進去查看一下真相，目前也是做不到的。
而後麵的事情還在繼續進行著……
從麵容陰鷙身披紅袍的青年震怒，甚至是動手威脅這個孩童，再到這個孩童對那兩個女童借火，借此徹底化解和排出自己體內的寒毒，再到這個孩童操控著金紅色的火焰如臂指使，最後憑借著這份能力成功拜在那位神火山莊莊主“東方孤月”的門下……
一切的一切，讓焚香穀弟子看的是目瞪口呆，就算是青雲門這邊，陸雪琪等人看的也是目瞪口呆。
但碧瑤卻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打量著這兩個女童，一個看上去文靜典雅，另一個看上去活潑嬌蠻，兩人的頭上還都有火焰紋路，碧瑤的心頭頓時情不自禁的一跳。
就女人的直覺而言……
她覺得這兩位也難逃某位花心大蘿卜的手心裏！
當然。
一切還未塵埃落定。
判斷和結論不要下的太早。
不過，焚香穀和青雲門這邊與碧瑤的觀察點完全不同，碧瑤是在觀察一些潛在的對手，而焚香穀和青雲門這邊，是在觀察那種令他們無比熟悉的火焰，以及那位神火山莊莊主的姓名。
畫麵很快淡去。
虛影也漸漸消散。
每個人心裏都充斥著疑問。
旋即，得到了解釋。
在地麵上，一行又一行的金色字跡浮現了出來，陸雪琪等人連忙避讓開來，同時輕聲念道：
“此界，人族勢微。”
“此地所處南國邊境，與北山、西域和塗山共稱四大妖國，而人族所代表的一氣道盟隻能苟延殘喘。”
“此前，神火山莊的莊主東方孤月前往南國，與南國毒皇歡都擎天交手，隨在名義上平手而歸，實則敗下陣來，心血來潮，路過此處。”
“其轉世而生，侵占了一名剛剛死去不久的孩童軀殼，毫無法力可以動用，身負寒毒隻能苟延殘喘，幸其掌握的規則能用，可以在沒有法力的基礎上，汲取水火的力量恢複傷勢，排出寒毒。”
“對於未來，其胸有成竹。”
“鑒於先前那名同位乞丐的女孩表現出了就自己的態度，其雖然不願意淌神火山莊這攤渾水，但依舊還是出言提醒了一下，避免悲劇發生。”
“對此，時任神火山莊大師兄、神火山莊莊主東方孤月大弟子的金人鳳，自然對這種言論很排斥，但東方孤月的大女兒東方淮竹和小女兒東方秦蘭，對於金人鳳的險惡用心早有察覺，至此，東方秦蘭才借給了其一團純質陽炎。”
“純質陽炎是滅妖神火，也是天下諸火中最強大的一種火焰，但在其掌握的火焰規則麵前，依舊隻能臣服，被其借此給金人鳳來了一個下馬威。”
“考慮到自身毫無去處，外加上欠了東方秦蘭兩張麵餅，其自然不可能坐視悲劇的發生，雖然不願意淌這攤渾水，但並不是不敢淌！”
“至此，其拜於神火山莊的莊主東方孤月門下，成為了神火山莊莊主東方孤月的關門弟子，正式步入到了整個一氣道盟的高層視線中。”
這一次的描述，顯然比先前三個秘境裏的描述繁瑣了不少，但也把事情講述的更清晰了一點。
雖然對於境界的劃分，陸雪琪等人還是不太清楚，包括“毒皇”是個什麽境界，還是說隻是一個封號……
但總而言之，他們對於這個世界的背景算是有了一個基礎的了解，知道的當前人妖兩族的關係和形式。
妖國有四個。
一氣道盟隻有一個。
妖國占東西南北。
而一氣道盟則處於中間。
雖然相對來講比較富饒，但由於人族勢微，即便是再富饒，生產出來的東西保不住也是白搭。
因此，這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時代。
陸雪琪沒斬過妖獸。
但齊昊和蕭逸才等人斬過。
因此，他們才更明白，當妖怪或妖獸建立起自己的國度後，現實狀況才會嚴肅到了什麽地步！
其次，就是說這位秘境之主的能力。
雖然在先前，有過明確的說法表示秘境之主雖然身軀碎裂了，但神魂還是被保存完好，離開了這個世界，去尋找另一個世界再度開始；但在未親眼見證前，眾人其實都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談不上不信，但也談不上完全相信。
主要是這個說法太離譜了！
但眼下……
對方顯然是成功了！
如此奇跡，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
而焚香穀這邊，燕虹等人思考的問題就不僅僅是如此簡單了，在這個大家都意識到的問題上，他們衍生出了更多的問題，正在尋找答案。
為何神火山莊的莊主叫“東方”孤月？
難道他們的少穀主“東方”源是東方孤月的後人？
其次，就是純質陽炎。
這種火焰與東方源所掌控的火焰幾乎是完全一致的，而且至今為止，還沒有人可以掌控這種火焰。
這裏麵，是不是存在一些關聯？
一時間，所有焚香穀弟子感覺腦瓜子都嗡嗡的，無數問題塞到了腦海裏，找不到答案也忘不掉，隻能不斷的幹擾自己，影響自己的心態。
相反。
碧瑤現在的狀態就很不錯。
她雖然生氣，但已經是提前知道了陸淵的身份，相當於知道了答案，現在根據答案迴頭找過程罷了……
她隻是單純的對“塗山”這個詞抱有一些不一樣的看法，因為根據古籍上的記載，狐族其實是分成兩個品種的。
一種就是青丘。
一種就是塗山。
兩者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青丘狐喜歡嫁人，而塗山狐則喜歡當紅娘，可以說是兩種不同的性格。
如果細致的劃分一下，她應該是屬於青丘一脈的，根據母親小癡一脈的關係，追溯到源頭，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的九尾天狐小白。
而在這裏，她卻看見了塗山！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提到了一下，但這並不妨礙碧瑤產生聯想，再迴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碧瑤不禁握住了脖頸上的金鈴，目光幽幽的盯著金鈴看了片刻，最終才無聲無息的歎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