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紅紅可以清晰的感知到粘在自己手臂上粘稠滾燙的鮮血,也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口中飲下的腥甜。


    指尖處,灼熱且帶有彈性的碎片,即便是不能親眼所見,塗山紅紅也能判斷出這些碎片是什麽!


    這是心髒的碎片!


    剛剛陸淵突然的舉動,即便是塗山紅紅身為半步妖皇,也沒能反應過來,甚至是臨時修改行進軌跡。


    而陸淵對準的位置...


    自然是心髒!


    “後悔嗎?”


    塗山紅紅捫心自問道。


    看著又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因為她的執念和忌憚而步入死亡,她還真的要保持這種執念嗎?


    塗山紅紅無法迴答這個問題。


    但實際上,五味雜陳之感和極速跳動的心髒,已經無聲的表達出了塗山紅紅此刻的想法。


    塗山紅紅確實成功了。


    她成功的破開了自己的執念。


    但...


    也有可能陷入更大的執念之中!


    火辣辣的疼痛,從口腔中一直蔓延到了胃部,即便是塗山紅紅,也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五味雜陳之感,在這股火辣辣的痛感之下,似乎也減輕了不少,唯一還能讓她感到不解的,其實是陸淵的血液。


    她吞下了陸淵的血液。


    卻好似吞下了一團火焰。


    而這團火焰,正在不斷燃燒著她的五腹六髒。


    這並不是幻覺!


    而是真實的!


    塗山紅紅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五腹六髒受到的重創,而伴隨著口中不斷被喂下的血液,受到重創的程度,還在大幅度增長著!


    是東方靈血?


    還是什麽原因?


    塗山紅紅不敢瞎猜。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分心。


    她必須要在短時間內,將某個大混蛋救迴來。


    因為一但拖下去,她必死!


    陸淵也必死!


    可是...


    重傷狀態下的她,又怎麽可能完美的完成設想呢?!


    “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結果卻又要毀在自己的手裏麽?”


    塗山紅紅無奈的自嘲了一句。


    她可以清晰的分辨出,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斷流逝,一陣陣無力感湧上心頭;不過與這種無力感相比較,塗山紅紅的意誌力還是頑強的。


    她很清楚。


    她可以死!


    而陸淵不能死!


    但凡陸淵死了,即便是她死,也改變不了人妖大戰的結果!


    所以...


    “誰也不能死!”


    塗山紅紅用力的咬著某個大混蛋不安分的舌頭,試圖讓某個混蛋清醒些,最起碼能讓某個混蛋提起求生的意誌。


    與此同時,塗山紅紅也在竭盡全力推動著陸淵的身體,試圖將沾滿了鮮血的手調整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上,以便於後續可以進行快速治療。


    不過,在顯露出吃力之餘,塗山紅紅卻極其反常的擺出了小心翼翼的姿態,似乎是生怕這種動作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如此矛盾的舉動,並非是塗山紅紅的本意。


    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


    此時此刻,隻要她敢推開麵前這個大混蛋,麵前這個大混蛋絕對連幸存下去的概率都不會有!


    心髒已經破碎!


    按理說,已經步入了死亡。


    但...


    她們塗山還能治!


    隻要操作的好,哪怕隻剩下一絲氣,她們塗山都能把人救迴來!


    可問題是,心髒破碎,還能救。


    但大出血,可就真的沒法救了!


    一但她抽出手,就會直接導致陸淵身上的鮮血大量流出,最後在短短幾分鍾內徹底死亡。


    說實話,若是陸淵心髒未損,即便是陸淵割破了動脈,導致大出血,塗山紅紅也不會有半分擔心。


    妖皇的心髒,何等堅韌!


    無論是強度,還是供血能力,都遠遠超越了尋常人。


    頂多是看上去有些滲人罷了。


    隻要有充足的事物供應,或者是有充足的法力可供趨勢,一位妖皇甚至都可以做到大出血二十四個小時這種離譜的事情。


    隻因為妖皇的身體素質過於強悍。


    這也是妖皇和妖王,在生命層次上的差距。


    可以承擔住天地之力衝刷的妖皇,區區大出血,根本不算傷勢,甚至都可以做到自給自足...


    而眼下的狀況,顯然又是一碼事。


    心髒碎了,相當於供血係統直接廢了。


    供血係統已經廢了,再出現大出血的情況,別說是妖皇撐不住,就是大妖皇甚至是更強者,也撐不住。


    “所以...”


    “最關鍵的就是...”


    “繼續做出心髒還在的假象!”


    塗山紅紅目光微厲,剜了一眼某個閉著眼不聞不問的大混蛋,在感知到自身的牙齒已經切入到舌頭的肉中之後,看著還沒有表現出抗拒的陸淵,塗山紅紅也就隻能無奈的控製自己手腕上的血管爆開,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忍著血脈暴亂的混亂感強行續接上了陸淵心髒周圍的血管。


    心髒是心髒。


    終究是無法被代替的。


    但心髒的功能,是可以被代替的!


    供給一個人的血液,和供給兩個人的血液,其實沒什麽區別,頂多是會增加雙倍的壓力而已。


    當然。


    還有血脈的反噬。


    不過像血脈反噬這種傷痛,已經被塗山紅紅忽視掉了,她隻是伸出了另一隻手,沒有繼續推開陸淵,反而是控製住了陸淵的身體,對著一旁還在吃瓜看戲的兩個蠢妹妹打了個手勢。


    這是塗山紅紅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代表著救人。


    當然。


    這不怨塗山紅紅。


    在事情開始前,塗山紅紅就做好了在關鍵時刻留手的思想準備,但誰也沒想到,陸淵這個瘋子竟然會不按套路出牌,根本沒等塗山紅紅開始考驗,就突然出手,直接把塗山紅紅這個考官也拽下了水...


    但這其實還不算什麽。


    就像是塗山紅紅所言。


    隻要條件合適,操作得當,對於現在的塗山來講,治療一個心髒破碎的人,難度雖然也很大,但絕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塗山紅紅的修為是半步妖皇。


    塗山容容的修為也達到了妖王。


    外加上妖王級別的翠玉靈。


    以及作為輔助的塗山雅雅。


    這個陣容,雖然也有可能救治失敗,但最起碼有拯救的可能性,而且根據陸淵妖皇級別的實力,救治成功的概率,其實還相當大!


    心髒粉碎,這已經不是一個“重傷”就能說明的了。


    但也得看這種傷被放在誰的身上!


    放在小妖的身上...


    恐怕當場就死了!


    心髒粉碎下,全身上下的供血係統會直接癱瘓,別說保留意識,就連動一下手指都幾乎不可能!


    但若是放在妖王的身上,就有小概率被救活的可能性。


    大部分妖王都能做到用法力或妖力強行吊住自身的性命,雖然對於很多妖族中的妖王來講,心髒並非致命處,但即便是致命處遭受了攻擊,隻要舍得修為,還是可以短時間吊住性命的。


    道理基本都一樣。


    可惜。


    吊命的時間太短了。


    按照全身修為如同水泄般散去的速度來推算,一位巔峰狀態下的妖王,頂多可以在心髒碎裂後,撐住三十秒至一分半。


    換而言之,可以留遺言了。


    隻不過具體能撐多久,其實還是要看妖王本身對於妖力的掌控力。


    在心髒破碎的基礎上,法力幾乎不會聽從妖王本身的調遣,而是會盤踞在丹田中陷入沉寂。


    所以,在這個時期,調用法力需要極強的掌控力,但即便是按照妖王的最低水平來計算,也通常都不會低於三十秒。


    不過...


    這是巔峰狀態下的妖王!


    能被打碎心髒,必定是處於戰鬥中!


    在全身法力失控的情況下,處於戰鬥中的妖王,其實也就隻能剩下不到十秒鍾的意識,用來訴說自己的遺言。


    如果超過了這個時間,就徹底是死翹翹了。


    而對於一位妖皇來講...


    塗山紅紅敢摸著自己的良心保證,隻要妖皇不主動求死,願意動用天地之力和修為保命,即便是心髒碎裂這種傷勢,在十五分鍾內,也絕對是死不了的!


    因為她就是半步妖皇!


    所以她非常清楚妖皇的強悍!


    所以,最麻煩的,其實是如何在心髒破碎且大出血的情況下,在吊住陸淵性命的基礎上修複好心髒!


    塗山紅紅不能抽手。


    隻要她敢抽手,陸淵會當場死亡。


    但如果不把手抽出來,心髒自然也就沒辦法重塑。


    一個狹小的空間內,不可能存在兩個占據整個空間的物體和平共處!


    這是必然的!


    所以...


    “我該怎麽辦?”


    塗山紅紅心神俱疲,瞳孔不斷的緊縮與放大,顯然是在痛苦中不斷掙紮著,試圖保持清醒。


    而在塗山紅紅與陸淵身側的塗山容容顯然也注意到了塗山紅紅的異樣,一邊努力處理陸淵破損的心脈,一邊開口說道:


    “雅雅姐已經走了!”


    “翠玉姐姐很快就會趕到!”


    “就差這點時間了,姐姐你可一定要撐住了,功虧一簣的例子,我就不多說了。”


    在話音落下後,塗山容容自然是下意識瞥了一眼塗山紅紅,卻在看見塗山紅紅麵容的下一秒,猛然睜開了雙眼,臉上的肌肉輕輕抽搐著,似乎是看見了什麽無法想象的事情,迅速低下頭,用無比沉穩柔和的語氣輕聲反問道:


    “姐姐,可曾感覺哪裏不適?”


    這個問題問的很古怪。


    一顆心髒,卻要承擔兩顆心髒的供血任務,外加上血脈反噬,以及陸淵渡過去的龍血,如果塗山紅紅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是怪事!


    但塗山容容擔憂的,並非這點!


    因為塗山容容所看到的,是一條條古怪的銀色紋路爬上了塗山紅紅的玉頸,不僅散發著淡淡的銀光,而且,若是根據筋脈的位置來推算,可以說是完全吻合!


    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塗山紅紅的血脈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陸淵所侵蝕,甚至已經被侵蝕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地步!


    塗山紅紅似乎也聽懂了這個問題,雖然無法開口說話,但精通腹語的塗山紅紅還是冷靜的開口反問道:


    “可是我哪裏出了問題?”


    聞言,塗山容容小臉一抽。


    放下了為陸淵修複心脈的手,在塗山紅紅不解的目光中,召喚出了一麵水鏡,懸掛在了塗山紅紅的麵前。


    塗山紅紅的瞳孔驟然緊縮。


    心神失守之下,竟然下意識的鬆開了牙關。


    陸淵頓時趁機而入。


    不過這也喚醒了陸淵。


    在塗山紅紅羞憤的目光中,陸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停止了喂血的舉動,毫無顧忌的鬆開了嘴,笑著解釋道:


    “放心,隻是血脈進化。”


    “無論是哪一種,都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一邊說著,陸淵笑著將塗山紅紅嘴唇上的血跡一抹,血紅的唇色,配合著塗山紅紅此刻蒼白的麵色,帶來了別樣的誘惑力。


    塗山紅紅下意識咬了咬嘴唇,惱羞成怒的想要抽出手,但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最終還是沒有對陸淵出手,隻是盯著陸淵恨恨的罵道:


    “你這個齷齪的大混蛋!”


    “竟然...竟然...”


    說到這裏,麵皮比較薄的塗山紅紅頓時說不下去了,看著某個大混蛋依舊笑嘻嘻的樣子,忍不住譏諷道:


    “你在笑什麽?!”


    塗山紅紅原以為陸淵會遵循著霸道的性格,宣布一些讓人無法忍受的事實,比如說當著她的麵,對她說“你是我的女人了”這種極其尷尬的話。


    但陸淵的迴答,卻出乎了塗山紅紅的預料。


    “我是在開心。”


    看著塗山紅紅疑惑的眼神,陸淵笑著低下頭,將額頭抵在了塗山紅紅的額頭上,輕聲反問道:


    “你有多久,沒開口說話了?”


    塗山紅紅下意識一愣,旋即就明白了陸淵的意思,輕歎一聲,抬起無力的手摸了摸陸淵的臉,低聲歎道:


    “抱歉。”


    “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


    “如果我能早些想明白,你也許就不必用這種危險的方式證明你的誠意了,也不會陷入到如今的危險之中。”


    看著塗山紅紅眼中的愧疚之色,陸淵總算是鬆了口氣,抬起手,拉住塗山紅紅的小手,輕輕的摩挲了一下,帶著幾分不在意輕聲勸說道:


    “沒事。”


    “這並不算什麽危險。”


    “無非是心髒破碎而已。”


    “還算不上致命傷。”


    聽見這種離譜的迴答,塗山紅紅滿臉問號,看著陸淵坦然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反問道:


    “你知道現在的情況麽?!”


    “我現在不能收手。”


    “一但收手,你就會失血而亡。”


    “同理。”


    “不收手,你的心髒即便是在外界被修複好了,也依舊無法被放置到原位上,更何況以這些碎片的大小來看,還根本不可能在外界被修複好!”


    聽見了這番話,陸淵卻沒在意,反而是在塗山紅紅急切的目光中,擺出了一副隨意的姿態,笑著反問道:


    “那你們的計劃呢?”


    “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打算救我了。”


    塗山紅紅心中頓時一怒,皺著眉頭厲喝道:


    “塗山不會見死不救!”


    “那你呢?”


    迎著陸淵灼灼的目光,塗山紅紅幾乎是逃離般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強忍著內心的羞怯,用毫無感情的腹語迴答道:


    “我是塗山之主!”


    “所以,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不過,隻是救該救的人罷了。”


    “那些惡貫滿盈的人和妖,我們不會出於義務去救治。”


    一旁的塗山容容默默的吃著狗糧,看著這兩個人似乎還要繼續產出狗糧的姿態,不禁連忙出言打斷了這個過程,替塗山紅紅解釋起了這個治療的總計劃。


    “目前,姐姐的手,已經臨時代替了你原本心髒的功能,也就是說,在短時間內你沒有任何危險。”


    “不過...”


    “就像是姐姐說的那樣。”


    “很有難度。”


    “不過解決的方法也不少。”


    “目前還缺少人手。”


    “等人手到齊後,我們打斷先行分離你牽連在姐姐手腕上的少量心脈,然後用冷氣短時間內延緩你心脈流血的速度,並且將這些心脈理應流動血液總量的壓力,轉移到其餘的心脈上,然後由我出手,幫你進行血肉重生。”


    “這樣,隻需要第一個環節成功,後續的環節無非是重複性的工作罷了。”


    “至於最後的幾條心脈,完全可以讓姐姐抽出手,然後將血液流動的壓力分配到那些修複好的心脈上。”


    “短時間內,完全沒問題。”


    “當然。”


    “也不是沒有風險的。”


    “不過...”


    “既然你身為妖皇,這點風險自然是不存在的!”


    塗山容容的計劃很周密。


    即便是陸淵,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計劃的完美。


    可惜...


    “還是被想象力限製住了。”


    陸淵一邊笑著給出了評價,一邊向後退去。


    嚇的塗山紅紅連忙邁步跟上,塗山容容也快速的抬手抵住了陸淵的後背,防止陸淵繼續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舉動來。


    殊不知...


    “到現在為止,你們還沒注意到我血液的異常?”


    感知了一下被修複好的背部皮肉,陸淵不禁感到了幾分無語和好笑,看著似乎是毫無察覺的塗山容容和塗山紅紅,也是感覺到了一陣難言的離譜。


    龍血啊!


    那是龍血啊!


    哪怕是不看其中蘊含的力量,看溫度也能感覺到不對勁吧?!


    尤其是,這裏還是冰窟!


    滾燙的龍血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沒升起白煙,那才叫不對勁!


    但,塗山容容的迴答顯然出乎了陸淵的預料。


    “不是東方靈血麽?”


    塗山容容的小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困惑之色,下意識看向了塗山紅紅,卻發現塗山紅紅也是滿臉困惑。


    很顯然,從來沒見過東方靈血的塗山容容和塗山紅紅,是把陸淵體內龍血錯認為了東方靈血。


    但實際上...


    “這是龍血啊...”


    扶著額頭,陸淵滿臉鬱悶,在確認塗山紅紅和塗山容容這兩個蠢蠢的小狐妖完全不知道後,隻好輕聲說出了這個事實。


    “龍血?!”


    聽見這的答案,塗山容容下意識的驚唿道。


    塗山紅紅的反應,比塗山容容的反應好上些許,不過雖然塗山紅紅沒發出驚唿,但也是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盯著陸淵,似乎是在無聲的要求陸淵把話說明白。


    陸淵自然明白兩女的疑惑。


    不過這件事也不算什麽秘密。


    所以,在短暫的整理語言後,陸淵平靜的的開口說道:


    “很簡單。”


    “龍血,就是龍的血液。”


    塗山紅紅和塗山容容頓時用無語的目光看著陸淵。


    龍血是龍的血液。


    這種常識,用你說?


    “我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塗山容容眯著眼,悄無聲息的碰了碰陸淵胸前的傷口,隻不過塗山容容畢竟還是有分寸的,雖然讓陸淵感覺到了疼痛,但並未加重陸淵的傷勢。


    陸淵自然也體會到了塗山容容腹黑的性格,連忙擺了擺手,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們倆在想什麽。”


    “隻是習慣性的介紹,避免你們因此產生誤會。”


    “這種龍血,和你們印象中的那個巨龍的龍血差不多,或許有一定的差異,但歸根結底來講其實差異不大。”


    “所以,我不是人類。”


    “當然,也是人類。”


    “準確點說,我是人龍混血。”


    “具體怎麽變成人龍混血的,解釋起來相當的複雜,你們隻需要知道,我在一開始就是人類就行。”


    “隻不過,是後天變成了人龍混血。”


    “而我獨有的力量,則帶有極其強悍的侵蝕力,即便是龍血,也要在這種力量麵前接受被壓製的結果。”


    “紅紅你脖頸上的銀色紋路,其實就是這種力量的外在體現,隻不過和先天就已經掌握了這種力量的我不同,紅紅你則需要經過一定的融合,才能將這種力量完美的融入到自身之中。”


    “而這種力量...”


    “我想你們應該熟悉。”


    看著似乎是若有所思的塗山紅紅和塗山容容,陸淵也沒有繼續賣關子,平靜的陳述道:


    “這種力量,是空間!”


    “直接關乎到空間的本質。”


    “因此,我才能抓住一隻黑狐,並且將黑狐的本質研究出了一個大概,並且將目標鎖定在了塗山。”


    “當然。”


    “話題有些扯遠了。”


    “沾染了龍血,雖然紅紅你現在會感覺到極致的疼痛,但隻需要挺過這次,你的絕緣之爪將再無懼怕之物。”


    “即便是純質陽炎,亦不能傷你的肌膚分毫。”


    “所以,即便是沒有空間的侵蝕,單憑龍血的淬煉,紅紅你的絕緣之爪,也已經正式的修煉成功了。”


    “而巨龍的生命力,遠超你們想象。”


    “所以,心髒破碎,真的不是什麽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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