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


    “當然是站著看。”


    陸淵攤攤手,用一種韓月沒想到的方式迴答了這個問題,旋即,抱起手臂,格外強調的補充道:“也可以說,我是抱著手臂看待此事的,就在此時此刻。”


    “學弟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韓月擺擺手,如此解釋道。


    不過,從陸淵的迴答中,她也大概看清楚了陸淵的想法,如果陸淵真的有意和她談下去,不管怎麽說,都不會用這種題外話破壞氣氛,無論是討價還價還是大廳細節,亦或是獅子大開口趁火打劫,其實都是一種主動的態度,而像眼下這種消極的態度,尤其是這種敷衍都不走心的態度,顯然,是根本沒有和她談下去的欲望。


    因此,即便明知道這是一個情理之中的結果,也明知道自己不該流露出令人掃興的沮喪情緒,但是,韓月的眸子裏還是止不住的閃過了幾絲苦澀,盡管她很注意了,卻還是沒能遮掩下去。


    不過,就算是再失望,再苦澀……


    既然是她挑起的這個話題,那她就必須把這個話題中止或繼續下去,並不是她想要這麽做,而是說,這隻是一個最基本的禮節問題。


    短短沉默了幾秒後。


    韓月勉強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調整了一下笑容,依舊顯得僵硬。


    主要是因為她平日裏也不怎麽愛笑。


    就算是笑了,也都是發自內心的笑。


    和這種禮貌上的微笑是兩種概念。


    戴著這副誰看了都能看出來不情願的笑容,韓月盡量調整著自己的語氣,斟酌著自己的言辭,並且,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開了口:


    “不過,蕭學弟的迴答也很不錯。”


    “我們都是站著看這個問題。”


    “盡管師姐不想給你帶來麻煩,但跟你傾訴煩惱的舉動,如今看來,也還是給你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如果學弟你因此而覺得困擾的話,師姐我在這裏提前給你陪個不是,說聲抱歉。”


    韓月禮貌的將這個尷尬的話題與尷尬的氣氛圓了迴來,盡管很吃力,但也能看出來她的努力:“如果師弟不介意的話,那師姐也就先告辭了,師姐的靈公會裏還有點麻煩需要處理,不過無論如何,如果師弟的那位小女友想加入師姐的靈公會,師姐我自然是歡迎的。”


    “就這樣?”


    “說完了?”


    注視著麵前進退有度的韓月。


    陸淵歪歪頭,突然反問道。


    兩句話,把已經圓完場、做好了一切告辭的準備、正打算失望而歸的韓月當場問的愣住了。


    “不然呢?”


    韓月傻傻的反問了一句。


    下一秒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抿了抿唇角,深吸一口氣:“學弟莫非還有什麽事嗎?”


    “那倒是沒有。”


    挑挑眉,陸淵如此迴答道。


    旋即,大喘氣的補充道:“但是,假如學姐能拿出什麽讓我心動的東西,我倒也不是不能幫學姐。”


    這句話其實有兩種解釋的方案。


    一種是:你要證明你對我有價值。


    另一種是:你要證明你自己的價值。


    韓月顯然是想岔了。


    一張小臉被氣的青紅不定。


    不過,事到如今,她也別無選擇。


    是賭一把,先把韓家的嘴塞上,讓韓家頂在她前麵給她分擔一些壓力,等陸淵成長起來後,再謀另算?


    還是認命,乖乖履行婚約,與洪家那個狗仗人勢的紈絝子弟結婚,後半輩子都過著她並不想要的生活?


    這並不是一個問題,不是嗎?


    但如此直白的說出來……


    她好歹也是個女孩……


    是個黃花大閨女……


    心裏明白,可臉上還是掛不住麵子啊!


    因此,在短暫的猶豫後,韓月還是一咬銀牙,用相對隱晦的說法,對陸淵輕聲闡明道:“你我之間,不是假戲真做!”


    由此可見,力量才是永恆的。


    陸淵如今的樣貌並不算太好看。


    隻能算是中人之姿,普普通通。


    但是,和洪家那個紈絝子弟相比,韓月寧可選擇陸淵這個中人之姿卻在天賦上遠超常人的潛力股,也不願意嫁入洪家與一個樣貌很不錯的紈絝子弟共度一生,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


    現實到了令人無奈的地步!


    正如韓月剛剛所想。


    她沒有選擇,不是嗎?


    隻不過,陸淵卻並不是這個意思……


    避開了這個讓韓月感到尷尬的話題,想了想,用同樣委婉的言辭,對韓月輕聲提點道:“如果說讓你換條路走,不繼續在迦南學院上學,而是按照我的安排去做,你願不願意?”


    韓月的俏臉頓時一白。


    旋即,好像是明白了陸淵的意思。


    疑惑與不安的情緒於眼中一閃而逝。


    不過,為了不讓自己糊裏糊塗的做出一個錯誤的選擇,尤其是在這件不能做出錯誤選擇的事上,她還是硬著頭皮,要求了一個更為詳細的解釋:“蕭學弟這話說的意思學姐我沒太聽明白,不知蕭學弟能否更詳細的跟學姐說說?”


    “說說倒是沒問題。”


    “但是,在說之前,還有些問題我需要和學姐確認一下。”


    見韓月沒有不悅的意思,陸淵也就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目前,學姐能做了韓家的主嗎?”


    “做不了……”


    韓月無奈的攤攤手。


    這話問的,跟句廢話沒什麽區別。


    她要是能做的了韓家的主,她還至於擔心婚約的問題嗎?


    如果不是韓家裏的那些長老以及叔叔伯伯嬸嬸姑姑們給她的壓力太大,她又至於跑到迦南學院裏嗎?


    那麽……


    “以後呢?”


    陸淵抱著手臂。


    一邊思索著自己所考慮的問題。


    一邊補充道:“如果以後有機會,學姐有信心做的了韓家的主嗎?”


    “有。”


    對這個問題,韓月迴答的很果斷。


    這點自信她要是再沒有,那她也就別想著反抗了,她現在缺的是一個借口以及發育時間,一個上限能達到鬥尊級別的女性鬥尊哪怕放在中州裏,也是非常吃香的,風雷閣確實能惹得起那時的鬥尊韓月,但卻不一定能惹得起那時鬥尊韓月的追求者。


    隻是說……


    等韓月成為鬥尊……


    按部就班的計算,少說二十年以後……


    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尤其是近幾年洪家靠上了風雷閣。


    狗仗人勢該怎麽做,不止韓月所在的韓家明白,就連擁有這個詞的洪家也很清楚自己該怎麽打壓韓家。


    尤其是韓家在這一代中隻出了韓月這一個天才,算的上是韓家這一代中唯一可以挑大梁的存在,所以,如果不是韓家被逼得沒辦法了,韓月的親戚們也不想把韓月交給洪家履行婚約。


    自私點說,他們恨不得韓月立馬就能成為鬥尊,然後一輩子不結婚,為韓家兢兢業業的付出才好。


    可惜的是……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韓家的想法……


    所以,目前洪家給韓家的就兩條路。


    一條,我們洪家立刻跟你們韓家宣戰。


    另一條,你們韓家忍辱偷生慢性死亡。


    破局的方法肯定有。


    但也肯定不是韓家目前能找到的。


    所以,如果給韓月機會,她是有這份信心的。


    “那,這件事就好辦了。”


    陸淵點點頭。


    平靜的伸出手。


    在韓月抗拒的神色中。


    輕輕挑起了韓月的下巴。


    滑嫩的觸感確實不錯。


    尤其是韓月那副羞憤欲絕的神情。


    說實話,更是不錯。


    端詳了約有一兩秒,陸淵才緩緩放下了手,看著小臉上一片暈紅的韓月,旋即負手而立,沉聲道:“不要問,不要說,我會抽空解決你的婚約問題,你隻需要聽從我的安排就行,當然,我陸淵也不是什麽空口白牙就能讓人信服的存在,就當是我和你之間的約定好了,等我幫你解決了麻煩,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頭,無論到了何時何處,你都不要想著背叛我,我能把你捧上多高的位置,也能反手把你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如何?”


    一個婚約,一條命。


    值得嗎?


    似乎不值。


    但韓月更關心話裏提到的那個名字。


    “陸淵……”


    韓月在心裏無聲的念叨著。


    跟麵前的“蕭淵”對比。


    刹那間,似乎就明白了什麽。


    旋即,就是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仔細想了想,寒毛都豎了起來。


    幾個月前,雲嵐宗上爆發出一場聲勢比較大的風波,也是一樁醜聞,哪怕雲嵐宗在有意遮掩,雲嵐宗的體積也沒達到一則消息傳遍天下的地步,但是,這樁醜聞風靡整個西北大陸還是輕輕鬆鬆的——雲嵐宗現任宗主雲韻的大徒弟陸淵,走火入魔,以十五歲鬥皇之姿,悍然擊敗雲嵐宗現任宗主雲韻以及老宗主雲山,最後叛宗而出,目前不知所向!


    恰巧,她麵前的“蕭淵”也是十五歲!


    更恰巧的是,“蕭淵”的實力也很強!


    更更更巧的是,據說,雲嵐宗陸淵在沒叛宗之前曾去烏坦城拜訪過蕭家,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為了解除師妹納蘭嫣然的婚約,陸淵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重,更是立下了三年之約這種東西,並高度讚揚了納蘭嫣然婚約對象蕭炎的氣節,同時,也表明了少年少女血氣方剛,不願被世俗婚約所拘束的原因,並不是什麽看不起蕭炎,也並不是什麽看不起蕭家!


    多巧!


    簡直是巧它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當所有的巧合都指向了一個結果……


    說實話,那可就不是什麽巧合了……


    最起碼韓月是如此認為的。


    但是……


    “你怎麽會是他呢?”


    “你怎麽能是他呢?”


    韓月止不住的失聲說道。


    旋即,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瞳孔驟然一縮,猛的抬起頭,環顧四周,即便是確認了沒什麽意外,也依舊不敢放鬆。


    “你很聰明。”


    “這是一個不錯的優點。”


    陸淵抬起手,輕輕的落在了韓月的肩膀上。


    拍了拍,輕聲提醒道:


    “但是,如果你更聰明一點,就會明白我為什麽敢在此時此刻跟你說這些。”


    “你沒有反抗的力量,不是嗎?”


    “就算你說出了真相……”


    “又有幾人會認為你說的是實話呢?”


    “被拒後的報複,也是合情合理的。”


    “重點是,他們什麽都查不出來。”


    “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允許別人搜查自己的靈魂,所以,沒人能發現我,對於可以隨意改變自身形體的我來說,隻要我親口承認並不存在,那麽,就沒人可以確定我就是陸淵。”


    意味深長的話,讓韓月緊縮的瞳孔不自覺的顫抖著,哪怕明知道此刻自己該冷靜下來,但是,她所知道的真相,是真的無法讓她冷靜下來。


    “你為什麽會選中我?”


    沉吟了片刻,韓月如此問道。


    卻等來了一個否定的迴答。


    “不不不,韓月學姐,你說的不對。”


    “不是你來找我的嗎?”


    陸淵笑著反問道。


    卻讓韓月不寒而栗。


    但是,繼續僵持下去也沒什麽的結果。


    韓月隻能咬咬牙,硬著頭皮試探道:


    “既然你這麽說了……”


    “那我可不可以後悔?”


    “或者說,我有沒有拒絕的權力?”


    陸淵笑了笑。


    這一次,他沒有否認。


    畢竟,他沒必要欺騙韓月。


    人心中的欲望是無窮大的。


    如果隻是一個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很多人確實會收斂起那些大膽的想法,就像有很多普通人都想成為億萬富翁,卻很少有人敢做一步登天的夢一樣,當“億”這個數字被用作計量單位時,幾百或幾千億,甚至是幾萬億,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範圍,而像這種明知不可靠單純的運氣獲取的資源,是沒有人抱有覬覦之心的。


    但是,如果是一個自己得不到,卻在理論上可以得到的東西,很多人就會大開腦筋的去謀劃。


    所以,他不會去騙韓月。


    因為他沒必要去騙韓月。


    以目前韓月能接觸到的層次麵來講,她是不可能通過任何方式找到拯救自己的方法的,而她對婚約的執念還那麽強,就像納蘭嫣然一樣。


    納蘭嫣然傻嗎?


    顯然是不傻的。


    但納蘭嫣然為什麽要做出那種沒腦子的舉動,當眾退婚?


    說白了,還是情緒上頭。


    這已經成為了她心中的執念。


    一天不解決,就一天不舒服。


    總感覺缺了點什麽,或是多了點什麽。


    而像這種執念繼續發展下去,就會變成心魔,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就像雲山一樣。


    雖然陸淵還不知道現在的雲山精神狀態怎麽樣了,但像原著裏那種逼著雲韻嫁給古河的事,目前的雲山肯定是不會做了,不然他也沒必要把宗主的位置讓給雲韻。


    要知道,在雲嵐宗的曆代曆史上,還從來沒有發生過老宗主卸任之後,再從新宗主手裏奪迴宗主之位的事,足以見得當初雲山把宗主之位交給雲韻,是真心實意的認為雲韻是時候該接任了,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培養雲韻做一個合格的宗主。


    畢竟,有些位置不坐上去,永遠也不會理解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前輩的想法,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說的也是這個道理。


    因此,同理而言。


    哪怕他不說,韓月也會被婚約的事一步步拖入穀底,尤其是在韓家不斷給韓月施加壓力的情況下,韓月本人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走出極端的選擇。


    當然……


    具體能抗多久才做出極端的選擇……


    主要還是看韓月本人的精神意誌……


    不過,有了這個缺點,一切好說。


    “當然可以。”


    陸淵第一次給了韓月一個準確而又肯定的答複,瞥了一眼表情忐忑的韓月,意味深長的一笑:“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希望你能在我的耐心耗盡之前做出選擇,也希望你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那我想……”


    “我現在就能給您一個答複……”


    在陸淵說話時,韓月一直在觀察著陸淵的神色,看見陸淵好像真的沒有說謊,心頭頓時安定了幾分,一咬銀牙,當機立斷的給出了自己的迴答:“我答應您,如果您幫我解除了婚約這個麻煩,我這條命,我這個人也都是你的了!”


    她見過陸淵的真實樣貌。


    當然,是在圖紙上。


    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中州韓家的嫡係子弟,對於西北大陸上的消息收集,不管怎麽說也算是級別很高的,雲嵐宗發生這麽大的事自然不可能瞞過她的耳目,收集幾張陸淵的私人畫像認識一下陸淵,確保不會遇見這個危險分子卻還不知道,隻能說是情理之中的操作。


    而像這種操作,除了韓月以外,大部分出身於中州家族的嫡係子弟手裏都有類似的畫像,畢竟,陸淵怎麽說也算是雲韻的大徒弟,該有的知名度還是有的,不少雲嵐宗弟子也都認識陸淵,畫幾張普通一點的畫像毫無問題。


    至於說,栩栩如生的那種……


    一般人可就畫不出來了……


    最起碼也是納蘭嫣然那種級別的人物能畫出來,畢竟,隻有雲嵐宗長老才有資格和曆練歸來的陸淵接觸,真正細致性的觀察過陸淵本人。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她倒也算不上吃虧。


    韓月默默的想道。


    旋即,小臉頓時一紅。


    在心中暗罵著自己的不害臊。


    同時,偷偷的打量著陸淵。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陸淵平靜的伸出手。


    並與韓月伸出來的小手淺淺一握。


    既不會讓韓月感覺太冒犯。


    也不會讓韓月感覺太敷衍。


    旋即,對韓月點點頭,轉身離去。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就沒什麽可以再說的了,一切的一切隻需要看結果就行,反正是他先付款,然後才能看到韓月給他的迴饋,既然如此,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至於他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在這件事上,韓月不需要知道那麽多。


    而對於他來說,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沒有什麽是比鮮血更好的震懾道具,如果有人和他的意見相左,那隻能說明,他給出的震懾力度還不夠。


    風雷閣,背靠的也就是鬥尊。


    不是鬥聖,想拿下他還是太難了點。


    而且,他也沒說立刻去解決這個問題。


    等他到了鬥宗,獲得了足以和入轉鬥尊抗衡的實力,再去找風雷閣的麻煩,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也不遲。


    再不濟,借力打力也可以。


    在古族這個龐然大物麵前,也就是丹塔還能蹦躂兩下,像焚炎穀、花宗以及四方閣這種小勢力,除了乖乖躺平,不會有第二種選擇。


    哪怕是有藥塵在的星隕閣,也是一樣。


    畢竟,在鬥聖麵前,九轉鬥尊也不怎麽值錢,還不如藥塵那個九品煉藥師的名頭分量更重。


    所以,飯都要一口口吃。


    他不急,韓月自然也沒什麽可急的。


    而在眼下,需要完成的環節,是火能獵捕賽。


    雖然在實際上,他、青鱗、蕭薰兒都已經完成了火能獵捕賽,但在明麵上還是要走個流程,畢竟,就算讓林修崖等人搜刮新生手裏的火能點,也需要一段的時間,並不是幾分鍾就能告一段落的事。


    蘇千等人也都看明白了這一點。


    所以,在最精彩的部分過後,就直接乘著飛行魔獸溜走了。


    至於剛剛和韓月的談話……


    對於鬥宗而言,運用一下鬥氣,創造一個短暫的隔音結界,並不是什麽難以想象的操作,不是嗎?


    如此想著。


    陸淵漫不經心的坐在石頭上。


    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一邊盤算著手頭可用的各種資源。


    太虛古龍一族製衡古族。


    用韓月來製衡一下雅妃。


    當然,論經商的能力,雅妃能把韓月甩出去十萬八千裏,這個所謂的製衡也隻是走個形式,確保雅妃不能一家獨大,否則在關鍵時刻反水,很容易讓他傷筋動骨,甚至是給他致命一擊。


    用紫妍製衡蕭薰兒。


    同時,再用古族製衡魂族。


    這就造成了一個三足鼎立的局麵。


    太虛古龍一族與古族彼此忌憚。


    古族與魂族彼此忌憚。


    而他的下一步,就是增強自身實力。


    除此之外,廣納英才,廣開馬甲。


    有些時候,一個好的身份確實能免去不少的麻煩。


    所以……


    “有空的話,先去拿個煉藥師徽章吧!”


    “順便,跟藥塵請教一下煉藥術!”


    “雖說我可以虛空煉丹……”


    “但在這方麵,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坐在石頭上,陸淵默默的如此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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