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好似一隻猛虎殺進了羊群。”


    “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輕輕一掌,蘊含萬鈞之力。”


    “反手一架,好似擎天之柱。”


    “雖未雙手插兜,卻也無一能打。”


    青鱗用自己稚嫩的筆鋒認認真真的記錄著發生在自己麵前,也是此時此刻自己所看見的場景,盡可能的吹捧著陸淵,卻依舊無法用她那稚嫩的筆鋒描述出如今現場慘烈程度的萬分之一。


    當然,這份慘烈程度不是形容陸淵的。


    而是用來形容林修崖等人的。


    固然,很多女孩都沒加入這場令人不齒的圍攻中,包括韓月也是如此,但這並不能改變林修崖等人被陸淵一頓鐵拳修理的很慘的事實。


    蕭薰兒就站在青鱗身邊。


    自然也看見了青鱗這篇小作文。


    不過,非要說的話,倒也算不上是什麽小作文,不僅僅是因為這幾句話的立意太粗淺了,還因為字數太少了,一篇一百字的小作文,就算是有些閱讀理解,恐怕字數要求都比這個多,而像很多正規作文六百字到八百字的要求,對這篇小作文而言更是遙遙無期的目標,而且,這還沒算一些正規的作文格式要求。


    所以,嚴格來說,這並不能算是一篇作文,也不能算是一篇觀後感,頂多能算的上是一篇沒頭沒尾的日記,從頭水到尾的那種日記。


    青鱗確實有寫日記的習慣。


    倒也不是陸淵刻意培養的。


    可能是因為女孩都比較細心,覺得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所以,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寫日記這招,陸淵對此倒不太了解,蕭薰兒對此也不太了解,但這並不妨礙蕭薰兒對青鱗的日記本很感興趣。


    當然,引起蕭薰兒興趣的並不是那個單純的筆記本,而是青鱗今天又往裏麵寫了些什麽內容。


    窺探別人隱私的行為很不好。


    但如果能滿足自己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好奇心……


    似乎偷看別人的幾篇日記,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蕭薰兒自我安慰了幾句。


    然後,無聲無息的挪了挪腳步。


    不動聲色的就站到了青鱗的身後。


    看著青鱗手裏的日記本,包括如今青鱗正在努力描寫當前場景的句子,還是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陸淵,又低下頭,看了一眼咬著鋼筆的青鱗,無奈的伸出手,站在青鱗的背後,拍了拍青鱗的小腦袋:


    “像你這樣寫,畫麵感不強。”


    “抓住要點,不要注重招式。”


    “你是寫的,又不是動手的,你們倆的關注點是截然相反的,所以,你應該把目光更多的放在那些絢爛的鬥技上,而不是如此枯燥乏味的描述。”


    蕭薰兒不急不躁的說著。


    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看不出她對如今處於戰場上的陸淵有半分擔憂,尤其是她比較有閑心指導青鱗的動作,更是讓不少圍觀且並沒有加入戰鬥的女孩傻了眼,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韓月。


    圍攻可以。


    一起上,免談。


    這就是韓月的態度。


    也是所有女孩的態度。


    當然,這也和在場的女性學員數量不多有關,一共一百多位內院學員,隻有二十多位女性學員,她們不加入這場戰鬥其實是正確的,畢竟,她們的性別決定了她們有理由拒絕其他老生的邀請,而且,在拒絕後,並不會產生什麽不良後果。


    在任何一個超凡世界裏,隻要男性與女性的生理條件沒有更改,女性強者的數量注定就會比男性強者的數量少,因為兩者在起步時,向前奔跑的速度都是不一樣的,男性可以拚盡全力的向前發展,限製他們的隻有他們思想中的懶惰,而女性則要因為一係列的客觀條件多次暫停向前的腳步,等男性都快要跑到終點了,她們才能摸著黑,繼續心無旁騖的向前衝刺。


    所以,任何一個女性強者都是很吃香很吃香的,要不是超凡世界裏的觀念都比較偏向於強者為尊,恐怕,早就有一批茶藝精湛的白蓮花跳出來帶壞風氣了。


    總而言之,小仙女就是要美美噠!


    不和你們這群臭男人一起不講武德的圍攻一個男生,合情合理。


    畢竟,你們總不可能指責我們這群女生沒什麽大局觀吧?


    唯君子與女子難養。


    這話都不知道被多少人說了多少次。


    三個多月前,被花宗青仙子硬生生撕掉一條手臂的慕骨老人,對此有非常充分的發言權,因為他就在被阻擊的過程中,說了不知道幾遍的這句話……


    所以,和此刻熱火朝天的戰場相比,主要是和那些被打的鼻青臉腫、筋骨具折的男性學員相比,韓月以及這二十多名女性學員倒是被凸顯的格外清閑,也格外讓林修崖等人無語。


    當然,對於韓月來講,她的目標也並非是陸淵這個人,而是跟在陸淵身邊,同為十五歲,隻是境界相比陸淵還要差一些的蕭薰兒。


    十五歲的大鬥師。


    這份實力,比當年的她還要強。


    這種天資,也耀眼的引人矚目。


    而眼下之所以被顯得平平無奇,主要是因為有陸淵這個十五歲的鬥靈珠玉在前,所以才體現不出來蕭薰兒的優秀,但這份優秀對於她來講,剛剛好!


    她所創建的“靈”公會,主要就是招收一些女生,也算是給所有女生一個出頭的機會了,但是,除了她這個鬥靈之外,別說是能上強榜前五十的人了,就算是個鬥靈,都沒有。


    這也就產生了一個很尷尬的情況。


    靈公會裏,隻有她一位鬥靈。


    而且,隻有她韓月一人躋身強榜前十。


    獨木難支啊!


    不然,韓閑的藥幫敢在她麵前跳?


    真以為她韓月就是個好脾氣不成?


    說白了,還是下麵的人拖了後腿。


    個人戰,她碾壓韓閑。


    幫派戰,藥幫碾壓靈公會。


    所以,把蕭薰兒這個天才招納到自己的麾下,是一種情理之中的操作,無論她這種操作能不能爭取到蕭薰兒,但是,不試一試總歸不會得到結果的,不是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


    韓月繞開了打的熱火朝天的戰場。


    嗯……


    陸淵單方麵打的熱火朝天……


    林修崖等人單方麵被打的叫苦不迭……


    然後,走到了蕭薰兒和青鱗的身前。


    並沒有像蕭薰兒一樣,不禮貌的偷看青鱗的日記,雖然說,陸淵本人也沒少偷看就是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韓月還是禮貌的對蕭薰兒伸出手,冰冷的絕色容顏微微鬆緩了幾分,語氣相對客氣的對蕭薰兒和青鱗打了個招唿:“你們好,我叫韓月。”


    “你好,我叫蕭薰兒。”


    “我是青鱗……”


    蕭薰兒笑眯眯的伸出手,和韓月伸出來的小手淺淺的握了一下,隨後,簡單而直接的送來,把機會讓給了青鱗。


    青鱗對除了陸淵以外的人,態度都不怎麽親近,甚至說得上是冰冷,也許在這方麵是受到了碧蛇三花瞳的影響,但是,無論怎麽說,麵對韓月時冷冰冰的語氣和態度還是必須要承認的事實。


    好在,韓月的性格本就比較冷。


    換句話說,她並不是那種元氣少女的類型。


    所以,對青鱗簡單的迴答自然也就沒有多想什麽,隻是簡單的和青鱗握了握手,就把目光從青鱗的身上移開,落到了蕭薰兒的身上。


    “我對你很感興趣。”


    “當然,對他也很感興趣。”


    說話間,韓月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戰場中毫發無損的陸淵身上,這個“他”指的究竟是誰不言而喻。


    不過,蕭薰兒是個涵養很高的女孩。


    她在某些事上的固執是真的。


    比如說,為了蕭炎,硬扛著來自於古族的種種壓力,固然,她的父親古元肯定也給她這個女兒分擔了一部分壓力,但是,大部分壓力還是需要她來承擔的。


    不管這種舉動是不是為了投資。


    還是說,真的喜歡上了蕭炎。


    這份令人動容的固執,其實還是值得重視的,如果放在遊戲裏,最起碼值一個扳選位……


    但是,她的涵養很高也是真的。


    原著裏,麵對白山等人的糾纏,包括林修崖若有若無的示好,她都能以一種很禮貌的方式拒絕,而且,還不會傷到這些人的顏麵,如果放在一個情商很低或涵養很低的女孩身上,指不定就會動起手來,就像今年剛剛入學的琥嘉一樣。


    所以,這方麵的優點也值得被重視。


    當然。


    人這種動物,很矛盾。


    或者說,不止是矛盾,還有複雜。


    就像當年不肯半渡而擊的宋襄公一樣。


    他很清楚這場仗應該怎麽打,他也很明白這是一種機會,但是,他寧願為了道義而不去選擇半渡而擊的戰術,這種作法放在戰爭裏,毫無疑問,是愚蠢的選擇,但若是放在整體的角度來看,把目光拉伸到幾千年的曆史來看,始終恪守著道德底線的宋襄公做的並沒錯。


    很久很久以前,人們都尊“義”。


    有人為了“義”字輕生死。


    寧願千裏送人頭,也不願意獨活於世。


    很久很久以前,人們都尊“信”。


    有人為了“信”字守終生。


    寧願等不到迴答,也不願意背叛承諾。


    很久很久以前,人們都尊“仁”。


    有人為了“仁”字灑熱血。


    寧願被大赦天下迴去過年後再迴來主動赴死,以報“仁”之一字,也不願意隱姓埋名的逃離,侮辱了這“仁”之一字。


    無數人用自己的生命把這些有關於信念的字傳承了下去,而最可笑的是,這種傳承越來越被人輕視,似乎詭詐和不要上當受騙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似乎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笑娼不笑貧的時代了。


    所以,人是最矛盾的生物。


    或許是因為物種的多樣化。


    當然。


    不管怎麽說,人都是矛盾的。


    蕭薰兒的矛盾點也就在於此。


    她的涵養很高。


    但是,真要讓她認定了一件事,就算把她打死,她也不會放棄,更不會因為所謂的涵養而半途而廢。


    所以,即便是韓月說出了比較危險和敏感的話,但蕭薰兒並沒立刻發作,而是靜靜的看著韓月,麵帶微笑,似乎是在鼓勵韓月繼續往下說去。


    “我想邀請你進入我的靈公會。”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我的個人要求。”


    “就是想問問,你們倆是什麽關係?”


    “戀人?”


    “還是青梅竹馬?”


    “或是兄妹?”


    韓月用最簡單的話引起了蕭薰兒的注意力,同理,也用最簡單的話解釋清楚了自己的來意。


    在這方麵,蕭薰兒並未說謊。


    或者說,她也不屑於說謊。


    先是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韓月,隨後有條不絮的迴答道:


    “很抱歉。”


    “盡管這麽說不太合適,但我覺得還是直接拒絕比較好,因為我的性格也比較幹脆利落,而我看韓學姐你的性格也是那種幹脆利落的類型,所以,就當做是師妹我和師姐你有緣無分吧,也許,我們接下來不能一同共事。”


    “至於我們二人之間是什麽關係……”


    “關係其實比較複雜。”


    “用最簡單的話來說。”


    “我正在追求他。”


    “我們既不是戀人,也不是青梅竹馬。”


    “如果韓學姐也想追他,我們或許有可能成為彼此的對手。”


    蕭薰兒不鹹不淡的開了個玩笑。


    既婉拒了韓月的請求,也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把事情說的清楚。


    而最後的那句玩笑話,更像是一種隱晦的威脅,雖說韓月並不清楚蕭薰兒是什麽背景,但是,蕭薰兒這種隱晦的威脅,她還是能聽明白的。


    水眸微眯,目光流轉。


    打量著各方麵都堪稱完美的蕭薰兒。


    接著,又審視了一下自己。


    略感棘手的同時,倒也沒讓現場的氣氛僵下來,隻是平靜的對蕭薰兒點點頭,旋即輕聲道:


    “那就祝蕭學妹好運了。”


    “學姐我確實比較欣賞蕭學弟。”


    “所以,學姐我自認為,我還有點追求的權力的,隻不過,選擇權還是在蕭學弟的手裏,我見猶憐,蕭學弟最後就算選擇了蕭學妹你,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說著,韓月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此刻站在戰場中心地帶的陸淵身上,看著周身再無可站立者的陸淵,水眸中閃爍著很少有人才能看懂的光輝。


    “還有人嗎?”


    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拍掉那並不存在的灰塵。


    陸淵環視四周。


    即便已經確定沒人還站著,但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問了一聲,順便徹底將自己無敵的印象烙在這些人的心底。


    一片鴉雀無聲。


    沒人迴答。


    隻有一片片輕微的呻吟聲。


    哪怕是林修崖和林焱,都在陸淵剛剛狂風暴雨的攻勢下被打的自閉了,根本就沒有迴答的欲望,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既然沒人說話,也沒人站出來,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我贏了呢?”


    陸淵背負雙手,站在原地。


    盡管沒有指名道姓的問某一個人,但他的目光始終都落在了林修崖的身上,逼得林修崖苦笑不已,隻能頂著這種無聲勝有聲的威勢,沉聲道:“是的,我們輸了。”


    “有人對這個結果具有異議嗎?”


    陸淵點點頭。


    算是單方麵認可了林修崖的說法。


    旋即,環視四周。


    在一眾內院學員憤怒的目光中,刻意強調道。


    片刻後。


    終究還是有人扛不住了。


    稀疏的迴答聲零零散散的響起。


    不過,意思都是一個:“沒有異議。”


    “那就把你們的火晶卡拿出來吧!”


    陸淵說著,似乎是注意到了韓月看向自己的目光,一扭頭,銳利的眼神直接和韓月的眸子相撞,並沒有和韓月談論感情方麵的問題,即便韓月剛剛和蕭薰兒的談話他都聽在耳中。


    頓了頓,看了一眼還在笑的蕭薰兒,對這個病嬌大感頭疼之餘,也一視同仁的看向了韓月:


    “怎麽?”


    “不想交?”


    “還是說,你不服?”


    說著,攤攤手:


    “如果你不服,我倒也不介意。”


    “隻不過我這個人和你想象中的可能不太一樣,在我心情不錯的前提下,我會注重惜香憐玉,但如果我的心情不太好,出手時稍稍重了一點點,也是很常見的。”


    “不害怕的話,那就來吧。”


    “趁著這個機會,免得以後麻煩。”


    “好了,廢話少說。”


    “請把火晶卡交出來。”


    “你隻需要迴答行或否即可。”


    陸淵“貼心”的給韓月準備了兩個答案。


    但無論哪一個,韓月都不想選。


    和剛剛在天焚煉氣塔裏泡了幾個月的林焱不同,林焱的火晶卡上,一根毫毛都沒有了,而在她的火晶卡上,可是有不少火能點的。


    當然,她也不是想賴賬。


    盡管林修崖在之前一口答應了下來……


    但她不也是沒有否認嗎?


    沒有否認,其實就是讚同。


    不過,她確實想和陸淵打一場。


    而陸淵也給了她這個機會。


    或許是陸淵設下的陷阱……


    但這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那就來吧。”


    “不知道蕭學弟今天的心情如何?”


    韓月平靜一笑。


    抽出腰間的長劍,將那纖細的腰肢襯托的淋漓盡致。


    旋即,看向手無寸鐵的陸淵。


    頓了頓,沉聲道:


    “蕭學弟還是拿上武器比較好。”


    “盡管不拿,學姐我也打不過你。”


    韓月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陸淵自然也明白韓月的意思。


    韓月希望他能尊重一下自己,倒不是說在戰鬥的時候放水,隻是說,希望能以一個對手的身份,來和他進行一場認真的比鬥切磋。


    所以……


    這並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不是嗎?


    陸淵平靜的抬起手,地麵上頓時升起了一根石柱,看了一眼韓月手中纖細修長的長劍,石柱頓時崩裂,一柄越有一人高的苗刀頓時顯露出來,被他毫不費力的拔出,雙手持握,橫於身前。


    自己的名字用的太久了。


    被人突然喊“蕭學弟”還有點懵。


    不過,即便是懵逼,也是短暫的。


    迴想起韓月剛剛的稱唿,陸淵的思緒也就瞬間落到了之前韓月那句好似調侃一樣的問題上,微微一笑,半是認真,半是隨意的迴複道:


    “說實話,我的心情真的不錯。”


    “剛入賬一大批火能點。”


    “接下來就不用我忙於任務了。”


    “還能見到韓月學姐這種美人。”


    “說出來倒是有點輕佻,畢竟像這種稱讚一般都不應該當人麵直言,不過,這也隻是客觀的誇讚,我想,任何一位見到了韓月學姐的人恐怕都會為韓月學姐美麗的容貌而震驚,所以,我也就直言不諱的把這個事實說出來了。”


    “總之,心情真的很不錯。”


    “因此,韓月學姐不必擔心。”


    陸淵明明是笑著說出這些話的。


    卻讓現場突然湧現出一股苦意。


    在蕭薰兒沒來迦南學院之前,在迦南學院的女生裏,顏值能打的確實有不少,但能壓製住其他人的,一直以來,也隻有韓月一人,無論是內院還是外院,韓月的絕色容顏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然,韓月畢竟是內院的學員。


    很少有外院的學員能見到她。


    但這並不妨礙不少見過她容貌的人自發性的為她宣傳,久而久之,這個豔壓群芳的稱號,也就被韓月拿下了。


    所以,無論是外院還是內院,喜歡韓月的學員都不在少數,隻不過其中有一部分害怕麻煩,還有一部分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這種癩蛤蟆吃不到天鵝肉,所以知難而退的,而韓月又身處內院,內院的學員普遍十八歲以上,對比來說,要比外院的學員冷靜不少,所以,才顯得韓月的追求者數量並不多。


    實際上,追求韓月的人並不少。


    不過,哪怕追求者甚少,也不影響韓月豔壓群芳的事實!


    而他們迦南學院內院的這朵鮮花,終究還是要被外人采走了,這個令人極其難受的事實,別說引起了很多男性學員的嫉妒,就算是不少女性學員,也都因此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公平。


    當然,不是針對韓月。


    隻是覺得,陸淵既然有蕭薰兒這朵鮮花在手,何必非要把韓月這朵鮮花也一並摘下呢?


    從這個角度來看。


    老生們的嫉妒其實是一樣的。


    不過,能被他人意見所左右的,都是一些心智不堅定的人,並不是陸淵,也並不是韓月。


    況且……


    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不努力去爭取,誰知道結果會怎樣呢?


    韓月如此安慰著自己。


    旋即,沉聲道:“請賜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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