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口中的花銷和一般人的花銷相比肯定不一樣。
這不僅僅因為他是通天境。
也不僅僅因為清衍靜需要大量資源。
更重要的原因在於，世間萬事萬物在某種意義上是守恆的，想要在同一個境界強於其他修煉者，不管是付出的努力還是消耗的資源，都注定要超過其他修煉者在這個境界裏的消耗。
好比，雙方處於同一個境界。
修為更強的一方，在消耗的資源上必定超過對手的消耗，也許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在於修煉的靈決等級不同，但是，就算靈決等級不同，也隻能決定靈力質量，不會說，因為靈決等級過高，所以，就不需要耗費資源去修煉了。
而靈技更強的一方，在靈技方麵付出的努力也遠超對手，就算有天賦加持，對手修煉三天才能入門的靈技，你隻需要看上一眼就能學會，但不可否認的是，天賦也是天生優勢之一。
總不能連一眼都不看。
因此，假設一名尋常通天境修煉者在通天境內的總花銷是兩百萬靈值，就可以把自己從通天境初期堆到大圓滿，像洛璃、姬玄和溫清璿這種級別的天才，起步就是兩千萬靈值打底，對陸淵和清衍靜這種級別的天才來講，兩個億都隻是基礎中的基礎，上不封頂的那種。
這也是天道規則下的一種公平製度。
當然。
老祖宗早就說過類似的話——既想馬兒跑得快，又想馬兒不吃草，毫無疑問，是不切實際的！
所以，這七千三百萬靈值對眼下的陸淵來講，雖然脫離了杯水車薪的地步，但也確實不富裕。
好在，還可以賣賣靈器。
包括處理掉一些戰利品。
北蒼靈院很大氣，像這些龍魔宮弟子身上的財物，隻要你能獵殺掉他們，完全可以私吞下去，北蒼靈院不僅不會追究，甚至連問都不會問，靈值殿索要的隻是這些懸賞目標的屍體，哪怕你把這些龍魔宮弟子身上的衣服扒了，另有他用，隻給靈值殿那邊送去一具啥都沒有的屍體，隻要靈值殿那邊確認目標正確，依舊是不會追究，更不會影響到靈值到賬。
而對於這些常年在北蒼靈院懸賞榜上掛著的天才來講，他們在自家勢力裏，也都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不說非常有錢，起碼也是很有錢。
當然，錢和錢的概念不一樣。
這裏指有錢，是說他們持有的各種物資很值錢，並不是說他們往儲物器裏塞了多少金銀財寶。
這也就意味著，陸淵完全可以拿著這些資源到北蒼靈院的黑市裏變現一波，確認其他物資沒人要，再去靈值殿變現一波，尤其是那幾柄靈器，一柄極品靈器哪怕是對通天境的修煉者來講，都是可以被他們當做主武器的硬通貨，大部分通天境所使用的武器也不過是一柄上品靈器，一部分沒錢的通天境甚至隻能使用中品靈器，就連最低檔次的下品靈器也不是神魄境能駕馭的，或者說，靈器隻有在三天境修煉者的手裏，才能發揮出它們對持有者的增幅上限，放在神魄境修煉者手中完全是糟蹋了，因此，一柄任選的極品靈器外加三柄任選的上品靈器，加在一起賣出兩千萬靈值左右的高價，可以說，一點都不誇張。
所以，七千三百萬靈值肯定不夠用。
但配上其他獎勵，估摸著還夠用的。
“不知學弟該如何稱唿啊？”
由於這些天榜成員出門在外，雖然是被龍魔宮的一眾天才聯手圍剿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但不管怎麽說，他們確實是來完成懸賞任務的。
中間出了點偏差又不能怪他們。
對於北蒼靈院內部發生的大事小情，他們一概不知，也不可能知道，自然也就摸不清陸淵的身份，雖然說，他們都認識陸淵身上的校服。
由於不認識，也就無從分辨輩分了。
畢竟，其他學員還好說。
這三個天榜前十的，可從來沒見過天榜前十裏有陸淵，自然是按照年齡來論，自稱學長學姐。
陸淵也沒在意這些稱唿。
從入學時間看，他也確實是師弟。
畢竟是北蒼靈院的自己人，也算是名義上的學長學姐了，哪怕隻是點頭之交，在這三位學長學姐並沒有出手搶奪功勞的意思的前提下，陸淵也表達出了幾分善意，淡淡的迴答道：
“我叫陸淵。”
“幾位應該是原天榜前十的學員吧？”
“我是新晉的天榜第一。”
“接了幾個懸賞，就來執行了。”
別看陸淵說的很簡單，這三名天榜前十的學員可是經曆過龍魔宮少宮主帶著一群天才圍剿的過程，深知這位輕描淡寫就能把龍魔宮少宮主帶著一群天才殺到潰不成軍的新晉天榜第一實力如何，不敢小覷，連忙放低姿態，就連稱唿都隨之改了，直接從學弟變成了學長。
歸根結底，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
我實力比如你，叫你學長也就算了。
我實力比你強，憑什麽叫你學長啊？
我努力修煉為的是什麽啊？
不就是不想再叫人學長嗎？
所以，遇到那種寬宏大量的強者，一個稱唿沒有問題，遇到那種小氣的強者，一個稱唿就很有問題了，就算不搭理你，平白無故時因為稱唿得罪一位強者，顯然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陸淵同樣不在意這個稱唿。
淡定的點點頭，反問道：“幾位，還有事嗎？”
三名天榜前十的學員麵麵相覷，隨後其中一人糾結道：“還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說看。”
陸淵一看這人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在想什麽。
畢竟他隻殺了其中一部分。
還有不少懸賞都跑掉了。
雖然那些懸賞加在一起，都沒有龍魔宮這個少宮主一個人的懸賞金額高，但對於大部分天榜學員來講，哪怕是對於這三名天榜前十的學員來講，抓到兩三個，也足以彌補此行消耗。
當然，說到這裏，就必須提一嘴北蒼靈院對於懸賞任務的開放性了。
確切說，其他靈院也有。
也就是說，並沒有規定接取懸賞任務的學員隻能接取其中一項，既然選擇開放性競爭，出去一趟也是出去，出去十躺依舊還是出去，反正接都接了，也就不在乎多接幾個懸賞任務了。
不過，考慮到地域之間的問題，有些懸賞目標相隔的實在太遠，大部分外出做任務的天榜學員，也就隻會在自己的任務列表裏額外接取一些其他處於主目標附近地域的懸賞任務罷了。
就像龍魔宮一行人一樣。
也許我是奔著懸賞榜第一來的。
但懸賞榜第十恰巧也在這附近。
如果殺不了第一，殺個第十，也總比空手迴去要好。
說白了這就是廣撒網。
能撈到大魚自然更好。
撈不到也不至於空手而歸。
至於能不能打得過……
顯然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畢竟，對龍魔宮的一行人來講，北蒼靈院天榜學員的目標是他們，而他們的目標也恰巧是北蒼靈院的這些學員，大家都想拎著對方的腦袋迴去換資源，也就談不上誰比誰更加無辜了。
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人。
遇到了，自然是手底下見真章。
而對於那些自己沒能留下的懸賞，陸淵也不覺得惋惜，他這一網下去，已經把最大的那些魚撈上來了，一些小魚分給這些學員毫無問題，更何況，這些小魚也都是這些學員自己抓的。
他完成了自己製定的戰術。
其他人收獲多少，跟他無關。
雖然這話在外人聽來，可能有點凡爾賽的意思，但對他來講還真沒有，畢竟，人不是沒有感情的極其，這些龍魔宮弟子在確認打不過之後，也會四散奔逃，如果先一步殺出自己的威名，弄死一個第一的，也就是龍魔宮的少宮主，龍魔宮內排行第二、第三和第四等不如少宮主的天才，肯定就會躲到其他安全的地方，不會和他正麵抗衡，這場獵殺也就從正麵對決變成了獵人和獵物躲貓貓的奇葩格局。
結果是可以預料到的，費力又費時！
所以，最快也是最高效的方法就是一網打盡，正麵對決，在一定範圍內確保大魚永遠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對他來講，這就已經是足夠了。
而對於這三名天榜前十的學員來講，能從喪家之犬的狀態脫離，甚至是成建製的反獵殺，畢竟龍魔宮的少宮主把大部分人手都抽調到了對決陸淵的正麵戰場上，對其他方麵的壓製力肯定會降低，這也就給了北蒼靈院天榜學員反撲的機會，對所有北蒼靈院的學員來講都是不可思議的，搶奪功勳，更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才推舉的他們進來查看。
因為在此之前，他們也不確定擊殺龍魔宮一眾天才的人是什麽人，如果是一名路過的至尊倒好說，怕就怕在會是其他靈院執行任務的學員。
本來就處於競爭關係。
因為懸賞獎勵，肯定會加劇化。
他們三個反正是不想冒風險的。
當然，也不算是推舉的他們，其實他們三個早在反撲的過程中，就自動成為了其他天榜學員的隊長，這也是每個天榜成員都必須要掌握的領袖力。
因此，一但遇到了問題，自然是先由他們三個進來探探路。
所以也算不上背鍋。
好在，陸淵是自己人。
好在，陸淵的態度很好。
好在，陸淵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這三名天榜前十的學員在得到陸淵肯定的答複後，連忙點頭應下，隨後，不敢打擾陸淵，也不想打擾陸淵，和外人比，還是自家人帶來的安全感更強，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同門了，自顧自的率領其餘天榜學員打掃戰場，並且挑出那些狀態良好的學員繼續追殺。
這次追殺就不是為懸賞而去的了。
高端懸賞被陸淵一鍋端了。
陸淵從上到下砍了十二個。
相當於把能和這三個天榜前十抗衡的目標都砍完了。
中端懸賞又被這三個天榜前十率領一部分排名靠前的學員擊殺了一大部分，完全就是用下等馬換上等馬的戰術，隻不過，因為龍魔宮那邊最上等的馬被陸淵碾壓了，導致龍魔宮那邊的中等馬隻能應付北蒼靈院這邊的中等馬，很明顯的打不過。
而這種劣勢進一步輻射。
就變成了龍魔宮全方位的打不過。
因此，繼續追殺，更多的還是為了出口惡氣，和落井下石，把那些龍魔宮弟子的資源搜刮殆盡。
所以，如果從宏觀角度來看。
之前這片獵場的主人是龍魔宮。
獵物是北蒼靈院的學員們。
還有一些來自於其他勢力的成員。
包括其餘四大靈院和一些宗門的。
而現在，這片獵場的主人是北蒼靈院。
獵物則是這片獵場曾經的主人。
輔助的獵手則是其他勢力的成員。
力挽狂瀾不會，落井下石還不會？
龍魔宮弟子被追殺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
“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陸淵收斂完屍體後。
剛走了沒兩步，就看見附近是一個土坑裏埋著一個小小的人形生物體，好奇的挖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個被餘波震昏過去的小女孩！
感知放開了短短一瞬。
陸淵就判斷出了這個小女孩的狀態。
沒什麽大問題。
就是被震昏了過去。
五髒六腑有些輕微移動。
但不影響正常工作。
緩幾天就能好。
畢竟，正常人奔跑和跳動的太過劇烈也會導致五髒六腑有輕微的震動，甚至是短暫的移動，隻要不是大幅度移動，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問題。
而且，就算是被震傷，對陸淵來講也不算什麽問題。
似乎是被人從土坑裏挖了出來，總算是可以唿吸了，小女孩先是噴出一口夾雜著灰塵的土霧，咳嗽了半天，這才注意到了陸淵這個剛剛好似一般的存在，身體止不住的抖了一下。
“你叫什麽名字啊？”
女孩身上的氣息很純正。
一看就是個普通人。
沒修煉過任何功法的那種。
身上穿著破舊的衣服。
手上和腳上都有不少擦傷。
青藍色的頭發，青藍色的眼睛。
給陸淵帶來的一種熟悉的既視感。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這種熟悉的既視感是從何而來的了！
“我叫靈溪。”
小女孩瑟瑟發抖的迴答道。
小心翼翼的淹了口吐沫。
隨後，補充道：“這裏就是我的家，被你們打壞了，就在那邊，原先是有座小房子的……”
這不僅僅因為他是通天境。
也不僅僅因為清衍靜需要大量資源。
更重要的原因在於，世間萬事萬物在某種意義上是守恆的，想要在同一個境界強於其他修煉者，不管是付出的努力還是消耗的資源，都注定要超過其他修煉者在這個境界裏的消耗。
好比，雙方處於同一個境界。
修為更強的一方，在消耗的資源上必定超過對手的消耗，也許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在於修煉的靈決等級不同，但是，就算靈決等級不同，也隻能決定靈力質量，不會說，因為靈決等級過高，所以，就不需要耗費資源去修煉了。
而靈技更強的一方，在靈技方麵付出的努力也遠超對手，就算有天賦加持，對手修煉三天才能入門的靈技，你隻需要看上一眼就能學會，但不可否認的是，天賦也是天生優勢之一。
總不能連一眼都不看。
因此，假設一名尋常通天境修煉者在通天境內的總花銷是兩百萬靈值，就可以把自己從通天境初期堆到大圓滿，像洛璃、姬玄和溫清璿這種級別的天才，起步就是兩千萬靈值打底，對陸淵和清衍靜這種級別的天才來講，兩個億都隻是基礎中的基礎，上不封頂的那種。
這也是天道規則下的一種公平製度。
當然。
老祖宗早就說過類似的話——既想馬兒跑得快，又想馬兒不吃草，毫無疑問，是不切實際的！
所以，這七千三百萬靈值對眼下的陸淵來講，雖然脫離了杯水車薪的地步，但也確實不富裕。
好在，還可以賣賣靈器。
包括處理掉一些戰利品。
北蒼靈院很大氣，像這些龍魔宮弟子身上的財物，隻要你能獵殺掉他們，完全可以私吞下去，北蒼靈院不僅不會追究，甚至連問都不會問，靈值殿索要的隻是這些懸賞目標的屍體，哪怕你把這些龍魔宮弟子身上的衣服扒了，另有他用，隻給靈值殿那邊送去一具啥都沒有的屍體，隻要靈值殿那邊確認目標正確，依舊是不會追究，更不會影響到靈值到賬。
而對於這些常年在北蒼靈院懸賞榜上掛著的天才來講，他們在自家勢力裏，也都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不說非常有錢，起碼也是很有錢。
當然，錢和錢的概念不一樣。
這裏指有錢，是說他們持有的各種物資很值錢，並不是說他們往儲物器裏塞了多少金銀財寶。
這也就意味著，陸淵完全可以拿著這些資源到北蒼靈院的黑市裏變現一波，確認其他物資沒人要，再去靈值殿變現一波，尤其是那幾柄靈器，一柄極品靈器哪怕是對通天境的修煉者來講，都是可以被他們當做主武器的硬通貨，大部分通天境所使用的武器也不過是一柄上品靈器，一部分沒錢的通天境甚至隻能使用中品靈器，就連最低檔次的下品靈器也不是神魄境能駕馭的，或者說，靈器隻有在三天境修煉者的手裏，才能發揮出它們對持有者的增幅上限，放在神魄境修煉者手中完全是糟蹋了，因此，一柄任選的極品靈器外加三柄任選的上品靈器，加在一起賣出兩千萬靈值左右的高價，可以說，一點都不誇張。
所以，七千三百萬靈值肯定不夠用。
但配上其他獎勵，估摸著還夠用的。
“不知學弟該如何稱唿啊？”
由於這些天榜成員出門在外，雖然是被龍魔宮的一眾天才聯手圍剿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但不管怎麽說，他們確實是來完成懸賞任務的。
中間出了點偏差又不能怪他們。
對於北蒼靈院內部發生的大事小情，他們一概不知，也不可能知道，自然也就摸不清陸淵的身份，雖然說，他們都認識陸淵身上的校服。
由於不認識，也就無從分辨輩分了。
畢竟，其他學員還好說。
這三個天榜前十的，可從來沒見過天榜前十裏有陸淵，自然是按照年齡來論，自稱學長學姐。
陸淵也沒在意這些稱唿。
從入學時間看，他也確實是師弟。
畢竟是北蒼靈院的自己人，也算是名義上的學長學姐了，哪怕隻是點頭之交，在這三位學長學姐並沒有出手搶奪功勞的意思的前提下，陸淵也表達出了幾分善意，淡淡的迴答道：
“我叫陸淵。”
“幾位應該是原天榜前十的學員吧？”
“我是新晉的天榜第一。”
“接了幾個懸賞，就來執行了。”
別看陸淵說的很簡單，這三名天榜前十的學員可是經曆過龍魔宮少宮主帶著一群天才圍剿的過程，深知這位輕描淡寫就能把龍魔宮少宮主帶著一群天才殺到潰不成軍的新晉天榜第一實力如何，不敢小覷，連忙放低姿態，就連稱唿都隨之改了，直接從學弟變成了學長。
歸根結底，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
我實力比如你，叫你學長也就算了。
我實力比你強，憑什麽叫你學長啊？
我努力修煉為的是什麽啊？
不就是不想再叫人學長嗎？
所以，遇到那種寬宏大量的強者，一個稱唿沒有問題，遇到那種小氣的強者，一個稱唿就很有問題了，就算不搭理你，平白無故時因為稱唿得罪一位強者，顯然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陸淵同樣不在意這個稱唿。
淡定的點點頭，反問道：“幾位，還有事嗎？”
三名天榜前十的學員麵麵相覷，隨後其中一人糾結道：“還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說看。”
陸淵一看這人的表情，就知道這人在想什麽。
畢竟他隻殺了其中一部分。
還有不少懸賞都跑掉了。
雖然那些懸賞加在一起，都沒有龍魔宮這個少宮主一個人的懸賞金額高，但對於大部分天榜學員來講，哪怕是對於這三名天榜前十的學員來講，抓到兩三個，也足以彌補此行消耗。
當然，說到這裏，就必須提一嘴北蒼靈院對於懸賞任務的開放性了。
確切說，其他靈院也有。
也就是說，並沒有規定接取懸賞任務的學員隻能接取其中一項，既然選擇開放性競爭，出去一趟也是出去，出去十躺依舊還是出去，反正接都接了，也就不在乎多接幾個懸賞任務了。
不過，考慮到地域之間的問題，有些懸賞目標相隔的實在太遠，大部分外出做任務的天榜學員，也就隻會在自己的任務列表裏額外接取一些其他處於主目標附近地域的懸賞任務罷了。
就像龍魔宮一行人一樣。
也許我是奔著懸賞榜第一來的。
但懸賞榜第十恰巧也在這附近。
如果殺不了第一，殺個第十，也總比空手迴去要好。
說白了這就是廣撒網。
能撈到大魚自然更好。
撈不到也不至於空手而歸。
至於能不能打得過……
顯然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畢竟，對龍魔宮的一行人來講，北蒼靈院天榜學員的目標是他們，而他們的目標也恰巧是北蒼靈院的這些學員，大家都想拎著對方的腦袋迴去換資源，也就談不上誰比誰更加無辜了。
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人。
遇到了，自然是手底下見真章。
而對於那些自己沒能留下的懸賞，陸淵也不覺得惋惜，他這一網下去，已經把最大的那些魚撈上來了，一些小魚分給這些學員毫無問題，更何況，這些小魚也都是這些學員自己抓的。
他完成了自己製定的戰術。
其他人收獲多少，跟他無關。
雖然這話在外人聽來，可能有點凡爾賽的意思，但對他來講還真沒有，畢竟，人不是沒有感情的極其，這些龍魔宮弟子在確認打不過之後，也會四散奔逃，如果先一步殺出自己的威名，弄死一個第一的，也就是龍魔宮的少宮主，龍魔宮內排行第二、第三和第四等不如少宮主的天才，肯定就會躲到其他安全的地方，不會和他正麵抗衡，這場獵殺也就從正麵對決變成了獵人和獵物躲貓貓的奇葩格局。
結果是可以預料到的，費力又費時！
所以，最快也是最高效的方法就是一網打盡，正麵對決，在一定範圍內確保大魚永遠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對他來講，這就已經是足夠了。
而對於這三名天榜前十的學員來講，能從喪家之犬的狀態脫離，甚至是成建製的反獵殺，畢竟龍魔宮的少宮主把大部分人手都抽調到了對決陸淵的正麵戰場上，對其他方麵的壓製力肯定會降低，這也就給了北蒼靈院天榜學員反撲的機會，對所有北蒼靈院的學員來講都是不可思議的，搶奪功勳，更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才推舉的他們進來查看。
因為在此之前，他們也不確定擊殺龍魔宮一眾天才的人是什麽人，如果是一名路過的至尊倒好說，怕就怕在會是其他靈院執行任務的學員。
本來就處於競爭關係。
因為懸賞獎勵，肯定會加劇化。
他們三個反正是不想冒風險的。
當然，也不算是推舉的他們，其實他們三個早在反撲的過程中，就自動成為了其他天榜學員的隊長，這也是每個天榜成員都必須要掌握的領袖力。
因此，一但遇到了問題，自然是先由他們三個進來探探路。
所以也算不上背鍋。
好在，陸淵是自己人。
好在，陸淵的態度很好。
好在，陸淵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這三名天榜前十的學員在得到陸淵肯定的答複後，連忙點頭應下，隨後，不敢打擾陸淵，也不想打擾陸淵，和外人比，還是自家人帶來的安全感更強，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同門了，自顧自的率領其餘天榜學員打掃戰場，並且挑出那些狀態良好的學員繼續追殺。
這次追殺就不是為懸賞而去的了。
高端懸賞被陸淵一鍋端了。
陸淵從上到下砍了十二個。
相當於把能和這三個天榜前十抗衡的目標都砍完了。
中端懸賞又被這三個天榜前十率領一部分排名靠前的學員擊殺了一大部分，完全就是用下等馬換上等馬的戰術，隻不過，因為龍魔宮那邊最上等的馬被陸淵碾壓了，導致龍魔宮那邊的中等馬隻能應付北蒼靈院這邊的中等馬，很明顯的打不過。
而這種劣勢進一步輻射。
就變成了龍魔宮全方位的打不過。
因此，繼續追殺，更多的還是為了出口惡氣，和落井下石，把那些龍魔宮弟子的資源搜刮殆盡。
所以，如果從宏觀角度來看。
之前這片獵場的主人是龍魔宮。
獵物是北蒼靈院的學員們。
還有一些來自於其他勢力的成員。
包括其餘四大靈院和一些宗門的。
而現在，這片獵場的主人是北蒼靈院。
獵物則是這片獵場曾經的主人。
輔助的獵手則是其他勢力的成員。
力挽狂瀾不會，落井下石還不會？
龍魔宮弟子被追殺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
“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陸淵收斂完屍體後。
剛走了沒兩步，就看見附近是一個土坑裏埋著一個小小的人形生物體，好奇的挖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個被餘波震昏過去的小女孩！
感知放開了短短一瞬。
陸淵就判斷出了這個小女孩的狀態。
沒什麽大問題。
就是被震昏了過去。
五髒六腑有些輕微移動。
但不影響正常工作。
緩幾天就能好。
畢竟，正常人奔跑和跳動的太過劇烈也會導致五髒六腑有輕微的震動，甚至是短暫的移動，隻要不是大幅度移動，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問題。
而且，就算是被震傷，對陸淵來講也不算什麽問題。
似乎是被人從土坑裏挖了出來，總算是可以唿吸了，小女孩先是噴出一口夾雜著灰塵的土霧，咳嗽了半天，這才注意到了陸淵這個剛剛好似一般的存在，身體止不住的抖了一下。
“你叫什麽名字啊？”
女孩身上的氣息很純正。
一看就是個普通人。
沒修煉過任何功法的那種。
身上穿著破舊的衣服。
手上和腳上都有不少擦傷。
青藍色的頭發，青藍色的眼睛。
給陸淵帶來的一種熟悉的既視感。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這種熟悉的既視感是從何而來的了！
“我叫靈溪。”
小女孩瑟瑟發抖的迴答道。
小心翼翼的淹了口吐沫。
隨後，補充道：“這裏就是我的家，被你們打壞了，就在那邊，原先是有座小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