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我?”


    蕭薰兒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哪怕是僵硬的笑容,此刻也都維持不下去了,雖然沒拍桌子,但也能明顯的看出來她的憤怒。


    見此,淩影目光微凝。


    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姐。


    雖然他很想告訴自家小姐,現在的他們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這個詭計多端的妖孽把他們倆人先那啥再殺都可以,反正古族的援軍還到不了如此之快,但是,考慮到他這樣一提醒,很容易讓自家小姐陷入更被動的局麵裏,淩影也就乖乖閉上了自己的嘴,站在一旁繼續當木頭人。


    當然,蕭薰兒也很清楚這一點。


    隻不過,她就是不想低頭。


    大丈夫能屈能伸。


    但她可是小女子!


    在破壞了自己十年布局的仇人麵前,她還做不到能屈能伸,尤其是這個仇人還擺出了一副吃定她的姿態,更是讓她打心眼裏反感。


    再說了……


    算計她也就算了……


    技不如人,隻能是默默忍受……


    結果你算計完我,還要在我麵前把你算計我的方式剖析一下,擺出了一副生怕我聽不明白的姿態……


    蕭薰兒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智商在被侮辱!


    不過,以上這些都隻是蕭薰兒自己的想法,無論是淩影還是陸淵,都有相對成熟的思想,看待事情的角度和解決事情的方法自然不可能像蕭薰兒這樣,時不時的鬧出點小脾氣來。


    所以,在聽見蕭薰兒的反問後,陸淵並沒有表現出針鋒相對的姿態,隻是澹定的坐在椅子上攤攤手,平靜的反問道:


    “這哪裏是在威脅你呢?”


    “我隻說,容易摔碎一塊玉佩。”


    “並沒有說這塊玉佩的名字。”


    “再說了,我好心和熏兒小姐分享一下我的個人缺點,好讓熏兒小姐更了解我這個人的具體情況,熏兒小姐怎麽就想歪了,想到我在威脅你的上麵了?”


    “行,就算是我威脅了……”


    “那我為什麽要采取這種愚蠢的方式威脅你呢?”


    白色的殘影在椅子上緩緩消散。


    淩影的童孔驟然緊縮。


    下意識迴頭……


    然後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控製身軀了!


    也在同一時間,背後,傳來了自家小姐羞惱的聲音:“混蛋啊!你究竟想要對我做什麽?”


    蕭薰兒瞪著眼睛,氣鼓鼓的瞅著麵前的陸淵,眼神微微下移,落在了對方捏住自己下巴的那隻手上,恨不得立刻用金帝焚天炎把這隻手烤成灰盡。


    陸淵倒是一點都不在乎。


    用力的捏了捏。


    感受了一下什麽叫做膚若凝脂。


    然後禮貌的收迴手。


    當然,在收手前,還不忘捏了捏蕭薰兒的臉蛋。


    別誤會,他沒什麽壞心思。


    隻是看見美女就想欣賞一下而已。


    畢竟,他也忍了好多年了。


    底線是有的,但不會太高。


    蕭薰兒倒吸一口冷氣。


    感覺自己能動了,第一時間就是雙腿一蹬地,身體向後退去,然後抬起手捂住了自己被掐紅的小臉蛋,惡狠狠的對麵前的這個混蛋威脅道:“說不過就動手,你再敢對我動手的話,信不信等我古族援軍到了之後我就把你碎屍萬段?”


    “哦?”


    陸淵笑著挑挑眉。


    一點也不謙讓的迴懟道:“那你信不信在你們古族援軍抵達之前,我就把你生米煮成熟飯?”


    “那雲嵐宗上上下下就別想有任何一個生物是活著的!”


    蕭薰兒也算是豁出去了。


    毫不客氣的迴懟道:“我雖然不喜歡,但你若是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也不會介意玩株連那一套,你所珍視的東西,實在不行我拿命也要覆滅掉,有本事你就繼續對我動手啊!”


    “既然你這樣誠心誠意的要求了……”


    陸淵眯起眼睛。


    眸中的幽光被完全遮掩。


    大步上前,然後狠狠的在蕭薰兒的臉蛋上咬了一口。


    當然。


    沒用全力。


    頂多是像吸果凍那樣吸了一口。


    但卻恍若把蕭薰兒的靈魂也吸走了。


    一觸即分。


    陸淵也沒刻意占蕭薰兒的便宜。


    再說了,陸淵也不想惹一身麻煩。


    雖然他現在惹得麻煩已經夠多了……


    抬起頭,陸淵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驚訝的看著手掌,半是打趣,半是驚訝的感慨道:


    “不施粉黛,可以可以。”


    “接上之前的話。”


    “既然你都這麽誠心誠意的要求了,那我不答應也不好,作為一個正常人,我給你一個忠告,最好不要和一個正常的男人發生衝突,如果你又把握全身而退就算了,在你沒把握全身而退的時候,你的一時衝動很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災難。”


    “畢竟,現在你的實力還不是很強。”


    “我覺得,你的父親還不想見到孫子或孫女。”


    “不要低估你對男人的殺傷力。”


    “沒有實力的美貌,本就是一種罪孽。”


    舔了舔嘴唇,陸淵默默看向一旁。


    盡量不去看蕭薰兒那副“被玩壞了”的姿態。


    頓了頓,才繼續補充道:


    “剛剛發生的事,就算作事我教你這個道理的學費了。”


    “希望你記住,最好不要拿我的一切來威脅我,在你們無法真正的殺死我之前,一但被我記仇,你們的下場將會是難以想象的淒慘。”


    “滅了雲嵐宗?”


    “當然可以。”


    “你們盡管殺。”


    “時間與命運注定我會複活他們。”


    “但是,在滅了雲嵐宗後,你們古族將會從各種意義上被我斬殺殆盡,在亙古至今流淌的歲月之河裏,任何人都沒辦法將你們複活!”


    “所以,你們這麽做隻是給我帶來了一些將來可以解決的小麻煩,而你們古族,卻要為此搭上所有人的性命,而且,所有人皆永世不得輪迴!”


    “好好想想吧……”


    “愚蠢但又不是那樣愚蠢的小姑娘……”


    在陸淵的陳述聲中,蕭薰兒漸漸擺脫了那種失神的狀態,恨恨的看著陸淵,心底卻冒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欲言又止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罵出口。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鍾。


    最後,蕭薰兒才似乎是穩住了心態。


    澹定的抬起手。


    用顫抖的手背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然後抽出一張紙巾,又擦了擦手。


    最後將紙巾扔進垃圾桶,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抬眸看向陸淵,沉聲道:


    “謝謝你的警告。”


    “也謝謝你的無恥。”


    “謝謝你用你的行動告訴了我,色中惡鬼或許不是一些長得不好看的人,一些長相不錯的人也有可能成為這種東西,所以,雖然我並沒有從你想教給我的道理中學到什麽經驗,但是,這份學費,我付的還是相對的心甘情願。”


    蕭薰兒說的很認真。


    當然,說的也很艱難。


    幾次漏出那種“想刀了你”的眼神。


    最終,還是被壓下去了。


    但蕭薰兒這種姿態卻令陸淵不樂意了。


    冷笑一聲,目光轉迴。


    再次落到了蕭薰兒的臉上。


    笑吟吟的反問道:


    “心甘情願?”


    “那我再來一口唄?”


    “反正你不是心甘情願的嗎……”


    蕭薰兒的表情頓時為之一僵。


    看見陸淵灼熱的目光,心神頓時慌了一下,連連擺手,一邊盡量遠離著陸淵,一邊非常認真的迴答道:“謝謝,不用,隻是我情急之下用錯詞了。”


    “那就好。”


    陸淵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氣的蕭薰兒牙根都有點癢癢。


    不過,陸淵倒也沒繼續折磨下去,停頓了一下,然後就非常自然的避開了這個不禮貌的話題。


    頓了頓,繼續提醒道:“還有,作為小炎子的老鄉,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你和他究竟發生了什麽矛盾我不管,你如何想要去挽迴他我也不管,你就此放棄他我還是不會去管,隻不過,你不可以再從任何方麵利用他了,明白嗎?”


    此言一出,蕭薰兒頓時皺眉。


    臉上浮現出了極其無語的表情。


    歎了口氣,不解的問道:


    “既然你提起來了這件事,那我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一,你的出身我不太清楚,因為我所能查到的,隻有你在七歲那年拜入雲嵐宗的經曆,在那之前,你的身世究竟是什麽,我也不知道,而蕭炎的身世,則是一個明明白白的蕭家人,你和他在任何情況下都是毫無交際的存在,為什麽,他能確認你就是他的老鄉呢?”


    “再說了……”


    “大陸上的同鄉者多了去了……”


    “也沒必要如此相信你吧?”


    “二,以你的身份和見識,就算去過中州曆練,應該也不知道金帝焚天炎就在我的身上,這一點哪怕是在我族內部,也隻有我父親和幾位長老知道,你是怎麽認出金帝焚天炎的,又是憑什麽斷定,我就是古族的古薰兒呢?”


    “三,你為什麽能掌握命運之力?”


    “按照你所說的,命運之力可以遠程讓一個人魂飛魄散,那麽,你完全沒必要懼怕魂殿和魂族,你隻需要像你剛剛那樣,不斷的擊殺敵人即可,為什麽還要用陽謀來算計我呢?”


    “四,你的戰力又是怎麽迴事?”


    “淩老曾和我說過,你的境界應該是鬥皇三四層左右,先不說你的年齡,就說說你剛剛和那名魂殿使者動手,你為什麽能以空間之力瞬殺一位八星鬥宗?”


    “你的鬥氣屬性是不是空間?”


    蕭薰兒像個問題寶寶一樣。


    隻是一轉眼,就拿出了一堆問題。


    陸淵心累的磨了磨牙。


    說實話,他是真不想迴答。


    但為了讓古族頂在前麵當盾牌……


    尤其是讓古族心甘情願的當盾牌……


    想了想,還是沉聲迴答道:


    “先說第一個問題吧……”


    “你首先要知道,我們是什麽身份!”


    蕭薰兒扶著下巴思考了一下。


    隨後,半是猜測半是試探的開口道:


    “既然是同鄉,那就說明,你們肯定來自於同一個地方,而蕭炎的身世都很清楚,他就是生在烏坦城長在烏坦城的人,所以你指的身份應該不是表麵上的身份。”


    “但是,同鄉這個詞還不像是袍澤。”


    “就算你們是同一個勢力的人,也算不上同鄉,除非說,你們倆都是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


    “你可以殺死一個人。”


    “你也可以折磨一個人的靈魂。”


    “你甚至可以偽裝。”


    “但蕭炎又是如何偽裝的呢?”


    “就算有易容的功法,你們取替掉原先的那個蕭炎,又有什麽作用呢?”


    說到這裏,蕭薰兒似乎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麵色一變,驚恐的看著陸淵,顫聲反問道:“你們費盡心機的目標,不會就是陀舍古帝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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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也不等陸淵迴答。


    自顧自的喃喃道:“是了是了,你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把我們古族推出來當擋箭牌也合情合理,如此一來,魂族不會相信我們古族的話,我們古族就算是知道,也是百口莫辯,因為這個蕭炎本身就不存在,隨隨便便找個地方死了,你們就可以順利的假死脫身,將一切的一切撇的幹幹淨淨!”


    淩影在一旁聽的冷汗都下來了。


    想動還動不了。


    隻能是默默思考著自己在得知了這麽多秘密後還能不能活著迴去。


    蕭薰兒的猜測合情合理。


    甚至連退路都給陸淵想好了。


    陸淵差點就信了……


    真的!


    就差那麽一點點就信了!


    之所以差的這一點點,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是穿越者,知道劇情,知道一切不是蕭薰兒想的那樣,所以才敢如此準確的否認蕭薰兒的猜測!


    當然,蕭薰兒的猜測也很好。


    這和“迪化”沒什麽關係。


    各方麵都合情合理。


    怎麽能是迪化呢?


    不過,陸淵可沒興趣給自己背黑鍋。


    哭笑不得的拍拍手,打斷了蕭薰兒自言自語的推測,迎著蕭薰兒疑惑的目光,澹定的提醒道:


    “錯了,從根本上就錯了。”


    “你最先應該想到的,是奪舍。”


    奪舍?


    蕭薰兒麵色一變。


    這次看向陸淵的眼神裏,已經充滿了厭惡。


    沉聲嗬斥道:“這種邪術,本就應該從各個方麵禁止,莫非,你和蕭炎是用這種方法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


    “當然不是。”


    “這隻是我給你提供的一個思路。”


    陸淵搖搖頭:“準確的說,我和小炎子都不是奪舍而來,我算是逆反原初,小炎子則算是轉世投胎,隻不過,我們曾經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裏,所以,才叫做老鄉,因為在這個世界裏,我和他,其實都是異鄉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那種。”


    另一個世界???


    蕭薰兒一臉茫然。


    甚至還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呆萌的樣子讓陸淵看了都有點想笑。


    但是,對蕭薰兒自己而言,她可沒有半分想笑的意思,雖然逆反原初和轉世投胎從字麵意義上就能理解,但是,突然冒出來了另一個世界,是不是有點太超出常人的理解能力了?


    話說……


    鬥聖都沒辦法做到的事……


    等等!


    鬥聖確實是沒辦法做到!


    但是,如果是鬥帝呢?


    這片大陸上以往的鬥帝都去哪兒了?


    是不是去其他的世界了?


    飛升,是不是隻是一種假象,因為誰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上界,就算是有,說是另一個世界也沒毛病!


    作為古族族長之女的古薰兒,見識和思維能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比較的,理解能力也是遠超常人,所以,才在陸淵說完後的短短幾分鍾裏就迅速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再看陸淵,眼中的敵意已經少了很多。


    雖然說還有幾分敵意,但也隻是對剛剛發生過的事耿耿於懷。


    不過,陸淵的講述還在繼續……


    “第二個問題的迴答很簡單。”


    “命運。”


    “這是你最容易理解的一種說法。”


    “簡單的說,你的一切,我都可以通過參悟命運而看到,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隻要我能付的起任何代價,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當然,根據一個人的身份地位,還有修為實力,我需要觀測所消耗的法力,也會按照一定的比例提高或降低,觀測一位鬥聖和觀測一位鬥皇的消耗肯定不通,觀測一些未來的事甚至是改變未來,消耗的法力肯定和觀測過去不同。”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觀測到了命運的我具備了修改未來的能力,就像是現在你所看到的這樣,如果沒有我,蕭炎會寫下休書退婚納蘭嫣然,最後立下三年之約,登上雲嵐宗,導致雲山和魂殿之間的這點破事被挑到明麵上。”


    “最後的最後……”


    “雲嵐宗沒了。”


    “我的老師雲韻,以及我那個愚蠢的師妹納蘭嫣然,去了中州,最後加入到了花宗裏成為花宗的一員。”


    “這個結果雖然也不錯,但是,中間經曆的坎坷實在是太多了,每個人都要成長,但在我還活著的時候,在我還有能力維持住局麵的時候,這份成長,就讓它來的更晚一點吧!”


    “而且,我也不喜歡!”


    “我不喜歡的事,我就要去改!”


    “為此哪怕愚弄天下,亦不後悔!”


    陸淵緩緩握緊拳頭。


    寒霜從他的腳下一閃而逝。


    見到這抹寒霜,還不知道殺氣是什麽東西的蕭薰兒倒沒表現出什麽驚訝的態度,但見識過殺氣的淩影,整個人卻是自內向外的一抖。


    這種可以化形的殺氣……


    幾千人都堆不出來!


    想要用純粹的殺氣凝形,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去擊殺一些同樣擁有殺氣的人,這就像是兩隻野狼搏殺一樣,抓羊是每隻狼都會做的事,抓不到羊的隻是廢物,彼此之間的爭鬥才能決定誰強。


    所以,僅僅是這驚鴻一瞥之下,淩影就迅速判斷出了陸淵殺氣的下限是多少,整個人頓時感覺不好了起來。


    畢竟,這種程度的殺氣,一般都是像魂天帝古元這種鬥聖級別才能有的殺氣,尤其是到了鬥聖之後,輕易不會對下麵的螻蟻出手,有些鬥聖甚至都沒陸淵的殺氣重。


    有些可見,陸淵不是不敢殺。


    隻不過,確實是沒必要殺。


    當然,淩影所見並不代表著蕭薰兒也是這個態度,蕭薰兒沒說話,隻是安靜的聽著陸淵接下來的講述:


    “再說第三個問題……”


    “我為什麽能掌握命運之力……”


    “首先,你要知道,命運之力並不是萬能的,在這天底下的任何一種力量,在沒晉升到概念之前,都不是萬能的。”


    “所以,就算我掌握了命運之力,也不代表著我能肆意妄為,命運紅線隻是帶給了我無視任何防禦的攻擊手段,就像是先前所講的窺探鬥聖一樣,如果鬥師的紅線隻是一根紅線,那麽,鬥聖的紅線就是一根紅繩,我使用法力去斬斷它,細的可以斬斷,但粗的可就不一定了。”


    “倒黴點,再把我自己傷到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是,命運紅線的威力不在這裏。”


    “命運紅線一但被斬斷,也就意味著此人將徹底被抹殺,不僅僅是抹殺他的身體和靈魂,連同他在別人心裏的印象,包括這個世界是否有他留下過的痕跡,一切的一切全都會被抹殺,到了最後,就算他的親人也不會知道自己曾有這樣一位不存在的親人!”


    “當然。”


    “目前我還沒能力做到那一步。”


    “而且,那麽做也沒必要。”


    “殺都殺了,你也找不到我,那我就根本沒必要抹殺一切我留下的痕跡,畢竟,這對我個人的消耗也很大。”


    “至於第四個問題……”


    說到這裏,陸淵微微停頓了一下。


    隨後,澹定的抬起手。


    五光十色的小光團浮現在他的手上。


    蕭薰兒不禁瞪大了眼睛。


    淩影的心態也是差點崩潰。


    陸淵卻很澹定。


    甚至還有閑心誇讚蕭薰兒:


    “嗯,你剛剛猜對了一部分。”


    “至於剩下的那部分,我來解釋一下。”


    “我的鬥氣屬性並不是空間,因為我的鬥氣屬性非常斑駁,金木水火土風雷冰光暗等所有的元素屬性,我全都有,空間時間命運三者,我也有,可以說,我的鬥氣屬性是非常全麵的,無論你想要什麽屬性,我都可以滿足你。”


    “所以,並不隻是一個空間。”


    “而且,以我對空間的開發能力,除非是入轉的鬥尊對我出手,要不然,哪怕是九星鬥尊對我出手,我想跑也很容易,配合上命運之力的未卜先知,這,才是我拿古族當擋箭牌的底氣。”


    “我有未來。”


    “古族無法扼殺我的未來。”


    “所以,古族憑什麽敢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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